小豆子捂唇笑了一聲，眼睛清澈明亮，“殿下，難道你不記得，八殿下對女人有排斥了？”

    這句話反而點醒了凰無雙。

    小澈排斥女人，那小豆子可咋辦？

    總不能扮一輩子的小太監啊。

    於是八卦的某人完全將還在外等候的穆長老拋在了腦後，繼續替小豆子的終身大事擔憂。

    “小豆子，你有什麽打算沒？什麽時候跟小澈坦白？”

    小豆子抓了抓頭，“小的也不知道……

    小的覺得如果坦白了，殿下會不會一輩子都理我……

    這樣的結果，還不如一直保持現在的狀態。

    至少，相處起來自在許多。”

    凰無雙歎了口氣。

    這好像，確實是個結……

    “小豆子，我不會幹涉你的決定。

    你要知道，如果你一直停滯不前，那結局永遠都不會改變。

    但如果你勇敢地邁出一步，再邁一步，努力靠近他，結果雖不可預測，但至少你自己不會留下遺憾。

    勇敢地伸出手，總比默默地祝福有意義得多。因為你爭取的，是自己後半生的幸福。

    小豆子，幸福不分等級不分卑賤，你也值得擁有幸福。”

    小豆子身形一頓，隨即點了點頭，“小的知道了，多謝殿下指點。”

    凰無雙站起身，什麽都沒說，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像是鼓勵又像是無聲的支持。

    然後，凰無雙步出房門，走入重華殿的前廳。

    穆長老已在前廳等候，靜妃在跟他閑聊喝茶。

    凰無雙琢磨了一下，帝澈這會應該不會回來，穆長老應該也不會碰見白憶遙，所以便放下心來，大步走了進去。

    穆長老確實是來給她看病的。說白了，是不放心穆長歌的醫術。

    穆長老給她把了很久的脈，說了一大串的注意事項，聽得某人腦子發木。

    而靜妃則是認認真真地聽著，還命人一條一條地記下，準備將某人油水頗多的晚膳換成清湯寡水的淡粥。

    某人生無可戀臉。

    穆長老還特地掃了一遍穆長歌開的藥方，想看看這小子有什麽長進，然後隻看了一眼，直接揉成一團，扔出老遠。

    一邊扔，一邊嘴裏還埋怨著。這小子果然資質不行，一丁點的長進都沒有……

    凰無雙在一旁看著，麵上狂汗。

    穆騷包這麽沒長進的，都成了人口相傳的穆神醫，而且診金簡直高出天際……

    那這穆長老的醫術豈不是牛得上天？

    最後，穆長老重新給凰無雙寫了個方子，並囑咐按時服藥後，才告辭回府。

    凰無雙用兩根手指捏著那藥方，上麵的字跡蒼勁有力，她左看看右瞧瞧，也看不懂。

    反正知道字跡好看就行了，至於內容……她並不關心。

    跑到重華殿門口眺望片刻，確認周圍並沒有帝澈和白憶遙的身影。

    恩，很好。

    其實凰無雙覺得，穆長老是個幽默又親切的美大叔。

    除了對兒子嚴厲了點，其他方麵都挺好的。

    其實如果他知道穆長歌撿了個姑娘回去，應該也不會怎麽樣。

    隻是……

    可能會把穆長歌打斷腿，說他糟蹋別人家的姑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