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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0】有種愛叫默默相守

    “你站在這裏多久了。”明明把他推進了臥室裏，可是轉過頭來卻好似感覺他在自己的身後已經站了一輩子一樣。

    “你站了多久，我就站多久。”男人從來都很少說感性的話，就連在女兒的婚典上除了那一句貼在女兒耳邊的話，就不曾在流露出過多的表情來。

    可就是這樣的男人現在滿滿的占據了自己的心扉，這一句話就連陳述都不算，可她就為了這一句話已經感動了心裏發酵著、蒸騰著。

    “為什麽不叫我，傻乎乎的站在我身後做什麽？我又不會想不開。”顫抖的聲音泄露了她此時的心境，可是她已經不在乎了。

    明顯的感覺到了男人的沉吟，肖碧婉屏住呼吸想聽一聽他到底會說些什麽出來，這樣的等待甚至讓她超出了自己對於呼吸的渴望，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男人說話，肖碧婉覺得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除了等你，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不過我知道，你一定會轉身，轉過身來看一看身後的人。”淚再次決堤，如果說男人從來不會說好聽的話，那麽這一句就是男人說的最好聽的話，是她最想聽的話，也是最讓她落淚的話。

    男人被她的淚嚇的有些不知所措，笨拙的用大將她臉上不斷噴湧出來的淚水抹去，結果卻是越抹越多。

    “你不怪我，你從來都不怪我，衛國，對不起，對不起我根本沒有生一個孩子給你。”當年肖碧婉懷有童歡顏的時候，身心俱疲，雖然安全的將童歡顏生了下來，但是她的身體卻不允許她懷孕，可是即便是這樣，童衛國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她，更沒有放棄過她們母女。

    “沒關係，我已經說了歡顏就是我的孩子，別哭了，碧婉，別哭了。”童衛國一邊勸一邊給她抹淚，可是他從沒有見過肖碧婉竟然會流這麽多淚。那像是絕了堤的河水一般的淚水，將他那顆心泡的發軟、沒有力氣。

    “我不哭，從今以後，我隻為你一個人哭，衛國，謝謝你，謝謝你！”低低的聲音隨著夜風的吹拂掉落到了窗外，那一簇簇溫暖的燈光依舊散發著溫暖，隻為等下偶爾穿梭的身影照亮一絲的光明。

    童慕城貼著牆根靠著，閉了閉眼睛，幹渴的仿佛已經從喉嚨轉移到了眼睛，伸出來抹了一把臉，深思了一會他最終還是沒有選擇走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呆愣了一會，躺在huáng上呆愣了一會，卻怎麽也睡不著。

    還有怎麽樣的震撼？當得知自己不是童家的人，而是被領養回來的時候，他最多的是覺得自己對於妹妹的感情有了一個可以宣泄的出口，而如今當得知連妹妹也不是童衛國的孩子時，他的心裏竟然有了很深的迷茫，不知自己要做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愣了半響，童慕城突然衝著麵前的虛無笑了一笑，隻覺得自己怎麽會突然變的傻了，就像父親說的那樣，歡顏是他的孩子，他是歡顏的哥哥，他們還是一家人，這還有什麽好糾結於心的呢。

    *************

    歐陽家。

    燈火通明的歐陽家大宅，喬芸一臉疲憊的坐在柔軟的沙發裏，幾個小時前，歐陽鬆柏在回來的路上同她大吵了一架，於是半路上就丟掉了車子，離開了。

    “媽，你怎麽還坐在這裏，不去休……媽，你這是怎麽了？”歐陽明珠揉了揉眼睛從樓上下來，因為刺目的光芒讓她一時沒有看清喬芸的模樣，待她適應了之後，立刻被此時喬芸的模樣嚇了一跳。

    披頭散發、身上的衣衫淩亂，根本沒有一絲貴婦人的氣質，麵前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母親嗎？歐陽明珠突然有些害怕。

    “明珠！”喬芸動了動眼珠，看著麵前的女兒，心裏那一絲絲的虛無也好似突然被填滿了，她丟了所有的東西，她以為自己什麽都沒有了，所有的一切全都被歐陽鬆柏帶走，狠狠的將她所有的東西全都搜刮走了。

    “媽，你怎麽了？是不是又跟我爸吵架了。”聽到自己的母親叫著自己，歐陽明珠盡管心裏有些害怕卻還是走了過去，坐在她的身邊，將放在了她的後背。

    喬芸不說話，隻是突然之間將歐陽明珠攬進了懷裏，好像小時候那般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後背，輕柔的差點讓她落下淚來。

    “媽，你放心，爸跟那個女人也不會又好結果的，更何況爸也已經奪不回那個女人了不是嗎？”歐陽明珠沒想到這些話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說完之後，看著母親的目光掃了過來，嚇的她立刻捂住了嘴巴，不敢再說話。

    “你怎麽知道你爸和我的事情。”喬芸麵上一片寒霜，卻是再也忍不住的慌亂了眼神，就像肖碧婉說的那樣，自己搶了她的男朋友，自己是故意的讓她看到，原本她以為這麽多年來自己盡心盡力為他，也為這個家，歐陽鬆柏會有那麽一點愛著自己，可是到頭來她才發現自己錯了，錯的一塌糊塗。

    那個男人終究不是自己的，如今也不是自己的，為了一個別人的女人而把自己丟在路上，這個男人自私無情，也活該被自己勾（弓ㄧ）那麽輕易的離開肖碧婉，如今自己也嚐到了報應。

    “隻是有一次聽到了你和爸的談話而已，媽，別灰心，你這樣贏不來爸的心，聽我的先去休息，明天我會幫你好不好。”歐陽明珠看著母親一臉的憔悴，也是於心不忍，畢竟母親雖然對自己冷冷淡淡，卻還是將自己當成是自己的女兒，什麽事情答應她也會盡量做到，反而是自己那個父親，陌生的好似跟這個家裏也是一個局外人一樣。

    這一晚又有多少的不眠之人，又有多少的不眠的燈火。

    *************

    醒過來的童歡顏第一感覺是酸，第二個感覺是痛，而且是很痛，全身就像是被放在了卡車下麵不斷來回的碾壓了一般，拆了骨頭一樣的疼。

    所有的意識在摸到腰部的時候瞬間清醒了過來，昨夜那般的瘋狂，自己還在奇怪到底做了什麽事情竟然會這麽痛，簡直是……丟死人了。童歡顏把自己埋進那還帶著馨香的柔軟的被，感受著上麵殘留的一絲溫度，殘留！

    伸出來摸了摸身旁雖還溫熱但是空空如也的被褥，童歡顏心的羞澀瞬間化成了憤怒，竟然敢吃一幹一抹一淨了就逃跑，剛坐起身來，結果卻是立刻又慘叫了一聲跌了回去。

    緊接著她就聽到了房門大開，還有那急急惶惶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婆大人，你怎麽了？”

    huáng邊一陷，她就感覺到身旁一個熟悉的體溫就靠了過來，童歡顏把自己埋在被子裏不動也不叫，然後死死的拽著身上的被子，外麵的人動作不敢太大，於是也拽不開她拚命攏住的被子，隻能著急的道：“老婆大人、歡顏，你到底怎麽了？讓我看一看吧，都是我不好好不好，都是我的錯，你讓我看一看好不好。”

    聽著那溫言軟語的聲音在耳邊回蕩，童歡顏裹在被褥叫道：“不好，不好，你該去做什麽還是去做什麽吧，我什麽事都沒有。”

    “怎麽會呢？就算昨天在小心，那麽多次，恐怕也傷到了，好歡顏，乖，讓老公看一看吧！”被子外麵的人又開始勸說、遊說，甚至找這童歡顏放薄弱的地方開始突襲。

    聽了他的話臉早已經紅的滴出血來的童歡顏更不肯把被子拿開來了，自己可是什麽都沒有穿，而且這大白天的，誰會同他臉皮那麽厚。

    顧奕笙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見幾次都巴拉不開裏的被褥，也隻能放棄。但是他卻並沒有離開，轉而靜靜的站在huáng邊，果然等了一會察覺沒有聲音的童歡顏，悄悄的掀開了頭頂的一點被褥悄悄的往外看去，待看到早已經守株待兔般守在在麵的顧奕笙，童歡顏想要收回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立刻被顧奕笙抓了個正著。

    “老婆大人，你在幹什麽啊！為什麽不讓我看看你啊！”顧奕笙死命的摟著童歡顏不讓她動彈，同時湊過臉去在她激動的紅暈的臉上落下一個個吻來，最後尋著那香丁又是纏了一番，隻把她纏的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這才將人稍微的放鬆了一些。

    “放開！”童歡顏色厲內荏的聲音，此時卻是怎麽聽怎麽像是在撒嬌一樣。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像是小孩子吵嚷著要吃糖一樣，昨日在眾人麵前還笑的一臉淡然的顧奕笙此時竟然全然一臉的無賴模樣。

    童歡顏差點給他氣暈了過去，無奈被他抱得太緊，就算是想暈也隻能暈在他懷裏，然後再被他吃一幹一抹一淨。

    “老婆，你到底在別扭什麽啊！昨天我們已經結婚了，可是你今天一早竟然就開始跟我鬧別扭，為什麽啊！”顧奕笙看著懷裏的童歡顏直翻白眼，愣是半天也沒明白那平日裏很簡單的意思，同時他也不知道小女人到底心裏在想些什麽？盡管他覺得自己已經很了解小女人了。

    “嗯，你先放開，等我穿上衣服再說。”童歡顏知道，如果自己不說出來，恐怕麵前這個瞬間變成孩子的無賴是要一直這麽抱著自己了。眼看著聽了自己的話，瞬間恍然大悟的顧奕笙，童歡顏趕忙叫住了他，“停下，讓我穿上衣服，要不然的話我就永遠不理會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顧奕笙衡量了一下，這才委委屈屈的讓開來，在童歡顏的怒瞪一步回頭的離開了房間，童歡顏等了好一會這才慢吞吞的扶著huáng沿坐了起來。然後在心裏把顧奕笙問候了十八遍，自己那全身像是被碾了一樣的感覺沒有一點好轉。

    從爬起來到穿上了衣服，童歡顏把自己折騰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覺溫度適宜的空氣，她的後背立刻被汗濕了。

    而此時的顧奕笙已經是第五十九次敲門問道要不要自己進來，咬著牙，童歡顏衝著門口吼道：“不要！”然後這才掐著腰大力的喘息了幾口氣。這才有了腦子再次的思考一番剛才顧奕笙說的話，到底自己是怎麽了，竟然在這個時候耍脾氣，鬧別扭，好像不是同他結了婚，反而是被他強了一樣。

    身邊沒有林芷瑜再幫著自己分析思考，也不會再幫自己出些主意，這一刻，童歡顏無比的想念去度蜜月的好姐妹。

    難不成自己是有了心理陰影，可是也不對啊！畢竟之前兩人之間已經有過這樣親密的關係，那到底是為什麽？難道是因為自己早晨醒來的時候，沒有摸到他，然後立刻想到了之前自己的第一次。童歡顏在心裏暗暗揣測著自己變成這個模樣的原因，怎麽都覺得第二個猜測同剛才的心裏有著很大的貼合。

    想到這裏，童歡顏來到門口一把拉開了門，然後立刻被站在門口不肯離去的人嚇了一跳。

    “喂，你在幹什麽啊？”看著站在門口一臉挫敗表情的顧奕笙，童歡顏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暫時將自己腦子裏的事情放到了一邊。

    “老婆，你不理我，還不讓我幫你，你是不是……生氣了。”顧奕笙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麵帶不愉的童歡顏，敏銳的捕捉到了她臉上的一絲變化。

    “沒有，我隻是……”說來說去也不過是自己的心裏陰影，好似害怕那麽醒過來一摸又是冷冰冰的身旁，沒有一絲的感情，早知道就應該回到家裏去的，也不至於讓自己的心裏空落落的。

    “那老婆為什麽不理會我？隻是什麽？害怕我還會扔下你嗎？對不起，下次我會守在你身邊，直到你醒過來！”從來沒有覺得看懂了小女人的目光竟然會是這麽開心，顧奕笙上前，將已經震驚了的小女人擁進懷裏，心裏頓時安定了下來。

    而童歡顏隻覺得好似被人這麽溫潤的說到了心裏麵，於是再一次的敞開了胸懷一般，回應了他。

    “對了，老婆大人今天可是要回去省親的，今天起的晚了，所以隻能先吃點點心，然後再回家了。”感受到了懷裏人的回應，顧奕笙立刻開心的把她拉到了餐桌旁，展示著自己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