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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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長長的回廊上,莫衡打量著這個所謂的幻水閣。
樹木叢生,幽靜安謐,完全木質的走廊上留下了許多曆史的痕跡,有前人刻下的印記,也有火焰灼燒留下的斑痕。
微微劃過的清風讓人心情舒爽,就環境而言,幻水閣也許的確是一處適合修煉的好地方。
走著走著,莫衡眼前出現了一個身著藍色衣服的男子,看衣服樣式,應該是小廝一類的角色,當莫衡看向他的時候,他也看了過來。
“您就是莫衡公子吧,在下段明,藍執事特來讓我帶您前去練武堂。”
段明看著打量自己的莫衡,先行了一禮,然後恭敬的說道。
莫衡猜的不錯,他的確是一個下人,隻不過是幻水閣下服務弟子的雜役。
而他之所以能認出莫衡,無他,隻因為他對幻水閣的老弟子大多熟悉,莫衡臉生,而且又穿著和其他人不同的長袍,很容易就判斷出這是藍采和新收的弟子莫衡了。
“嗯,走吧,我正好也要過去”
莫衡沒有回禮,在這裏,下人行禮是天經地義的,而作為即將成為主家的他如果回禮,怕是隻會讓段明這個雜役惶恐不安。
段明表麵領著莫衡前行,心裏卻有著一些小心思。
這幻水閣之所以昌盛,便是因為其不管什麽人都招收,家貧困的農民,衣不蔽體的乞丐,還是穿金戴銀的富商,隻要報名,都能進入幻水閣。
而如此多的人員混雜,造就的局麵便是化成幾個勢力分裂,平民和乞丐等底層民眾結成一夥,名為共濟會,而世家子弟自然看不起這些泥腿子,對共濟會也是嗤之以鼻,不僅從各個方麵打壓他們,還將資源全部掠為己有。
平民勢力雖然一直在對抗,可階級的對抗不是那麽容易的。
天生擁有優勢的世家,在權勢方麵完全碾壓貧民,就連幻水閣的高層也有許多世家之人,每次世家與貧民對抗,吃虧的往往是共濟會一方,漸漸的,有人寧願為世家做事得些好處,也不願過苦巴巴的日子了。
如此,共濟會雖然人數還是遠遠超過世家,卻越發難過了。
而段明看著莫衡精致的長袍,白暫的皮膚,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些貧民。
而隻要是世家子弟,就算前期有可能因為資質稍微落後一些,可充足的資源和豐厚的家族的深厚傳承,讓他們不僅會馬上反超那些貧民,而且還遠遠甩開。
而初期的莫衡沒有人幫襯,自然不懂許多修煉上的細節,隻要他能幫助一二,等莫衡崛起之時,也是他飛黃騰達之時了。
這麽想著的段明對莫衡躬了躬受,說道:
“莫公子是第一次到幻水閣吧?”
“是又如何?”
莫衡看著突然停下來的小廝,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莫公子應該知道,這世上總有些人看不慣別人比他們好,而像您這樣身份尊貴的人,他們自然要處處針對了,特別是您的兩個師兄更是如此”
段明一臉促狹的笑著,“隱晦”的對著莫衡說道。
“哦?我又沒得罪他們,為什麽要針對我呢?”
莫衡見此,也假意驚訝的說道。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幻水閣雖然龍蛇混雜,但好歹也是經過一步步挑選的弟子,像您這樣靠著天賦直接進來的,自然也就不爽了唄”
“哦?那你為什麽要告訴我呢”
“在下雖然身為一界小廝,但平日最看不過就是這種欺壓同門的事了,特來提醒莫公子一句”
段明一臉正義凜然,仿佛真的為了幫助莫衡做了什麽打不了的事一樣。
“嗬,我明白了,你的提醒我記下了”
莫衡略一沉吟,就明白這段明打的是什麽主意,他的那兩個所謂的師兄恐怕的確想要陰他一把,但估計又不敢弄得太出格,畢竟是在宗門內,而段明就是看上這一點,想要憑此跟他交好關係了。
“哪敢?能為莫公子服務是我的榮幸”
段明不怕沒回報,就怕莫衡不記他的提醒被教訓了到時反而來怪他,現在聽到莫衡回應,才放下心來。
隨著到達一扇黑色的大門前,段明停了下來,對著莫衡說道:
“這裏就是練武堂了,莫公子的師兄就在裏麵等著您”
說完,還暗示性的笑了笑。
莫衡微微一笑,不做回答,徑直推開了房門。
一打開門,才發現裏麵別有天地,一個足有兩個足球場大的空地周圍環繞著一間又一間的房屋。
在空地的幾處地方有著兩兩的人穿著統一的衣服,或閑聊,或練武。
莫衡看到其一處,莫雲修赫然在此,此時正被兩個比他大了不少的青年擺弄著。
走近一看,才發現這兩個青年在教莫雲修練武。
“是這樣做嗎?穆林師兄”
“嗯,沒錯沒錯”
“可為什麽我感覺有些痛啊”
“那是正常的,練武總要吃點苦的嗎”
“哦哦,雲修明白了”
莫衡眉頭一皺,雖然他沒有真正學過武,但係統的灌輸下,還是了解一些武學的基本知識的,這兩人教的武學動作明顯不對,短期內看不出來,長期下來必定會對身體造成損害,特別是莫雲修這種正在發育的身體,到時甚至會影響根基。
而教莫雲修的兩個人也發現了莫衡,走過來說道:
“你是誰?不知道這裏是幻水閣專用練武堂嗎?”
一個長相平平的瘦高男子一臉高傲的說道。
“衡哥哥?!”
倒是莫雲修看到來人,驚喜的喊道。
“你就是那個新收的弟子莫衡?正好也一起來吧,我們正在教雲修幻水閣的基本功呢”
“是啊,一起來吧”
瘦高男子聽到莫雲修說完後,立馬對著莫衡說道,似乎他能教莫衡,是莫衡的榮幸一般,而旁邊一個有點矮的男子也一臉壞笑的接著說道。
不過莫衡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接對著還在堅持的莫雲修說道:
“別練了”
“啊?”
莫雲修聽了,小臉上疑惑的看著莫衡,不過還是停了下來。
“他們教的都是錯的”
“什麽?!小子你算什麽東西,你說錯的就是錯的?”
隨著莫衡平淡的話語,瘦高男子一聽立馬不爽了,狠厲的對著莫衡說道。
一旁稍矮的男子也接著瘦高男子的話說道:
“哎,這就是莫師弟你的不對了,穆林師兄可是真心實意想教你們的,你怎麽能說他教的是錯的呢?”
莫衡看這兩人的氣質舉止便知道是那所謂的共濟會的一員,現在無非是看他和莫雲修是世家的,故意為難罷了,所以他掃了這兩人一眼,依舊平淡的說道:
“錯就是錯,我沒必要跟雜種解釋什麽”
被稱為穆林的瘦高男子表情一下子陰狠下來,低沉的說道:
“不識好歹的東西,今天師兄就教教你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矮個男子聽了,也被莫衡那一句的雜種激怒了,狠聲道:
“嘿嘿,今天我王慶倒要看看誰才是雜種”
莫雲修在旁邊看了不由著急道“衡哥哥他不是故意的”
可穆林聽都沒聽,直接動就向莫衡打去。
穆林看著瘦,其實他力量卻不小,況且又是突然襲擊,若是這一拳打實了,從前的莫衡恐怕當場就要被打的吐血。
穆林獰笑著向莫衡打去,莫衡麵色蒼白,上還綁著繃帶,簡直就是病秧子的標準外形,他眼都仿佛已經看見莫衡被打的跪地求饒的模樣了。
而莫衡此時好像已經被嚇傻了,待在原地一動不動,讓原本也準備出的王慶停了下來,正想看穆林怎麽好好教訓莫衡時,突然,在他驚訝的目光,穆林突然倒飛了回來,倒在地上慘叫。
青冥鬼刀二轉第一式,以掌化刀,斷筋裂骨。
莫衡緩緩收起自己的右,冥鬼之力的加成,這一掌砍在穆林出拳的右臂上,一下就將穆林砍得倒飛出去,其右臂當場就骨折被廢了。
此時莫衡這邊的動靜已經吸引了空地上的其他人了,他們都不禁望向了這邊,其一個大漢模樣的人不由出聲:
“兄弟,你這下也太狠了”
可莫衡聽都沒聽,轉眼間就衝向王慶,在王慶驚懼的目光,一掌砍向了他。
可正要砍下去時,莫衡的猛然被剛剛說話的壯漢抓住,隻見比莫衡高了兩個頭的壯漢渾身充滿了練功服也蓋不住的肌肉,一臉毅然的對著莫衡說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
本來被莫衡嚇得不敢動的王慶,此時見莫衡被抓住不能動,眼神一瞬間變得無比陰狠,想著自己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嚇住了,一掌刺向莫衡的丹田,竟是想直接廢了莫衡。
莫衡看著王慶的突然襲擊,沒有絲毫慌亂,眼前的係統提供了一個個方案
冥鬼之力爆發,一掌將壯漢震退的同時,輕輕點地跳了起來,左腳攜帶著冥鬼之力的加持,一腳踢向了王慶身上係統標注的紅點之上。
“噗”
王慶被一腳直接踢的吐血飛出,倒在地上翻著白眼,生死不知。
莫衡這時才在大漢身前兩米處站穩,麵色如常,仿佛是對著倒在地上的穆林和王慶說,也仿佛在對著周圍人說:
“雜種就是雜種,像你們這種平民,一輩子也不可能跟我們世家對抗。”
平淡的語氣仿佛在無聲嘲笑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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