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老公好像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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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糕沒吃幾口, 兩人就開始吃別的。

    夭夭趴在他身上, 眼眸含春, 一邊吻他脖頸, 一邊柔聲問他好了沒有。

    自從上次之後,他們很久沒有親密過了,以前夭夭當他傷勢沒好,偶爾親親抱抱也極有分寸,但都出院這麽久, 應該痊愈了, 她動作起來就不再顧忌。

    李堯臣被她看得心中叫苦不迭, 他還沒準備好, 現在脫了衣服會露餡的。

    他勉強維持理智,伸出手想要推開她,手指卻被一張滑膩濕潤的小嘴含住了……

    嗡!

    體內的血液瞬間逆流而上, 直衝腦門,以江河倒灌之勢淹沒他的理智,僥幸心理陡然間占據絕對上風。

    李堯臣想, 他把她弄得神魂顛倒,再關上燈, 她哪兒還有心思去看那一道小傷口, 到時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別的地方了。

    他對自己實在是太自信。

    關了燈, 衣服脫光,兩人吻得難解難分之際,一雙柔軟的手摸上他的小腹, 略微沙啞的女聲在他心口響起:“讓我看看你的傷好了沒。”

    李堯臣瞬間石化,沒想到這種時候,她竟然還有心思去想這。

    他更加賣力的吻她,撫摸她,用盡全力想要掠奪她全部心神,可惜沒有任何用處。

    她似乎發現了他的心虛,神智反而越來越清醒,嗓音漸冷下來,她突然用力推開他,啪得一聲,按下床頭燈的開關。

    坐在車裏的李堯城聽到這裏,驀地笑出聲,如果不出意外,她會大發雷霆,直麵她怒火的李堯臣將會承擔她幾乎全部的憤怒,等輪到他,她的憤怒已經宣泄的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五分鍾之後,裹著睡衣的女人甩門離開,李堯臣緊跟其後。

    李堯城開車遠遠的跟了上去。

    現在天色還不算晚,家又在市中心,夭夭出門就遇上一輛出租車,在李堯臣跑過來之前上車離開,李堯臣在後麵跺腳,現在回去開車已經來不及了,他隻好等下一輛出租車。

    李堯城開車越過他,悄悄跟在夭夭坐的那輛車後麵。

    他們很快過了一個十字路口,李堯城從後視鏡中看到李堯臣坐的那輛出租車剛好被紅燈攔下。

    夭夭讓司機拉著在自己在市區轉了好久,做足了崩潰傷心絕望的模樣,最後在人民公園門口下了車。

    這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公園早就關門了,門口很是荒涼,隻有三三兩兩的黑影不停搖晃。

    夭夭身上除了手機什麽都沒帶,她坐在公園門口的花壇上打開手機,把通訊錄裏的聯係人翻來覆去扒了好幾遍,也沒找到可以傾訴的人。

    誰能相信,世上竟然會發生這樣荒唐的事情。

    夭夭無意間打開了短信頁麵,看到那個陌生號碼的來信。

    她盯著看了一會兒,牙齒咬得咯咯響。

    開燈的一刹那,她看得清清楚楚,李堯臣的腹部非但沒有刀痕,反而多了一個圓形的傷疤,他根本就是之前在遊泳池裏教她遊泳的那個神秘人,怪不得他一直藏頭露尾的,連臉都不敢讓她看,感情是有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她想起前不久在醫院的時候,另一個“老公”說過,他有一個雙胞胎兄弟,叫李堯城,可惜在五歲那年走丟了。

    她繼續盯著那個電話號碼,這個電話對麵,是不是就是雙胞胎其中的一個?

    李堯城把車停在路口拐角處,從後視鏡中看她拿起手機,放到耳邊,兩秒鍾之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掛斷。

    夭夭聽到手機中傳來的提示音,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聽身後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她扭頭一看,路燈下,能模糊看見坐在車裏男人的五官,那麽熟悉,和李堯臣一模一樣,不,也或許,他才是李堯臣。

    夭夭看著他探身把副駕駛邊的車門打開,衝自己做了個口型,兩個字:上車。

    她冷笑一聲,抬腳上去,坐好,冷聲問:“請問您是哪一位?”

    李堯城從懷裏掏出自己的證件遞到夭夭麵前,道:“我叫顧城,五歲那年走失,是李堯臣的雙胞胎哥哥。”

    夭夭看了一眼證件,這個熟悉的名字瞬間擊中了她,眼中怒火熊熊,“那天在廁所裏的也是你?”

    李堯城點頭,“是我,我也沒想到會在那裏撞見你。”

    夭夭拉開車門轉身下車頭也不回大步往路邊走,李堯城趕緊下去兩步趕上她拉住,道:“欺騙了你我很抱歉,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

    腹部猛地一震劇痛,他說不下去了。

    夭夭收回撞得發麻的手肘,冷笑道:“顧大警官是為人民服務嘛,我算什麽,別說欺騙了我,就是殺了我我又敢說一句不對?”

    李堯城一手捂著傷口位置,一手緊緊拉著她,聽到夭夭這不陰不陽的話,他眼眸微深,那天晚上他看到的夭夭就是現在這樣,豎起全部的尖刺,一伸手就會被刺得鮮血淋漓。

    可他媽的他就是因為這個心動不已。

    李堯城抬手把她按到車上,夭夭又氣又恨,抬腳向他腿間踹去,連一根線頭都沒碰到他,反被他扣住腳踝,反手壓到車上。

    夭夭手腳都被禁錮,渾身上下能當武器的唯有嘴巴,她往前一挺,撞到他胸口,張嘴狠狠咬在他胸前結實的肌肉上。

    李堯城嘶得抽了口涼氣,雙腿壓住她的腿,騰出一隻手按上她後腦,痛聲道:“不裝了,嗯?”

    夭夭鬆開,笑問:“我什麽時候裝過?以前隻是不需要我露出這一麵而已。”

    她笑得好看,李堯城卻看得心頭發涼,尤其是笑的時候,她還磨了磨白森森的牙。

    李堯城抿了抿唇,低頭到她耳邊,輕聲道:“從李堯臣出差回來開始,待在你身邊的基本上都是我,你的那些話,全都是對我說的。”

    夭夭忍不住又開始磨牙,她當然知道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麽話,無非是想和他好好過的那些。

    “我知道你說這些有我是你‘老公’的緣故,現在你知道我不是了,你的想法變了嗎?”

    他盯著她的雙眼,一字字問。

    夭夭冷笑:“你問這話又是什麽意思?無論變沒變,都不是對你這個冒牌貨說的。”

    李堯城笑了一下,低頭想吻她,被她錯臉避開。

    夭夭剛避開他的唇,肩膀就一陣痛楚,她忍不住呻|吟一聲,聽見他笑著威脅:“好姑娘,不要亂動,我學的都是抓罪犯用的手法,你不聽話疼了可別怪我。”

    夭夭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得罪他了,現在他在借機教訓自己,但她就是硬著頭皮,寧願疼要不服軟。

    到底李堯城先軟下來,鬆開她,歎息道:“是我沒有說明白。”

    “夭夭。”他叫了她一聲,神色嚴肅,“我們之間有筆賬需要算一下。”

    夭夭抬眼不冷不熱的看他一眼,問:“什麽賬?”

    “你把我的心拿走了,卻不想付報酬,你不覺得這樣不對嗎?”

    夭夭被他無恥的話嚇得目瞪口呆,半晌才不可思議道:“如果有一百個男人喜歡我,我難道要給一百個男人報酬嗎?有病吧你。”

    “當然不是,你隻需要付我的報酬就行,其他人不用管。”

    夭夭嗤笑一聲,眼中明明白白寫著三個字——憑什麽。

    “憑你喜歡我,就憑這個。”他很自信,自信得有些自負。

    夭夭氣得正準備罵他,他手機突然又響了。

    打電話的應該警察,夭夭聽見了一個“顧隊”,接著是說讓他現在去一個地方。

    他掛了電話,打斷夭夭即將出口的“您去忙”,說道:“跟我去個地方。”說完,不由分說拉開車門把夭夭塞了進去。

    夭夭:“……”

    直男癌,自大狂,沙文豬。

    意外的是,她並沒有繼續反抗,她太有分寸了,看李堯城的臉色就知道剛才打過來的電話絕對是正事,很有可能是調查有進展了,這時候即使她有理,也不會耽誤正事。

    車子飛快朝郊區開,慢慢的,夭夭覺得麵前的路越來越熟悉,看到路邊,她突然想起來,他們被追殺那天晚上,李父就是讓李堯城開車去這條路上。

    “生產冰|毒必不可少的一味原料是麻|黃|素,初步加工時會有大量的廢氣廢物產生,加工麻|黃|素的工廠必須有極好的排汙設施,同時又要夠隱蔽……”

    李堯城自動向她解釋起來,“上次他讓我們往這邊來,說明在這裏有人能幫咱們解決麻煩,他那些暗處的手下,很可能就在這附近。我回去之後讓隊員在這附近小心排查,現在應該是有進展了。”

    夭夭冷哼,“你告訴我,不怕我泄露消息嗎?”

    這應該是機密信息吧,就這麽輕易的說出來了?

    李堯城笑,轉眸看她,“我還真想你泄密。”

    他還真想知道,李堯臣唱的到底是黑臉,還是白臉。

    說話間,迎麵開來一輛銀灰色的五菱之光,李堯城踩下刹車,對麵車裏下來好幾個人,有男有女,李堯城止住他們敬禮的動作,道:“說正事。”

    “……隊長。”

    李堯城回頭看了夭夭一眼,道:“沒事兒,直接說。”、

    “是。前方一千米路右有一個皮革廠……”他們拿出地圖,指給李堯城看,繼續,“小劉為混進去了,說裏麵明著是皮革廠,其實至少有一半空間都在進行麻|黃|素的初步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