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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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奈何!蕭寒玉歎了口氣,異星難隱,她終是明白了,他隱不了,她又怎麽能隱?如今,她與身邊的這個人兒已經牽在一起了呢!

    “玉兒!怎麽了?是父王說什麽讓你不高興的了麽?”莫清寒一直看著蕭寒玉,隻見她忽而皺眉,忽而歎氣,終是忍不住的停住腳步問道。

    “沒什麽!他提到了我娘親,我忽然想家了呢!”蕭寒玉收了神色,轉頭向莫清寒笑笑道。

    “哦!原來玉兒想家了?等我們大婚之後,是該回去見見我的嶽母大人了呢!”莫清寒俊眸一閃,雖然知道蕭寒玉說了謊,但也不點破,順著她的話笑道。

    “呀!討厭!”蕭寒玉的小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看著莫清寒,這麽快就叫上嶽母了,果然是臉皮夠厚。

    “玉兒!回到天禦我們便成婚好不好?”莫清寒忽然抱住蕭寒玉,看著她紅似火的小臉,低聲問道。

    “嗯!”蕭寒玉點點頭,拋開煩亂的思緒,她認定了莫清寒,那就是莫清寒了,大婚!鳳冠霞披,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歸屬,當然!她也不例外。

    莫清寒見蕭寒玉點頭,忽地一下子就笑開了,滿園盛開的鮮花,也及不上莫清寒的笑,人比花嬌,果然如是,蕭寒玉癡癡的看著他,覺得怎麽也看不夠似的。

    距離棲鳳閣不足百米處,便是曆城最大的商賈嚴千萬府邸,嚴府奢華,金磚鋪地,踏金而行,珍珠古玩,珠寶玉器,一進入嚴府,明晃晃的晃人眼球,到處都是碧瓦金磚,金碧輝煌之勢堪比一國皇宮。

    嚴府建府十年,十年來不止是曆城,更是在五國皆有不同凡響的聲譽,嚴府主人是一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世人送外號嚴千萬,就是千萬金銀之意。

    因嚴府多金,嚴千萬有愛金銀勝過生命之甚,所以嚴府的守衛自然比之一般的商賈大戶尤為之多,所以世人有言‘想進皇宮易,想進嚴府難’之說。可想而知,嚴府自然是一般人難以進入。

    今日,嚴府悄無聲息的駛進來一輛馬車,馬車外觀普通,馬亦不算是上等好馬,但未經通報馬車便毫無任何阻力的進入了嚴府。

    一路通行無阻,甚至連一二閑雜人也看不見,馬車直接駛入嚴府禁地暖閣,嚴千萬早已候在暖閣,此時見馬車來到,大喜,本來焦急的麵上有了些鬆動。

    “恭迎公子!”嚴千萬對著馬車,躬身上前,垂首立在一旁,恭敬的道。

    馬車停下,車簾緩緩掀開,一襲白衣的年輕公子從裏麵探出了頭,玉手清擺,衣袂撩起,緩緩走下了車。

    公子一襲白衣,頭戴玉冠,腰束玉帶,麵若冠玉,頰賽春雪,眉目如畫,俊美絕倫,白衣黑發,風采翩翩。正是那此時應該在水國國主病榻前守孝的公子惜緣。

    “他來了麽?”水惜緣下了車,看著躬身而立的嚴千萬,擺擺手,清潤的聲音輕聲道。

    “回公子!還沒有。”嚴千萬失了一貫在世人麵前的趾高氣揚,此時躬身立在水惜緣麵前,袖中的手緊緊的攥出了汗,可見心裏是萬分緊張,不敢有絲毫大意。

    “嗯!”水惜緣點點頭,不再看嚴千萬,轉眸看向東北方向,那一處正是棲鳳閣。

    嚴府離棲鳳閣不足百米,同樣是高強大院,自然是看不見什麽的,不過水惜緣靜靜的站著,也同樣靜靜的看著,似乎可以透過層層高牆看清裏麵的情形。

    時光一一回放,水惜緣平靜如水的俊眸湧上了萬千神色,九年前,他倒掛在天塹崖半壁的懸崖上,以為就那樣的結束了生命,沒想到上天不棄他,一個不滿十歲的小丫頭卻使用驚人的本事救了他,那一刻,他便認定她是上天派來給他的禮物。因為那天是他的生辰。

    毒藥相思,天下七大毒之一的相思之毒,一個不滿十歲的小丫頭居然解了相思,他由不信,到相信,再到肯定,那個人兒,他看著她一雙如水的眸子,他便知道隻要她想做,天下就沒有她做不成的事兒。

    威脅!水國公子惜緣的麵前,從來就隻有服從和跟隨,別人威脅不了他,他同樣不會煞費苦心的為了什麽想要得到的東西去威脅別人,因為他什麽都不缺。

    她是第一個,第一個讓他用劍指著自己的脖子逼她負責,想想就可笑,公子惜緣,他的身份決定,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不會缺少女人,更不會缺少一個什麽也沒長全的小丫頭片子。

    可是,他也不明白為什麽,確實是那樣做了,這是他從出生做的第一件為所欲為的事兒,做完了卻不見有任何的後悔和不妥,那時候他還不明白,不明白一見鍾情,不明白動心,不明白那就是父主說的一生中最割舍不下的東西。

    苦等五年,她不知道天塹崖上留下了他多少的印記,就在他幾乎快消耗盡了耐心的時候,她終於出現了,他欣喜若狂,喜不自禁,喜形於色,讓他都懷疑那個人兒到底是不是他自已,可是就那樣不顧父主的反對,扔下萬千的擔子,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可是……結果卻是遍體鱗傷的失望而歸。

    那一刻,他眼看著她救走了莫清寒,他查了十年都查不出來曆的追魂閣主,居然是天禦皇朝的四皇子,四皇子的隨身玉佩,那個小人兒就那樣珍惜的從懷裏拿了出來,玉佩被磨的光滑,顯然是那個人兒時常的拿出來把玩,嫉妒、憤恨、不甘、萬千思緒糾結在一起,他終於拔出了劍……

    奈何!那一賭局他終是賭輸了,賭輸了那人兒對莫清寒的珍視,賭輸了莫清寒的心機,追魂閣主!世人稱其來無蹤影,武功難測,果真是難測啊!演戲,他自認若論演戲,沒有比他水惜緣再會演的,可是和他比起來,他就輸在了這自信上,那一日之後,他終於明白,那場戲他演的絕妙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