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優雅的N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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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舒衍一想到她傷勢加重, 不知道又要多照顧她幾天, 整個人就煩躁的不行。

    他拉開車門, 冷聲命令道:“上車!”

    見夭夭沒反應, 伸手把她推進去,甩上門。

    夭夭連忙降下車窗,道:“還沒到下班時間呢!”

    律所五點下班,現在還不到四點半。

    戴舒衍眉頭一皺,回她一句:“我讓你提前下班, 不行嗎?”

    說話間, 唐文珩手中的煙已經抽盡, 他打開車門, 拎著茶葉袋走到戴舒衍車旁,彎腰衝她笑道:“謝謝你帶我買茶葉,你腳又扭傷了, 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說完,他拍了拍戴舒衍的肩膀,“抱歉, 我沒照顧好她。”

    “沒事兒。”他目光落到好友手中的茶葉上,問:“什麽時候改口味了?”

    他知道好友喜歡的是咖啡。

    唐文珩回道:“在國外咖啡喝膩了, 覺得還是茶好。”

    戴舒衍沒多想, 倒是覺得好友戒了咖啡挺好, 笑道:“幹脆把煙也戒了。”

    “這不成,煙是我的命根子。”他笑。

    戴舒衍扯開領帶,扔到車裏, “我帶她去醫院一趟,你先回律所,我擬了一個並購合同,你看看有沒有紕漏,資料小劉都有,有事給我打電話。”

    唐文珩點頭。

    看著好友的車駛出地下停車場,這才進了電梯。

    他剛回國,對國內的情況不夠了解,阿衍是在幫他,他很感激,即使他並不需要。

    還是那個醫生,見夭夭又來,腳又崴了,沒理夭夭,倒是逮著戴舒衍責備一通,問他這丈夫怎麽當的。

    戴舒衍沒吭聲。

    重新做了一遍檢查,沒大問題,臨走時,大夫又交代一句,讓他多注意,萬一造成習慣性扭傷就麻煩了。

    回家的路上,夭夭有些愧疚,“是我自己不小心,害你挨罵了,對不起。”

    他解開襯衫扣子,把袖子捋上去,不鹹不淡的回:“不用,以後注意就行。”

    回到家,他又給她揉藥水,揉得兩人全都汗水岑岑,煩躁不安。

    戴舒衍襯衫領口大敞,連著灌了好幾杯水。

    他也不知為何,以前他並沒有這樣的癖好,他一直很正常,從來沒有想過,隻是一隻腳,就能讓他徹底興奮。

    他到底是怎麽了?

    夭夭穿上鞋,臉頰紅透,額上細汗密密,和他不一樣,她是疼的。

    “你待著別動,我去洗個澡。”他嗅著手上刺鼻的藥水,一臉嫌棄的進了浴室。

    夭夭乖巧的在坐在沙發上等著,醫生不讓她走路,她要等他把自己抱回臥室。

    她打開電視,百無聊賴的看著,突然,門鈴響了,夭夭猶豫了一下,瘸著一條腿去開門。

    透過貓眼,外麵站著一個穿著小區物業製服的男人,他低著頭,拿了一個快遞盒。

    夭夭問:“什麽事?”

    “這裏有一個陳夭夭的快遞,在快遞箱裏超過二十四小時了,我給你送過來。”

    夭夭疑惑,“我沒收到短信啊。”

    男人說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快遞人員疏忽了。

    戴舒衍打開浴室門,嗓音有些啞,問:“怎麽了?”

    “沒事,送快遞的。”

    他“哦”了一聲,重新關上門,一點一點洗掉手上黏膩。

    剛才解決生理需要的時候,他腦子裏全都是她的模樣,如果不是還有些自製力,險些叫出她的名字。

    他現在大腦不僅遲鈍,還非常混亂。

    就像沉埋多年的感情突然迸發一樣,強烈得淹沒了理智。

    他甚至懷疑,上輩子他愛她愛得發狂,所以現在才會如此輕易得被她動搖心智。

    此前,他明明對她沒有任何感覺,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討厭的。

    突然,他心猛地一縮,物業為什麽會這麽晚了才來送快遞?

    他用力推開浴室的門,剛想開口,就聽見外麵傳來女人驚恐的尖叫。

    顧不得別的,抓起浴袍披到身上,一個箭步衝出去,一眼就看到拆開的快遞盒裏血肉模糊的死老鼠。

    她被嚇得臉色發青,目光呆滯的看著那隻被開膛破肚的老鼠,老鼠肚子裏還有一窩未出生的崽子。

    他趕緊上前兩步,把她攬到懷裏,手掌捂住她眼,沉聲安慰道:“沒事,別看,一隻老鼠而已。”

    她渾身顫抖,牙齒一個勁兒打顫,他甚至能聽到咯咯的響聲。

    他一邊沉聲安慰她,一邊抬腳把快遞盒踢到垃圾桶裏,把她抱回臥室。

    他臉色陰沉,含著怒,那個快遞盒是用過的,而且現在快遞查得嚴,死老鼠這種東西絕對不可能通過快遞送過來,最有可能的是,那個物業人員是假扮的。

    拿出手機,先撥了物業的電話,將事情說了一遍,讓他們立刻派人守住各個出口,一定要把人抓住,接著又撥了110,小區內有值班警察,這樣惡意的恐嚇,警察有義務處理。

    等他打完電話發現,不知何時,她無聲的哭了起來,淚水浸濕了胸前大片的肌膚。

    她緊緊抱著他,像個害怕被遺棄的孩子。

    戴舒衍不停撫摸她緊繃的背,抿緊了唇。

    幹這一行,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誰也不能保證不得罪任何人,一旦他們得罪人,得罪的就是觸犯法律的那一撥。

    他仔細思索,最近接了什麽案子,值得對方這麽恐嚇他。

    在他的安撫下,夭夭終於平靜下來,控製不住的回想剛才看到的畫麵,血淋淋的死老鼠、外翻的肚皮,還有裏麵密密麻麻的老鼠胚胎……

    她猛地推開他,顧不得腳疼,衝到浴室裏趴在馬桶上嘔吐。

    戴舒衍連忙跟過去,一手順她的背,一手按下衝水按鈕,把穢物衝下去。

    晚上吃的東西吐了個幹淨,後來出來的全都是清水,她還趴在上麵,不停的嘔。

    一邊幹嘔,一邊流淚。

    戴舒衍眉頭擰緊,蹲在她身邊,無聲的安撫她緊繃的神經。

    門鈴又響了,來的應該是警察和物業上的人,他把夭夭抱起來,放到床上,柔聲道:“別怕,來的是警察,我去開門。”

    夭夭緊緊抱住他手臂,帶著哭腔搖頭,“不要,我害怕。”

    她那麽可憐,戰戰兢兢的,他怎麽忍心把她一個人扔下,隻好抱著她來到客廳,雖然已經盡可能避開了垃圾桶,懷裏的身體還是下意識的繃緊。

    戴舒衍拿著垃圾桶去開門,來的確實是公安局的,人沒抓到。

    他檢查了對方的證件,道:“我們出去說。”

    一直看著他的夭夭一聽他要走,連忙開口:“不要出去,阿衍,你們就在屋裏說,好不好?”

    戴舒衍頓了一下,把垃圾桶留在外麵,請兩名警察同誌進來。

    夭夭縮在沙發上,見他進來,顧不得腳疼,剛想挪到他身邊,戴舒衍就坐了過去,重新把她攬到懷裏。

    警察看著夭夭,道:“我們有些問題需要您配合一下,可以嗎?”

    夭夭坐直,離開他懷抱,脊背繃得很緊,像是一把拉伸到極致的弓。

    她點頭:“我一定配合。”

    例行公事的問詢之後,到了關鍵時刻。

    警察問:“你看到送快遞那人的外貌了嗎?”

    夭夭搖頭,“他帶著大簷帽,一直低著頭,看不到臉,但是很瘦很高,聽聲音很年輕。”

    “有地方口音嗎?”

    “沒有,標準的普通話,很有修養的樣子。”

    更多的,夭夭也記不得了,警察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突然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他應該很有錢!”

    “他手上戴著一個戒指,是某個奢侈品牌的,市價至少在二十萬以上。”

    警察對視一眼,追問:“你能找出那個戒指嗎?”

    夭夭點頭。

    戴舒衍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夭夭打開該品牌的官網,找到了那個戒指。

    警察帶著證據走了,夭夭繃緊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剛才強撐出來的堅強瞬間消失,重新軟倒在他懷裏。

    戴舒衍抱著她,沉默良久,突然啞聲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她沒有工作,社會關係簡單,根本不可能惹上這種人,而且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她開始跟著自己上班之後來,很明顯,對方是查到了夭夭和他的關係,才從她下手的。

    夭夭靠在他懷裏搖頭,“我不介意被你連累,但是我怕……”

    “怕什麽?”他啞聲問,心中有未知的情緒在奔湧,酸澀難耐。

    她頓了一下,低聲道:“怕你遇到危險。”

    他下意識抱緊了她,承諾脫口而出,“不會的,我會保護好自己,更會保護好你,不要怕。”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但身體被她抱得更緊,他已到嘴邊的解釋就這麽咽了下去。

    “很晚了,我送你回屋睡覺。”

    “好。”

    他把她放到床上,剛準備走,袖子被她拉住了。

    她攥得死緊,手背上血管凸起。她仰著頭,烏溜溜的眼睛裏帶著不安和祈求,“你陪我好不好?我怕……”

    戴舒衍啞然,他想拒絕,當然不好,他不準備和她有更多的牽扯,更不準備讓她對自己繼續抱有希望。

    然而對著她這樣的眼神,拒絕的話根本說不出口,太殘忍了。

    僵持良久,他坐下,“我等你睡著。”

    就算這樣,也足夠她高興了,拉著他躺下,臉緊緊貼著他溫暖結實的胸膛,小聲道:“你要走的話,一定要等我睡著了之後,好不好?”

    得到他的點頭,她終於安下心來,慢慢閉上眼。

    怕她害怕,他沒有關燈,借著黃澄澄的燈光,他仔細端詳她的臉。

    她睡著了,但是睡得很不安穩,眉心微蹙,帶著驚懼。

    他想走,身體一動,她就一抖,溢出一聲不安的呻|吟。

    他沒法走。

    目光在她身上遊走,不知不覺落到她手上,這才發現手腕上多了一條紅豔豔的珊瑚珠,襯著白皙如藕節一般的手臂,美得有些晃眼。

    他也讀過《紅樓夢》,對曹公描寫寶釵手臂之美的那段文字印象深刻,此刻卻覺得,她也不亞於曹公筆下的美人兒。

    想著想著,身體就不免有些反應,他深吸口氣,控製住思緒從這上麵挪開,分析威脅夭夭的到底是誰。

    慢慢的,他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他是被身下的騷動驚醒的,她的腿擱在自己腰上,正壓著那裏。

    他深吸口氣,挪開她的腿,目光又落到纖細的腳踝上,被刺到一樣立刻避開。

    他一動,她立刻就醒了,看著他臉色微微泛紅。

    他想解釋,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但又覺得解釋起來反倒多此一舉,此地無銀一樣,顯得心虛,便麵色如常的起床洗漱。

    夭夭跟在他後麵。

    結婚三年,這是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第一次共用一個衛生間。

    到了律所,唐文珩看到兩人就不動聲色的嚴肅起來,好友和夭夭兩人都有些不對勁兒,等小劉出去,他關上門,直接問,昨天晚上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

    戴舒衍覺得,如果對方能通過夭夭威脅自己,好友唐文珩也一樣危險,便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仔細說了一邊,當然,私事完全絕口不提。

    唐文珩臉色越來越沉,等戴舒衍說完,他看了夭夭一眼,低聲道:“這件事情可能並不是你的問題,而是因我而起。”

    夭夭驚訝的抬眸,脫口而出:“阿珩你才剛回國,和你能有什麽關係?”

    戴舒衍下意識蹙眉,夭夭和阿珩的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唐文珩沉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說來話長,我在國外得罪了不少人,都記掛著找我報仇呢。昨天我和夭夭去茶城,可能被那些人誤解了,把她牽扯了進來。”

    戴舒衍問:“你肯定嗎?”

    他點頭,“如果夭夭沒看錯那人手上戴的戒指的話,我有九成的把握。”

    唐文珩沒看夭夭,對戴舒衍道:“這些天你和夭夭多接觸一下,如果他們知道夭夭和我沒關係,就不會再找她麻煩了。”

    戴舒衍還沒來得及開口,夭夭就擔心的問:“那你呢?他們會不會對你不利?”

    唐文珩笑了一下,態度明明謙和,卻讓人感受到了睥睨。

    他說:“有膽子,他們就衝我來,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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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紅的娛樂生活》 西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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