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隻要沈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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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鷹跟著走出去,沈祭梵頓了下,側身說:“你留下,等她醒了送她回安家,魏崢跟我走。”

    頓了下目光直打向肖鷹,“知道該怎麽說?”

    肖鷹趕緊低頭,“知道,沈爺!”

    魏崢聳聳肩,跟上沈祭梵的步伐走出去。肖鷹目送二人出去,然後合上門。

    她真的很好奇,什麽樣的女人會讓沈爺刮目相看?沈爺今晚的舉動實在太反常,跟在沈爺身邊這麽多年,她從沒見過沈爺臨時改變行程。

    肖鷹靠近床邊,冰冷的目光看向沉睡中的安以然。臉色蒼白,怎麽看除了柔弱還是柔弱,沈爺那樣的人,怎麽可能看上這麽不中用的女人?

    安家

    安父進門就向老太爺請安,繼而說出打探到的事。

    老太爺抽著煙杆兒,不停吧嗒著煙吐出一圈又一圈厚重的煙霧。最終在家族利益上選擇犧牲孫女,歎息他安家也有賣女求榮的一天。隻說:

    “不管是誰生的,她都是安家的血脈,以後,好好補償她。”

    “是,父親。”安父恭敬的應話。

    然而安父從書房出來時卻找不到安以然,安以鎳不得不開車出去找。家裏氣氛一直很陰鬱,安母和安以欣坐著話也不敢多說一句。

    安以鎳都說了,這次要把安以然送出去。

    安以欣麵上恭敬裝乖,可心裏高興著,能為安家出力是安以然的福氣,不管是送去陪什麽人,總算為安家做了件好事。也在這樣的時候總算知道,家裏人還是向著她的,要不然這事追究起來,她要負最大責任。如果陪人睡幾晚能解決,至少家裏犧牲的不是她,而是安以然。

    安母也心知肚明,總算這時候對安父起了感激。

    “這段時間讓謝豪回職工宿舍,工程的事全部交給他處理。”良久安父才說。

    安以欣一愣,出口就問:“為什麽?爸,阿豪……”

    “我還丟不起那張臉!”頓了下,安父再說,“以然的事不準對任何人提,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們應該清楚。”

    安母趕緊點頭,手攥著安以欣的衣服連連給她使眼色。拉著安以欣避開安父和老爺子,伸手就朝安以欣拍去,失望的低咒: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我早跟你說過,雖然謝豪已經和你訂婚,可他畢竟還沒入贅到安家。安家把那賤人送給別人,你讓謝豪怎麽看安家?你爸爸那麽在意安家的名聲,要謝豪知道這件事,你讓你爸的臉往哪擱?”

    安以欣抿著唇不說話,那賤人陪人睡關謝豪什麽事?她就是巴不得謝豪知道那賤人究竟是什麽人,好讓他死了心。

    安母一看安以欣那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哪裏聽進了半句,氣得直伸手去掐安以欣:

    “你能不能給我長點心?你用腦子好好想想,你爸爸這麽做還不是想留住謝豪。謝豪現在是借了你光升得快,可他實力擺在那。如果他知道讓他依仗的安家'賣女求榮'你以為他還會安心留在安家為安家做事?安以欣,你給我清醒點!”

    “行了,我知道了。”安以欣煩躁的說,不就是瞞著謝豪嘛,她不說就是。

    安母看安以欣這樣,心裏稍稍放了心,憑良心說,這個女兒是能幹,可一遇到感情就缺了根,蠢得比諸還不如。

    “你爸的話你好好聽著,他始終是為你好的。”

    “知道了,媽,你能不能別總念我,我這麽大了我的事該怎麽做我自己清楚,您別費心了好不好?”安以欣煩不勝煩。

    安母來氣,“你知道,你要知道這次的事能鬧這麽大……”

    “媽!別說了行不行?”安以欣看她媽臉色不好,忍下心裏的煩躁,退一步說:“好了,媽,我知道的,你別擔心了。我去公司看阿豪,這麽大的工程我和爸爸都不在公司,他一個人顧不過來。”

    安母看著安以欣很快消失的背影直歎氣,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沒結婚呢,她這個當媽的話就不管用了。

    安以鎳開著車轉了大半個都市都沒找到安以然,員工宿舍也沒有,可能去的幾個地方都找過了還是沒找到。安以鎳回安家時已經快淩晨了,老爺子挨不住已早早休息,安父、安母焦急的等在客廳。

    安以鎳拉著臉進門,“我想,以然是不是躲起來了?”

    安母一聽,急了,這時候找不到安以然,難道要把她女兒送去?絕不可以!

    “那怎麽辦?老爺,你快想想辦法啊……以然這孩子一向聽話,怎麽會突然躲起來了?難道,老爺,她已經知道要把她送給沈爺的事了?”

    安父臉色難看,很不耐煩。倒是安以鎳接話說:“可能是她知道您不是她親生母親的事,對她打擊太大所以才躲了起來。”

    “她怎麽會知道的?”安母不解,不過倒沒什麽意外,這事兒她早就不想瞞了。捅破了更好,苦了她當“慈母”這麽多年。

    安以鎳搖頭,“現在不是追究這件小事的問題,而是要盡快找到她,明晚約了張秘書和王秘書,我和爸都已經跟王秘書談好帶以然過去,隻要過了張秘書和王秘書那關,他們就會想辦法把以然送到沈爺身邊。可現在……”

    安母一臉著急,轉向安父說:“老爺,以然一向最聽你的話了,你給她說說,讓趕緊回來她一定不會不聽的……”

    “你上樓去,我現在看見你我心煩!”安父忍無可忍沉聲打斷。

    “老爺我,我也是為安家好,我也擔心啊。”安母委屈,焦急的辯解。

    “你少說一句就是為安家好了!”安父終於忍不住低喝出聲,怒氣上頭。

    安母興怏怏的上樓,安家父子對坐交談,他們現在需要沈爺一句話,不追究這次事故的責任,至於賠償,按期交不了工賠償是免不了的,隻希望能延緩半年期限,費盡心思就隻是討沈爺一句話而已。

    而能讓沈爺開這口的,他們現在就指望安以然這道“枕邊風”了。

    其實安以鎳心裏還打著鼓,沈爺是什麽樣的人,以然能入得了他的眼?可盡管心裏忐忑,還是要試上一試。

    天亮後,安以然醒了。許是用的藥有奇效,醒來後身體一點異常都沒有,千恩萬謝謝過肖鷹,自己一個人上了出租就往安家去。她隻有一個想法,她要知道她母親是誰,她為什麽會在安家,母親在哪?

    肖鷹本就無心送安以然,她是沈爺身邊的人,安以然這類平凡人夠格嗎?

    哪知她回去複命時從不動怒的沈爺反手就撂了她一巴掌,手背過臉,力大無比。盡管肖鷹受過專業訓練,依然沒抵住沈祭梵反手的一巴掌,當下被打得頭暈眼花,後退了好幾步才險險站穩。

    魏崢眼裏快速閃過一絲不忍,在沈爺再次出動前快速上前一步說:“爺,安小姐已經安然到家。”

    沈祭梵側目冷光從魏崢臉上掃過,半晌才吐出幾個冰冷的字:“都出去!”

    “是。”魏崢、肖鷹低頭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