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居於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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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沈家收成裏,也有王二的...公子管這個叫啥?分紅,對,分紅。
他要努力幹活,帶著老娘,吃香喝辣,咱也過過好日子,吃吃肥豬肉!經過昨夜,現在他是公子的心腹了吧?算是了吧?
他斜眼看看孫財,缺德的。
暗自啐了一口,小樣兒,就是老子毒死的,你能拿我怎麽樣?公子找好了證人,咱沒事兒,再敢幹缺德事兒,弄不死你......
他與王七、劉五上山,瞧見沈家一家人正在地裏幹活。
王二上前來:“主家別介啊,讓我來。”
沈成笑了笑,道:“你還是叫沈大伯吧。”
王二撓撓腦袋,道:“沈大伯,我來。”
沿著山道,數十輛馬車來到玲瓏山間,山上,有人撈蟹,有人看稱,有人計數,有人裝車,一切進行的井井有條。一車車滿載稻蟹的馬車,又沿著山路下山,運送到汝寧府各縣的酒樓去。
李氏母子被捆綁起來,由裏長押著送往縣衙判罪。
沈家人送走了所有的稻蟹,一家人高高興興的要送沈昌兄弟倆回書院去,路過李家破敗的門口,沈康略微停了停步子,往裏走了幾步,正瞧見一隻被人踩破的布鞋,應該是李申的吧。
沈康覺得無比的舒心,這叫什麽?沈康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李申呢?自作自受吧。
他拎起那隻鞋,狠狠的一扔,正扔到了李家的房簷上麵。
“嘿!這會兒,我們沈家的回複已經給你了,你可要收好了,承住了。”
沈康叉著腰,又站了一會兒,才滿意的上車去。
“阿術,茶。”
劉術笑著問:“三郎這是怎麽了?今日這麽高興?”
無論是毒人家畜,還是害人母子相瀆,都是上等人看不起的醃髒手段,還是不宜讓劉源知道的。
是以,沈康決定瞞住劉術,絕對不讓昨夜的事情泄露出去。
沈康微微挑眉道:“我哪日不高興了?”
一陣小調傳來,劉術看向沈寧,隻見沈寧今日麵色格外紅潤,樂不可支的哼著歌,一會兒擺弄著頭發,一會兒看看沈康。
又看沈昌,他兩手拄著下巴,倒是有些擔憂模樣。
這一家人,怎麽回事?
沈昌低聲問:“三兒,他們會怎麽樣?”
沈康道:“與二兄何幹?”
沈昌想了想,不要臉的貨,活該!應該活活騸了他,讓他斷子絕孫才對。
“縣尊老爺大怒了!李家母子倆杖刑一百,判流放了!”路過的村民互相說道著。
劉術微微蹙眉,問:“昨夜的事兒?”
過路人不懷好意的笑道:“是啊,我親眼所見,那兩個人光著大白屁股摟在一塊兒,誒喲,沒臉說了都。”
劉術麵色尷尬,沈康回頭看向那人,問道:“大叔親眼所見?”
“是啊!”那人驕傲極了,挺直胸口道:“我看見啦!李氏還一個勁兒的扭著屁股叫喚呢,青天白日的,真是不要臉。”
這是不可能的事,那兩個人都昏迷著,怎麽可能幹出這些事呢?隻是,原本是不守禮法,現在已經有了莫須有的目擊證人。
那...就怪不得判的這麽重了。
想來,公堂之上,信誓旦旦說自己親眼看見的,還大有人在呢。
人心善變,也正因善變,才容易利用。
“三兒,喝一口蜜水。”沈寧遞上水囊。
沈康接過了水囊,喝了一口甜絲絲的蜜水,抬眼看看沈寧,問道:“大姐,你往後留在縣城好不好?”
沈寧容貌太過,總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沈康尋摸著在書院給沈寧找一個好歸宿,但總要沈寧看上眼才行啊。
他習慣將一個女人看做一個女人,而非是一個附屬品。是尊重,也是現代人的習慣。
他愛沈寧,是對於親生姐姐的愛,他由衷的希望沈寧嫁的有情郎,幸福一輩子,而不是像那些古代女人似的,什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狗屁!
不是嫁給愛情,就為了傳宗接代,那和野獸有什麽區別。
他雖然不敢說出來這些話,但卻一定要這樣做,一定要為沈寧尋一個能給她幸福的男人。
沈寧抬眼看看沈康:“小三。”又垂下頭,一綹秀發自耳邊垂至胸前,道:“姐沒事,不要為了大姐分心,你與老二,隻要好生讀書就是了。往後大姐必定更加注意。”
沈昌道:“還要如何注意?難不成讓大姐將自己鎖在屋裏不成?這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大姐,當初你離開村子,不也是為了躲王二嗎?現下王二是老實了,又出了個李申。誰知明兒還會出什麽幺蛾子?”
他湊近沈王氏沈王氏道:“娘,您說對嗎?”
沈王氏轉眸看看沈寧,抿唇道:“寧娘,你這容貌...說到底還是怪你爹。”
趕車的沈成不樂意了,喊道:“該我何事!”
“怎麽不關你的事,寧娘不是你的種啊!”沈王氏狠狠的捶了沈成一下。
沈昌和沈康互相看了一眼,到底怎麽保證沈寧的安全呢?
沈康雙眸微微一轉,問道:“咱們托掮客幫忙在縣裏尋屋子,讓大姐先在縣裏住下,等到冬日農閑,咱們全家就暫時搬離村中,開春了再回去。我們分別將書院裏的同窗帶到家裏做客也方便,讓大姐在暗處相看...”
說到此處,沈康臉色有點泛紅。
沈昌一笑,“啪”的一聲在沈康後腦勺拍了一下:“小三子!你壞水一肚!”
沈康嘿嘿低笑道:“總要讓大姐挑個滿意的。”
沈寧臉色紅了一瞬間,又想到,沈康小小年紀如此替她周全著想,這點羞怯也就壓了下去。
她一抬頭,看向沈康道:“王麓操。”
王麓操,三個字脫口而出。
沈康略有些訝異:“大姐...王兄年紀與大姐相同,倒還算合適,隻是這人有些小性兒,不好相與的。你怎麽會看上他?我還以為,女人家都偏愛白兄那類。”
“王麓操是誰?”沈王氏問道。
沈寧抿唇一瞬,忍不住嬌羞一笑,道:“就是少言寡語,總在遠遠站著,用扇子扇著胸口的那位。”
沈王氏恍然大悟道:“呀!就是那個把咱家蟹王贏走的小子吧!”
沈寧抬手將發絲別到耳後,一個小小的動作,卻風情滿溢。
她的心,“撲騰撲騰”跳個不停,微笑著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