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床前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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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時間匆匆而過,一直到了晚上八點,晚上的飯在六點多的時候就吃過了,依然是姚雨送來的。

    期間一直都很正常,並沒有出現什麽異常的事情,隻有下午的時候,來了一個鎖匠,換了一把新鎖,留下了把鑰匙。

    “唔!”

    我坐在管理員凳子上,有些發困的打了一個哈欠,本來我下午點就可以下班了,但因為出了這檔子事,那鐵定不能讓別人來了,而管理員老梁失蹤這事,暫時也沒有擴大範圍,一來是怕陰氣恐慌,二來就是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事情。

    一直到了十點,管理員徹底冷清下來了,畢竟到了睡覺的時間,我拿著一本書無聊的翻看著。

    “踏”

    聽到腳步聲,我放下了的書,抬頭望了過去,發現竟然是姚雨,白天那身製服已經脫了,換上了一套休閑裝,滿臉的輕笑,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這讓我感覺如時間一下子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姚雨,好奇天真的姚雨。

    “你怎麽來了?”

    姚雨聽到我的問話,走到了書架前拿了一本書,隨之坐在書桌前笑道;“我睡不著,來看會書。”

    說完就埋頭看書了。

    我苦笑了一下,今天白天我還說這姚雨變了,沒有以前那種好奇勁了,沒想到晚上就來了。

    其實我明白,這姚雨好奇心是有的,主要還是覺得我一人在這裏無聊,想來陪我,更主要還是擔心我。

    我拿起書走過去坐在姚雨身旁,輕聲道;“其實我一個人沒事的。”

    姚雨低著頭沒有說話,像是在看書似得,我微微搖了搖頭,不再說些什麽,目光在圖書館四周打量,不知道這個邪祟到底會不會出現。

    “床前明月光”

    突然,一道很微弱的聲音響了起來,聽起來像是在念詩,但在這寂靜的圖書館,卻如同炸雷一般。

    我直接起身,目光望向了聲音出處,發現空空如也,我急忙閉上雙眼將食指咬破,在眼皮上點了一下,隨之睜開眼望去,發現依然空空如也。

    “日照香爐生紫煙”

    與之前一模一樣的聲音,依然還是在念詩,但卻讓我驚的出了一身汗,姚雨早就起身了,微微躲在我身旁,探著頭,目光與我一般,直直的望著聲音處,有些發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是邪祟嗎?”

    我微微搖了搖頭,到現在我也不能確定,如果是邪祟,那麽應該有魂魄在那裏,而且應該有陰煞之氣出現,但現在除了聲音,我什麽都看不到。

    “床前明”

    又是那個聲音,但這次念得詩卻隻有個字,好像是被什麽給打斷了。

    我向著姚雨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其在這裏等著我,但是姚雨卻堅定的搖了搖頭,同時雙緊緊的抓著我的臂,我苦澀的一笑,轉頭向著聲音處走去。

    “床前”

    猛然,聲音再次響起,差點沒給我直接嚇死,這次念得詩隻有兩個字,好像再次被什麽給打斷了。

    我直直的停在了一排書架處,聲音正是從這裏發出的,但是什麽都沒有,最後我目光放在了一本詩集上,我緊緊的皺了皺眉,將詩集拿起,打開的時候卻發現打不開,這本詩集像是一個模型一般。

    “床”

    聽到這個聲音,的詩集直接被我拋了出去,身體忍不住向後退了一些。

    那個聲音正是從詩集傳出來的,可以試想一下,你拿著一本打不開的詩集,就當你以為其是模型的時候,裏麵突然傳出了聲音,而且還是在這種異常寂靜的圖書館內。

    “咚咚”

    我可以很清晰的聽到我和姚雨的心髒跳動聲,很快而且很有節奏感,我望了一眼姚雨,發現其臉色很蒼白,緊緊的咬著牙,忍著莫大的恐懼沒有喊出聲。

    我輕輕拍了拍其小,向其使了一個眼色,隨之其鬆開的臂,站在原地很緊張的望著我。

    我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舌尖血在左心,隨之用那些舌尖血在心畫了一道符,然後緩緩走向詩經,來到詩經身前我臉色猛然一凜,冷聲喝道;“破!”

    同時身體猛然一彎,左狠狠的朝著那詩經打了過去。

    “嗤”

    斷斷續續如腐蝕的聲音,從詩經傳出,同時一縷縷黑光,從緩緩浮現了出來,看到這黑氣,我猛然後退,將姚雨擋在了身後,一臉沉重的望著那些黑氣。

    原來這邪祟躲在一本詩經,怪不得我無法發現邪祟。

    沒一會兒,詩經不再浮現黑氣,而黑氣也慢慢化作了一位青年,長相很是普通,鼻梁上駕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一件校服,閉著眼臉色很是痛苦的坐在那裏。

    “張毅。”

    姚雨看到那青年,滿是驚愕的喊了一句。

    而青年像是沒有聽到似得,依然保持著原樣。

    我望向了姚雨,眼露出了詢問的神色。

    姚雨臉色有些悲痛,望著青年道;“他叫張毅,是一位高學生,高一和高二都是全校第一名,在我們省的高校,成績都能排名前。”

    我微微皺了皺眉,我學習是不怎麽樣,所以對於張毅的這個成績,我倒是沒什麽感想,不過我想了一下,這全省這麽多高校,能排進前,那也說明這張毅是一個真正的很了不起。

    我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下張毅,皺著眉道:“他什麽時候死的?”

    “五年前。”

    姚雨根本沒有多想,就直接回答了。

    我眉頭微微跳了一下,這張毅不是邪祟,而是一縷執念,執念之力很強,我覺得在林州市,所見的張廣和李曉霞都比之不上。

    張廣和李曉霞雖然以執念存活下來,但是卻能被我發現,而這個張毅,執念之強,竟然可以與一本詩經相融,這是我從來不曾遇到和聽到的。

    這時,那位張毅睜開了雙眼,拿起身旁的詩經翻開,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張毅再次念起了詩,念完後合上詩經,隨之閉起了雙眼,再次念道;“床前明”

    詩沒有念完,臉上出現了痛苦和苦惱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