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29、離奇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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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真的開車送毛佳佳回到住處,當然,劉海的意思是人家姑娘折騰了大半夜的,好好休息才是硬道理。再轉頭將證物送回刑偵處,時間才清晨的7點多鍾。他們到海邊的一家咖啡館坐下,劉海打著哈欠點完東西,孟錚一直注視著他,不說話。

    金剛閉目養神。

    劉海回瞪了孟錚幾秒鍾,便無可奈何,“別看我了,我已經做了的。”

    孟錚點點頭,咧嘴笑笑。

    他當然知道劉海說做了的是什麽事情:那張紙片交上去以後,上邊的字跡至少少了一半,否則,以警察的人力物力,很可能搶在他們之前知道了些什麽,要是萬一這事情跟大騰有關呢?

    無論是好是壞、事情大別人都不能插手自己兄弟的事情,必須兄弟們自己處理。

    無論是什麽事情。

    喝了一杯熱咖啡,吃了幾塊餅幹,金剛似乎才開始清醒過來。他伸個懶腰,“有意思。我說土匪啊,我還是喜歡這樣的感覺。”

    孟錚狠狠盯他一眼,他當然知道金剛說的有意思是什麽。

    他轉頭問劉海,“毛佳靠得住嗎?”

    “放心啦,這姑娘,絕對的好兄弟,b人,父親是警察,繼父是新加坡商人。你想想一個大姑娘喜歡擺弄屍體,就知道她的性格絕不會是那種藏不了事的人,當然還有其他的事情我保證她不會說,以後再告訴你。”

    劉海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狸貓的照片,遞給劉海:“記得他嗎?”他的大拇指在照片底下,食指剛剛點在照片裏狸貓臉龐的上方。

    那是一張多年前的合照,也是唯一的一張中隊成員的合照,照片中,狸貓賊兮兮的眼神即便在油彩的掩蓋下也是那麽猥瑣,照片下邊還有日期,是1998年8月。孟錚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在的某個地方集訓,甚至於記得早餐吃的是什麽、記得彼此之間的對話

    有些記憶啊,刻在骨頭上、刻在心髒裏、刻在腦海中

    劉海掃了一眼照片,本來就黝黑的臉膛一下子鐵青:“媽的,我就知道你們是為了這個來的。我怎麽沒想到呢,早該把你們遣送回去。”

    孟錚沒說話,金剛點點頭。

    “我們到現在都沒查出來,土匪,金剛,這事兒跟你們無關,我來查就好了。”劉海結果照片,手指輕輕摩挲著照片上的每一張臉孔,瞳孔瞬間血絲密布。“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超過4時了,法醫解剖後,說他所遭受的折磨都是死了之後,應該沒受多大苦。”

    劉海是眼睛裏滿是淚水。

    金剛跟孟錚靜靜的坐著,隻是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急劇跳動。

    “我們在一具廢棄的船上找到的屍體,奇怪的是,除了他身上沾的鐵鏽,後來證明是船體上的,我們沒有發現半點移動的痕跡,腳印啊指紋啊什麽都沒有好像屍體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劉海喝了一口水,抓過孟錚放在桌子上的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並沒有告訴新加坡警方任何資料,他這樣的死亡,我無法讓他的家人知道,所以,警方隻能以無名案件來結案了,可是案卷我複印了一份出來,我已經辭職了,明天最後一天,我原本打算回一趟老家後,去看看狸貓的父母,再在國內找找看有什麽線索,然後再回來,我一定要調查清楚,誰會用這樣的方式殺害他,殺害我們的兄弟”

    “我知道的消息是沒有了頭顱,你怎麽知道會是狸貓?”孟錚的口氣出奇的冷靜。

    “身上的疤痕,還有後來離開部隊以後的刺青,以及我專門找人做鑒定的血型,我們都知道狸貓的血型的很稀少的。”劉海額頭上的青筋持續跳動。“我本來知道他在這城市,突然失蹤,然後出現的屍體又是這樣的吻合,難道我還不會知道這是他?”

    金剛手上的玻璃杯別捏得粉碎,手指尖鮮血流下。

    清晨的咖啡館客人寥寥無幾,他們三個人突然爆發的氣勢讓本來站在旁邊的服務員走得遠遠的。金剛將破碎的玻璃渣用一張紙巾包起來放在餐桌上,再取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示意劉海繼續往下說。

    “我們知道,狸貓的爆發力是我們當中最強的,更別說冷兵器的使用了,從小練到大,隨便一雙筷子到他手上都可以放倒幾個大漢,可是,屍檢報告中他是被人綁起來活活打死的,那麽,誰能接近他並且製服他綁起來呢?胃液裏邊用薄層層析法檢查結果也沒有迷幻藥的成分啊。我想了好久好久,怎麽樣也想象不出來。”

    “你知道土狼也在新加坡吧?是狸貓叫他過來的,你找過他嗎?”孟錚看著金剛流血的手,遞過去一張紙巾,“擦擦,直接捂住手。怎麽?不懂止血了?”

    金剛接過紙巾,沒有回話,隻是按住了自己小臂的血管。

    “我當然知道這事了,樂哥通過別人傳達給我的信息,我通過關係花了幾天的時間找到了土狼離開新加坡的視頻攝像,他換了一個名字,還化了妝,不過他那德性,我肯定是認得出來的,他目的地是約翰尼斯堡,而且他走的日子跟狸貓死的時間要早一個禮拜,所以,我想土狼肯定還不知道狸貓出了這個狀況。”

    “樂哥怎麽找到你的?大騰知道狸貓的事情嗎?”

    “樂哥找我們還不簡單啊?大騰知道,所以我才擔心他是否查到了什麽東西,自己一個人去了。靠!”劉海咧咧嘴,又深吸了一口煙,瞳孔中的血絲消退。

    孟錚心中一個大大的問號,但是他知道心中不方便再問下去,“把你的證物照片拿出來吧,我想樂哥肯定知道一些事情的,我們看看,有什麽關聯。”

    一台毫不起眼的本田雅閣停在咖啡館左側的噴泉旁,車窗上貼著黑色的車膜,此時緩緩的發動,往右轉向行車道駛走。右前方的樹蔭下,一台黑色的皇冠車裏司機座位坐著一個穿亞麻西裝的亞裔男子,他一邊啜著咖啡,一邊拿著手機跟電話的另一頭說著自己看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