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方天瑜(感謝ol ol hey的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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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玄進入了看似雜亂,實則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小樹林之中。
任玄的雙眸,隨意的掃視著這片叢林,臉上露出了一絲好奇之色。
在當初任玄還是通靈境修為的時候,雖然直覺上感到這片樹林並不簡單。但卻無法真正的窺探到這片樹林的奧秘。
時至今日,任玄已經進階到了通幽境之後,卻能夠輕易的憑借強大神識,窺探到這片樹林的所有秘密。
隻是一片看似雜亂的樹林,便布下了三道陣法。
每一道陣法,威力和殺傷力都是極強大的,尋常的通靈境修士一旦觸發這些陣法,恐怕登時就要喪命其中。
由此可見,在神武宗眾多修士眼中猶如瘋子一般不可理喻的方天瑜,卻是絕大多數人都無法理解的天才陣法師。
心中,懷著這樣的感想,任玄來到了方天瑜的破落木屋錢。
木屋一半都是敞開著的,練一扇門都沒有,就好似一個整體的房間,被人從中間粗暴的一劈為二。
午後的陽光,能夠毫無阻礙的照入房間中,顯露出屋中的所有事物。
在房間的頂部,低垂耷拉著一個破舊的獸皮褥子,如同一個遮風擋雨的簾子。房間外側,則是放置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工具。乍一看去好似一座冶金作坊,又似乎是木匠、石匠的混合體。
雜亂,或許就是這個奇異房屋給人的所有感覺。
身披一件破舊白袍的方天瑜,便伏案坐在房間中,他雙眸緊緊盯著桌子上的一張圖紙,一支筆被他快速的滑動著,似乎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計算著什麽。
仿佛,對於任玄的到來,他也是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完全沒有發現。
不。
其實任玄很清楚,自己剛剛踏入樹林之中,方天瑜就已經發現了自己。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跟自己打招呼的意思,而是沉迷於自己的計算之中。
“咳咳。”
任玄輕咳了一聲,似作提醒。
但,方天瑜卻頭也沒抬的,說了一句話。
“任玄,我知道你的來意,你稍等片刻。”
聽聞此言,任玄微微一愣,旋即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好。”
回答完這個字,任玄便立在了門外,靜靜等待。
若是神武宗的內府修士見到這一幕,恐怕都會大吃一驚。
因為,任玄如今進階了通幽境之後,身份地位大幅提升,已經變成了炙手可熱的絕世強者。
方天瑜雖然也算是一名天才修士,年紀很小便進階了通靈境,但之後就沒再突破過。
隻是一名通靈境修士,怎敢如此怠慢一名通幽境修士?
天空中暖日高照,四下裏微風徐徐。
“嘩啦啦。”
側耳傾聽,能感知到樹林枝葉搖晃、相互拍打在一起的聲音。
腳下的土地,在經曆了秋天的雨季之後,顯得略微鬆軟,有一股泥土的氣息。
任玄立在方天瑜的門外,靜靜等待。
太陽漸漸西去,漸有一縷茜色。
飛鳥歸回,紛紛撲閃著翅膀,來到了樹林之中,落入巢穴。
看著這些飛鳥,任玄方才注意到,樹林中的陣法應該已經有一些年沒有動用過了,否則的話,這些飛鳥是不可能如此安詳自在的在此地築巢。
或者說,方天瑜也不可能容忍它們在這裏築巢。
由此可見,方天瑜雖然精通殺傷力很強的各種陣法,擁有者這種常人遠不能及的強大力量。但他,卻並沒有利用這種強大力量的意思。
方天瑜,應該是一名典型的和平主義修士。
任玄心中,湧現了這個念頭。
但也就在此時,木屋之中傳來了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
“任道友,請進來吧。”
任玄聞言,邁開腳步進入了木屋之中。
木屋狹小,幾無立足之處。還是那名身形高大的傀儡獸主動出現清理,這才讓任玄有了一個可以坐下的地方。
“方道友,今日任某前來,是想向你請教這個世界的本質問題。”
任玄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哦?”方天瑜聞言,露出一絲笑容,“為何想起,跟我請教這個問題?”
任玄道:“我記得,第一次跟你見麵的時候。你曾經提及了這些,但並沒有繼續下去。我這次前來,是想繼續上次的那個話題。”
“這樣啊。”
方天瑜聞言,點了點頭。
但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來,從旁邊搬過來了一個暖爐。
他將炭火燒熱,等待火焰起來之後,便放上去了一個鐵水壺,開始燒水。
任玄不知他何意,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而方天瑜,則是看著壺中之水,看著那微微漣漪不斷的水波紋,目光微微閃爍著。
好一會兒之後,一直等到水壺開始不斷湧現出水蒸氣之後,方天瑜方才開了口。
“任玄,你剛才開口問我,這個世界的本質到底是什麽。這種模糊不清的問題,我無法詳細跟你解答。但,我或許有別的東西,可以給你說一說。”方天瑜聲音輕輕的道。
“願聞高論。”任玄神色一凜。
“其實,說起來可能有些亂,也可能說來話長。但想弄清楚世界的本質,卻是一個極為困難的話題。”
“任玄,你知道嗎?這個世界的本質,其實就是永不停歇的變化。換言之,無論是人類,還是動物,無論是這個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他們的本質,其實就是在一直不斷,永不停歇的變化。生也好,死也好。神也好,鬼也好。一切的一切,都沒有長生永恒的道理,隻要有變化,就一定會有生衰病死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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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聽聞,修煉若成神明,便可永生不死。”
“世界上,從來都沒有永恒不死的存在。或許有近似永生,但絕不會有真正的永生。因為這個世界不允許這樣的存在。”
“這是何意?”
“很簡單,我打一個比方。”方天瑜抬起頭來,看著任玄,“如果你有兩個十分摯愛的人,一個是你的妻子,另外一是你的母親,她們同時處於危險之中,你卻隻能救其中一個。你會救哪一個?”
任玄默然片刻,然後搖頭道:“這是一個十分滑稽的問題。它跟世界的本質,又有什麽聯係?”
“不,有聯係。你隻需要回答我,你救哪一個。”方天瑜看著任玄,目光逼視著任玄的瞳孔,似乎要直抵任玄的內心最深處。
看著方天瑜那雙灼灼有神的雙目,任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但,任玄還是給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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