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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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的地麵上,赫然躺著一名身材高大的白袍壯漢,正是龍凱。
龍凱麵色痛苦的躺在地上,胸前赫然有一個清晰可辨的腳印,他手中的那把長刀早已不在手中,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而比武台上,任玄則是姿態奇特的站在那裏,依然保持著出腳的姿態。
顯然,剛才那一瞬間的交手,以任玄一腳準確命中龍凱胸部而告終。
可是,任玄到底是怎樣擊破龍凱那五道刀芒的呢?
台下眾多學院弟子,紛紛露出了疑惑之色。
就連司馬萱和袁尚,此刻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路線太固定了。”
還是任玄開了口。
隻見任玄將高高抬起的左腳緩緩放下,然後順勢伸出手來,拍了拍自己的衣袍下擺,蕩掉了上麵的一縷土灰之後,方才繼續開口道:“你剛才那一招雖然很犀利,攻擊範圍也大,但進攻的路線卻太過於顯眼!因此,任某隻需要一擊,便能夠將五道刀芒盡皆擋下。”
“很遺憾,這一招雖然挺有氣勢,但依然不足以擊敗任某。”
說到這裏,任玄立在台上,居高臨下的看了龍凱一眼,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而與此同時,台上的那名白發教習,則是冷漠著一張老臉,宣布了任玄的獲勝。
“咳咳!咳咳……”
龍凱仰躺在台下,滿臉痛苦之色的咳嗽了好幾聲,方才緩緩爬起身來。
他捂著自己胸口,看著台上的任玄,苦笑道:“我這一招,進攻路線本來就是固定的。但,即便是攻擊路線被人看穿了,也絕非是什麽人都能輕易阻擋下來的。任玄,沒想到你這幾個月實力突飛猛進,力量已經強大到了如此程度。不光輕易的接下了我全力一擊,更直接一腳將我踹飛了比武台。你實力很強,我敗在你手裏,輸得並不冤枉。”
龍凱喘息了幾口氣,又搖頭苦笑了一聲,最後便捂著胸口,一步一個踉蹌的朝著山道而去,似乎是要返回學院養傷一樣。
另一旁,早有邪龍會的成員上前扶住了他,還有一名女成員比較心細,去了比武台十幾丈開外的地方,將他那把長刀撿了回來。
隻見這把‘名刀’之上,刀身正中央赫然出現了一道清晰可辨的豁口,似乎在剛才的那一擊對拚之中,這把長刀也受損了的樣子。
見到此幕,場中的眾多修士紛紛又是一驚。
但無論如何,龍凱這一場是敗了,徹徹底底的敗了。
場中眾多學院弟子全都一言不發,默默的目送著這十幾名邪龍會成員上了山道,漸趨而去。
過了足足好一會兒,還是比武台上的老教習再度開了口。
“孫越!”
“劉芳!”
“出列!”
……
下一輪比試,赫然又開始了。
任玄下台之後,便在比武台南側的一片空地上一掀長袍、盤膝而坐了。
剛才跟龍凱的一番交手,任玄內力的確有些損耗,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
可是,任玄剛剛盤膝坐下,身後的就傳來了一片混亂之聲。
隨後,五、六個人的雜亂腳步聲,就傳了過來。
“讓開,快讓開!”
隨著這陣呼喊,侯三帶著四名藍袍小廝一路跑來了這裏。
他們看到了任玄之後,不禁鬆了一口氣。
“任爺,袁爺!您兩位沒事吧?”
侯三出現之後,立刻就滿臉恭敬之色的對著袁尚和任玄打躬作揖。
“沒事。”
任玄見到是侯三後,便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關係。
可袁尚卻朝著侯三瞪了一眼:“等你們趕到,估計黃花菜都涼了!怎麽來的這麽慢?對了,荀質呢?”
“我正想跟袁爺匯報呢!”
侯三聞言,露出了滿臉苦色:“荀爺受傷了,他剛才跟人比武的時候,胸口被人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拳,受了很重的內傷,現在剛剛服用了丹藥,正在比武台那裏打坐調戲呢。”
“哇呀,誰打傷的他!?好大的膽子!”
袁尚勃然大怒。
“是一位叫做‘孫禮’的學院弟子,聽說是去年排名十二的家夥。”侯三回答道。
“排名十二?這不是快跟前十那群妖孽一個級別了嗎?”
袁尚一愣,旋即擺了擺手:“看來,荀質老弟輸的也不算冤枉。對了,你們既然來了,就幫任玄老弟診斷下,切不可有什麽疏忽。”
“是!”
侯三答應一聲,便帶著背後幾人一溜小跑到了任玄麵前,然後開始對著任玄察言觀色、伸手把脈。
任玄見到侯三等人一番好意,倒也不忍拒絕,幹脆不再打坐,而是配合侯三的檢查。
侯三似乎對醫道頗有鑽研,在一番倒騰之後,他開口笑道:“任爺身體並無大礙,隻是內力消耗了一些而已。我這裏有練氣丹,服用一粒下去,然後在休息片刻,應該就好了。”
“沒有受傷?那就好,那就好。”袁尚微微鬆了一口氣。
而司馬萱則是直接湊到了任玄的身邊,展顏笑道:“任玄哥哥你沒事就好,剛才真是嚇死我了。足足五道刺目的刀芒啊,你居然就這樣不閃不避的迎了上去,若換成是我,恐怕早就敗在了龍凱手中呢。你真棒!”
麵對司馬萱的誇獎,任玄輕輕的笑了一下:“僥幸而已,當不得真。接下來的一場,包括明天的決賽,才是真正難對付的呢。”
“我不管,我就是感覺你很厲害!我相信這一次,你一定能夠拿到極好的名次。”司馬萱不避地麵上的塵土,亦是盤膝坐在地上,靠在了任玄身邊。
剛剛從藥盒裏取出了兩粒‘練氣丹’的侯三,見狀不禁有些尷尬,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打擾任玄好,還是先起身離開,留給任玄和司馬萱兩人獨處的時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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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藥我收下了,既然荀質那邊受了傷,你們還是優先處理他那邊的事情吧,我這裏暫時沒問題的。”
任玄接過了那兩粒練氣丹,然後輕輕的笑了一聲。
“諾,謹遵任爺的吩咐。”
侯三鬆了口氣,站起身來對袁尚也打了個招呼之後,便立刻風急火燎的帶著身後四名藍袍小廝,去了南方的比武台。
袁尚則是拱手道:“任玄老弟,荀質受傷了,我也要去看望一下他,就不在這裏作陪了,待會兒見。”
“嗯,袁公子請便。
任玄點頭答應了一聲。
很快,袁尚也跟在侯三身後的不遠處,去了南方比武台。
這些人離開之後,任玄身邊就隻剩下了司馬萱一個女孩子。還有站在人群後方,一言不發、默默打量任玄的君綾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