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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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四年過去,夜天宇如今已經歲。
旁人的孩子這時候還在父母的懷抱裏撒嬌賣萌,可夜天宇現在已經在學習四書五經,站樹樁,學禮儀,出錯的時候還會受到懲罰。
“親所好,力為具,親所惡,謹為去;
身有傷,貽親憂,德有傷,貽親羞;
親愛我,孝何難,親憎我,孝方賢;
親有過,諫使更,怡吾色,柔吾聲;
諫不入,悅複諫,號泣隨,撻無怨;
親有疾,藥先嚐,晝夜侍,不離床”坐在桌案旁的夜天宇,捧著本書,《弟子規》朗朗上口。
時不時的望向窗外飛過的小鳥,嬉戲路過的孩童,說不出的羨慕。
“天宇,吃飯了”夜神醫的聲音傳了過來,這道聲音傳入夜天宇的耳朵,猶如天籟般。夜天宇轉頭就放下了書本,跑去了飯桌前。
桌上,夜神醫問道:“弟子規背得如何了?”
“爺爺,我,我隻能背到前麵一部分。”夜天宇小聲的回答道。因為怕被罰,所以弱弱的說了聲,才上桌拿起筷子吃飯,記得上那次背字經,忘記了一段沒背,結果就被罰了站樁小時。
“哦,能理解其意嗎?”夜神醫又問。
“隻能理解一部分。”
“能夠理解便好,慢慢來,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午後我要出門一趟,在家好好溫習功課,盡量不要出門,完事爺爺會給你帶隻烤鴨回來。”夜老先生夾著菜,淡淡的說道,也不知他心裏想的什麽。
“我會好好溫習功課的,爺爺您早去早回啊。”聽完爺爺的話夜天宇眼裏的狡黠一閃而逝,嘿嘿直笑。上次爺爺出門帶回來的烤鴨味道十分夠勁,現在都還印象深刻。
“嗯哼,我看,是烤鴨早去早回吧?”夜神醫瞅了瞅滿眼放金光的夜天宇,打趣道。
“呃,哪有嘛,爺爺去幹啥事呀?路上注意安全。”被看穿的夜天宇隻得插於打諢,轉移話題。
“去買藥,是給你小子用的。”
“我?孫兒沒生病啊,吃什麽藥?”夜天宇有些疑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反正爺爺又不會害你,”
吃過午飯,夜神醫就提著個小包裹出了門,留下了夜天宇一個人在家。吃完飯的桌子上擺著殘局,看得夜天宇有些無語。
收拾完桌子,夜天宇就投入到了背誦《弟子規》的水深火熱當
說來夜天宇也是當真天才,歲開始識字,五歲開始學,六歲開始背經,如今已經歲,學識已經把旁人的孩子甩出了幾條街,甚至比成年人懂得的還要多些。
對於自己的身世,夜天宇多少知道一點,別人的孩子都有父母,而自己卻從來沒見過,問爺爺他也會搪塞過去,說自己還小。每次問爺爺都是眼淚朦朧的被爺爺給哄過去,不過後來問的次數多了,也就懶得再問了,爺爺總有一天會告訴自己的。村裏的人對自己和爺爺很好,時常送些實用的東西到家裏來,從一些送來東西的人眼裏就能看得出,自己與別的孩子有些不同,但是這又有什麽問題?隻要有爺爺在就好。
雖然他有時對自己十分嚴厲苛刻。
“見人善,即思齊,縱去遠,以漸躋;
見人惡,即內省,有則改,無加警;
唯德學,唯才藝,不如人,當自礪;
若衣服,若飲食,不如人,勿生戚…”
窗外的榕樹上,一隻覓食歸來的烏鴆正在喂養自己的雛鳥,夜天宇見了,心有些說不出的苦楚。鳥如此,何況人呢?以後有會定要去找尋自己的父母。
夜天宇把自己對父母的期盼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夕陽西沉,漸漸下落。
離家辦事的爺爺還沒有回來,夜天宇的小肚子有些餓了。記得上次趙大爺給自己送來了一包甜玉米棒被爺爺藏小櫃子裏了,嘿嘿。
躡躡腳的夜天宇找到了爺爺藏在小櫃子裏的那包玉米做成的零食,不過在尋找的過程還發現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裏麵裝著顆“蓮子”,顏色是鮮豔的紅色,就跟自己和馨兒妹妹在蓮藕池裏摘的一模一樣,隻是顏色不同而已。
坐在堂屋門口小凳子上的夜天宇吃著甜玉米棒,望著院門,等待著要帶烤鴨回來的爺爺。
就在這時,夜天宇的小肚子裏如同火燒一般,難受至極,疼得夜天宇抱著肚子滿地翻騰…
半刻鍾過去,夜天宇終於忍受不住暈死了過去。
突然間,夜天宇的皮膚上開始冒出一簇一簇淡紅色的火苗,搖搖晃晃,很是詭異。更奇怪的是,火苗從夜天宇身體裏冒出來,居然沒有燒壞他的衣服,更沒有傷害到他的皮膚。
暈過去的夜天宇根本不知道他身上發生的怪事,此刻的他像是在做一個夢,一個奇怪的夢。
“唔?這是哪裏?我不是在家嗎?”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夜天宇有些愣神,自己在家好端端的,怎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好像我是吃錯東西了,肚子疼得要命,我不會是死了吧?不要!我不要!我要離開這!
唰唰!
就在夜天宇慌了神的時候,一塊十分規則像被打磨過的石頭出現了,毫無征兆的圍著夜天宇轉了幾圈,終於停了下來,石頭表麵光滑平整,拳頭般大小。
夜天宇看著這塊會飛的石頭,眨了眨眼睛,這是個什麽玩意兒?來引導我進陰朝地府的?不是黑白無常嗎?反正都死了,也沒啥好怕的。伸想去抓住這塊石頭,可還沒等夜天宇抓住,這塊石頭“呼”的一下就鑽進了他的身體。
此刻,夜天宇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還保持著伸去抓石頭的姿勢。
下一刻,火焰消失,躺倒在地的夜天宇清醒過來,看了看周圍,“唔,還好是在家裏,我還以為自己真死了呢。吃壞肚子真難受。嗯?好像有些不對?”感覺心有些燥熱,伸一看,一團火焰出現在了掌心處。啊?怎麽回事?甩了甩,火焰消失了。再翻了翻,火焰又出現了,如此反複,夜天宇像個學習魔術的孩童一般,玩得不亦樂乎。雖然他不知道這事是好是壞,八歲的孩童想的可沒那麽多。
“天宇?天宇?咳”突然間,門外傳來了夜神醫急促的聲音。夜神醫出門辦事,剛到家門就看見了自己裝藥的小盒子和一袋玉米棒,那盒子是自己裝著赤火岩蓮子的!普通人吃了可是能要命的東西!這孩子怎麽能亂吃東西呢!這也怪自己不心細把這麽重要的東西隨便亂放。
“哎,爺爺,我在這。”夜天宇聽見爺爺的呼喊,連忙從地上爬起,快步迎了出去,雙眼放光的看著夜神醫的雙,“爺爺,烤鴨呢?”
看著從屋裏出來這小子,夜神醫鬆了口氣,說道:“咳咳拿去,天宇啊,這小盒子裏的蓮子呢?”看著孫兒沒事,夜神醫也就放寬了心,把烤鴨遞給了他。不過這赤火岩蓮子可是武者晉升地級時用的天材地寶,藥性剛烈,馬虎不得。
“我吃了。”夜天宇回答完,轉身欲走。
“神馬!咳咳”夜神醫一把拉住了夜天宇的,把起了脈,又看了看身上其他的地方,也沒見有什麽問題,低頭沉思了起來。
看著爺爺怪怪的行為,夜天宇有些不明所以。
“咳狼崽啊,你告訴爺爺,你真吃了小盒子裏的蓮子?身上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夜神醫還是不放心。
“真吃了呀,可是吃完沒一會肚子就好疼,我還暈過去了呢,還有”還沒等他說完,夜神醫拉著夜天宇就進了屋,讓他躺到床上,做起了全身檢查
“爺爺,我真的沒事,你看”夜天宇知道爺爺是擔心自己,可自己還惦記著烤鴨呢,也就伸出了,掌心冒出了一團紅色的火焰。
“嗯?異能者?”夜神醫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也隻有高階的火係異能者才能承受這赤火岩蓮子的藥力了,還真是萬幸,自己的孫兒居然是個異能者,夜神醫既擔心又欣慰,擔心的是日後孫兒的路不好走,高興的是自己的孫兒既懂事又聰明而且天資卓絕。
“咳咳萬幸。狼崽,你知不知道爺爺擔心死了,以後可不能再亂吃東西。”夜神醫提醒道。
“我知道了,爺爺,天宇不亂吃東西了。”夜天宇看到爺爺今天急得咳嗽不止,遂乖巧的連連點頭。
“嗯,還有,你的心會冒火這事兒不能告訴其他人,包括馨兒也不能說咳咳不然別人會找你麻煩的,甚至還會把你給關起來。”
“喔,好的。”夜天宇眨眨眼,答應道。
“好孩子,去院子吃烤鴨吧。”看著夜天宇抱著烤鴨袋出了門,夜神醫噗的一聲吐了口黑血
夕陽西下,山巒遮住了它的半張臉。
院子裏,榕樹下,躺椅上的夜神醫看了眼滿嘴油膩,正和烤鴨奮戰的孫兒,搖了搖頭。抿了口小酒,這樣的日子,我還能堅持多久?孫兒以後怎麽辦才好?夜神醫自知自己時間已經不多,歎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