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相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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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盤踞而坐的血人,慢慢站了起來。在張大寶驚訝的目光下,淡淡道:“我先去清洗一下。”眼神淡漠無光,沒有一絲感情。
時間已經夠久了,就在張大寶開門的刹那,白昭然就感覺到自己已經完成了對身體的掌控。
將裸露在外的血痂一層層剝落,跳下床,赤著腳向衛生間走去。
“讓讓”
張大寶此時正站在臥室門口,擋住了白昭然去隔壁衛生間的路。
聲音顯得淡漠,不似平常的語氣,張大寶雖然奇怪,但也沒有多說什麽,順勢往左邊一退,將門口讓了出來。
站在衛生間,看著鏡的自己。鮮血凝結著頭發,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紅色。幾道斑駁的血跡在臉上縱橫,尤其是口鼻間。
脫下衣服,撕扯著連著肉的血痂,但白昭然依然麵不改色。當上衣除去,被撕扯掉的血痂下,重新生長著粉嫩的肌膚。身體上依舊有許多沒有被衣服牽扯的血痂,白昭然打開噴頭,任淨水灑下,揉搓著肌膚,將剩餘的血痂,一層層剝下。
閉上眼,任水一遍遍衝刷,又一次次變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衝擊二階的時候到底流了多少血。在水浸透全身的時候,也逐漸在降低他心的無感。
在完全掌控身體的瞬間,好像身體從未有過的強大,看生命顯得淡漠。即使是剛剛進來的張大寶,白昭然心都有一種衝動,對方就是螻蟻,忍不住要掐死他的感覺。
“剛剛還是沒有完全掌控這具身體,掌控身體的力量。”
洗刷完畢,白昭然重新睜開了雙眼,不再如剛才那般淡漠,雙眼重新有了神采,有了感情。看著鏡換發一新的自己,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隨身裹著浴巾,便打開了浴室的門(一般而言,衛生間包含浴室)。上拿著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還沒出門便大聲道:“上校,有沒有備用的衣服啊?”
聽著一如往初的語調,張大寶明顯鬆了一口氣,露出他那標誌性笑臉道:“每間公寓都有備用的軍襯衫的,你可以試著穿穿。”
到了這時候了,白昭然也不講究什麽,隻要是幹淨就可以。重新走進臥室,張大寶已經站在門口一旁,從衣櫃拿出了襯衫,向白昭然遞來。
眼睛還順便瞧了瞧染紅的床單和地板,似乎想要個解釋。
白昭然接過衣服,對於張大寶的眼神示意隻能報以苦笑,“上校你先出去一下,等下再和你細說。”
張大寶道:“時間緊迫,你快一點。集結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馬上,我先穿好衣服。”
聽了這回答,張大寶才出了門去,順便還帶上了門。
不一會兒,白昭然便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張大寶在外麵急的都快跳腳了,看見白昭然出來了,便馬上拉住他,往外走,“快點,司令要見你,剛才看到你成了一個血人,嚇得我都快忘了這件事了!”
“是為了前天說的任務?”
“對,所以,先上車,路上我們再聊。”
白昭然很是疑惑,“上車?不是在上次那個地方嗎?”
張大寶拉著白昭然一邊走,一邊解釋道:“今天晚上,有一件事關蜀都生死存亡的大事要做,司令要到現場去指揮,所以我們得先去集合點。司令他們已經先行一步了,至於到時候,司令給你什麽任務,到時候就知道了。”
“生死存亡?還有我答應的是參加這次行動,並不是接受他給我派發的任務,你要搞清楚。”說到這裏,白昭然特地強調。但他卻有預感,他很可能還是被坑了。
張大寶聽了,打著含糊道:“一樣的,一樣的。對了,你怎麽把自己弄得那麽狼狽?”
雖然明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但白昭然卻不得不接,他也有許多疑惑,“我也很納悶,我喝了你所說的基因藥劑後,隻感受到一股灼熱,然後由全身各處匯聚能量,衝擊二階的壁壘!”
張大寶聽到壁壘時腳步明顯一頓,“壁壘,什麽壁壘?”
白昭然也很奇怪“一階升至二階受阻礙的壁壘啊!我衝擊了無數次,始終無法衝破,後來喝下第二瓶之後,繼續衝擊,但每一次衝擊伴隨而來的是身體各處的疼痛,鮮血直直的往外冒。”
說話間兩人已經趕至早早在候著的吉普車邊,這次兩人都沒有了初見時的禮讓,張大寶拉開車門便鑽了進來,白昭然緊隨其後。
“你喝了兩瓶基因藥劑?虧你沒死,還承受得住至今為止,我還沒聽說過有人一次性喝下過兩瓶藥劑。不過你所說的壁壘,我確實沒有遇到過,我突破時,喝下藥劑後,身體憑空多出一股能量,順其自然就進入了二階。並沒有遇到過什麽阻礙,壁壘。”
“什麽?那我是怎麽回事?我的身體又是怎麽回事。”
張大寶道:“我建議你去問問司令,或者到我們軍區的研究院,去找院長做個全身檢測,找找原因。基因藥劑之類的生物製藥就是在那裏完成的。”
白昭然敷衍道:“我會考慮的。”問司令,第一就不可行,他始終對這個司令沒有任何安全感,下意識的要提防這個人。至於去研究院做個檢查,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經過一次原石的提煉,又經過這次,自己的身體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樣,光是身體的自愈力,就遠勝於常人。
去研究院,萬一發現什麽特異的東西,被抓起來,做研究切片,那該怎麽辦。所以這點他也不會考慮。
但自己身體的這種異常卻是需要知道原因,也必須知道解決的辦法,不然等二階升階的時候,不知道又會遇到多大的壁壘。這樣下去,他進階的速度就會遠慢於他人,一步落後就會步步落後。
他無法容忍自己的這種落後。
張大寶顯然也聽出了他的敷衍口氣,但並沒有生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他隻是作為朋友給出自己的意見,選擇如何,還在白昭然自己的上。這是沒法強迫的,活了十多歲,這一點他比誰都看得清楚,不然也不能每天保持一副笑嗬嗬的樣子。
相由心生,並不隻是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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