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父子相殘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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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劈裏啪啦, 扣子四濺, 雜亂的掉落到臥室各個角落。

    曲徵明扯下襯衫, 把夭夭壓到床上。

    夭夭不停掙紮, 嗓音帶血,不停的叫敬姿救她。

    這一聲聲呼救,聽到兩人耳中,不一樣的感受,卻是一樣的火上澆油。

    她還有臉向敬姿求救?!

    曲徵明心中更怒, 動作更不留情, 用皮帶死死綁住她手腕, 勒緊, 疼得夭夭眼淚一下子出來了。

    他在泄恨,她越疼,他越解恨。

    “叫啊, ”他冷笑,麵目猙獰,“把敬姿叫進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隨便叫。”

    曲敬姿靠在臥室門口的牆上,握緊水果刀, 聽著屋內的聲音。

    夭夭不停在向他求救, 夾雜著男人的汙言穢語, 還有布料撕裂的響聲。

    他抬起手,輕輕推開門,看到屋內的景象。

    燈光很亮, 照著男人結實的肌肉,她被壓在床上,無力的反抗,眼眸漆黑,帶著絕望。

    她在求自己救救她。

    這一刻,曲敬姿的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清楚他在做什麽,清楚會有什麽後果,這一秒鍾,他幾乎將未來所有人的命運全都描繪了一遍。

    這是一種極冷靜的瘋狂。

    他的目光落在男人背上,甚至還能根據學過的人體素描推斷,究竟從哪兩根肋骨之間刺入,才能一擊斃命。

    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無聲無息。

    他握著水果刀一步步逼近。

    曲徵明彎腰啃咬著女人的唇,她的身體突然靜止,眼睛睜大,露出驚恐之色。

    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背後升起,直衝腦門。

    來不及反應,一股鈍痛從胸口炸開,他腦中一懵,回頭,看到敬姿帶笑的臉。

    緊接著,是帶著血光的刀鋒。

    曲敬姿拔出刀身,鮮血狂噴,滾燙的液體四射而出,濺了他一頭一臉。

    夭夭躺在床上,茫然的看著漫天遍野的血雨,滴滴答答落到臉上,粘稠,腥澀。

    直到這時,曲徵明才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把水果刀不帶絲毫遲疑的刺穿了他的心髒,而行凶者……是敬姿。

    血液極速流失帶走了他旺盛的生命力,他倒在夭夭身上,回頭,咳出血沫,艱難問:“為……為什麽……”

    曲敬姿眉目不動,蒼白的臉上泛著詭異的紅,襯得眉眼黑得詭異。

    他嗓音冷漠:“你殺了我媽媽,又搶走了夭夭,該死。”

    曲徵明搖頭:“不……你媽媽的死……不是我……”

    一句話未完,他再也支撐不住,趴在夭夭身上,他眼睛猛地一亮,似乎想要對夭夭說些什麽,但再說不出口。

    夭夭睜大了眼,死死盯著他漸失光彩的眼睛,她終於意識到,到底什麽叫死亡。

    她抬手,想要碰一下他那雙深邃冰冷的眼,但一伸手,卻從中穿了過去。

    眼前的一切全都虛化,包括曲徵明的屍體和曲敬姿,就像流沙一樣,頃刻間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她聽到係統機械冰冷的聲音響起:

    【任務完成】

    夭夭從思維連接器上掙紮著起來,遊戲公司的工作人員連忙上前,扶著她坐起來。

    夭夭頭暈目眩,渾身無力。

    現實世界和遊戲世界有時間流速差,在遊戲世界渡過了七個月,在現實世界中隻過了七天,但不言不動的在連接器上躺了七天,每天靠營養針來維持生命,她再醒來的時候覺得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夭夭在思維連接室做些簡單的活動,運動一下即將萎縮的肌肉,沒有和任何人說話。

    負責人走來,帶了一個心理醫生,因為遊戲內容的緣故,每完成一個任務就需要為玩家進行心理輔導,否則很有可能造成玩家心理產生病態。

    夭夭聽著心理學家一個接一個的問題,默不作聲。

    她隻是個普通人,以前根本無法想象,熟悉的人死在自己手上是什麽感覺。

    心理醫生用盡了方法,夭夭都沒有說一句話。

    公司總部,108樓,與夭夭所在的思維連接室毗鄰的另一間房間內,裴述從連接台上下來,麵色如常的進食,運動,調節長久荒廢的身體肌肉和神經。

    邊運動,邊問:“陳小姐怎麽樣了?”

    秘書麵帶為難,“陳小姐……有些不好。”

    裴述皺眉,“詳細說說。”

    “自從她醒來,一直到現在,張醫生用盡了方法,陳小姐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一句都沒有?”

    “對,從醒來到現在,一句都沒有。”

    裴述從健身器材上下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站了一會兒,麵容扭曲,良久,才把其他聲音壓下去,去洗了個澡,換好衣服,敲響了那間房門。

    張醫生正束手無策,裴述進來了。

    他看著坐在張醫生對麵的女孩,她和遊戲中幾乎一模一樣,這個世界裏,連年齡都一樣,她曾問過,係統給出的答案是根據玩家自身的相貌虛擬出的人物外貌。

    其實並不是的,是他親自一個一個數據調整出來的。

    裴述讓工作人員都出去,包括張醫生,屋子裏隻剩下他和夭夭兩個人。

    他坐在她對麵,意態閑適,手指有節律的敲著桌麵。

    “陳小姐,你並沒有殺人,在一開始,合同上就寫的很清楚,這隻是一場遊戲,請勿入戲太深。”

    夭夭低著頭,沒反應,目光卻隨著他敲擊桌麵的手有了變化。

    裴述沒發現,繼續:“這隻是第一個任務,以後還有很多個,如果你一直這樣子的話,我不得不考慮,你是否有這個能力去完成接下來的任務。”

    他臉上帶笑,“別忘了,任務是有時限的,如果超過時限,你依然要賠付本公司相應的賠償金。”

    說著話的時候,他的手指一直輕敲著桌麵,發出微弱的,“篤篤篤”的響聲。

    聽到賠償金,夭夭終於慢慢回神,她看著裴述,道:“請問,你是誰?叫什麽?在這個公司擔任何職務?有什麽能證明你剛才的話?”

    裴述深深凝視她,默然。

    夭夭:“如果不能給我完整的答案,我申請退出。”

    裴述:“中途退出,要賠付巨額賠償金,你知道嗎?”

    夭夭翹了一下嘴角,“我知道,無非換個工作,辛苦一些,也不是賺不來。”

    裴述閉嘴,他觀察夭夭的時候,夭夭也在觀察他。

    男人很年輕,二十六七的模樣,卻氣度非凡,一點沒有年輕人的浮躁之氣。

    長得很好,濃密的眉下壓著一雙深邃的眼,五官立體,帶著英氣,不像現在流行的花美男雌雄莫辨,是純粹的雄性氣息。

    “我是裴述。”

    即使早有心理準備,夭夭還是微露詫異,遊戲中那個神秘的男人,也叫裴述。

    “那個夜總會的老板,是你?”

    “是我,也不是我。”裴述不想過多討論這個話題,“這些現在不能告訴你。”

    “我是這個遊戲的總策劃,遊戲中的每一個人都是根據真人提取出來的數據,所以逼真程度會很高,但是你記住,你遇見的那些,都不是真正的生命,並不存在死亡的情況。”

    夭夭:“曲徵明是根據誰設計的?我要見他。”

    裴述:“根據我,你已經見到了。”

    夭夭目光落到他手指上,繼續:“那裴述呢?也是根據你?”

    裴述:“是,也是根據我。”

    “曲敬姿呢?”

    裴述:“……”

    “總不至於也是根據你吧?”

    裴述蹙眉:“夭夭小姐,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較好。”

    夭夭冷笑:“讓我賣命,總得讓我知道賣給誰了吧。”

    裴述看了她一會兒,打電話叫張醫生過來,加了句,帶上他的病例。

    夭夭:“……!”

    看著手中病例和這項遊戲的策劃書,夭夭驚訝的張大嘴。

    她一目十行的看完,目光落到裴述身上,充滿審視。

    他麵色平靜,沉穩大氣,一點不像被精神問題困擾的模樣。

    他真的像病例上說的那樣,有嚴重的人格分裂嗎?

    病例上寫的很明白。

    裴述,男,二十六歲,人格分裂患者,此前主人格壓製副人格,還能維持表麵的穩定,但最近副人格成長,甚至聯合起來吞噬主人格,目前為止,已經出現好幾次失控情況。如果繼續放任下去,最後隻有一個結果,他將陷入徹底的精神錯亂。

    隻有所有副人格消失,他才能維持理智。

    為了自救,他和晉江文學城的某位大神級作者一起設計了這款遊戲,每個世界隨機抽取兩個關係緊密的人格,挑撥他們自相殘殺,死去的人格則被其餘人格一起吞噬,幸存者進入其他世界,重新開始角逐。

    到最後,主人格和幸存下來的副人格角逐,決定誰才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

    裴述:“他們之間關係很好,甚至願意和平共處,隻有我是他們共同的敵人,我想過別的辦法,沒用,所以才讓你來使美人計。”

    “如果不吞噬掉其他人格,我們隻有一條路,成為瘋子。最後隻有一個人格能活下來,代價就是其他人格消失。”

    夭夭張了張口,她終於見識到了什麽叫殘酷。

    她原本還奇怪,這種遊戲,怎麽可能賺錢。

    “你……為什麽覺得我能做到?”

    裴述笑了一下,答:“因為他們都是我,而我……愛你。”

    進入下一個世界時,裴述低頭吻了一下她額頭,“不要有心理負擔,你是在救我們。”

    聽見有人敲門,她打開門,看到了他的任務對象。

    這個世界被激活的瞬間,夭夭從床上醒來,得到了她的新身份。

    陳夭夭,年齡二十六歲,已婚,丈夫名叫戴舒衍,比她大三歲,是當地知名律師。

    兩人於三年前結婚,但是婚後生活並不和諧,或許用相敬如冰形容更為恰當。

    很多年前,陳夭夭的母親被人誣陷故意殺人入獄,負責這起案件的律師就是戴父,因為他能力不足沒有還陳母清白,一直心懷愧疚,陳夭夭是陳母唯一的女兒,父親又早逝,戴父對陳夭夭一直非常照顧。

    臨終之前,知道夭夭喜歡戴舒衍,又怕她年紀輕輕,無依無靠,被人欺負,就強迫獨子戴舒衍娶了夭夭,即使當時戴舒衍已經有了女朋友。

    迫於父親臨終遺命,戴舒衍和女朋友分手,結了一個倉促又尷尬的婚。

    婚後三年,他一直忙於工作,一個月都難得見一次麵,夫妻之間簡直比陌生人還不如。

    門鈴聲響,夭夭跑出去開門,她本以為來的會是“丈夫”戴舒衍,門外站著的卻是一個陌生男人,係統提示,這是裴述的人格之一,叫唐文珩。

    男人年輕俊美,眉眼精致,隻是眼神帶著幾分陰鬱,看起來並不像陽光開朗的樣子。

    想到裴述扭曲的性格,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裴述的另一個人格,不會是自己的老公吧?

    她欲哭無淚,這個可能性太大了。

    出軌渣女,正室老公和男小三兒之間不得不說的兩三事。

    很好,這很帶感。

    作者有話要說:  本想最後揭曉,不過想想這故事確實挑戰三觀,還是提前說明吧_(:3」∠)_

    下一個故事,小標題《優雅的ntr》

    ntr:被他人強占配偶、對象或被別人戴綠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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