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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姑娘，跟我這個老頭打一場，怎麽樣？”馬睿聲一時技癢，主動請戰。

    秦明月歪著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馬睿聲，噘著嘴道：“你打得過嗎？不過……看你這身體素質應該不錯，不像某些當官兒的，挺著個大肚子。好！那就讓本姑娘領教領教。”

    聽秦明月說的帶著江湖氣，馬睿聲開心地大笑起來。他就喜歡這樣的女孩兒，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真要動起真格來，一點也不手軟。

    秦在厚肩上披了一條毛巾，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高冬至遞過一瓶水來，秦在厚說了一聲謝謝。

    高冬至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以為，這樣的大人物是不會說謝謝的。

    “姨夫，你這身體素質還真不是蓋的，我看著羨慕的緊呢。”吳蔚坐到他的身邊，說道。

    “不服老不行啊！插隊那會兒，抗旱的時候往地裏挑水，一擔水近二百斤，我一天能挑七八十擔。現在？老啦！”秦在厚喝了一口水，笑道。

    “您可一點也不老，我跟我小姨上街，有人說她是我姐姐，氣壞我了。”吳蔚繞圈子說話。

    “你小姨呀，是不顯老。月月她們倆在一起的時候，也有人這樣說呢。”秦在厚笑道，“對了，小蔚，你們那原始森林，真的很有開發價值嗎？”

    “有是肯定有，就是恐怕沒有客商敢做那麽大的投資。我的想法是，在開發中保護，畢竟，那樣的原始森林已經不多了。我帶幾個客商去過那裏，因為投資太大，特別是基礎設施的投資過於巨大，頭幾年的投資回報率肯定低很多，兩三個有想法的客商，都猶豫著呢。”

    “那片原始森林啊，我也進去過。山地作戰的好地方。我去過亞馬遜叢林，我覺得，那個地方最接近亞馬遜了，隻是沒有大河！”高冬至跟了一句。

    “哦？那什麽時候我也去看看。咱們這河京省缺的就是這樣的自然景觀。如果真有這樣的所在，不用你們敬之縣開發，省政府就把它列入開發計劃！”

    “那太好了！”吳蔚激動地一拍手，如果省裏真地把廟會山開發作為全省一項重點工程，那敬之縣發展的黃金時代就真的來了！“姨夫，我這就回去安排一下，您打算什麽時候到我們那兒去？”

    看著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的吳蔚，秦在厚看到的是某種熱切的渴望，笑笑道：“等我看看日程安排，你知道，我不可能隻去你們一個縣的。這一圈下去，肯定要多走幾人地方。”

    這一點，吳蔚是知道的。作為一省之長，不可能明顯地偏袒某個地方，那樣會被人說閑話。過去有的省領導曾經這樣幹過，弄得怨聲四起，他自己也很被動。

    隻要秦在厚去，他敬之縣在龍島的地位馬上就會變個樣。如果在敬之再說上幾句話，那些客商全都會尋著腥味兒追過來，到時候，就再也不用發愁招商引資的問題。——他相信這不是他的一廂情願，而是在不久的將來變成活生生的現實。

    “哥，你怎麽這麽懶！趕緊過來打一盤兒！老同誌，沒想到你體力這麽好！”秦明月抹著額頭的汗，對吳蔚說道。

    “廢話，你知道你麵前這位老同誌有多厲害嗎？我們的馬廳長，那可是老a！”吳蔚道。

    “老a？什麽老a？”秦明月聽不懂，手拿著毛巾滯住了。

    秦在厚攬過女兒的肩，“你這丫頭，連個老a都不懂！老a嗎，就是特種兵。”

    “啊？”秦明月的嘴張得大大的，上上下下把馬睿聲打量個遍，纖纖玉指指著馬睿聲，“特種兵？你真是特種兵？”

    馬睿聲點點頭，一個小姑娘如此崇拜的目光，顯然這小老頭兒很是受用。

    “那——你的功夫是不是很厲害？”

    “一般吧。”馬睿聲謙虛道。

    “你打得過我舅舅和我哥嗎？”秦明月瞪大眼睛問道。

    馬睿聲看了一眼吳蔚，搖搖頭，很老實地答道，“打不過。你舅舅是哪個？”

    “別聽馬廳長謙虛，他打我沒問題的。”吳蔚趕緊接過話，“他舅舅也是我舅舅，也是我的師傅。”

    “你師傅？”

    “對啊。”

    “讓我見見吧，你師傅一定很厲害。”馬睿聲一把抓住吳蔚的手，對一個培養出吳蔚這樣的高手中的高手，他很感興趣。

    “呃——等以後有時間再安排吧。我舅舅身體不太好。”吳蔚見馬睿聲又要問，趕緊岔開話題，“高冬至，你小子歇夠了沒有？來殺一盤兒。”

    高冬至剛剛從外麵進來，他們的對話，他並沒有聽見。見吳蔚向自己挑戰，把小胸脯拍得山響，拿著球拍下了場。

    這個時候，省廳的廳長杜齊河也趕了過來，向秦在厚匯報公安廳的工作。秦在厚擺擺手，說他是陪著女兒過來的，沒有聽他們匯報的意思。這杜齊河這才抹著額頭的汗，鬆了一口氣。

    秦在厚對杜齊河說，不要再通知其他人，他就是想在這裏跟女兒打一會兒球。

    杜齊河是新上來的廳長，跟吳蔚並不太熟悉。等馬睿聲介紹完畢，看向吳蔚的目光馬上變得尊敬起來。吳蔚借握手的時候，偷偷對馬睿聲說，秦在厚不希望外人知道他們的關係，請他一定要保密。說完還看了看高冬至和杜齊河，馬睿聲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心，他會囑咐到位的。

    秦在厚又跟吳蔚打了一場，打到三比三平局的時候，吳蔚抹著汗說，“姨夫，你這球也太不好接了！這都趕上國手的水平了。”

    “切！我爸本來就是國手嗎！你這個臭水平，能跟他打到三比三，相當不錯了！”一旁觀戰的秦明月笑道。

    “這孩子，我哪兒是什麽國手。頂多也就是個省手。小蔚，你這球技也得好好挑挑了，真是不錯。”

    吳蔚謙虛了幾句，提議不打了。秦在厚畢竟年齡比他大，體力也不如他，如果再打下去，恐怕就要輸給他了，他可不想在這麽多年麵前贏他，他雖然是自己的親姨夫，但好歹也是省長不是。

    秦在厚明白他是怎麽想的，也不再說什麽，把球拍交給女兒，坐到一旁觀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