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傷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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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身後突然傳來他低沉的聲音,似乎帶著一點點的悲哀,又帶著一點點的痛苦。
把身體挺得像一塊鐵板一樣筆直的朵朵略微有些錯愕,連動作僵硬的雙腿都忍不住輕輕的抖了抖。
鬼使神差般,她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如果沒有聽錯的話,他語氣裏似乎帶著一絲請求。
這是他嗎?
那個高傲的男人,是在對自己說話?
不,這不可能是權邑臣的!
可她,無法抑製住自己偏過頭。
她看到了他那高大頎長的身體站定在走廊裏,周身的氣場仍然強大的無可比擬,他那麽的高,即使含蓄的下巴微微的往後縮著,可仍然有著居高臨下、睥睨著她的架勢。
她從內心深處生出一種想要退縮的衝動!
請求的語氣?
嗬嗬,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即使他的眼裏麵的愁緒像薄霧一樣讓她略感困惑,但是他已經沒有耐心去分清楚他的心中真實想法。
她隻知道,權邑臣那麽有錢,長得那麽的帥,有那麽多的女生喜歡他,連校長都敬他怕他,有什麽理由,他會對自己另眼相待?
何況,他不久前還深深的傷了她!
所以她果斷地回過頭去,然後堅定地遠離他。
權邑臣被朵朵傷透的那顆心早已無法拚湊完整,當看到她還完整地站在自己麵前時,他才終於感到了一絲安定。
特別是當她飛奔而來,撞入他懷中的那一刹那,他甚至以為朵朵和他一樣,有了久別重逢的欣喜,也許她能夠耐心的聽一聽他心裏的真實想法,也許她已經原諒了他年輕的衝動,
可是兩人一見麵,就有如同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這不是他願意見到的。
“不要這樣,丁朵朵。”他又重複了一句,可是他離開他的步伐更快。
即使,她腿受傷了。
她那顫巍巍的樣子讓他心都揪了起來,他無法再漠視下去,大長腿往前跨了幾步,長臂一伸,拽住了他的手腕。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的頭頂,“為什麽?”
權邑臣說話的時候很輕很輕,離朵朵好近好近,帶著他溫度的氣息都幾乎碰到了她的臉上,這種熟悉當中又帶著侵略的味道,讓她百感交集。
朵朵好想瘋狂地衝他大吼大叫,把他當成一個情緒的垃圾桶,讓自己的委屈全部一股腦地發泄出來!
可是她不可能,因為對方就是一個瘋子,一個沒有人性的野獸!
跟他毫無道理可言,他隻會殘暴地摧毀她,根本就聽不進去她一句話,這個偏執的魔鬼!
“什麽為什麽?”她語氣平直,不想在此時激怒他。
他們現在正站在大花園旁的回廊裏,萬一權邑臣一時想不開,真的在這裏把她就地正法,想到那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朵朵的額頭就開始冒著涔涔的汗。
她敷衍的態度也讓他的心情更加的低落,他很想問她:為什麽要生他的氣?為什麽討厭他的觸摸?為什麽對他的靠近感到惡心?
為什麽對其他男生那麽的和顏悅色?!
為什麽那麽喜歡所有的人?即使那些傷害過她的,也可以一笑了之?!
為什麽獨獨麵對他的時候,卻那麽的囂張跋扈!那麽的蠻不講理!那麽的為所欲為,肆意踐踏他的心意!
可是一個青年男子的倔強和自尊讓他一個字都問不出口,他想有時候做比說來得更加的幹脆利落和直接,至少,她難以拒絕。
接著,他大手一伸,把朵朵給撈了起來。
她白白的小臉上刹那扭曲,肌肉瞬間開始緊繃起來,在他的懷裏硬像個鐵板一樣。
“你想要幹什麽!”再多走出去一截,他們就出了花園,外麵人來人往的操場,所有的人都會看到權邑臣抱著她了!
她已經受夠了別人把她和權邑臣兩個放一塊,她不希望整個高中都生活在愈演愈烈的流言蜚語中。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隻要你內心堅定的話,何須在乎他人說什麽呢?”這是對於聖人的標準!
可是朵朵覺得自己是一個平凡人呀,她也會對流言蜚語感到困擾啊,也不喜歡其他人打量的目光,和那些在角落裏麵絮絮叨叨的評價。
她隻想做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高中女生,考一個名牌大學,為什麽連這種生活也變得如此的奢侈?
“你放我下來,我要下來!”她著急得語無倫次,“我自己能走!”
她急切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他的心開始微微的抽痛,可還是沒有由著她胡來,“你的腿受傷了,現在不能走。”
“沒關係的,我從小皮粗肉燥,這種小打小鬧根本就不算什麽的!”甚至還用力的拽住了他的西服,扯起了微微的褶皺,“放我下來!”
高高的權邑臣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就那麽靜靜地望著她,“你非要這樣?”
這樣拒我於千裏之外,這樣把我的好心當成惡意?
這樣的厭惡我,令我難過?
朵朵不明白他話裏麵的含義,什麽叫做她“非要這樣”?
明明是他傷害了她!而且現在明明是強勢的他非要抱著她走到操場,那個人那麽多的場合。
他就要故意讓她丟臉,他有什麽理由來理直氣壯的質問自己?
權邑臣用一種複雜得難以言訴的目光深深地望著她,眼裏有著觸目驚心的疼痛感。那尖銳的刺激,從神經末梢一直傳到他的腦仁,通過心髒的時候還扯了一把,讓他忍不住都彎起了腰來。察覺到他不對勁的朵朵也特別別扭:權邑臣,你真虛偽啊。你總是裝成一個什麽都不明白的富二代,對別人的傷害和疼痛視而不見,你分明看得見也聽得見我的痛苦,你隻是不能用心感受到罷了,因為我
對你不重要。
你從小養尊處優,身邊的人都寵著你讓著你,等你羽翼豐滿的時候,他們又怕你敬你,你何曾和別人平等相處過?
這一番說教,朵朵是說不出口的。對於這種油鹽不進的混蛋,做得再多都是對牛彈琴。“是的,我就非要這樣,你碰我一下,我都覺得無比的惡心、想吐!”她淡淡的回道,目光就直直地迎接著他的打量,“所以,你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