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老公好像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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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合醫生的治療, 李堯城很快就能出院了。

    他出院這天, 李父也從外地趕回來, 對著李堯城噓寒問暖, 夭夭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能做出讓親生兒子以身犯險,把競爭對手往郊區引的事。

    李父沒有想到路上出意外了怎麽辦嗎?

    不,他肯定想過。

    隻不過兒子出意外和被警察關注相比,他更怕進入警察的視野。

    夭夭突然有些同情李堯城兄弟倆, 李父平時看不出來, 一到關鍵時刻竟然自私到這般可怕的境地。

    或許, 李堯城五歲那年和母親離奇的失蹤也另有隱情。

    李父似乎很忙, 見李堯城沒什麽大礙很快就離開了,說是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著處理,隻交代了身邊的人, 一定要照顧好夭夭和李堯城的安全,絕對不能再出同樣的事情,還留了幾個保鏢跟著他們身邊。

    李堯城死心了, 到這種時候李父依然沒有任何告訴兒子事情真相的跡象,他是打定了注意, 永遠把毒|品生意和李堯臣割裂開, 李家明麵上依舊是國內醫藥行業的龍頭單位, 幹幹淨淨,清清白白。

    當天夜裏,李堯城睡到一半, 被手機震動的聲音驚醒。他打開消息一看,是李堯臣發過來,約他見一麵。

    李堯城心裏隱約有種預感,這次見麵會說些什麽,那天在病房裏李堯臣的態度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他快速回了一句:“我半個小時之後過去。”

    消息發出,他下床拉開窗簾,窗外路燈的光灑進來,映得她的臉皎潔又神秘。

    李堯城盯著看了一會兒,不受控製的想起臨睡之前她是怎麽故意捉弄他,對他又摸又撓,又親又咬……明知道他現在不可能怎麽樣她,反而故意揉搓他,欣賞他痛苦的模樣。

    最後,他還是沒能忍住低頭吻了她。

    自那車燈下的意亂情迷之後,無數次在夢境中撩撥他,讓他在清醒時也想入非非。

    現在,他再一次吻了她,幾不可聞的低啞嗓音在兩人唇間溢出,“夭夭,你到底喜歡的誰?”然而回答他的隻是一室寂靜。

    李堯城換上外套,打開窗戶,一條腿跨上去,回眸,床上的女人依舊在熟睡,他又看了兩眼,微笑,“夭夭,再見。”說完就消失在窗前。

    李堯臣接道李堯城回複的第二十九分鍾,一輛熟悉的轎車出現在地下停車場,他坐在亮黃色的法拉利車頭上沒動,看著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下車,走到他麵前。

    他抽出一支煙,煙嘴在煙盒上敲了兩下,劃著火柴,點上,深吸一口,笑道:“顧隊,這麽長時間,有進展嗎?”

    李堯城雙手插兜,站在他麵前,“有些線索,不過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淡藍色的煙圈從他口中升騰,李堯臣彈了一下煙灰,道:“我想了下,不如咱們還換回來,你想要什麽線索我幫你找,這樣你也能騰出手來推進其它戰線,你覺得呢?”

    李堯城沒有回答,重心後移靠在另一輛車的車門上,低著頭也抽了一支煙出來叼在嘴裏,邊點火邊說道:“實話實說吧,我時間緊,如果夭夭醒來發現我不在我沒法解釋。”

    李堯臣臉上的笑驀地沉下,他咬了一下腮幫子,眼裏閃過狠意,從車下跳下來,拽住李堯城的衣領,恨聲道:“你給我搞搞清楚,我讓你頂替我的身份是給你查案的,不是讓你泡我老婆的!”

    麵對孿生弟弟的憤怒,他還是那副冷靜的模樣,神色不變道:“你想多了。”

    “我特麽又沒瞎,真以為我看不到你那讓人作嘔的眼神?”

    “我沒碰過她,你放心。”

    他嗤笑一聲:“摸過沒有?看過沒有?親過沒有?沒上過床就叫沒碰過,你怎麽不把你自己老婆貢獻出來讓別的男人摸摸抱抱?”

    李堯城疲憊的舒了口氣,一口把煙抽盡扔到地上踩滅,問:“你準備怎麽處理?”

    “換回來,你有什麽要求,我可以配合。”

    “我身上有傷,現在換回來會露餡。”一旦被夭夭發現,很容易就會被李父察覺到異常。

    李堯臣冷笑:“借口,你不過是不想換回來而已,還說我想多了?”

    李堯城又抽了一支煙點上,煩躁的抽了兩口,皺著眉沒吭聲。

    他心裏知道,李堯臣說的都是事實,他無從辯駁,是他率先做出了違背倫理的事情,他怎麽罵都是應該的。

    “我需要先和領導打報告,等指示下來就和你換回去。”他答應。

    李堯臣問:“需要多久?”

    “不久,天亮了我打報告,晚上之前應該就能下來。”

    “行,我等你到下午六點,如果到時沒有指示,我就直接去找夭夭,告訴她真相。”

    說完,他上了法拉利,從他麵前飛馳而過,帶起一陣颶風。

    李堯城站在原地沒動,腳下的煙頭越來越多,一包煙很快成空。

    他又站了一會兒,把地上的煙頭清洗幹淨,坐回車裏驅車趕了回去。

    房間外麵有李父留下的保安,他把車停下,原路返回,不到十米的高度,對他來講輕而易舉,即使他穿著皮鞋和西褲,也依然難不倒他。

    他順利的爬到窗外,剛打開窗子,掀開窗簾,就看到本該在床上熟睡的人站在窗前,幽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言不動。

    李堯城頓了一下,在心裏嘲笑自己,本以為還會有半天時間的相伴,沒想到也是妄想。

    他抓著窗台爬上來,靠窗站著,沒說話。

    夭夭穿著睡衣,和長發一起,被透窗而過的夜風吹得四處搖擺,“你又做什麽去了?”

    她低聲問,聲音神秘又縹緲。

    李堯城道:“這裏風大,回床上說。”

    他伸出手想拉她的手腕,卻握了一手空氣,她下意識的避開了。

    夭夭直視他的雙眼,聲音低柔卻冷靜堅定,“就在這裏說,說清楚。”

    李堯城抿緊唇,拉一張椅子到她身後,道:“你先坐下。”

    夭夭沒動,這時候需要氣勢壓迫,坐下比他矮太多,顯得太弱勢。

    李堯城隻好自己坐下,不知是否是傷勢未愈的緣故,身體裏有種奇怪的無力疲倦,他坐到椅子上,抬頭看她低垂的眉眼,斟酌了半晌,歎氣道:“我確實隱瞞你很多事,但現在不能告訴你,而且有些事情……也不應該由我告訴你。”

    “不要找借口。”夭夭不吃這一套,“我隻想問你,你到底是誰?”

    李堯城心一提,麵上卻不動聲色反問:“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是你老公,還能是誰?”

    “你以前不是這麽鬼鬼祟祟的人。”

    李堯城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她真的覺察出不對了。

    他不顧夭夭的躲避,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柔聲道:“那天晚上聽到的話你還記得嗎?”

    “記得。怎麽了?”夭夭知道他說的是關於李父販|毒的那些話。

    李堯城壓低聲音:“我不瞞你,在那之前我就有這個懷疑,最近一直在找證據,我之前不告訴你是因為怕你害怕,把事情泄露出去。”

    夭夭蹙眉,“你剛才出去就是為了這個?”

    “對,”李堯城話裏依然是半真半假,“我去見一個朋友,他一直在幫我查這件事。”

    “誰?我認識嗎?”

    “你認識的,就是之前教你學遊泳的那個朋友。”

    聽到是他,夭夭的臉色立刻淡下來,不冷不熱的哦了一聲,說是他啊。

    李堯城裝作沒看到,繼續:“明天我帶你去見見他,好嗎?”

    夭夭興致不大,“藏頭露尾的,見他幹嘛?”

    李堯城笑著把她攬到懷裏,柔聲道:“他把臉遮起來是有原因的,等過些時候他會親自告訴你。”

    他輕吻她額頭,柔聲道:“好姑娘,等以後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現在先休息,好嗎?”

    他的聲音實在太溫柔,交代的態度又這麽誠懇,再聯係上李父販|毒一事,夭夭被說服了,她半推半就的被他帶上床,沒兩下就被他哄得不怎麽生氣了。

    夭夭靠在他懷裏,輕輕掐著他胸前敏感的肌膚,聽著他隱忍的抽氣解恨,邊正經道:“我還是擔心,你說爸是為什麽,咱家也不缺錢啊。”

    李堯城握住她手,“不知道,犯罪的人總有一萬個犯罪的理由,不會犯罪的人就算給他一千萬個犯罪的理由,都不會犯罪。”

    夭夭抬眸看他一眼,嗔道:“你這口氣跟警察似的。”

    李堯城笑而不語。

    “對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遇見過一個受傷的警察。”

    “沒有。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那天,我讓你幫我買衣服和衛生巾的時候。”想起回家之後發生的事情,她臉有些紅。

    顯然,想起那天的不僅僅是夭夭,李堯城的呼吸也變了,他轉眸看她,突然問:“夭夭,如果當初我們沒有結婚,我對你來說隻是一個普通的追求者,你會接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