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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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閱比例不足70% , 請補定或72小時後刷新  不過在父母回來之前,西門慶過得也還算愜意。有玫瑰園的活計把她的精力勾著,就不用那麽撓心撓肺的惦記沒地種的事。

    在冰帝也適應良好, 逐漸和同學都熟悉了起來,每天在家又有總二郎相互陪伴, 實際上並沒有她之前想的那麽難熬——

    還有一點就是最近耳根清淨了!

    道明寺那家夥之前喜歡冷不丁的跳出來挑事找存在感, 最近卻難得的安靜了很多。

    西門慶起先還以為是油費賬單讓他被打了一頓學會收斂, 還在感歎那瓜娃子終於有被打服的一天。

    不管是楓夫人還是椿小姐誰下的手, 總之威武!

    可總二郎卻告訴她不是那原因,是因為最近英德裏麵, 一個女孩兒和道明寺杠上了。

    說是也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對了,時間就在他們逛街,道明寺被強製送回去的第二天, 那家夥還因為頭一天吃的憋生氣, 人也就格外小氣。

    一般來說F4還很少欺負女孩子, 偶爾犯了忌諱的也就口頭嚇唬一下, 把人嚇哭或者道歉之後差不多也就得了。

    可這次道明寺就非得不依不饒,各種羞辱人家, 讓那妹子和她朋友難堪。

    英德所有學生在F4麵前基本都是泥捏的, 隨便怎麽搓圓捏扁,可這次卻碰到個包著泥皮的鐵坨, 差點沒把道明寺的牙崩出個好歹。

    那家夥傲慢呐!前幾天在西門慶這裏吃的虧還沒找回場子呢, 當時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妥的協, 難不成就因為這個這些家夥就以為他真的好說話不成?

    對於接二連三受到的反抗道明寺是真的卯上火氣了,連帶著沒能從西門慶這裏討回的便宜,一起發泄在那女孩兒身上。

    那女孩兒也端的硬氣,被整個學校圍追堵截的欺負,愣是死死的咬牙不認輸。道明寺七分火氣漲成了十分的倔強,愣是要把那刺頭打下去,看還有人膽敢挑戰他的權威。

    西門慶當時就樂了“還特麽權威,妹子幹得不錯啊,大少爺的自尊什麽的,多踩兩次也就碎習慣了。”

    “說話別這麽粗俗!”西門捏住她的兩腮,把嘴巴擠成了嘟起的豎條“媽媽快回來了,說話再不過腦子,自己被修理是一回事,別連累藤田。”

    西門慶深以為然,不過這家夥玩兒自己嘴巴上癮了吧?又搓又捏還伸手往上點,當她果凍呢!

    一把將這無聊的家夥打開,然後提醒他“不行,難得你們學校還能挑出個骨頭沒軟的,你盯著點,別讓道明寺那個棒槌做得太過火了,至少把事控製在學校裏。”

    西門知道她的意思“她的父親隻是普通的公司員工,嘛!可能正是因為這樣才膽敢跟阿司叫板,那樣的根本沒什麽好失去的嘛。”

    “嗬嗬!日本乃至世界大部分人都是這麽過的。”西門慶數落到“那照你這麽說人家的工作和生活就沒意義了是吧?早跟你說過離家生活三個月,每個月我給你五萬元,你就會知道過日子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多少成本,隻追求生存的話就更簡單。”

    “說起來,你們幾個家夥至今還沒賺過錢吧?”西門慶臉上帶著森森的笑。

    西門暗恨自己老是說錯話,他是真的不想和對自己的身份階層認知有偏差的妹妹討論這種事,想轉移話題,但西門慶根本不放過他。

    “你們一直鄙視的櫻蘭公關部,我可是聽說了,人家雖然幹的事有點獵奇,但是貨真價實創造出收益的。”

    西門不高興了“得了吧,他們那點收益和投入比起來根本就沒辦法看。不計虧損的事誰幹不好?”

    “行,那不說他們,就說跡部吧!”西門慶對櫻蘭的事隻是最近的道聽途說,但跡部卻是身邊觀察得到的人。

    “同樣的年紀,你們成天吃喝玩樂,人家不但打網球,還要擔任學生會的職務,更是已經開始慢慢接手家裏的工作了。這還是你們的直接競爭對手呢,被人家超出這麽多就不感到羞愧?”

    “你怎麽知道那家夥已經開始打理家裏的工作了?”西門警惕到。

    “他的玫瑰園交給我打理了,下課之後有些交集。”西門慶拍了拍他腦袋“別轉移話題。”

    這理由倒是合理,但西門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聽了有些不得勁。說來說去本來就是阿司搞的事,為什麽最後得他在這兒聽教訓?

    他討好到“隻是錢的話,我現在馬上掙一筆給你怎麽樣?我去樓上拿電腦。”

    “利用資本和情報優勢撈一票你能證明什麽?”西門慶鄙視到“你站在莊家的立場上臨時撈兩個籌碼放自己口袋裏就當自己成事了?小打小鬧的把戲別人根本不理會你,可你以後接手了爸爸的工作還能無視規則這麽搞?稍微多點資金別人不擠兌死你。”

    西門汗都快出來了,他當然知道,隻是圖方便糊弄妹妹而已,可沒想到她已經不像小時候一樣對資本漠不關心也一無所知了。

    被數落得抬不起頭的同時又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看來這些年藤田真的把該交的都教會了。

    最後西門被念得耳朵長繭,並保證看著道明寺不讓他越界才被放過。

    其實按他說哪裏用得著他,阿司也不是一概強硬的家夥,聽他的口風明天已經準備使用軟刀子了,結果他看戲看得還挺熱鬧的,隻是每次和阿慶分享的時候都會被雷劈。

    他再一次暗暗發誓今後絕對不告訴她自己在外麵的事,因為自己在這家夥眼裏就沒一處好的,沒事也得被挑出毛病數落。結果一遇到事還是會間歇失憶忘記自己的信誓旦旦,樂顛顛的跟西門慶分享。

    果不其然,之後每天回家西門就要來一趟論道明寺懟上平民女孩兒日常勝負積分累計,西門慶聽到那家夥因為掀別人父母辛苦準備的便當被揍了一拳之後,笑得肚子都疼了。

    “我就想知道那家夥當時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你怎麽不拍下來?”

    “這不是忘了嗎?當時我也嚇一跳。”西門也樂,這事夠他當笑料撐好一陣子了“不過你說得對,阿司的表情確實很好玩兒。”

    “該!打他一拳算輕的,要是我老媽辛辛苦苦準備的便當被這樣對待,我擰斷他的脖子。”

    “你怕不是已經忘了?”見阿慶一臉疑惑,西門到“咱們還上幼稚園的時候,有次媽媽難得做了餅幹,咱們帶學校去,阿司那家夥非要搶你的那份,結果扯破紙袋把東西掉地上,那次你已經差點擰斷他脖子了。”

    西門慶回憶了一會兒,不確定有沒有這回事,畢竟他倆小時候打架次數太多,而且打了人轉身就忘,基本不走心。

    不像西門從小妹控,成長相冊數都數不清不說,那時候還會寫日記。但凡西門慶的事,隻要稍微能造成印象的,他基本都記得。

    不過道明寺的事畢竟隻是偶爾聽一耳朵的八卦,在她的生活中無足輕重。

    西門慶的育花技術在最近有了長足的增長,她也不生搬硬套的學,比起教授的學術研究派,她更傾向於將理論轉化為實際操作中更加便利的方法。

    也就是一切為大麵積種植服務,教授看她雖然興致高,但感興趣的方向真不是他們一路的,也就放棄了遊說。

    再過一周左右他們就可以撤出了,將玫瑰園交給她打理,到時候隻需要他們偶爾過來看看,做個記錄就行。

    西門慶覺得自己的搞事——啊不,混種大業指日可待,早就準備好了種子就等著他們徹底撤離的那一天。

    隻是夏目那家夥,都兩周了還沒能抽出空來東京找她玩兒,在這之前,藤堂靜倒是先發來了邀請。

    她回來這些天也將日本的事梳理好了,騰出時間也該辦一個派對召集這邊的人聚聚。

    畢竟不是太為難的事,而且或多或少也有交情,西門慶不好不去,所以隻得任由總二郎把自己當洋娃娃打扮。

    其實他們家作為遵循傳統的茶道世家,一般情況下這種正式場合應該穿和服的,可西門慶就是從小和這玩意兒相性不合。

    別以為穿和服就是件容易的事,她如果要穿,可不是現代簡化這種糊弄一下的事,從衣服的繁複,到鞋子的不合理,再到儀態的小心翼翼,西門慶小時候為這事吃足了苦頭。

    作為古典文化的傳承證明,她要是敢穿和服,就得表現得最優秀,所以要是穿那身出來,那就做一晚上木偶吧,因為維持那個已經不容易了。

    西門可是借著機會大展拳腳了一番,各種風格的繁複禮服把西門慶堆得想死。這又不是她的主場,她隻想混進去打個招呼,吃點東西,一晚上就這麽混過去了就算了。

    可她哪裏理解妹控的炫耀癖?都一點不考慮會不會喧賓奪主。

    西門慶最後受不了了,總二郎雖然品位很好,但得站在客觀的立場才行,現在明顯不是,她都幾歲了?裏麵明顯混進了一些看起來就不得了的款式。

    一票否決了他的選擇,她單拎了一件簡單的小黑裙了事。

    “不是,這個款式雖然經典,但也太——”西門不滿到“你直接穿這樣逛街都沒問題。”

    “行了行了,人家都要開始還在家磨蹭。”西門慶糊弄著拉著他往外走。

    西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忽悠了,說是交給他打理,其實她早想好便宜了事,之所以不挑明,就是怕他從中作梗,所以到最後一刻才露馬腳。

    一路上西門都不理她,西門慶哄了半天不奏效,有些不耐煩了“差不多得了啊,我一個女孩子還沒你這麽熱衷呢,你數數從小給我挑的禮服,哪一件是輕鬆的?合著不用你穿?”

    “那作為交換你可以替我挑啊!我就能保證你跳什麽我穿什麽。”西門撇嘴。

    “這根本不屬於等價交換,你們男孩子穿來穿去還不是那些,根本不用承擔任何風險。”

    最重要的是她對自己的品位有自覺,不說獵奇,但也隻在大眾審美範疇而已,為了保險,可不都是那些永不過時的款式,更不用說去嚐試什麽流行的顏色了,男孩子隻要求穩就夠了,保守一點也不會被嘲笑老土。

    夏目對於西門家的氣派倒是預料之中。

    她在學校的時候還算低調,但對於家世這個話題,一直秉持著既不宣揚,也不避諱的態度。其他人可能隻當她是附近承包農田的家庭裏的孩子,畢竟她喜歡種植並且技術熟練是出了名的。

    但他們幾個同為種植社的成員,且私交不錯的,基本都知道這家夥就是附近那座神秘私人領地的大小姐。

    西門這個姓氏舉國聞名,但鄉下的那座老宅卻鮮有人知道其真身,夏目他們第一次受邀去玩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

    畢竟他們隻以為要去參加一個普通的收獲季之後的派對而已,一般在鄉下這樣搞,無非就是用新鮮收獲的蔬菜做些料理,然後瓜果盡夠,吃完飯再來點自家土豆做的薯條薯片之類的一起打打遊戲不是嗎?

    不過好在西門家的管家們人都很好,沒有他們想象中有錢人那種驕矜挑剔,對於他們大小姐第一次邀請朋友回來,還頗有些歡欣鼓舞的氣氛,熱情得讓人招架不住。

    連續互相去各自的家裏玩兒了幾次之後,發現在西門家聚會也就地方大點,食物豐盛一些,眾人漸漸沒了那份一開始知道真相的無所適從,反而覺得她那裏場子夠大,玩得晚一點也不會被罵,家裏的設備打遊戲體驗感爽到爆,倒是每次一起玩的首選之地。

    夏目這次來東京要辦的事其實還是和要怪有關,但是和妖怪相關的事他並不想把西門慶牽涉進來,這也是一開始他強烈拒絕來西門慶家留宿的原因。

    和黑沼還有多軌他們不一樣,西門慶對於妖怪的存在沒有半點知覺,這其實很正常,因為絕大部分的人都是如此,哪怕是多軌他們也僅僅是偶爾更甚至通過特殊的媒介才能看到。

    可西門不同,她看不見妖怪,也不了解其存在,卻往往做出一些讓自己心驚膽戰的事。

    他現在生活的地方大小妖怪是出了名的多,不然的場一家的除妖師們還有名取先生也不會三番五次的出現在這裏。

    妖怪和人類的界限是很分明的,即使有害人的惡靈,沒有特定的媒介也不可能傷害到人類,所有什麽都不知道反倒安全。

    可西門就是那種完全讓人放不下心的類型!

    之前也說了,妖怪一般是輕易害不了人的,惡靈尚且如此,更何況其他。

    但山裏麵還是有不少喜歡惡作劇的小妖怪,它們一般潛伏在路邊草叢或者樹上,冷不丁的就讓行人吃點虧,又對於狀況茫然無知,隻當自己動作毛躁不小心。

    可夏目能看見他們,那些妖怪就跟淘氣的小孩子一樣,沒人互動一般就興味索然,像他這種可以明確把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就會被各種搗蛋。

    夏目常常走著走著就被搶了書包,或者有更壞心眼的在他鞋帶上打結,每每被捉弄得一身狼狽。

    娘口三三雖然會保護他不受妖怪襲擊,但這種類似於人類熊孩子的小妖怪,一般還是不會管的,按他的說法是影響他的格調。

    西門家到學校的路段有一段是和自己交匯的,所以上學的時候他們經常會在路口碰到一起,可以說兩年來她也是見識自己狼狽樣子最多的人,甚至比了解內情的多軌他們還多。

    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西門一直把他當成內心還沒長大,喜歡任性瘋玩的熊孩子。

    每每看到他跌跌撞撞的從森林裏鑽出來,就一臉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替他清理身上頭上到處被黏上的樹葉和草根。

    最令人心驚膽戰的就是這個時候,雖說人類看不見妖怪,但大部分妖怪卻是實體,能碰到的,隻不過一般人無意中碰到也不會多想,估計認為這是自己的錯覺。

    西門好幾次給他清理落葉的時候,那些長得像毛球一樣的小妖怪還黏在他身上,被西門慶這就麽合著樹葉一把禿擼下去,揉吧揉吧然後扔進草叢裏,末了還來一句——

    “剛剛好像碰到什麽東西?算了,錯覺!”

    夏目整個人都快僵了,這事不是一次兩次,甚至有時候大型妖怪襲擊他,眼看要躲不過的時候,麵前出現一個書包兜頭就把剛才還張牙舞爪的妖怪扇得飛出天際,等到時候各種暗示她是不是也稍微有點感覺的時候,得到的回答更讓人崩潰——

    “哦!我看你像見了鬼一樣,就一書包掄出去了唄!你說你膽子這麽小幹嘛還成天往深山老林裏鑽?這樣吧?你要實在害怕放學了來我家一趟,我給你燒點黃紙跳個大神,以前見別人跳過,應該沒問題。”

    先不提後麵她的奇葩建議和妖怪的看不到卻揚言驅邪的,不知道哪裏來的迷之自信。敢情真的是把他當小孩子哄?

    就像兩三歲的小孩子在家裏睡覺魘著了,對著某個地方哭,大人衝那個方向揮手驅趕一樣。

    小時候飽受冷眼以至於早早懂事成熟的夏目“……”

    西門看不見妖怪,卻對它們具有強大的殺傷力,不是沒有記仇的家夥想報複她,可一次次愣是在陰差陽錯之中被幹掉。

    夏目每每隻能張張嘴又完全無話可說,她永遠不知道自己就這麽茫然無知的幹掉了多少妖怪。

    娘口三三倒是對她這一點非常欣賞,甚至說過這丫頭如果能看見妖怪,估計又是另一個玲子那樣的角色,這種人一兩本友人帳什麽的,估計分分鍾給你裝訂起來。

    而且論起性格,明顯人緣好又會來事的西門慶要比從小被排斥的夏目玲子情商高得多,連玲子都能忽悠的妖怪,估計這家夥能忽悠瘸。

    夏目聞言滿頭大汗,按照娘口三三的理論,這難道還是世界法則在限製BUG?

    他們回來的時候,廚房已經在開始準備晚餐了,因為要給肥貓賠罪,西門慶自覺的栓了圍裙用單獨的料理台做了南瓜餅,想到它還喜歡饅頭,就讓廚師也做了一份。

    吃飯的時候西門慶問他來東京辦什麽事,夏目不好說是來管名取先生要封印的紙符,本來遇到害人的妖怪掙脫封印這種事,名取先生都是義不容辭的。

    但最近他像是有個劇正在重要的拍攝階段,作為男主角,是不可能在這時候請假的,所以隻得他來東京拿。

    夏目不想對西門慶說謊,隻含糊的表示來名取這裏拿點東西。

    “名取周一?”西門慶抬了抬眉毛,這個人她是認識的,畢竟來找過夏目幾次了,並且西門慶覺得那家夥神神叨叨的,她還親眼看見那家夥對著空氣說話!

    不過那家夥的職業好歹也和藝術沾邊,這樣一想又覺得沒什麽了,他還請過他們吃冰糕,大明星中算是特別好相處的類型了吧?

    雖然有時候有點口花花!

    西門慶不知他和夏目多有交集的緣由,但兩人相處的方式頗有種前輩指導後輩的感覺。

    她恍然大悟,敢情名取看中了夏目的天賦,想把他帶入演藝圈不成?

    西門慶頓時覺得腦袋像開了竅一樣,沿著這條路越奔越遠,她這時候才意識過來,仔細打量夏目的長相,心裏開始思索這事的可行性。

    老實說,她一直覺得夏目雖然外表溫柔懂事,但內心還住著個別扭固執的熊孩子,加上在她麵前丟的臉多了,也就習慣操那份心。

    虧得人家夏目脾氣好,換個脾氣炸的青春期少年,絕對懟她年紀輕輕像大嬸。

    西門慶摒棄那種看弟弟一般的感覺,以一個女孩子的視角第一次開始認認真真的打量夏目,發現名取那家夥真的火眼金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