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酒興(惡魔果實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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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口中的小樹林,真是隻是一個小樹林而已。
甄陽和片小樹林隻有區區百十棵的樹木,坐落於一個小丘之。
坐在小樹林之中,任玄甚至能夠透過稀疏的樹木,清楚看到遠處的四個比武台,還有那些像一把沙子一樣,撒在山腳下的兩千多名西院弟子。
小樹林中,有一個簡陋的圓桌,桌子鋪著一層藍布,擺放著一盤瓜果、一盤熟牛肉,還有兩盤葷熱菜、兩盤涼素菜,另外還有一盆甜湯,一壺美酒以及四個空杯子。
任玄來之前,圓桌旁邊已經站著一名穿青色錦袍的圓臉青年。
“這位叫侯三,頗有些商業頭腦,做事也勤奮努力,我就讓他待在藥店幫忙了。最近關於金瘡藥的計劃,主要就是由他帶著人去運作的。”
袁尚在一旁介紹了兩句。
而袁尚剛剛介紹完,侯三便立刻露出了極度恭敬的神色,鞠躬哈腰的對著荀質和任玄拱手作揖。
“見過荀爺!見過任爺!這位是……”
侯三看著司馬萱,有些遲疑,顯然他不認識司馬萱。
“這位是司馬萱。”
任玄接口道:“是任某的朋友。”
“見過萱小姐!”侯三立刻脊梁骨一折,再度恭敬施禮。
“嗬嗬嗬,這小家夥倒是聰明伶俐的緊。”
司馬萱聽見任玄說自己是他朋友,臉立刻就溢滿了笑容,順帶著還誇了侯三一句。
“小的這點微末智慧,在三位麵前隻不過是螢火之光,豈敢與日月之輝相比?”
侯三滿臉恭敬笑容的道:“幾位爺,這邊請坐。小的在此已經等候有一會兒了,生怕飯菜涼了。還好今天的天氣不冷,幾位爺來的時間點又恰到好處,此刻用餐,可謂是正得其時。”
“嗬嗬,任玄老弟、荀質兄,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客氣了,都坐吧。”
袁尚嗬嗬一笑,率先坐下了。
任玄、荀質、司馬萱三人則是依次坐下。
四人都坐下之後,袁尚對侯三招了招手:“侯三,你忙前顧後的也辛苦了,這幾天你做事很勤奮努力,爺都看在眼裏,你也一起坐下吃吧。”
“這……三爺,這不太好吧?”
“叫你坐就坐,那這麽多廢話!?”袁尚一瞪眼。
“是,是,謹遵三爺吩咐。”
侯三連忙答應一聲,然後側著半個屁股挪板凳,也滿臉拘謹的怯怯坐了。
袁尚卻不再理會他,而是自顧自的取來了酒壺,斟滿了兩杯酒,道:“任玄老弟既然不願飲酒,荀質兄我們兩人就先飲一杯吧。”
“也好。”
荀質接過酒杯,跟袁尚碰一下,兩人以袖相遮,滿飲了此杯。
酒畢,被子剛剛放下,侯三便火燒屁股一樣的立刻站了起來,滿臉堆笑的開始來回跑著斟酒。
袁尚似乎對於侯三的這種伺候,早已經習以為常,荀質和司馬萱也早已經見怪不怪。
倒是出身於軍旅世家的任玄,對於這種周到而熱情的服務,頗有些不適應。
看來,跟這群生活奢華的世家子弟呆在一起,任玄在某些方麵的確像個異類。
另外一邊,袁尚已經跟荀質攀談了。
“荀質兄,你和我不在一個比武台,你那邊戰況如何?有沒有出現特別紮手的,值得注意的硬點子?”
“特別厲害的,倒是沒有。雖然有幾個實力不錯的人,但威脅不大。倒是我們這一期的新弟子,一個個的都表現不俗,全都通過了第一輪的比武。你那邊呢?”
“我這邊,別提了。一點勁都沒有,要不是下午我還有兩輪比武,恐怕我就已經去神武鎮逍遙快活去了。那還會跟一個木樁子一樣的呆在這裏?”
袁尚擺了擺手,顯然對自己那邊的比武台毫無興趣。
但他說完那番話之後,卻似乎想起了什麽,轉過身朝著司馬萱看了過來。
“萱姑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歐陽神一應該分在你那一組了吧?他表現的怎麽樣?用的什麽招法,怎樣打敗對手的?”
此言一出,任玄不由得神色一肅,露出一臉在意的表情,看向了司馬萱。
“好說,倒一杯酒來。”
司馬萱笑嘻嘻的道。
“你也會飲酒?”
“司馬家的人誰不會飲酒?我們釀酒技術可是獨步關中的。”司馬萱白了袁尚一眼。
“這我倒是忘了,你們司馬家族雖然一直低調的很,但實際卻掌控了大仲國泰半的酒樓旅肆,不光釀酒術很厲害,情報係統也不亞於荀家呢。”
袁尚說到這裏,親自提起酒壺,給司馬萱斟了一杯酒。
看到袁尚親自給自己斟酒,司馬萱這才笑吟吟的端起了酒杯,開了口。
“歐陽神一這家夥嘛,就好似自帶一個耀目的光環一樣,無論走到哪裏,都是極度吸睛的存在。說來也怪,光以他本身的行動而言,他應該是個刻意保持低調的家夥,平日裏一句話也不多說,甚至絕大多數情況相愛,連麵都不肯露一露。除了在食堂裏能夠見到他之外,其餘的時間這家夥應該都呆在自己房間裏吧?”
“有更多的情報嗎?你似乎對他很了解的樣子。”袁尚詢問道。
“不是我對他了解,是我的一個好朋友尹素,對他癡迷太深,簡直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切,說到底不就是一個有實力的小白臉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在我眼裏,他可比溫柔體貼的任玄哥哥差遠了!”
聽到這番話,任玄不禁一愣,似乎沒想到,司馬萱話說到一半竟然還特別的誇讚了自己兩句。
自己難道是一個溫柔體貼的人?任玄可沒感覺到自己是這樣的一種人。
可一旁的袁尚卻忍不住的拍了桌子。
“好!光憑你這句話,就值得浮一大白!幹!”
袁尚端起了酒杯。
司馬萱也不懼,笑盈盈的就是一撞杯子,直接滿飲,頗有一股子豪氣。
袁尚見了,心中暗自欽佩,再度給司馬萱斟酒。
“哈,來!萱姑娘不必客氣,繼續說下去,哥幾個可都對歐陽神一好奇的很呢。”
“想要聽更具體的情報,就隻能去詢問我那個好朋友尹素了。據說,她跟她的幾個死黨,每日裏飯都不吃,也要圍繞著歐陽神一轉來轉去。我感覺她們一見到歐陽神一,眼睛裏都閃滿了紅心!就跟今天似的,今天歐陽神一分到了我們這個比武台之後,立刻就有百名其他擂台的女弟子棄權了,然後專門跑到這邊給他應援打氣。嗬嗬,你說這難道不可笑嗎?歐陽神一那麽強,哪裏需要她們應援?”
說到這裏,司馬萱提起筷子,夾了一口竹筍嚐了嚐。
“咦,這都入秋了,還有這麽嫩的竹筍?任玄哥哥,你也嚐嚐。”
司馬萱又夾起一片竹筍,放到了任玄麵前的碟子裏。
麵對司馬萱如此親昵的行為,任玄不由得臉色微紅。
“哇,任玄老弟臉紅了!不會吧,任玄老弟你這麽大了,不會還沒有女人跟你這麽親近過吧?”
袁尚在一旁拍桌子,哈哈大笑。
可他這番話一說出來,任玄的麵色立刻由紅轉黑。
司馬萱立刻瞪了袁尚一眼。
荀質也連忙輕咳了幾聲,拉了袁尚一把:“袁公子,你喝多了。”
“好,好。我喝多了,酒後失言。說話老是不過腦子,是我的錯。”
袁尚連忙認錯。
司馬萱卻不買他的賬。
“哼,本來我還準備借著酒興,跟你們多聊一些歐陽神一的事情,可現在我該主意了。任玄哥哥,我們吃完飯就走吧,我單獨跟你一個人說。”
“也好。”
任玄點頭答應道。
袁尚麵色越發尷尬。
荀質卻勸道:“酒後之言,當不得真。袁公子說話向來耿直,也沒個忌諱,任玄兄、萱姑娘就別往心裏去了。不過,萱姑娘還是稍微說一下,歐陽神一到底如何對戰的?他有沒有用武器,有用的什麽功法?這個,對我二人的確大有用處。因為說不定,明天的正賽我們就會遇到他。”
“若我是你們兩個,遇到他直接就投降了。橫豎這家夥就是一個怪物,通靈境以下恐怕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有什麽好打的?”
司馬萱卻擺了擺手:“他是如何對戰的,你們下午自己看就行了。但凡是我那個比武台傳出一陣陣女孩子震耳欲聾的尖叫聲,那肯定就是歐陽神一出場了。屆時你們過去,自然能夠親眼看到。”
荀質和袁尚聞言,對視了一眼,均是點頭道:“也好。”
隨後,場麵陷入了短暫的沉寂,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就在此時,一直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坐著,良久沒有說話的侯三,卻滿臉賠笑的開了口。
“幾位爺,還是快些用餐吧。若是再等下去,這飯菜可就真的要涼了。”
此言一出,場中幾人對視了一眼,均是拿起了筷子,開始用餐。
食不言、寢不語,這一下子小樹林裏除了筷子觸及碟盤的聲音之外,真的再無其他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