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你有資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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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邑臣望著昏迷的丁朵朵,所有好脾氣都煙消雲散。

    他給校長留了一個諱莫如深的眼神,便抱起懷中的小女人,在所有女孩子嫉妒中瀟灑離開。

    知道大勢已去的校長終究膝蓋一軟,“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剛才的威嚴蕩然無存。

    他雙手撐著地麵,頭垂著,咬牙切齒地對教導主任劉德璿喊道:“抽我十鞭子!”

    為什麽校長要讓教導主任抽他呀?

    本來散場同學立馬都停下了腳步,打算留下來看戲。

    教導主任不敢置信地跪趴在地上校長,“您老說什麽呢?”

    打我!”

    對於這樣無理取鬧的要求,劉德璿差點跌倒在地。

    他抬了抬眼,朝不遠處的校長家的孫女兒裴梓菱投去求救目光。

    可是那個16歲的小姑娘裏麵目露凶光的看著趴跪在地上的爺爺,黑得像鍋底上的臉是咬牙切齒的表情,把他嚇得立馬就縮回了頭。

    您先起來。”他忙不迭要去把校長給扶起來。

    我讓你抽我!”校長固執的跪在地上,聲音像有冰一樣的尖銳。

    被他厲聲一吼,劉德璿感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

    無奈,他哆嗦著手,從保鏢手裏麵接過了那條銀色的鞭子,看著跪趴在地上的上司,遲遲不敢動手。

    打!”

    當裴政生的命令再一次傳達在他耳裏時,被逼到盡頭的教導主任忍無可忍,啪的一鞭子就狠狠的抽在了對方的屁股上,然後就像逃命一般的退出了十步開外,滿臉驚恐的捂著自己的臉。

    啊~~~~~~~~~~~”校長喉嚨扯出一絲老年人蒼老的哀嚎。

    那銀色的鞭子是用玄鐵特製的,輕輕揮動一下,便會令人皮開肉綻,比蘸了辣椒水的皮鞭,厲害千百倍。

    再抽!”校長想一鼓作氣受完懲罰一了百了。

    正在不遠處的裴梓菱聽到那蒼老的聲音,心中一時悲鳴響徹,擴散到了整個胸口。

    特別是當同學們打量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時,無地自容得恨不得立刻讓爺爺去死!

    為何權邑臣這麽的狠心,他們整個家族像做奴隸一樣的伺候在權邑臣身邊,可為什麽因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丁朵朵,就要把裴氏一族的尊嚴給踐踏在腳底。

    劉德璿經受不住上司的恐嚇,手中的鞭子再一次的落在了校長的身上。

    校長隻覺得渾身上下如同千千萬萬白蟻同時撕咬,他的血肉被他們尖銳而細小的牙齒深入,直到到他的骨髓中,張狂而凶殘地腐蝕著他的靈魂。

    屁股上的那一團肉又痛又辣,像三味真火一樣的開始往他的整個四肢百合蔓延。

    原來學校傳說的教鞭,竟然如此的厲害.

    他痛得眼淚都掉出來了,然後整個人,躺在椅子上麵,像死屍一般。

    操場上麵還沒有離開的同學看到這一幕,簡直是匪夷所思。

    為什麽權邑臣離開了?校長還要演這種苦情戲。

    他們壓根兒就不相信,教導主任是真在打校長。

    大家好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幹嘛要這麽作踐自己,傳出去,還會讓整個上層社會笑話。

    校長真的把權少給惹毛了,畢竟是動人家的女朋友,不打回來的話,恐怕難解難主角心頭之恨!”有女生酸溜溜地說道。

    有人不願承認權邑臣和丁朵朵親密的關係,嘴硬,“權邑臣少爺隻是心地善良,同情一下丁朵朵,把她救出來以後,應該沒有承認丁朵朵是他女朋友吧。而且,我看權邑臣少爺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

    就是,會長大人不是拿出證據,證明丁朵朵可沒在學校耍朋友嗎,你們別亂說!”

    可是他們心裏麵還是酸酸的,想:權邑臣和丁朵朵沒有男女朋友之實,但是他們現在正在曖昧,差得不遠了。

    心情不太好的她們開展攻擊裴梓菱,揚高了聲音,“看來校長在權少的眼裏也不過如此罷了,以前還真以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真是可笑!”

    裴梓菱臉難看得像灰一樣,她拳頭緊握,把心底的悲哀給壓下去。

    她非常不喜歡爺爺在權邑臣麵前的懦弱樣子,因為這會貶低自己家族的信譽,會讓權邑臣和其他的人看不起自己!

    可是,當從小把自己捧在手心裏麵的親人慘遭毒打的時候,她內心的憤怒火焰還是越燒越厲害,把所有的矛頭全部指向了丁朵朵。

    對!那個始作俑者。

    她像毒刺一樣的目光照在了抱著丁朵朵的權邑臣身上那模糊的背影,即使她高大的身體擋住了那個虛情假意矯揉造作的丁朵朵,可她那張白白的臉卻在她的心中無比清晰。

    她恨不得把那一個纖瘦的女孩子給撕碎!

    葉爾淳高調地從裴梓菱身邊走過,看著對方火冒三丈卻又沒法發泄時,停下腳步。

    她雙手抱胸,趾高氣揚地笑了笑。

    喲喲,這嫉妒的樣子,可真是難得啊,我還以為你這段時間改性了。”

    裴梓菱沒回話,她知道自己要忍,總有一天,要把這些賤貨全部趕盡殺絕!

    葉爾淳在低著頭的裴梓菱麵前,還是有了高人一等的優勢,所以再次嗤之以鼻地輕哼了一聲,“嗬嗬,看來你們家在權邑臣眼裏,也不過就是一條狗罷了。”

    這樣的挑釁,讓裴梓菱火冒三丈,她抬起眼來看著麵前的市長千金,努力的壓下自己心中的憤怒,盡量讓自己的臉上看起來波瀾無驚。

    好像說的你家就不一樣。”她裝成風淡雲輕般,隨意地掀開蒼白的嘴皮,語氣裏麵的揶揄氣味極濃,“不過都是給頂級的財閥和權貴當奴才罷了,難不成還分個三六九等?”

    她針對性極強的諷刺,當然是讓葉爾淳無地自容。

    的確,她們的葉氏一脈都得依靠權邑臣的家族,可是她畢竟是市長家的千金,是金貴的豪門大小姐,像裴梓菱這樣的泥腿子,又怎麽配合她相提並論了?所以她怒極了,細長腿往前一跨,直接逼近了裴梓菱,“你以為你算什麽東西?比不過丁朵朵,就想踩在我頭上?事到如今,你有資格和我說話嗎!你的爺爺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證明你們家在權邑臣眼裏狗屁都不值,你和你的家族都是垃圾!垃圾你知道嗎?懂垃圾兩個字怎麽寫嗎?要我教你嗎?我要是你的話,就再也不來學校了,幹脆找根繩子上吊得了,沒自尊心的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