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神秘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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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有史以來的最短小,好羞愧,明天補完這章之後,再更2章,我要奮起,壓迫自己一次,加油!加油!加油!

    被三皇子這麽一惡心, 唐瑾是怎麽也看不下書去, 隨手將書放到一邊, 轉頭就看到謝流一副呆呆的樣子盯著他看,手卻牽著他的衣角不放, 朝謝流投去一個疑惑眼神。

    謝流驚醒過來裝作一副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飛快的抽回手,垂首不語,但還是時不時的趁唐瑾不注意偷偷瞅唐瑾一眼。

    唐瑾此時的感覺很是微妙,一邊是三皇子那**的眼神, 一邊是謝流那冰涼的眼神, 冰火兩重天的體驗唐瑾覺得自己有點吃不消了。唐瑾仔細捏捏皇帝的手心,溫度不高, 這一次中和的差不多了,唐瑾剛想要去外麵坐, 就見徐秋突然進來湊到皇帝身邊耳語。

    唐瑾湊的近,隻聽到了一個模糊的字音,失蹤, 唐瑾皺眉, 但看到皇帝的神色並沒有任何波動,倒是徐秋看著他的眼神怪怪的,帶著一抹憐惜。

    唐瑾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他沒有直接問出來,而是等著屋裏的人都走了才問出來:“陛下, 發生什麽事了,和我有關嗎?”

    皇帝捏著奏折的手一頓,看著唐瑾明則問詢實則確定的語氣,淡淡回道:“昨日,唐澤出宮後,並未到家就被人擄走。”

    “昨天?難道……”唐瑾吃驚出聲,他顯然是將他落井的事和唐二郎被擄的事想到一塊去了,主謀莫非是同一個人,唐瑾有些懷疑,但很快就把這個猜測拋到了腦後,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的情況下,誰也不能斷定情況是怎麽樣的。

    “可是這件事怎麽會稟告給陛下呢?”唐瑾心底突然擔憂起來,如果唐二郎被擄走是件小事的話,也不會這麽快就稟告皇帝,就算皇帝寵他,也不可能影響朝政,唐瑾有自知之明,除非這件事牽出了大問題。

    “小公子,還是小的來為您講解一番。”徐秋畢恭畢敬道,“唐公子失蹤後,同鄉蔣言便前去衙門報案,幸而那蔣言報官報的早,才能發現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唐公子失蹤的情況與之前幾蹤失蹤案如出一轍,不過京都極大,之前幾次失蹤案也是不見了些小孩子,沒有得到衙門的重視,而今日,又有一名進士消失,這才發現暗自可能是童一人所為。”

    唐瑾耐著性子聽了半天,還沒有聽到他想聽的,麵上不由得露出幾分焦灼之意,徐秋極擅察言觀色,眼珠一轉就知道唐瑾想知道什麽,暗自為難,隻能說道:“小公子不必擔心衙門已經找到了線索,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有唐公子的下落了。”

    唐瑾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但心思已經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係統,可以找到……”

    “不可以,係統暫無此功能。”

    唐瑾揉揉頭,努力想要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但腦子裏就像是一團漿糊,什麽也想不出,連最基本的分析都做不到,越想頭越難受,一個恍惚,眼前的事物變得模糊起來,唐瑾身子晃了晃,癱軟下去。

    皇帝一把抱住唐瑾,這才發現唐瑾的雙頰已經通紅一片,伸手一碰,額間滾燙,“傳太醫。”說罷,橫抱起唐瑾放到床上。

    皇帝飽受熱氣的侵襲已經很長時間了,對於降溫還是很有一套的,他吩咐徐秋去拿壺烈酒來,接著拿起毛巾用烈酒浸濕蓋在唐瑾額間給唐瑾降溫,這一套動作下來,唐瑾體表的溫度降了些,也不再燒的那麽的迷糊,恢複點知覺,可皇帝卻不知道唐瑾已經清醒了些。

    等著太醫來了,給唐瑾看診之後,說明唐瑾隻是因為忽冷忽熱導致的風寒,並不要緊,皇帝這才放下心來。

    長歎一口氣,皇帝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唐瑾熟睡的小臉,在想起之前他查到的消息,自言自語道:“阿瑾啊,你怎麽投胎轉世了一次還是這麽的倒黴,想當年,你也總是碰上各種各樣的怪事,剛出世,一條大蛇就爬到你床上去了,後來知道,那是有名的白花蛇,所幸沒有咬你,不然你安有小命,再後來,你不過是偷偷的溜出去玩水,居然也能遇上拐子,還好你又逃了出來,最後,你為了救我被刺死,不過活了短短的六年。”

    “現在又遇上這麽多事,難道你注定活不過六歲這個坎。”皇帝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細不可聞。

    唐瑾卻沒有注意到皇帝最後說的那句話,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皇帝之前說的那一大段話中,投胎轉世,唐瑾不由得皺起眉頭來,他是在思考問題,但看在皇帝眼中卻是唐瑾被病痛折磨,忍不住伸手去撫平唐瑾眉間的山川,輕聲安慰道。

    唐瑾不敢讓皇帝發現他醒著,順著皇帝的手勁緩緩鬆開緊皺的眉頭裝睡,但他到底身體虛弱,精力不足,假睡變真睡。

    一覺醒來,窗外還是朦朦朧朧的月光,唐瑾勉強支撐身體爬起來,步伐緩慢的走到窗邊,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空中,萬籟俱寂,細細聽去宮殿中隻能聽到淺淺的呼吸聲。

    仰望明月,唐瑾腦中卻想到了他之前聽到的話,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怪不得皇帝會對他這麽好,對他這麽的縱容,他昨天回宮皇帝也絲毫沒有異常,甚至連詢問也沒有,就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他前世就是那個幼年夭折的四皇子,唐瑾根據之前的點點滴滴一點點推斷出事情的真相,目瞪口呆。

    “係統。”這次,唐瑾是真的火了,按照他從宮中得到的各種消息,他的前世和他習慣一模一樣,最有辨識度的就是畫的蘋果和房屋,若是四皇子真的就是他,隻要見到畫他就可以確定,因為他在作畫的時候有一個非常隱晦的習慣,他會在畫裏留下一條蛇的樣子,不知道的人是畫不出來的。

    他在這邊冥思苦想,而唐二郎過邊卻是極為舒適。

    昏黃的燭光僅僅能照亮巴掌大小的地方,唐二郎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隻能從他昏迷的時間推定這裏離京都不遠,隻是看著四周的擺設,唐二郎有點疑惑,之前這夥人擄走他的時候態度極其惡劣,行至中途他偶然間醒了,直接一拳將他打暈,可現在又讓他住在屋子裏,除了不能出去,飯食衣物供應俱全,想要什麽應有盡有,和其他人相比過的那真是神仙日子。

    怎麽也想不通,唐二郎隻得暫時不想,從床上下來,還沒有做什麽,守在門外的人便敲著門進來了,見唐二郎起來了,笑問道:“公子是想要什麽?”

    “今日略微失眠,起來看會書。”

    “小人給您點上蠟燭。”這人從一處翻出幾支蠟燭一一點上,一時間映的屋中明亮一片,接著又去廚房端了幾盤點心宵夜過來擺上,然後悄然退了出去,守在門口。

    唐二郎手上拿著書,思緒卻飄到今天下午看到的畫麵。

    無論大小,一群人烏泱泱的擠在一間牢籠中,那是貨真價實的牢籠,因為那就是個籠子。窩在籠中的眾人都頸上帶著枷鎖,即使是幾個小孩子也沒有例外,而這一屆會試他的勁敵席曉玨也在其中,嘴唇幹裂出血,看著極為的落魄。

    想到這,唐二郎心底的疑惑又翻騰而起,他可以確定他和這些人素未相識,他們這麽會對他如此善待。

    與此同時,離這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裏,一個美豔的女子趴在男子懷中撒嬌,男子不為所動,女子鬧騰的厲害,甚至直接將她推開。

    “郎君。”重重的倒在地上摔了下狠的,女子倒抽一口涼氣,卻還是抬起頭嬌滴滴的衝男子喊道,一點不計較男子剛才的態度。

    阮淑柔很清楚她的身份,她不過是南晉王從宮女中挑出來作為一顆棋子的人,和男子的身份相差太多,若是惹得男子不快,不用男子親自動手,其他人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事情辦妥了。”男子問,英挺的五官在燭光下若隱若現,眼中寒芒分外鋒利。

    “除了唐瑾之外,名單上的所有人我們都抓住了。”

    “沒有出差錯吧。”男子有些不放心。

    “絕對沒有,我們在五天內就將他們全部抓住,那些世家子家中估計還以為他們在山中打獵,不會懷疑的,而那些普通人家可能以為是家中幼子走失,不足為慮,至於那個席曉玨,他正好請假回鄉,沒人會注意的。”阮淑柔臉上露出一絲得意。

    “倒是那個唐澤,郎君,我們還是快點將他們殺了然後走吧,那唐澤剛被我們的人擄走,他的同鄉就去官府報案,我怕再不走會有麻煩。”阮淑柔憂心忡忡道。

    “再等一天,萬一有機會呢,若是一天後還沒有機會抓到唐瑾,我們就走吧。”男子麵色沉凝道,顯得不慌不忙,極為冷靜。

    “看在唐澤是唐瑾叔叔的份上,就給他一個痛快,讓他服毒而死,其他人就不要浪費□□,直接就地處決。”話語中還帶著對唐瑾的欣賞。

    唐瑾要是知道男子說的話定然不會覺得榮幸,而是在心中吐槽:你要是欣賞我,你直接把我二叔放了啊,這樣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