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優雅的N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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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
夭夭瞬間掙開了他的手, 跑到床邊, 又驚又喜的看著他, 高興得語無倫次。
“你醒了!哪裏不舒服?不對, 能說話嗎?護士呢,怎麽沒人照顧你……”
戴舒衍沒看到兩人雙手緊握的場麵,他的注意力都在她臉上,視線根本沒下移,見她慌亂得毫無章法的模樣, 露出一絲笑來, 輕聲道:“我很好, 你別慌, 坐下,讓我看看。”
夭夭冷靜下來,輕輕坐到床沿上。
兩人四目相對。他看著她, 眼神專注,不放過一絲一毫,連頭發絲都仔仔細細的審視了好幾遍, 終於,滿意的笑了, 聲音有些虛弱, “挺好, 沒受傷。”
他一直有微弱的意識,擔心他沒有保護好她,連昏迷之時都無法安穩。
夭夭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輕輕抓住他的手,哽咽道:“我沒事,你快些好起來吧。”
他輕輕點頭,見她傷心,開個玩笑:“放心,我有分寸,閻王說了,暫時不想收我。”
見她又要哭,趕緊轉移話題,目光落到門口的好友身上,問:“阿珩,拿的什麽?”
夭夭這才想起來,站起來,去接唐文珩手裏的保溫盒,說:“給你做的吃的……”
他握得很緊,夭夭背對著戴舒衍,瞪他一眼,他才鬆開。
手插進兜裏,唐文珩暗暗撚了撚手指,這隻手剛才還牽著她,轉眼就被無情的甩開了。
他冷眼看著。
她細心的喂他喝粥,每一勺都仔細吹涼,含到嘴裏試過,才送到他嘴邊。
他有些不安,煩躁的解開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
阿衍一醒,她整顆心就又都偏到他身上去了。
走到病房裏麵,靠在窗前,他突兀地開口:“阿衍,味道怎麽樣?”
戴舒衍衝他一笑,點頭,“還行。”
“就還行?”他笑,轉眸去看夭夭,“夭夭昨天就開始忙,燉了一夜來給你送來。”
這話說得曖昧,不能深想。
但戴舒衍根本就沒想,隻聽了個表麵,回頭對夭夭說:“以後別忙了,去粥店買就行。”
夭夭:“外麵賣的沒有自己做的吃著安心,你別說話!”
唐文珩心裏煩悶,下意識抽出一支煙,還沒點著就聽到夭夭帶著怒的嗓音:“病房裏不讓抽煙。”
這話說得很不客氣,三人都愣住了。
唐文珩看了她半晌,默默收起煙,啞聲道:“我去外麵抽。”
關門聲響起。
戴舒衍蹙眉,“說的什麽話?我沒那麽嬌弱。”
夭夭抿著唇不吭聲。
他頓了一下,輕輕拍了拍她手,柔聲勸她:“去給阿珩道個歉,嗯?”
夭夭看著他,欲言又止。
他繼續柔聲勸她:“阿珩幫了我們多少,對不對?況且你也知道,他沒別的愛好。
你剛才的語氣太傷人了,下次注意一點,去給他道個歉,去吧。”
她默默攥緊手指,放下手中勺子。
她找到他,他正坐在外麵的椅子上,低著頭,看著手裏的煙被揉來揉去。
走到他麵前,他沒動,揉煙的手倒是停住了。
夭夭坐到他身邊,低聲道:“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說你。”
“不用給我道歉。”他撇開臉,把揉成一團的煙扔到垃圾桶裏。
“我知道你不是因為這個生氣……”夭夭輕輕扯了扯他袖子,說:“你剛才就提醒我了,讓我和阿衍提離婚的事。”
他沉默。
“但是阿衍才剛醒,我現在就開口的話,我怕不利他恢複。而且……”她頓了一下,“那天是他救了我,要不然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了。”
唐文珩也知道,現在說不妥,但他看到她一顆心撲到另外的男人身上,理智就瀕臨崩潰。
他覺得自己如此陌生,自私得可怕,卑鄙又齷齪。
但夭夭,他沒辦法大度,沒辦法理智。
他苦笑:“你怎麽會喜歡上我呢?連我自己都厭惡我自己。”
夭夭沒回答,隻是輕輕握住他手。
沉默良久,他把她拉起來,道:“那就按你的意思辦,等阿衍徹底好起來,再說離婚的事。”
夭夭笑了,見周圍沒人,踮起腳尖輕輕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說:“你真好。”
聲音又輕又快。
他笑了。
地底下的愛情滋生得快,因為見不得光,更需要主人細心嗬護。
在無人的間隙,偷偷摸摸的親一下,有意無意的肢體接觸,甚至不經意間一個眼神的碰撞,都甜蜜得讓人魂牽夢繞。
戴舒衍醒來之後,夭夭曾問過那天他要帶自己去哪兒,他怎麽都不願意張口,隻說等他好了,再帶她去。
戴舒衍年輕,平時又注意鍛煉,恢複能力很強,沒多久醫生就說可以出院了,隻是要定期回來複查,平時的時候注意不要做激烈運動,慢慢調理,會痊愈的。
聽到這個消息,三個人都非常開心。
戴舒衍自不用說,夭夭高興終於可以再進一步,唐文珩則期待著阿衍痊愈,夭夭和他攤牌。
雖然各懷心思,但無一例外,大家都是真高興。
家裏早就收拾好了,唐文珩把兩人送回去,沒多留,坐在樓下的車裏,邊抽煙,邊看那扇亮著的窗。
隻有一間臥室是亮著的。
他們睡在一起了。
嫉妒如同毒|藥,齧咬著他的心髒。
他忍不住猜測,他們兩人現在在做什麽。
睡到一張床上了嗎?
親吻了嗎?
還是幹脆直接做了?
太嫉妒了,嫉妒得發狂。
咬著煙嘴拿出手機,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戴舒衍在醫院都沒怎麽洗澡,覺得身上快餿了,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進浴室,洗掉身上的汗臭。
浴室地滑,他暫時沒法用力,站不穩,必須得有人幫忙。
除了夭夭,不可能有第二個人選。
幫一個大男人洗澡,尤其是還沒有親密接觸過……
夭夭紅著臉進去,眼神閃爍,不敢看他,快速道:“你趴著別動,我幫你擦背。”
尷尬的不止夭夭一個,戴舒衍臉上也是陣陣發燙,他也曾幻想過,兩人第一次赤身相對的畫麵,但絕對不是現在這樣。
他背對著她,身體緊繃,她的手正輕輕撫摸他的背,比水流更加溫柔。
背部敏感的神經被徹底調動,像一支支貪婪的觸手,在皮膚下掙紮。
她的手摸到哪裏,觸手就一窩蜂的匯聚到哪裏,
很快他就受不住了,伸手按住她,咳了一聲,啞聲道:“下麵我自己來。”
夭夭把浴巾給他,出去,不放心,站在門口。
果然,她剛出去,就聽到裏麵傳來抽氣聲。
她連忙推開門,正對上他赤|裸的身體。
傷口還沒有徹底愈合,留了一條長長的疤痕,是手術留下的痕跡,蜈蚣一樣趴在他胸前,猙獰可怕。
夭夭愣住,說不出話來。
那天的畫麵再次浮現,生死一線之際,他把生希望留給了自己。
戴舒衍以為她嚇到了,忙道:“沒事,已經不疼了,就是看著嚇人,”
夭夭眸光閃動,走到他麵前,輕輕撫摸醜陋的蜈蚣,她輕聲問:“阿衍,當時為什麽那麽做?”
他喉結滑動,看著她低垂的睫毛,想了一會兒,輕聲道:“我隻是覺得,我死了,傷心的是你,你要死了,我……”
他哽了一下,說不下去,頓了一會,又接道:“你不用覺得內疚,我做任何決定,都是深思熟慮過的,有什麽後果,能得到什麽收益,我都清楚。我做,是因為我覺得值。”
不再說話,夭夭幫他擦前麵,動作溫柔又耐心,等她結束時,他長長鬆了口氣。
終於結束了,再繼續下去,車禍沒要了他命,倒是被她要了。
他傷勢未痊愈,夭夭要照顧他,兩人必須睡到一間房裏。
她住的是主臥,戴舒衍也把窩挪到了她床上。
剛躺下,夭夭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是唐文珩發過來的,隻有一句話。
【不要讓阿衍碰你。】
夭夭按熄屏幕,沒回他。
她垂眸看著躺在身邊,正握著自己另一隻手把玩的男人,在心裏笑了一下。
他已經在碰她了。
他握住她手,放到嘴邊輕吻,含糊道:“把手機關了吧,太吵。”
夭夭“嗯”了一聲,“已經關了。”
他吻了她一會兒,伸手關了燈。
夭夭怕靠近他不小心碰到傷口,兩人麵對麵睡著,中間隔了很遠。
黑暗中,他伸出手,輕輕攬住她腰,炙熱的掌心蹭到她腰上敏感的肌膚,她忍不住笑,“癢。”
傳來一陣低沉的笑,他握住她手,問:“夭夭,你相信靈魂嗎?或者預知。”
她搖頭:“不信,那都是騙人的,封建迷信。難道你信嗎?”
“我也不信。”
“但是,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這個世界上似乎存在另外一個我,他認識另外一個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上隻有這一更了,寶貝兒們看完就可以睡覺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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