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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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更沒有理由錯失一名這樣優質的生源了, 保不準大小姐入學後看哪裏不習慣又像當初的跡部一樣大手一揮出重資將學校改頭換麵一番——當初也正是他的出資和領導規劃, 才讓冰帝這個普通私立中學逐漸變成有口皆碑的頂級貴族中學的。
後來人想在他統治的世代撼動其地位是不可能了, 但錢多總是好事,就算是跡部恐怕也不會介意錦上添花。
話雖如此,可他們是去念書的,不是去踢場子的,去別人的山頭,還是要先跟地頭蛇打聲招呼。所以西門當晚就給跡部去了電話。
鑒於F4在整個上流社交圈的聲明累累,實際上跡部一開始是不樂意的。但畢竟不能沒見到人就將其和肆意妄為的哥哥一概而論, 所以跡部同意明天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對他妹妹來一個初步的麵試, 隻要他點頭,就可以順利就讀冰帝。
西門當然信心滿滿的說好, 並保證自己妹妹絕對是遠超他標準的優秀學生,但掛了電話就牙齒磨得像要碾碎人的骨頭。
說來雖然同在一個圈子,跡部跟他們也不過麵子情而已, 性格不合玩不到一堆去。而且那家夥回到日本社交圈之後, 西門才終於歎為觀止的發現像阿司這種囂張的家夥世界上居然有兩個。
可同樣囂張, 那家夥的作為就極其符合大人們的審美,比起在學校用嚴苛的等級製度統治學生,怎麽看都是用才華和人格魅力統治學生的家夥更好聽吧?
說得他們就成了草包一樣, F4實際上一樣優秀, 隻不過各自享受學生時代的方式不一樣而已。他們還好, 隻是苦了阿司, 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跡部景吾的對照組,沒少因為這個別人家的孩子挨打。
至今他在任何場合看到跡部都是要翻白眼的——所以說這情商發育不全的,他的失禮就更加襯托了跡部的大度穩重,狀況隻會陷入惡性循環。
他們三個倒是對跡部沒有惡感,可架不住阿司各種無理的要求,因此實在交情有限。
可牽扯到自己妹妹,那家夥一副毫不留情的挑剔嘴臉就可惡了。可憐他還不能找另外三個抱怨,要讓阿司知道阿慶轉身就從英德轉到冰帝,他得氣得直接開車去撞冰帝的校門,因為實在氣不過。
西門慶聽了倒是對這個學校初步印象就不錯了,還感歎總二郎這次總算靠譜。
對於他的不忿,西門慶是這樣安撫的“光是不認同你們幾個這一點,就基本證明人家還有正常的三觀,這樣的人經營的學校總不至於太不靠譜。”
西門“……”
這丫頭是在安慰為了她的入學低聲下氣的哥哥還是趁機發泄白天的怒氣,到底是哪一樣?
轉學生沒有領到校服前一般是穿原校服上課,大半夜的西門慶也不想家裏人興師動眾,況且冰帝那邊的人還說了,要先麵試,先一步就穿上冰帝的製服顯得自己這邊太過急切也不好。
所以第二天早上,西門慶在英德校服和景文古田高中的校服之間,果斷的選擇了古田高的校服。
比起英德校服的精致華麗,古田高的女生校服僅僅是簡單樸素的黑色水手服,可能會和貴族中學格格不入。
但古田高本來就是一所鄉下的普通高中,學校設施比起東京林立的各大高校算寒酸了,就連操場都是老舊的黃土操場。
但那邊校風淳樸,同學們也相處融洽,不說全員其樂融融,但即使偶爾略有糾紛也隻停留在口角義氣上,總之是沒有出現過類似校園霸淩的事件的。
西門慶從初中開始就在那裏上學,學園生活很愉快,也交到了要好的朋友。所以論起歸屬感,十個英德綁一塊兒也及不上古田高。
西門慶提前大半個小時來到冰帝,但這個時間學校已經有不少人了。冰帝很注重學生的全麵發展,各大社團在全國都有良好的成績,所以清晨時機也是比較緊湊的。
西門慶暗自點頭,這可比英德那些踩著點一股腦在校門口排長龍的豪車看上去有氛圍多了,雖然入眼同樣是滿目的精致和奢華,但這裏才是真正有學校樣子的。
來來往往的人看到穿著陌生製服的女孩子雖然時不時投來好奇探究的目光,但並沒有因為她格格不入的平民製服露出什麽藐視或優越感。
想到總二郎說過這裏的風格是實力為尊,雖然衡量標準一樣粗暴直白,但怎麽說,這樣的地方看起來就要討喜多了。
畢竟不安於現狀的話是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實實在在改變的,這一點讓任何人都無話可說。
她先是自己找到了校長,聽了些千篇一律的勉勵詞。校長倒是對她初步印象良好,但真正做決定的不在他。
西門慶禮貌的告辭,婉拒了那邊要安排人帶她去學生會的提議,表示自己像趁機熟練一下路線。
這話說得有些早,但既然另外兩所自己可以去的學校,一所已經被自己槍斃,另一所也狀況不明的前提下。
對於這已經讓她產生不小好感的地方,為什麽不盡力爭取呢?
地方還是好找,那個跡部是個作風高調華麗的人,就連自己辦公的地方也位置顯眼,西門慶就沿途問了一個人,被指了方向就自然而然找到了。
敲了敲門,聽到裏麵說了‘請進’她便壓在門把手推門進入。
初夏天亮得早,這個時候陽光已經很顯眼。采光良好的辦公室這是已經不需要開燈,溫暖的晨曦從玻璃窗大片鋪灑進來,將整個房間染上了鑽石般熠熠的光輝。
饒是西門慶對美學不甚敏感,卻也被這兜頭灌入眼底的景色驚豔得片刻恍神。
然後她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其實晨光和以往每天看到的一樣,辦公室整潔考究但細看也沒什麽大不了,真正讓這一切充滿意義的是此刻端坐在辦公桌後主位上的那個人。
西門慶周圍是不缺美人的,父母和兩個哥哥都好看,她自己長得也不賴,甚至家裏的管家執事女仆們,初步篩選條件就是顏值。
她覺得長得好看當然賞心悅目,但也僅此而已。人說真正的美麗會直擊人心,她覺得能直擊她心的隻有地裏的莊家豐收那一刻,而不是宴會上的衣香鬢影。
可這會兒她知道那個說法是怎麽回事了。
眼前的人穿著來來往往那些男生一樣的學校製服,但在他身上就格外不同,這份獨特不光來源於他英俊華麗的容貌,還包括她此刻能親身意會,但如何也表達不出的某種東西。
好像不是氣質,氣勢這樣單薄的詞可以形容的,是更升華的某種存在。
他像是剛洗過澡,整個人透著一股輕微的水汽,像她種的大草莓被洗淨裝盤上麵還掛著水滴一樣看著就有食欲——這麽說好像有點不對?
剛才看到的鑽石一樣的光輝原來不是錯覺,而是他微潤的頭發被鋪上一層陽光的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聯想到大草莓的原因,西門慶看著他突然覺得喉嚨有點幹,很想咽口水。
“來了嗎?西門家的小姐!”跡部率先開口。
這稱呼讓西門慶覺得別扭,她回應到“叫我名字就好,跡部——”
“君!”
跡部有點訝異,他是從小在英國生活,習慣了對別人直呼其名,所以對於日本稱呼後麵加一些後綴始終無法習慣。
可西門家這位小姐自昨天電話結束後他讓人搜羅的資料,沒有定居他國的經曆,可對於稱呼陌生人這點她卻一樣顯得笨拙生疏,最後一個字還是意思到不對間隔許久後加上去的。
不過這個問題不值得深究,跡部也就這麽一轉,就拋在腦後。
他微微揚了揚下巴“基本情況我已經清楚了,少時離開東京,幾年來基本在老家生活,當地學校給出的評價很不錯,確實成績和品格來說就讀冰帝沒有問題。”
“但關於近日轉學英德,又在一天之內退學轉入冰帝這回事——”
西門慶心道,果然是驕傲清高的少年,眼睛裏揉不得沙,估計對自己成為第二個選擇很介意。
“很準確的判斷!”
誒?西門慶一時有點懵,敢情這家夥是在炫耀自己的學校比英德好哦。
西門慶倒不覺得被冒犯,因為她也實在對英德升不起一絲認同感。接著往下才是真正的麵試。
但與其說是考校是否有入學資格,這家夥更像是對日本的鄉村更好奇。或者說他好奇的是在她眼裏的那些地方。
得知她還親自參與農活兒的時候,他的表現並不像以往那些少爺千金一樣大驚小怪,反而頗有興致的就著這個話題深入進去。
你讓西門慶說別的她可能不在行,要說到種地那可是找到對口專業一樣可以連續講上個三天三夜。
跡部對她的滔滔不絕沒表示半點不耐煩,甚至有時碰到非常識性的名詞還會插話問她,這種傾聽者無意是極讓人喜歡的,才認識一會兒,西門慶就在這番對話中對他好感上漲不少。
跡部看著坐在對麵的女孩子口若懸河,一雙眼睛閃閃發亮,這是一個人麵對自己真正鍾愛的領域的表現。
她和自己的哥哥西門總二郎長得很像,據說兩人是雙胞胎。可那家夥身上的風流□□到了她這裏卻截然不同。
以西門家的條件即使在老家也可以享受頂級的優渥生活,可這人沒有成天躲在家裏當大小姐,而是融入到了鄉村的民生中,念著就近的普通學校,幹著上一輩人才會幹的活兒,並且理直氣壯,理所當然般樂在其中。
跡部看得出來這家夥是打從心裏享受自己描繪出的生活,這和他甚至這個階層的所有人都不同。
但他欣賞這一點,為了喜歡的事物挑戰階層的阻礙並成功的,且兢兢業業踏踏實實的樂在其中,這很華麗!
他們一直談到快要上課,雙方都很滿意,跡部表示可以跟他直接去教室,西門慶欣然應允。
“跡部景吾,以後叫跡部就可以了,今後請多指教。”跡部伸出一隻手。
西門慶微微一笑,想必他看出了自己對於稱呼後綴的別扭所以這麽說的吧?和總二郎他們單純的任性自我不同,這家夥明明也是大少爺,卻意外的溫柔呢。
她將自己的手伸出去“西門慶,叫我西門或者阿慶都可以,請多指教。”
“說起來,一開始我就很好奇。”跡部突然到“西門慶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結果想起來中國有部名著——”
話還未落,就被西門慶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
隻見從一開始氣場平和看起來沒什麽攻擊性的少女此刻五官扭曲神色猙獰,她眼神如刀,帶著殺意一般注視著自己“別!這件事永遠爛在心裏,名著什麽的根本沒有,知道了嗎?”
“否則會發生什麽事我也不知道哦!”
跡部先是一愣,然後不但沒有被嚇到,反而露在外麵的眼睛裏染上了笑意。
西門慶被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看得尷尬,隨即發現自己情急之下這麽冒犯人家,頓時更不好意思了。
正不知下一步怎麽走,口袋裏的電話響裏。她借著這個台階鬆開了跡部,然後接通了電話。
“喂!夏目?現在應該快上課了吧?”
應該是之前的同學,跡部漫不經心的想到,然後就聽到旁邊這家夥尖叫著跳了起來——
“什麽?咱的倭瓜被偷了?”
她本來就是那種苗條纖細的女孩子,雖然西門慶更欣賞成熟向的大姐姐,但被藤堂靜這麽一捯飭,真有種讓人移不開眼的清純魅力,是很容易讓人見了心生好感的長相類型。
果然牧野穿著為她精心選的鞋,從台階上慢慢走下去的時候,可是驚豔了一把大家的目光。
本來在幾天前道明寺終於妥協,說是紅紙條已經取消了,不然花澤類也不會放心大膽的請她來,可針對她的欺負好像還沒有完全過去,不過在藤堂靜明確表示立場的情況下,F4又表現出毫無異議的態度,相信這事估計也算告一段落了。
西門慶管了一趟別人的閑事,但自己這邊的開水還沒吹涼呢,臨近派對的尾聲,可總二郎那家夥卻半點沒有過來找她的意思,還和女孩子們聚在一堆調笑。
以他的花言巧語,即使把人家藤堂靜家當戰場玩個通宵,估計也有人奉陪到底,西門慶就知道這家夥就是想跟她磨,磨得她主動去低頭。
西門慶一開始還有冷著他的意思,可幾個小時過去了又自覺差不多也該去哄了。
那家夥從小也就這點愛好,喜歡把她當洋娃娃擺弄,其他的無一不是事事順著自己,每次被自己忽悠瘸了的樣子想起來就可憐巴巴,對比一下確實是自己理虧。
她就是這樣,錯誤意識覺醒得飛快,認錯態度良好,但要以為下次就不這樣了?
不存在的,這就是所謂的積極認錯,死不悔改的典範了。
可憐西門有個拖累人的妹控屬性,這是極度影響主觀判斷的大殺器,原諒什麽的沒有道理可言,隻要甜言蜜語往他身上堆,沒兩分鍾骨頭就輕得隻剩二兩了。
美人計在他這裏都不帶這麽好使的。
所以另外兩個察覺到這倆兄妹冷戰一晚上連勸都不敢勸的家夥,見派對快結束後人家又親熱黏糊的膩在一起,深覺自己沒去摻和人家兄妹吵架真的太明智了。
隻有道明寺深深的皺眉,然後問旁白的花澤類“你覺得對快要嫁人的妹妹這麽依賴像話嗎?”
“像話啊!”花澤類特別耿直到“說來說去他們還是雙胞胎吧,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比他們更親密的人了。”
道明寺一噎,沒聽到自己期待的答案不滿的反駁到“那以後他們各自的戀人不滿怎麽辦?”
“那也是人家以後各自的戀人該頭疼的事,和你有關係?”花澤類疑惑道,把道明寺噎了個半死。
見他不開竅的樣子,花澤類還好心解釋到“更何況為了還不知道在哪裏的家夥操心這麽多,不覺得無聊嗎?”
美作玲見類這家夥眼裏隻有藤堂靜,合著其他的事情就一眼不看哦,阿司都表現出這麽明顯的征召了,還在如無其事的一刀一刀往他心口上插,這麽算起來這家夥雖然最近偏執狂躁煩人了點,但事實上卻是聽可憐的。
“嘛!你們沒有妹妹是沒法理解那種羈絆的。”美作到,盡量忽悠讓道明寺認為這種程度的兄妹互動是理所當然的事,甚至不惜用自己家的雙胞胎現身說法——
“妹妹什麽的真的是全世界最可愛的生物,如果哪天回家聽不到她們甜甜的叫我‘歐尼醬’,就覺得當天的生活頓時沒了意義,啊~,妹妹最好了,以後敢打主意的男人都去死吧……”
這和一開始的念頭好像有點不對!
道明寺搓了搓胳膊,鄙視的看著他“我明白了,總之世界上的哥哥都是變態對吧?”
美作“……”
他這不有病嘛!翻了翻白眼,覺得還是不管這家夥算了,就讓他不得要領被人家討厭到死吧。
說起來總二郎那家夥不知道是太過鄙視阿司的情商所以無防備,或者根本不容許自己往這頭想,居然到現在沒有正視阿司的念頭。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阿司會被那個妹控搞死的吧?
此時那個妹控已經把著妹妹回到了家,才被哄得妥帖柔軟的心肝兒又被自己妹妹突然宣布的消息紮得一顫!
“你,你說要請同學來自己家住?還男的?”西門艱難到,但牙齒還是不受控製的反複研磨。
西門慶正在給他按腳,她先替他按,一會兒自己再享受,沒看他的表情,也就不知道有什麽端倪。
她還反複念叨“隻是普通的借住一晚而已,別反應過剩啊,你也別像小時候我請小更她們回來玩兒的時候那樣,冷不丁的準備巨大驚喜等著我們呢,跟過節似的。”
“夏目那家夥害羞,這麽搞估計下一次死都不會來了。”
還巨大驚喜?美不死那個臭男人!西門牙癢癢,沒有直接放狗追算他最後的理智和涵養。
但即使再不滿他也隻能在心裏磨牙,阿慶一貫討厭別人摻和她的人際關係,小時候她有個男同桌,某個時段走得挺近,被他帶頭聯合阿司欺負了,那次給鬧的,差點沒扒掉他一層皮。
從此以後再不敢仗著先天優勢肅清她的朋友圈子,實在是那次被收拾慘了,甚至聯合大哥一起掰他三觀,企圖對他的人格撥亂反正,他現在還能和阿司他們耀武揚威胡作非為,對自己的高人一等深信不疑,某種意義來說也算是主觀意識堅/挺了。
西門選擇眼不見心不煩,到了那天的時候,他找借口說阿司他們約了自己打麻將,打定主意晚飯過後才回來。
夏目也是借著周末跑來東京辦事,他從老家那邊過來,再辦完事情估計得下午去了,西門慶上午的時間安排是空的,也就幹脆趁著這個機會跑到學校搞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跡部有意無意的防著她,總之那家夥盯得有點緊,單是每天放學後那點時間根本就不能完成播種到移栽這個過程。
西門慶腦子活絡往往就表現在這種地方,她沒打算一開始就明目張膽,種那些招搖的東西,所幸那些玫瑰長勢是特別繁榮,一株一株的也比普通的科木高狀,稍微低調一點還是能蒙混過關的。
她準備先種些植株比較矮的蔬菜,辣椒茄子西紅柿,這幾樣就不錯,而且在存在感強烈的玫瑰花下麵是真不容易被發現。
植株她已經在家裏培育好了,用的優良的種子,育好株然後遷過去。平時要是帶一包幼苗去學校,既招搖又容易被發現。
可今天網球部有一個重要賽事,好像是決出東京賽區的四強,不知不覺比賽已經進行到這個時候了,再過兩場就是全國大賽。
所以趁著人不在,西門慶可不得抓進這機會?
她小心翼翼的用一個蓬鬆的塑料袋小心的裝好幼苗,再在外麵裹了一塊布,脆弱的幼苗經不起擠壓,這樣拿倒是合理,但她整個人也看起來更可疑了。
誰知道時運不濟,本以為妥妥沒人的學校,西門慶走進去兜頭就撞見準備上大巴去賽場的網球部!
“西門?”跡部看到她這副樣子皺眉到“你怎麽會在這兒?”
“總二郎那家夥約朋友搓麻將去了,我一個人無聊,就來學校替玫瑰鬆鬆土。”她迅速的把布包往身後一藏,隨意扯了個理由。
“嗯啊~”跡部覺得她更可疑了,索性直接問到“學校有打理花園需要的所有工具吧?你帶的是什麽?”
西門慶沒料到他打直球,汗都快流下來了,眼珠急轉然後幹脆胡說八道“家裏停水了,校服還沒洗呢,怕星期一沒穿的,就幹脆帶來學校洗。”
跡部被這狗急跳牆的理由噎得差點呼吸不穩,先不說西門財閥家什麽時候就困難得隻能給女兒定做一套校服,也不說這家夥宣揚自己家連臨時停水都沒法應對,光是需要大小姐自己找水洗衣服這點,就足夠可疑。
西門慶見他不信,連忙繼續編“你別看我這樣,其實我潔癖很重的,自己用的東西絕對要自己洗,不然穿在身上就渾身難受。”
那你玩兒泥巴的時候不見難受?跡部心道。
但眼看比賽在即,他雖然確定這家夥一定有事,但也沒時間再跟她糾纏,隻得比賽回來之後再逼她把事實吐出來。
“那麽,辛苦你了。”跡部驕矜到“我還有比賽,先走一步。”
西門慶鬆了口氣,她還真怕自己的計劃就這麽胎死腹中,最重要的事這些苗苗多健康啊,不種就太可惜了。
轉過身,見跡部快要踏上車,西門慶忙喊了住他——“跡部!”
“比賽加油!”
跡部回頭,傲慢的笑到“對付雜魚還需要加油?”
不不,我隻是客套一下而已,咱們一個學校算是友軍,在別人麵前你這麽囂張小心挨揍。
“不過!”跡部踏上車門,背對著她添了一句“即使雜魚掉以輕心的話也會陰溝裏翻船,你的應援本大爺收到了。”
都說了隻是客套一下而已,不過整個上午西門慶心情都美滋滋的是事實。
等她把所有苗苗種完,已經差不多是下午了,在學校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西門慶吩咐司機直接開到和夏目約好的地方。
那家夥常常沒有時間觀念,約好的聚會往往他最後一個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還一頭雜草不知道在哪裏滾了一圈一樣。
不過這次到時是準時,西門慶到的時候,他已經等在那裏了。
少年還是那副樣子,長身玉立,神情溫柔,仿佛和煦的微風一樣可以適應任何人,但西門慶他們知道這家夥到底有多固執。
說恍如隔世有點誇張,但真的感覺很久沒有見麵了,雖然分開這才大半個月。
西門慶一時間心情激蕩,快步的小跑過去“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