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3、教你如何抵製豔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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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19號。

    他們約好見麵的地方,在黃埔大道上的暨南大學斜對麵,一家小得基本上看不見招牌的咖啡館,位置處於一棟破舊的大樓其中的二樓。

    孟錚總的遵循自己的原則:見麵必須要在熟悉的環境裏。當然,對方是不知道的,因為這個位置較處於市中心,無論從廣州的哪個角落到這裏的距離都差不多,讓別人看來,他不過是選了其中一個折中距離的地方見麵而已。

    這個年代,大家看起來都很忙,都犯不著跑太遠。

    他選這裏,是讓自己覺得安心。習慣而已。

    當然,周邊熟悉的環境隻是其一。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這裏的服務員換得相當的頻繁,生麵孔對於孟錚這樣一個比較常來的客人,自己覺得比較安全。老板還是認識的,一個小個子幹幹淨淨的男人。基於某些原因,如果我不跟他打招呼,他會用掛著對所有客人的體麵的微笑來麵對我。

    孟錚比那位孟女士先到,那個有著一付男人嗓門的女人,看來時間觀念比較不靠譜,足足比他晚來37分29秒,至少他的電子表上是這麽顯示的。

    他坐的那個位置,正好對著咖啡館的的玻璃門,門口左手邊就是通向一樓的樓梯。當看見身著一身灰色套裝的女性走上來並推門進來的時候,便很肯定的衝她搖了搖手。果然,她徑直向孟錚走了過來。事實上,他們電話裏邊沒說過見麵的約定,但孟錚的感覺就是的靈敏,跟獵狗聞過動物的氣味一樣的反應:就是她了,她就在前麵。

    “孟先生,我想請你去新加坡,幫我找個人,告訴我要多少錢?”

    她坐下來,從包裏掏出一包女士煙,抽出一支叼著點上,動作有點粗魯,抽煙的姿勢卻非常文雅且嫻熟。孟錚有點訝異的看著她雪白的牙齒叼著煙嘴,心裏麵想著她是否經常去洗牙。腦海裏甚至冒出一付畫麵:她坐在牙科醫生的桌前,嘴巴成型張開,讓冰涼的鐵具在口裏晃來晃去

    孟錚不得不承認,有時候自己的思維跳躍得比較厲害。

    他在想,自己得抽個時間去檢查一下腦科,或者是換一個新的心理醫生。現在的心理醫生已經快被他逼瘋了。

    對麵的同宗伸出她骨架較大的手在孟錚麵前的桌子上敲了敲,“,孟先生!”

    孟錚當然聽見她跟自己說什麽了,不過就算她將煙灰缸敲在孟錚頭上,他也沒打算回答她。

    這不是耍酷,隻是對於這個問題他沒反應過來,其次,他正在打量這位同宗的外貌。他喜歡端詳人的外貌並去揣摩對方的心理,這一招有好幾個心理導師教過他,其中就有最近快被他逼瘋的那位。

    這位同宗的整個外形看起來就有歐羅巴人血統,這可能也有先入為主的概念,個兒很高,174以上吧,體重略微超標,130斤以上,年紀大概3235歲之間,皮膚黝黑,眼窩深陷,眼球略帶點褐色,鼻梁高聳,臉頰很窄,顯得鼻子有點突兀,嘴唇很薄,嘴唇抿著的時候兩邊嘴角稍有點下撇,有一個堅強的下巴,嘴唇張開法令紋十分明顯,發際很高,發色微卷且略帶點褐色,很自然的垂在肩上。灰色的套裝包裹的身體十分的豐滿。

    但用孟錚的審美眼光來說,他的同宗五官分開來看每一個部位都不錯,但整張臉看起來卻像是一輛豪華的轎車下邊裝了4個大卡車的輪胎一般,十分的怪異。不過,基於職業道德,他從來不會對我的客戶有任何想法,哪怕她長得讓男人看一眼就想進入她身體的那種。當然,他不是兔子,隻是客戶就是客戶,幹活收錢,但他n的抵死的賣藝不賣身。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啊!

    再說了,想讓你有豔遇的想法胎死腹中,方法太多了,孟錚自認為掌握了最有效果的一門:隻看讓你惡心的部分。

    “你中國話說得很好嘛!”

    她嘴角向上撇了撇,笑容有點讓孟錚毛骨悚然。

    “我是高加索人,格魯吉亞人,知道麽?嗯,我7歲就來過中國,現在來的次數更多,因為工作原因。”

    孟錚點點頭,玩弄著手上的火柴棍,不置可否。

    “我本來想就在新加坡請人,你知道,那邊有很多歐美的高手,但我的一個朋友給我介紹了你的一位朋友,叫樂哥的,但他叫我找你,他說你是最好的。”

    孟錚同宗看他沒有繼續追問她為什麽來中國混混的興趣,就將手中的大半支煙在煙灰缸中掐滅,同時用她相當標準的中國話解開了自己心中的一個疑惑。

    “哦,哪當然,中國的祖先開始種田釀酒的時候,我們的歐美高手朋友們的祖先在樹林裏扯跟藤蕩來蕩去研究鑽木取火。”孟錚將手中的火柴棍丟進煙灰缸。他有點恨自己的嘴,總是說出一些並不好笑的笑話。

    “對不起,我沒有其他意思。”

    “我知道,那麽,你要我去新加坡?找人?他欠你錢啊?或者是你男朋友?騙人又騙錢的那種?真可憐”,他最後一句話是說那個“假如存在”的男朋友。

    他更加恨自己的嘴了。

    不過他還是決定,不管了,自己這麽說得開心怎麽來。老子前段時間才接完一單生意,小小的賺了一點,這就叫家有餘糧心底不慌。

    媽的自己經常跟一些洋鬼子聊天,聽起來個個京味十足的普通話,但你要是跟他說上一句好玩的俗語,死洋鬼子麵無表情的十萬個為什麽的追問,搞的原本好笑的事情最後變得哭笑不得。又或者,他們說一個冷笑話,自己也隻能冷冷的看著他們笑。

    因為自己也沒聽明白。這就是差異。

    孟錚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玩手裏的火柴一邊聽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