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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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人跟自己打招呼,任玄的神色登時變得有些拘束,連忙拱手施了一禮。
“八王爺,您好。”
“嗬嗬,八王爺這個稱呼還是免了,同為神武宗修士,就別這麽客氣了。”
曹宇嗬嗬一笑,顯得十分從容隨和。
他看著任玄,滿臉微笑的道:“今天應該是神武小比的預選賽吧?怎樣,有沒有成功出線?”
“托八王……托曹兄的福,一切還算順利。明天任某就要參加正賽了。”任玄本來下意識的還想叫八王爺,臨時改了口,換成了曹兄。
“挺好的。不過說來也慚愧,我作為與你們同期進入神武宗的弟子,今天本應該去山下給你們應援打氣的,可惜藏經閣那邊還差幾本比較重要的書沒有翻閱完,因此就拖了些時間。你放心,明天我會親自到場,替你呐喊助威的。”曹宇微笑道。
任玄聽聞此言,不禁有些惶恐不安。
“曹兄何等身份,何必為了區區在下專程去山下應援?任某實不敢當,心中更是有些惶恐。”任玄連連搖頭。
“何必客氣。其實,我對你一直都很看好,從剛進入宗門開始,我就覺得你任玄絕非池中之物,總有一天會成為轟動大陸的強者。不過,明天既然是我親自到場替你應援,那你也要努力爭取進入決賽才行。”
曹宇說到最後,再度微微一笑。
“任某定然不負曹兄的期望,一定會進入決賽。”任玄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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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曹宇道了兩聲好,便伸出手來微施一禮,道:“我還有些其他事情要處理,就不叨擾你了,明天再會吧。”
“曹兄請慢走,日後有機會可以多來東院,任某也好掃榻以待,聆聽教誨。”任玄亦是拱手一禮。
曹宇最後則是微微一笑,然後直接轉身離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任玄總感覺曹宇在轉身的一瞬間,他臉的那股從容微笑,全部消失不見了,並且變成了一股愁思和憂慮之色。
雖然不清楚為什麽一向給人以恬靜淡然之感的八王爺曹宇,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神色,但任玄猜測應該跟曹宇在藏經閣連日來調查的事情有關。
任玄已經進入了神武宗三個月時間,而曹宇則在藏經閣呆了整整三個月。
並且,他好像並沒有去翻閱那些浩如煙海的各類功法典籍,而是一直在那些無人問津的古代文獻、曆史傳說,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
從他最後轉身時流露出的神色來看,似乎調查的結果不容樂觀。
“我記得初次跟他在藏經閣見麵,他便提及了星這個字。可是,這個世界是沒有星星的,更沒有所謂的星空,這應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吧?那麽,為何那些古傳說之中,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奇怪記載呢?”
任玄皺了皺眉頭。
隨後感覺到,這件事情絕非任玄自己能夠搞清楚的,而且其中的玄機,恐怕隻有出身於大內皇宮、身份地位極為尊崇的曹宇才能了解。
而神武宗之內,身份地位極高、極隆的呂震乾和那名守衛著藏經閣的黃師祖,或許知道一些內情。
再別的,恐怕……
……
“師父,您知道什麽是星星嗎?”
任玄在跟時經匯報完了今天的比試結果之後,便隨口這麽問了一句。
可雖知道,原本還笑眯眯看著任玄的時經,聽到這麽一句話之後,登時神色大變!
“星星!?是誰告訴你這個詞語的?你難道不知道,這個詞在神武宗之內都屬於忌諱的詞語嗎!?”
“這……任某也對此百思不解,當初是任某去藏經閣兌換初級功法時,八王爺曹宇在藏經閣中偶然跟我提到過的。今天晚回來,在東院門口偶遇曹宇,我才有想起了這個事情,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師父,您知道其中的內情嗎?”任玄見到時經反應這麽劇烈,不由得越發好奇。
時經神色卻肅然起來。
“這個詞語,在神武宗向來都是禁止提及的詞匯。其實早在我年輕的時候,就有不少人對此頗為好奇。為什麽我們的世界,跟古傳說中的世界完全不一樣。不,應該是隻要年代曆史超出兩百年之久的典籍,就會出現關於星空的記載。但,從此之後所有的史書、亦或是別的,這個詞匯都消失不見了。甚至於五十年前,整個大陸還曾經跟引起了一次刪書的熱潮。整個大陸但凡是關於星空二字相關的書,都會焚燒一空,並且絕對禁止刊印帶有星字的書籍。從此之後,這個詞匯在整個大陸,都變成了禁忌之語。一直到你這一輩,可能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個詞語。”
聽到時經口中說出這番話,任玄不由得大吃一驚。
“竟然有這種事請?難道,這其中真的隱藏著什麽內情嗎?”
“應該是吧。我年輕的時候,曾經聽說星空二字,跟這個世界的盡頭有關係。至於別的,我也不太清楚了。總之,你以後再見到那個什麽八王爺曹宇的時候,就多加小心一些。他雖然出身於皇族貴胄,但卻熱衷於調查這種禁忌之事,這會給他惹來麻煩的。”時經提醒道。
“是。”
任玄拱手答應了一聲,心中卻將世界的盡頭這個詞語,暗暗記在了心中。
一旁,張鐵柱全程處於懵逼狀態,似乎根本就聽不懂任玄和時經在說些什麽。
但,時經接下來的幾句吩咐,他卻全聽懂了。
“徒兒,你今天成功通過了預選賽,雖然是應該的事情,但為師心中還是十分喜悅。鐵柱!”
時經這麽一喊,張鐵柱登時打了個機靈,身軀一挺:“師父,俺在呢!”
“去下廚做一些好吃的,順便將那壇我埋在廚房後麵的酒壇子給取出來,我今天要你們兩個喝幾杯。”
“好!”
張鐵柱聽到有酒喝,登時就來了精神,連忙大步流星的就直奔廚房去了。
任玄見狀,卻有些難為情。
“師父,隻是預選賽而已,不值當搞這個慶功宴吧?”
“不,應該是慶祝我東院從此以後,正式崛起於神武宗的酒宴!”
時經卻從床坐了起來,然後神采飛揚、精神頭十足的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殺入決賽,這酒宴就當是提前慶功了。再者,我身體有恙,明天無法親自到場為你助威,這幾杯薄酒,就權當是我的一片心意吧。”
任玄聞言,不由得大為感動。
“師父如此厚愛徒兒,徒兒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拿一個好名次,比什麽報答都管用。來,坐我身邊,趁著還有時間,有什麽不懂的都可以開口問我。”時經對任玄招了招手,一張老臉滿是親切之色。
任玄倒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了過去。
“師父,我千手如來掌雖然進階到了第二層,但卻對這套掌法還有一些疑問,我之前修煉過拔劍術,掌握了提前蓄勁,乃至於蓄勢的法門。卻不知道掌法能不能通用這種法門……”
一時間,並不明亮的燭光剪影之下,任玄和時經在東院大殿裏開始相互交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