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神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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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宮白天發生的事在北安城引起了軒然大波。
梁家、尤家、安家、劉家等,一個個都是人精。
韓嘉回家後將白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韓生平聽得很仔細。
韓府的下人這幾日都是惴惴不安,一個下人因沒打掃幹淨書房被吊了一天,放下來時奄奄一息,直接被遣送回家,不知死活。
韓嘉吃水果的時候,啊呸,竟然吃到一個壞的,當場就勃然大怒,罵道:“賤婢。”
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韓生平笑著讓人先帶下去,那丫頭嚇得大聲喊叫,“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
韓生平平日很是慈祥,可卻是個極陰狠的性子,充當了劉芙蕖的爪牙,幹了很多針對平民罄竹難書的惡事。
可就連夏國的統治者對平民都不太在乎,隻要不鬧事就行,說到底還是看重學術,本國產生盡可能多的高等級學術家,拉攏,才能保證夏國的地位。
韓生平沉思良久之後,道:“劉蒙跟他爹的性格一樣,都是傲得沒邊,誰麵子都不給,慕雪這丫頭是他的靠山,你可以煽風點火,切不要當那急先鋒,萬一發生了正麵衝突,慕雪頂他,爺爺也無可奈何。”
“為何城主大人也怕?”
韓生平一瞪眼,喝道:“這話在家裏說說也就罷了,說得你口,聽得我耳,千萬不要再說,不可對城主大人有絲毫的不敬。”
縱然心裏那麽想,可萬不可說出。
他的權勢全來自於劉芙蕖,一旦失去了靠山,家族地位必然一落千丈,難保不會有人落井下石。
韓生平摸著胡須,道:“最恨劉仲的人就是劉扶搖,劉蒙這些年一直廢著,倒也保住了性命,時機成熟,突然發力成為準學者,如此看來,爺爺是小瞧了他,隱忍這麽多年,這心性不一般。”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韓嘉想想點頭,“嗯,劉翀確實看劉蒙很不順眼,可他卻不親自出手。”
“嘿,這父子倆也是一個性格,都陰沉得很,小嘉,你要想個法子讓他們直接起衝突,才能替爺爺出了這口惡氣。”
韓生平說著,心裏卻有點不安,劉仲失蹤幾年後,最開始對劉家落井下石就是他,這才受了劉芙蕖的重用,這也就為何他一聽到劉蒙成了準學者,第一反應就是仇視和打壓。
靜下來一想,更是害怕,萬一任由這小子成長,到時候難保不是威脅。
尤其成了真學者,那就後患無窮。
爺孫說完話後,韓嘉就退了出去,韓生平來到關押婢女的房間,那婢女一看到他就驚恐地大喊,“老爺饒命,大人饒命。”
韓生平笑了,很慈祥的目光,那婢女看著卻如同魔鬼,拚命地掙紮著,她曾看到過老爺處死犯錯婢女,太慘了。
“犯錯誤,就該承受懲罰,本大人何嚐又不是看別人的臉色生活,嗬,我們都是叢林法則中的一環,老虎殺狼,羊生來就是被狼吃,這是亙古不變的法則。”
那婢女眼睛瞪得很圓,驚恐地叫不出聲音,看到無比可怕的事,忍受著非人的折磨。
……
劉蒙和楊斯玩了很多盤九宮格棋。
楊斯保持了超高的戰績,一盤沒贏,可這小子眸子發亮,若不是劉蒙催促他回家,這小子就賴著不走了。
“早點回家吧,明兒我跟胡老師說放你一天假,帶你去智慧宮玩玩。”
楊斯一路蹦跳著回家。
一回到家就發現氣氛不對,母親楊鴻臉色鐵青手裏拿著藤條,楊斯一想壞了,肯定是胡老臭蛋告狀了,一屁股坐下來,嬉皮笑臉。
“娘,飯好了沒,我餓了。”
藤條啪啪啪打在桌上,楊鴻喝道,“站起來!”
楊斯懶洋洋地站起來。
“你是不是又跑出去玩了,做事太不認真,我都聽胡老板說了,你總把客人往外趕,隻有學者進來才服務,你想把我氣死嗎?”
楊斯頂道:“我根本就不喜歡修鞋,其他父母都希望孩子成為學者,為什麽你就不讓我去呢,偏偏當什麽學徒工,我不要修皮鞋,我要成為學者,我要去智慧宮。”
楊鴻大怒,喝道:“跪下。”
一看母親真怒了,楊斯趕緊跪下,臉上還是不服氣,為什麽?他想不通。
楊鴻嗬斥道:“不準你到智慧宮,不準你測試算力級別,記住了嗎?”
“為什麽,到底為什麽?為什麽我就不能像其他人那樣?”楊斯忍不住反駁道。
楊鴻大怒,藤條用力地打在他身上,楊斯執拗地抬頭看著,也不躲避,這幾下打得極重,也一聲不吭。
楊鴻氣得說不出話來,楊斯一看這架勢頓時軟化,一塊軟方巾遞了過去,擺擺手道:“好好好,我全聽你的,不去智慧宮,不測星算力,繼續修我的皮鞋,行了吧,我是一個快樂的修鞋匠,修鞋真快樂呀。”
板著臉,楊鴻嗔道:“這還差不多,盛飯吃吧。”
楊斯根本不餓,還是大口地把飯吃完。
飯後,楊鴻嚴肅地說道:“學術之路看似光鮮,實則蘊含著極大的危機,那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一旦開始,就無法停下,就要不斷追求,即便再是天賦過人,心堅固,如果走入一條歧途,即便是死胡同,也隻能義無反顧地撞上去,撞開一條生路。”
楊斯不以為然,真想頂上一句,“你又不是學者,怎麽知道?”
他看到那些學者,就沒看到哪一個學者老爺一副苦大仇深,看看老師劉蒙,本來誰都看不起他,現在成了準學者,誰不尊敬。
真不知道母親是受了誰的蠱惑才有這樣奇怪的想法,學者多好呀,哎。
“我不求你有啥大出息,隻希望你平靜地生活,找個賢惠的媳婦,生兩個孩子,安穩地度過一生,胡老板的女兒小妞兒就很不錯。”
噗,楊斯一大口飯吐了出來,一想到胡妞兒的形象就不寒而栗,是我親娘不?有這麽坑兒子的嗎?
不滿道:“娘,我才十六歲,不用這麽著急吧,我們平民一輩子可隻能娶一個老婆啊!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