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楊銳的情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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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的幾天易寒一邊等待楊銳,一邊在小豆子這個向導的帶領下遊遍了南溪城。對於整個南溪城都有了一些了解。並且出手了一些東西也購買了一些東西,都是落羽島建設用得到的。

    在易寒遊逛南溪城的時候,楊銳也開始了他的旅途。他此行要到訪十幾個島嶼的修士,而且這些島嶼互不相連,保守也要大半個月才能全部跑完。

    在落羽島定居那麽多年,楊銳很少和這些散修之時結交的道友聯係,他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答應他的請求。不過盡人事聽天命了,怎麽也要給落羽島帶回去幾個人。

    十幾個島嶼一一的走完,所有還健在的修士他都拜訪了一遍。不過結果如他所料,不盡人意。這些十餘年甚至數十年沒有見過的道友和他的交情已經淡了許多。

    念些情誼的還會好茶好酒招待一番,懷念一下之前散修時的歲月。而有些修士則是直接以閉關修煉為借口閉門謝客。

    這也難怪,這些昔日結識的修士雖然和他一樣上了年紀,後勁不足,沒有大的機遇很難再進一步,可是好歹也到了煉氣高階,有些還是巔峰。

    而他則是這麽多年把心思放在了楊旭的身上,修為幾乎沒有寸進。已經不對等的實力又怎會獲得別人的優待。

    不過他也不是來求這些人的,他提出的條件是雇傭。雙方簽訂協議,落羽島雇傭這些修士為落羽島服務。每個人按修為、能力等各方麵每個月一百到三百靈石左右。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混的好了不缺錢還是不看好落羽島。即使雇傭也沒有幾名修士應諾。答應的幾位還是派出的弟子或子侄,本人並不同意前往落羽島。

    有人同意總比沒人強,這些修士的後輩也多少有些本事,不是那種濫竽充數之輩。和這些人約定好了時間,楊銳奔向了此行的最後一站。

    ……

    “咳咳咳!”

    一處荒島,一個不大的洞府,一名帶著麵紗的中年女修突然咳了幾聲,痰中帶著血絲。

    “師父,你怎麽樣了?又犯病了嗎?啊!你怎麽吐血了,趕快休息一下。”一個剛剛及笄的女修從遠處跑過來攙扶住中年女修,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雪兒你的功課做的如何了?”中年女修沒有理會徒弟的話,而是一臉嚴肅的問道。

    “我、還……”喚作雪兒的女修有些吞吞吐吐。

    “看你結結巴巴的樣子,又沒完成?師父我可能時日無多了,你這個樣子我怎麽能放心。”中年女修語氣中帶著一絲愛憐又有一絲悲切。

    “師父,我錯了,我明天一定完成功課。而且你不會離開雪兒的,我一定治好你的病。”看到師父痛心的樣子,雪兒突然哭了起來。

    “不許哭。你現在給我做一遍,完不成不準休息。”中年女修嚴厲道。

    “師父,我一定會完成功課的。可是你的身體還是好好休息吧,我保證不偷懶了。”雪兒哀求道。

    而此時在荒島外麵,楊銳剛剛下了紫霜舟。再次踏上這個島嶼他有些忐忑也有些愧疚。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即將要見到的人。

    往事曆曆在目。當年他不顧她的苦苦哀求,執意帶著楊旭離開了這個島,離開了她。從此兩個人天各一方,沒有再聯係過。

    他一步步往島上踱去,走的很慢很慢,似乎每一步都是莫大的煎熬。可是路總有走完的時候,他終於還是接近了洞府。

    洞府外是有禁製的,可是這麽多年居然沒有變過。他輕易的繞過禁止,來到洞府門前。

    突然,他的眼光望向了洞府門口的兩株棉楊樹,驀的一顫。那是一種幾乎沒有什麽用處的低階靈植,很少被人種在洞府門前,他當年離開時還沒有。

    可是這一刻楊銳明白了洞府主人的用意。楊銳、棉楊樹,用意不言而喻。他心中的感覺更加複雜,那挺拔的身姿一瞬間也蒼老了許多。

    “這些年我真的錯了嗎?”他心中一遍遍的問道。

    “唉!”

    他歎了一口氣,手再一次放了下來。多次觸碰到洞府的大門,他卻始終沒有勇氣推開,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當年為了楊旭毅然決然的走了,現在又為了楊旭的前途把她當作交易送給落羽島。這還是人幹的嗎?

    “我就是個畜生。”

    楊銳口中咒罵了自己一句,轉身離開。

    他不能再傷害她了,至於對易寒的承諾自己再想辦法彌補吧。錯了那麽多年,還要執迷不悟嗎?滿懷信心而來的楊銳這一刻不知道是睹物思情還是潘然悔悟,打算像個懦夫一樣的悄悄溜走了。

    可是他剛剛轉過身,突然聽到洞府內隱隱有哭聲,還有“師父、師父”的叫喊。

    “她不是一個人嗎?誰在喊師父?誰是師父?是她嗎?她怎麽了?走火入魔還是……”楊銳的心亂了起來。

    他發現這麽多年自己始終沒有放下她。洞府內的哭聲讓他心亂如麻,什麽愧疚、自責、膽怯在這一刻全都拋在了腦後,他猛地推開了洞府的門衝了進去。

    “啊?你是誰?你怎麽進來的?不許傷害師父?”雪兒麵對突然出現的楊銳手足無措、六神無主。而她懷中的中年女修已經昏迷。

    “你懷中是誰?”楊銳急切的問道。

    雪兒懷中的女修帶著麵紗,並且有屏蔽神識的妙用。楊銳雖然看著像她,可是不確定。

    “這是我師父,你不準碰我師父。”雪兒雖然恐懼,可是倔強的小臉一步也不肯退讓。

    “你師父可是名為趙曉婉?”楊銳又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師父的名諱?你一定是她的仇人。壞人,我不能讓你傷害我師父。”雪兒繼續堅持道。

    “你師父怎麽了?讓我看看。”楊銳一步步逼近。

    “不行,你趕快走,我可是很厲害的。”雪兒恐嚇道。

    “我是你師父的朋友,她現在的情況很危險,讓我看看。”楊銳語氣高了起來。

    “不行。我從來沒有聽師父說過她有朋友,你一定是騙人的。”雪兒寸步不讓。

    “讓開,我是你師公,怎麽會傷害你師父。”楊銳越來越著急,忍不住脫口而出。

    “啊!師公。”雪兒被這句話鎮住了。居然有了片刻的失神,不自覺的鬆開了手。

    楊銳一個箭步上前,接住了中年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