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1、來自身後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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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內斯堡時間,下午7點30分。
這幾天連續陰雨,但也並沒阻止住遊客的熱情,地球村的時代往往在旅遊區或旅遊城市體現得十分明顯,像是提前到來。全世界的人都仿佛約好了一般在一年的某一個時段會集中在某一個地方,想想真是可怕。
雨已停,街上的路燈一盞盞亮起,路邊花壇上霓虹閃爍,濕漉漉葉子的在光線照耀下鮮如生命。
一台藍色的雪佛蘭停在桑頓城花園科爾特酒店的門口,車身跟玻璃上都貼著深色防護膜。車內,駕駛座斜靠著一個藏青色西裝上衣的中年白人男性,瘦削的臉上神情陰戾,駕駛副座上放著一台老舊的摩托羅拉手機。
酒店大門的門廊下,一身休閑裝打扮的大騰,同樣神色抑鬱的站在門口看著夜色,直到一台外形毫不起眼的豐田凱美瑞停在他的麵前,泊車的小男孩跳下車,將車鑰匙遞給大騰並順手接過大騰遞過來的小費,笑容滿麵的拉開車門讓大騰上車。
大騰沿著內城公路,像普通遊客一樣的走走停停,轉了兩個多小時,然後從韋斯特蓋特站繞路上了西城,上了梅恩理夫路後再朝賽比爾的擴建區方向行駛,,在一條路燈被各種子彈擊毀的小路邊加油站加了油,兩位身穿白色製服的巡邏警察看他的眼神透著憐憫:在這裏,這個區域,有色人種不該在這個時間段過來。
他繞過幾個踩著滑板大呼小叫的孩子,一條小路在右邊蜿蜒消失在紅杉樹的背後,一棟孤零零像是倉庫的水泥房子牆上有幾個霓虹燈拚成的大字告訴路人這是一個破舊的酒吧,其實裝修者應該用綠色的燈光拚過一個的身體,遺憾的是有些燈光已經不亮了,美女的身體殘缺不全。
他透過後視鏡,看見那輛從酒店就開始跟著自己的日產尼桑還跟在自己車後,離自己的車大概4個車位。
他拿出一台式樣老舊的手機按下快捷鍵,“你可以動手了。”然後撥了撥轉向燈,突然加速,向著離自己最近的出口駛出了梅裏恩夫路,在他的車後,那輛日產尼桑也迅速跟了上來。
大騰放慢車速,等那輛車靠近自己後,再次加速駛離,10分鍾左右,他左轉駛上另一條小路,那邊是一個廢棄已久的工地,人跡罕至,空曠的地基上幾棟隻砌到一半的建築物早就淪落成流浪漢跟小毒販的落腳點,而沿著這條大路繼續前行2公裏左右,一個垃圾焚燒場也早已經被自由民主的遊行示威導致停工,隻剩下一些流浪狗跟孤魂野鬼相伴。
在離建築物幾百米的地方,大騰一腳將刹車踩死,然後關燈熄火,就這樣將車停在小路中間。他拉開車門,迅速消失在車底。
大概過了2分鍾,後方的路上車輛大燈的光線映進大騰的視線,大騰緊了緊手裏旋著消聲器的小手槍,自己也覺得有點搞笑,不過如海麗所說,反正都是致命武器,大小有什麽區別呢?當然,用刀的想法也給自己推翻了,兩個人交叉進行的方式自己用刀,這簡直是給自己找麻煩。
隨之他就鬱悶了。
因為車上下來的是三個人,正以三角隊形慢慢向自己的車邊走來,不過他們心裏的第一直覺是這車大概是空車,車裏的人正躲在黑暗之中或者進入了建築物之內,但他們必須得接近汽車看看,這是直觀。所以三角隊形的第一個人除了在心裏咒罵之外,也無可奈何的靠近了豐田,手中的槍隨著自己的視線一個個地方檢查:後座、前座小心翼翼翼翼的打開後尾箱:側後的兩名男子也雙手持槍盯著慢慢升起的尾翼。
大騰從車底左側滾了出來,扣動扳機,前方的男性距離太近,子彈射穿頭顱的時候慣性帶著他幾乎向後蹦起來落地。
他身後的兩名男子反應很快,迅速交叉著後退並朝大騰的方位射擊,彼此都裝著消聲器的手槍在暗夜裏閃出火花,子彈在大騰的身側噗噗的射進地麵。
大騰持續向左側翻滾著射擊,第二槍射進左側男性的肩膀,第三槍讓對方的胸膛開了一個小孔,而大騰明白,最後的結果肯定是自己活著離開,但身上肯定會被剩下的那名男子留下一個單孔。他心裏惡狠狠的咒罵著,硬生生的停住翻滾的身姿,半蹲而起,他打算挨上一槍再幹掉最後一名。
然後槍響了,前方持槍的男性手臂突然離開了他自己的身體,緊接著又是一聲槍聲,那麽男性向後踉蹌了幾步,倒在他們開來的車前蓋上。
幾乎在槍聲響起的同事,大騰迅速躥向車後,餘光看見自己右後方微弱的火光,那是子彈發射造成的。
他聽槍聲,應該是961或者p狙擊步槍的聲音,沒有改裝過。夜晚狙擊如果用的是熱成像儀那麽肯定不止一個人,熱成像儀不好弄,且在晚上也無法那麽精準的打斷對方手臂,所以槍手應該離自己不遠。
是敵是友?
他沉默著,在夜色裏跟車身的掩護下緩緩前,口中默默的念著自己的步數。
幾十秒後,附近傳來幾聲口哨。
大騰籲了一口氣,強壓住自己的激動,輕聲叫道,“滾出來,你個土鱉。”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個黑影從200米左右的一麵矮牆後站起來朝這邊跑來,“我靠,你怎麽還是那副以命換命的德行啊?”
黑影走到麵前,大騰才看清楚一副流浪漢打扮的土狼,左手提著一支槍口纏著濕毛巾、裝著紅外線成像瞄準儀的p,右手在槍身上擺弄著拆下上邊的布條,笑嘻嘻的叉開腿站在大騰麵前。大騰有點眼饞的看著土狼手裏的家夥,“你小子在哪弄來的寶貝?”
“你怎麽不問問,我怎麽知道你在這裏呢?”土狼有點不屑的把槍往身後挪了挪,“別看,看也沒你份。”
“我來幾天了,身後尾巴多了都不好找你。”大騰苦笑,“趕緊收拾一下,這地方明天就全是警察了。你小子,發現我幾天了?”
土狼將步槍在背後背好,走向躺在地上的三具屍體,“燒了吧?你去廣場咖啡館裝逼的時候我就發現你了,你還有一個搭檔呢哈哈。”
“好的,她啊,在處理另一個。”大騰也將槍收了起來,“我來找你,需要她幫助。”他頓了頓,“大頭跟金剛到了新加坡,估計現在也改知道你在哪了,我耽誤了時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狸貓究竟是怎麽回事了吧?”
土狼停下腳步,“他倆怎麽牽扯進來的?”他歪歪頭,裂開嘴,“我說大騰,你放心你女友一個人去折騰啊?”
“肯定是為了你倆,你小子得跟我說實話,要不大頭過來了非揍死你不可。”大騰走到一具屍體旁邊,衝土狼招招手,“別嘰歪,來,搭把手,趕緊的。”
離此地幾十公裏外的海麗,此時正在凝視著麵前的那名西裝男子,手上的srr戰術刀反手割開了他的喉嚨,然後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海麗,慢慢的軟癱下去。
海麗掏出一張紙巾擦擦刀上的一絲血跡,“我會讓你的老大知道,你是為了工作而死的。”然後將紙巾丟在男子的臉上,轉身走到車廂邊打開油箱。
她已經從這個脖子上似乎長了一張血淋淋的大嘴似的男子身上,獲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現在剩下的,就是怎麽樣將他從這篇土地上徹底抹去,然後,她將去約定地點跟男友匯合。
當然,得先將男友的事情做完,才去把自己遺留的問題處理掉。
她有條不紊的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