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3、黑天使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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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說,你叫穆罕默德?”巨大的黑人坐在沙發裏有點滑稽,但他的神情卻又像一個主宰一切的人。

    他自認為是一個優秀的演員。

    “不,我實際上是英國國籍,不過你現在可以叫我蓋西裏。”坐在沙發對麵的男人大概40歲上下,才刮過胡子的臉龐上一片青茬。

    “很好聽的名字。你可以叫我。”黑人居高臨下的眼神讓蓋西裏感到壓抑他覺得自己的自我控製能力從父母親被炸死以後的11歲開始,便變得非常好了,但他隻能允許自己壓抑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必須得釋放,就像充滿了氣的氣球一樣。

    當然,什麽時候釋放跟釋放的威力由自我控製。

    夜晚的行政官員街上還有有很多遊客指指點點的用各種語言交流,寬闊的主幹道兩旁藍花楹的香味四溢,咖啡館的燈光柔和,音樂悠揚,兩個人就那樣坐在咖啡館街道的角落,桌上的咖啡冰涼,他們互相對視著,仿佛誰先主動就落入下風。

    在經過漫長的一分鍾之後,終於滿意的點點頭,放佛對對手的欣賞一般的問道,“那麽,對於我們,你感興趣的是什麽呢?”

    蓋西裏凝視著,“先生,我們有一個利益共同點。”他頓了頓,像是加重語氣一般,“我們還有共同的敵人。”

    凝視著馬路。過往的路人大部分都是遊客,小部分行色匆匆的都是本地人,這點從服飾就可以看出來。街上車輛的噪音、人聲,咖啡館的音樂聲,所以應該不會有人聽到他們的交談。對於無意的、甚至是專業的觀察者來說,他們也不過是兩個外國人在一個安靜的地方談點事情而已,在約翰內斯堡的首都,這樣的人多的是。

    “是的,這是事實。”點點頭,“就敵人來講是的,那麽,就利益來講,我們的共同點在哪?”

    “我們的長處能彌補你們的短處,相反,你們的長處也是我們所需要的。”

    “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他甚至想伸手拍一拍蓋西裏的肩膀以表示認可。

    蓋西裏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期待,然後恢複了自己漠然的表情。

    他想,他們會同意的。

    當然,他的客人不像他所期待的那樣級別高,但跟自己的組織相比較,自己的級別也跟對麵的這位相差無幾,對於這種事情他向來不妄加評判,因為彼此都有更多的理由來使用各種安全措施。隻是,對麵這位朋友的組織很多人都受到了利益驅使,使目的缺乏了純潔性,基於此,他們組織就會變得脆弱。但加西裏並不會愚蠢到他們組織就會比自己差,畢竟,跟對手這麽多年,沒有不符合實際的邏輯就不會存在下去。

    當然,誰也不是超人,人人都有局限性,組織也是,除了n。

    但他不希望他的客人誤解他神聖的動機,因為客人有可能是一個無神論者,一個無宗教信仰的人。

    抿了一口咖啡,皺皺眉。

    冰冷的咖啡就跟小便一樣的難以下咽。他甚至想起了自己在越南戰俘營的時期。不過他調整情緒隻是一瞬間而已,便滿臉堆上笑容,“告訴我,你們能為我們提供些什麽?”

    蓋西裏心裏歎了一口氣,“你們需要在亞洲跟歐洲建立一張可靠的絡對吧?”

    “是的。”繼續喝了一口已經冰冷的咖啡,“不過,你知道歐洲跟亞洲的警察可不太好打交道。”然後他又頓了頓,將咖啡放回桌子上,“尤其是中國。”

    我們有一張。”蓋西裏微笑。

    所有人都以為s跟毒品是扯不上關係的。

    “你們,需要什麽回報呢?”用粗大的指關節敲敲沙發的扶手。

    “據說你們也不太喜歡美國。”

    沒回答,隻是停止了敲擊,表示默認。

    “你們的貨物,我們來負責運送。我們的貿易條件不是物質不是金錢,我們僅僅需要的一點東西非常簡單。我們相信,旅遊簽證你們應該可以搞到,由美國出發的簽證我們也需要,你知道這樣更利於我們在亞洲活動。”

    蓋西裏提出了自己的條件,他認為謹慎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雙方都應該互相攤牌了,因為彼此還得再向上頭匯報。

    想了想,“應該問題不大,就目前來看我們的確有很多東西可以分享。”

    “好的,我們什麽時候可以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呢?”蓋西裏看了看桌子上的咖啡,沒喝。他在英國的時候對這種飲料很喜歡,但組織上不允許。

    n的旨意是不允許我們在這個時候享受。

    每一次旅行都害怕中途夭折,這樣自己跟組織很擔心。雖然他自己擁有的護照足夠讓他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來去自如,即便是中國,也對做為遊客的他的到來表示歡迎。可是還有那麽多兄弟姐妹們的使命需要去完成。

    靠自己一個是遠遠不夠的,雖然他已經隨時做好了獻身給真主的準備。

    “問題是,我的上司想見見,跟他做生意的人究竟是何許人也。”繼續敲擊起沙發。

    “哦,恐怕隻能我來做代表了。”加西裏不卑不亢。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麽一說。“你可以隨時聯係我,24小時候命。”他跟他開起了簡單的小玩笑。

    深夜11點,兩人互道晚安後分道揚鑣。

    10分鍾之後,一位睡在花叢裏的流浪漢晃悠悠的爬起身,又晃悠悠的離開。

    街上的有軌電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從他身邊駛過,街上的遊人漸漸稀少。

    在遠隔重洋的美國馬裏蘭州巴爾的摩郊區,一場簡單的會議在一棟占地麵積巨大的別墅裏召開。一位老人坐在正位正在臉色鐵青的訓導著幾個看起來同樣老態龍鍾的同事的時候,一名年輕的保鏢拿著電話進來,附耳跟他說了幾句什麽,老人接過電話一言不發的聽著,然後臉色恢複了紅潤。掛完電話後,他舉起放在會議桌上的紅酒杯。

    “我想,我們的完成了他的使命,接下來,你們當中的一個會代表我去到倫敦跟某人見麵,全權代表我。來,這是我們這幾天唯一值得慶祝的事情。”

    離別墅一個街區的巷子後邊,一輛毫不起眼的廂式貨車跟其他的各種車輛擁擠在一個停車場,隻不過,車廂內坐著三個看起來有些憔悴的倆男一女,車廂裏的垃圾桶裝滿了一次性咖啡杯跟漢堡王的袋子,一張台子上鋪著幾張紙,上麵畫滿了各種箭頭及符號。那名女性坐在幾台屏幕不斷閃爍的顯示器後邊,頭上戴著耳機。

    她轉過頭跟其中一名看起來年輕一些的男性說,“你們都聽到了?”

    “嗯,但跟我們沒關係,這是bss的意思。”他右手抬起來朝頭頂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