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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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莫清寒麽?她心裏那空空的感覺和隱隱的痛,真的是喜歡莫清寒麽?她到底忘了什麽呢?不一樣……不一樣……那一世記得也是別人說她對冷炎不一樣的……

    可那究竟是愛麽?

    夜間,月黑風高。很多事情白天做不了,晚上就可以做了。

    雲國四皇子府迎來了兩位客人。四皇子府的書房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入的,可見這兩位客人是重要無比。

    “無痕兄,幾載不見風采依舊啊!”四皇子雲鳳揚一改往常清冷神情,俊麵上少有的掛上了溫和的笑容,錦衣玉帶,高貴盈然,將皇子的高貴優雅詮釋的淋漓盡致。

    蕭寒玉感歎!真是冰雪一樣的人兒呢!她發現這次見他愈發的成熟了。

    “四皇子也是風采更勝往昔啊!都叫無痕不敢認了。”商無痕與蕭寒玉坐在另一張軟塌上,蕭寒玉一直不語,商無痕客氣的說道。

    “這位姑娘是?”雲鳳揚看見蕭寒玉蒙著麵紗,從進來就一直不語,便開口問商無痕。

    “這是我們門主,想來之前我們的人已經與四皇子打過招呼了,傳的那些話全是我們門主的意思,不知四皇子考慮的怎麽樣了?”商無痕轉頭看了蕭寒玉一眼,對雲鳳揚笑笑道。他聰明的沒有點出蕭寒玉的身份。

    “原來是‘天下暗門’的門主?沒想到是這麽一位年輕的姑娘!幸會!幸會!”雲鳳揚聽商無痕一說,連忙起身向蕭寒玉深施一禮。

    蕭寒玉一驚,一國皇子之禮?這禮可大了,看來‘天下暗門’在五國的影響可見一斑。

    “四皇子客氣了!”蕭寒玉連忙起身還禮,還要說什麽,隻見雲鳳揚看著她滿眼驚色,後退了幾步。口中連連驚呼道:“晴姑娘?”

    雲鳳揚說完就愣在那裏,一雙俊眸睜的大大的看著蕭寒玉帶著麵紗的臉,似是不可置信,又似有千萬驚喜。

    蕭寒玉一愣,看著他,沒有想到,隻說了一句話,便被他認出來了,兩年了,還以為他早就不記得了呢!

    “真的是晴姑娘麽?”雲鳳揚看著蕭寒玉,轉頭看著商無痕。

    商無痕笑而不語。

    蕭寒玉歎了口氣,伸手扯了頭上麵紗,笑看著他道:“真沒有想到你是雲國的四皇子,兩年了,故人可還安好?”

    雲鳳揚一愣,看著蕭寒玉的臉,似是忘了反映,呐呐的道:“不好!怎麽會好呢?”

    蕭寒玉再次一愣,疑惑的看著他。

    雲鳳揚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什麽,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蕭寒玉,之後隨即苦笑道:“真沒想到晴姑娘是‘天下暗門’的門主。”頓了頓他又喃喃道:“兩年前我就該想到,晴姑娘身邊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晴姑娘又怎麽會是普通人呢?”

    “呃……雨晴也未想到雲公子便是雲國的四皇子。”蕭寒玉隻能笑笑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麽,轉頭看商無痕,商無痕坐在那裏不語,見蕭寒玉看他,他則莫測高深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看不出來是什麽意思,蕭寒玉此時也沒有心思無探究,隻得愣愣的站在那看著雲鳳揚。

    “晴姑娘一向可好?”雲鳳揚似乎已經從震驚中醒了過來,看著蕭寒玉認真的問道。

    “還好!”蕭寒玉笑笑。

    蕭寒玉說完,發現已經站了半天了,雲鳳揚似乎也發現了,對蕭寒玉歉意的笑笑道:“姑娘快請坐。”

    他走過來扶蕭寒玉坐下,蕭寒玉真是受寵若驚,不自然的就著她的手坐了下來。眼光掃向商無痕,商無痕靜靜的坐著,俊眸幽深。

    “來人!”蕭寒玉剛坐下,雲鳳揚便向外間喊道。

    “是!殿下有什麽吩咐?”應聲進來一黑衣人,眉清目秀,二十上下年紀,看形態應是端的是穩重可靠之人。“去請一碟昨兒新進貢的荔枝端來,再去取‘天青茶’來泡水,擺幾碟‘悠然居’的點心來。”雲鳳揚向那黑衣人吩咐道。

    黑衣人應聲下去準備了。

    蕭寒玉再次愣住,這都是她喜歡吃的和喝的東西,看來他都記得,蕭寒玉不好意思的向他笑笑道:“難為你還記得,不用這麽麻煩的。”

    “姑娘所吃所用,鳳揚一直記得,一日不敢忘。”雲鳳揚也靠著蕭寒玉不遠處坐了下來。

    蕭寒玉心裏暗暗的驚了一下,笑笑不語,不知道該說什麽。

    “若沒有當日姑娘的救命之恩,鳳揚早已經是一堆白骨,對於姑娘,鳳揚永生難忘。”雲鳳揚看著蕭寒玉繼續道。蕭寒玉淡淡一笑看著他:“那不過是舉手之勞,當日救你也是因緣際會,不足掛齒的。”

    蕭寒玉說完看著他,雲鳳揚含笑搖頭,不過那笑容有些苦澀,蕭寒玉暗暗歎了口氣,天家無親情,對一個母親已逝的皇子來說更是舉步唯艱,如履薄冰。明裏排擠,暗中刀劍,陰謀詭計,兵不血刃,各中艱險,隻有自己知道。更何況他有著讓人嫉妒的才華,但無勢無力,自然更是艱難,若不如此,老皇帝怕是也不會讓他一直在外做質子十年了。

    記得兩年前,積雪山一遇,短短幾日相處,可以看出他心事重重,雖當時有些落魄,但依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行止間自有一種瀟灑飄逸之態,當時想他也就是一武林世家公子被仇家追殺,不曾想到他是雲國一直在外的四皇子。

    那時的他雖然是被層層殺手追殺,但依舊是不顯絲毫狼狽之態,一雙眸子仍舊是秋水般清潔明亮,獨立於皚皚白雪的積雪山上,身姿俊秀,神采飛揚。那時的他是那麽奪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