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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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玄離開了東院之後,在院外呆立良久,最終方才歎息一聲的朝著內府而去。

    本來,任玄是準備去西院看望一番司馬萱,袁尚、荀質三人的。但此刻已經是深夜時分,貿然前去肯定是頗不方便。

    故而,任玄準備直接返回內府。一邊潛心修煉,一邊等待呂震乾的壽誕召開。

    可,任玄剛剛踏上山道,迎麵就走來一名的銀袍修士。

    在神武宗裏,穿著銀色長袍的弟子,一般都是具有一定執法權力的執事弟子。這些執事弟子,負責著宗門的各項具體事務,地位一般要高於普通的內府修士。

    “這是可是任玄任師弟?”

    那銀袍修士伸手攔住任玄,神色頗為客氣的問道。

    似乎,以任玄如今的身份地位,即便是這些地位頗高的執事弟子,見到了任玄也都是一副客氣的樣子。

    任玄聞言,拱了拱手:“在下便是任玄。不知這位師兄攔住任某,有何貴幹?”

    “嗬嗬,也沒什麽。我是神武宗負責傳遞各類消息的修士,差不多相當於一名‘信使’吧。正好我這裏有一封你的書信,既然在這裏遇到你了,便直接送給你。”那銀袍弟子嗬嗬笑著,從袖中取出了一封書信。

    任玄見到,伸手接了過來,低頭一看,發現此信的落款人乃是君綾竹。

    “君綾竹這些日子已經返回了他所在的家族,此番來信,定然有消息傳來。”任玄心中暗暗思量。

    表麵上,任玄卻滿臉客氣的拱了拱手:“有勞這位師兄代為傳信了。”

    “分內之事,不必客氣。”

    那銀袍修士點了點頭,便準備離開。

    但他剛剛走開了兩步,忽然又回過頭來,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樣:“對了,西院入口那裏,這幾天一直有兩個人在等你。有時間的話,你不妨去看看。”

    “有人等我?”

    任玄一愣,旋即點頭道;“任某知道了。”

    “嗯。”

    那人應了一聲,便轉身走掉了。

    任玄卻摸了摸下巴,目光微微閃動。

    “任某認識的人並不多,到底是哪兩個人在西院那邊等我呢?”

    ……

    半個時辰後,任玄繞著一圈山路,來到了西院入口處。

    隻見這個深夜之後,依然燈火輝煌、人影幢幢的地方,果然有兩人一直立在入口處。

    這兩人均是一副呆立不懂的模樣,遠遠看去,像是兩個石雕兵俑一樣,而且是愁眉苦臉的那一種。

    “咦?是他們兩個?我倒是差點都給忘了。”

    任玄一眼看到這兩人,不由得微微驚訝,旋即大步走了過去。

    “你們兩個,既然回來了,不來內府尋我,卻杵在這裏做什麽?”

    任玄大步而去,口氣淡淡的道。

    那兩人聞言,看了任玄一眼,均是露出了驚喜之色。

    “任玄……不,不!任爺!”

    這兩人一溜小跑跑了過來,連忙對著任玄打躬作揖,臉上露出了極度的謙卑之色。

    隻是,這兩人不知道在此地等了幾天,一副又困又累的模樣,渾身上下風塵仆仆,且麵有饑色。

    原來,這兩人乃是董璜和胡赤。

    在任玄剛剛進入神武學院的時候,曾經被這兩名西院弟子挑釁過。任玄當時借著歐陽神一的手,狠狠教訓了一遍這兩人,並且讓他們兩人替自己辦一件差事,限期是一年。

    這轉眼間,一年的時間馬上就要過去,這兩人也趕在期限之前返回了。

    “任爺,您老人家差事我們尋找的東西,我們找了大半年,終於找到了。”董璜搶先說道。

    “對對,任家的府邸,我們也都細細探查過了,隻是早已經燒成了一片白地,除了地基和兩口井,別的什麽都沒有了。”胡赤亦是說道。

    “這樣啊。”

    任玄聽到任家的府邸已成一片白地,心中不由的微微一痛。

    “呃……”胡赤眼見任玄麵色微沉,自覺失言,登時嘴巴就牢牢閉上了,並且還露出了一臉畏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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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在此刻,西院那邊,幾個直到深夜也沒睡覺的弟子,漸漸注意到了這裏的動靜,一個個麵露好奇之色的走過來了。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隨我來吧。”

    任玄神色淡淡的說了這句話之後,便直接背了手,直接朝著山下而去。

    不多時,任玄就引著這兩人來到了山下坊市之中。

    隨便尋了一個夜間也營業的酒肆,任玄便大步進入了其中。

    董璜和胡赤互試了一眼,不敢怠慢,亦是紛紛跟了進去。

    在這件酒肆之中,任玄包下了一個僻靜的包間,進入其中坐下。

    董璜和胡赤,連忙垂手侍立在一旁,如同乖巧的小媳婦一樣。

    “嗯,我剛剛順便點了些飯菜,看你們麵帶饑色的樣子,這幾天應該是一直守在西院那邊,寢食不安吧?先吃點,慢慢說。”任玄掃了這兩人一眼。

    董璜和胡赤,萬萬沒想到任玄居然如此‘仁慈’,竟然對自己這兩個曾經招惹過他的人,如此善意對待。

    一時間,這兩人都被感激的涕泗橫流,一把鼻涕、一把淚。

    “任爺對我二人如此寬宏大量,真是令我二人慚愧莫名。”

    “當初我們兩人無知魯莽,竟然衝撞了任爺,如今看來,真是當初瞎了眼睛,腦袋被驢踢了!”

    這兩人紛紛露出了懺悔、自責之色。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表演,還是真心懺悔,任玄還是伸出一隻手來,指尖稍微朝下按了按,以示安慰。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二人能夠按照約定,如期的歸來,已屬不易。之前的些許小事,就此揭過去吧。”任玄口氣淡淡的道。

    “是。”兩人紛紛答應一聲。

    不多時,這兩人狼吞虎咽的用過飯菜之後,均是精神了許多,並開始一一的向任玄匯報成果。

    首先是董璜。

    “任爺,按照您的指點,我們在任家府邸後院的一座假山之下,發現了一個青銅箱子。箱子太過於沉重,就沒有搬過來,但箱子裏的東西,我都帶過來了。”

    說著,他從背後解下了一個包裹,並從中取出了一個青銅小鼎,一本書籍和一遝金票。

    青銅小鼎,隻有巴掌大小,外麵紋絲極為簡樸,隻有幾道抽象的龍紋而已。但內側,卻隱有奇異的暗紅色,散發著一絲淡淡的波動。

    書籍,封皮是黑色的,上麵用白墨寫著四個大字,赫然是‘任家兵法’。

    一遝金票,厚度約有寸許高,任玄仔細一看,隻見這些金票全都是價值一千兩黃金的錢莊金票,總計下來約莫有二、三十萬金。

    “別的,沒了?”任玄看了董璜和胡赤一眼、這兩人登時一個激靈。

    “沒了!真的什麽都沒了,我們發誓!”董璜和胡赤賭咒發誓。

    “嗯。”

    任玄摸了摸下巴,將青銅小鼎,任家兵法和金票盡數收入袖中。然後,複又看向了胡赤。

    “任家府邸雖然已經毀於一旦,但任家府上數百口人,或許也有劫難餘生的。你調查的結果如何?”任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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