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來自星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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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個涼夏,夜晚的街道沒有了白天的悶熱,空氣的溫度透著是清爽,晚風陣陣吹過,納涼的人們在公園嬉笑著打鬧著。
一個消瘦,步伐略顯疲憊的青年正站在斑馬線旁等待著綠燈的到來,青年相貌普通,但是五官卻是很有立體之感,棱角分明。
青年的臉上時不時的露出笑容,看起來有點傻傻的。
他叫江易生,一個流大學畢業的學生,進入公司實習已經快一年了。
這一年的生活對於江易生來說,就像漏氣的高壓鍋怎麽熬都熬不出頭的感覺,這樣的日子對於很多剛畢業的男女青年們想必深有同感。
然而今天下班時,經理通知他可以轉正了,他的心像是鬆了口氣,下了班走在路上他忍不住的咧嘴傻笑,終於熬出頭了,他想把這個消息通知爸媽和他們一起分享。
青年低著頭,邊走邊從通訊錄裏翻出爸爸的號碼,按下了的號碼,聽筒裏傳來了熟悉的彩鈴,是汪峰的我該如何存在,他跟著哼哼了起來,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告訴爸爸這個好消息。
然而下一秒進入他耳朵的不是爸爸的聲音,是刺耳的汽車喇叭聲,他抬頭眼前的信號燈還是鮮豔的紅色,地獄般的紅色。
他知道完了,他得意忘形的闖紅燈了,來不及轉頭看,下一秒青年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要散架了。
一輛東風大卡車直直的撞在了江易生消瘦的身體上,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拋物線般的飛出了十幾米,他的腦子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他想活,他還不想這麽早死,今天應該是個好日子,說不定是自己人生的轉折。
也撞的粉碎,想來電話應該也沒撥通。他甚至感覺不到疼痛,一切來得太突然,轉瞬間人就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是誰,江易生艱難的睜開沉重的雙眼,斑駁的光線映入眼簾,眼前是一顆枝葉繁茂的大樹,他似乎躺在一顆樹下。
江易生本想起身看看周圍的環境,可是身體極其疲憊沉重,他隻好轉動眼珠打量著周圍,他發現周圍全是樹,而且這些樹每一顆都非常高大。
他忽然有點蒙,自己不是被卡車撞了死了嗎,這是在哪,難道沒死在醫院搶救,可是哪家醫院這綠化做的也太好了吧。
又躺了不知道多少時間,身體漸漸恢複了知覺,青年撐著地麵坐了起來,這裏確實是一片森林,自己怎麽會在森林裏。
青年真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自己到底死了沒,這裏難道是黃泉路?他甩了甩腦袋,先不想了,走出去看看這裏到底是哪。
這森林看起來都一樣,青年隻好憑感覺隨便選了一個方向,腳下腐爛的樹葉厚厚的一層,軟軟的走起來有點惡心,行進的速度不算快,這片森林有點安靜,在陌生的環境又如此的安靜,江易生打了個哆嗦,不由加快了腳步。
朝著一個方向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他的汗水都浸濕了白色的t恤衫,整個黏在了他的身體上。
他感到有些害怕,就算自己沒被大卡車撞死,怕是也要被困死餓死在這森林裏了,現在又累又餓又渴,完全不知道還要走不久才能走出這片森林。
說不定等會就被野獸吃了,早知道多看看貝爺的荒野求生了,說不定在這森林還能找到點食物飲水。
本就斑駁的光線更加昏暗了下去,太陽似乎也要下山了,到了晚上森林更加的危險,不過江易生是看不到晚上了。
因為昏暗的光線,他看不清腳下被樹根下的藤蔓絆住身子一斜摔進了旁邊一個半米深的大坑裏,身體疲憊不堪的江易生摔了個四腳朝天,再次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睜開眼,青年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間木屋內,自己怎麽又會在木屋裏了,是被人救了嗎,他起身坐在床沿,打量著這間木屋。
十幾個平方,沒有什麽家居擺設,在牆角處還有一些農具,似乎是個農戶的家,但是屋內卻又很是整潔。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木門的門軸發出吱吱的聲響,江易生有些緊張,車禍後發生的事都太離奇了,讓他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就算現在考他九九乘法表他都要想老半天才能回答出來。
進門的是個身著灰色麻布衣的老者,像是電視劇裏的道具服,看起來似乎有八十歲的樣子,但是卻給人一種很精神的感覺。
有種說不出的氣質,像個國學大師,銀白的山羊胡顯得老頭很是睿智。
“小子,你醒啦。”
老頭拿了個陶碗,倒了水遞來。
“喝點水。”
“老伯,我這是在哪,我不是在森林裏昏迷了嗎?”江易生接過碗大口的喝了起來。
“你在山裏昏迷了,我正巧采藥路過就把你帶回村子裏了,小子你一個人在這通芒山裏做什麽,也夜裏山裏可不安全,白天山裏還生了異象,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通芒山?”江易生搜索了下腦海,不記得哪裏有這麽一座山啊。
“老伯這是什麽村啊?”想了想,什麽村自己應該也不知道,又問“是哪個市?”
“這是石山村,小子看你衣著奇異,不是梁國人吧。”
江易生愣了下,“梁國?”哪個梁國,什麽梁國,這個信息很是重要,難道自己遇到穿越了?
“老伯,現在是哪一年,我的腦袋實在是有些暈,好多事想不起來了。”
老頭坐在木椅上也沒顯得不耐煩,看著江易生說道。
“今天是玄元曆0145年五月初,這裏是東域的梁國,你是南域還是西域來的?前兩天通芒山裏天生異象,不少宗門派人進去查看,你也是衝著那異象去的吧。”
這老頭說的每個字江易生都懂,可是連起來卻一點也聽不懂了,這些地名,日期,還有什麽宗門完全沒有聽過,自己似乎和老頭不在一個次元。
如果不是有人和自己惡作劇,那自己應該是遇上了傳說的穿越。江易生愣在那也不知怎麽接老頭的話。
“老伯,我都不知是怎得進的那林子,也不知什麽宗門,我的腦袋像是受到了重擊,亂成一團,什麽也想不起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
這倒是真的,青年的腦袋是真真切切的受到過重擊,不過記憶還是很清晰的,隻是不想讓老者看出他的不同與怪異。
青年指了指木門,示意自己想出去一下,他隻是想看看外麵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老頭看著江易生,也不說話,捋著山羊胡點點頭,江易生下床鞋也沒穿,應該是丟失在山裏了,就這樣光著腳走出了木屋,外麵的陽光很柔和,太陽剛升起不久,不遠處有幾個扛著農具的漢子走在石子路上。
小路旁的房屋都是江易生以前沒見過的,準確的說應該是生活裏沒見過的,隻是在古裝劇裏才出現的建築,青山綠水小木屋,耕作的農民,儼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他更加相信自己穿越了,一個實習小白領沒那麽大麵子被人用這麽大的排場惡搞,他寧願相信自己穿越了。
他走在石子路前的小溪旁坐了下來,看著清澈的溪水,有些茫然,自己這是來到了一個什麽樣的世界,絕對不是國曆史上的朝代。
自己剛轉正,好消息還沒來得及告訴爸媽就死了,為什麽要得意忘形的闖了紅燈,自己還能回去嗎,爸媽怎麽辦,他們該多麽傷心,多痛苦。腦海很亂,想著想著,江易生的眼眶也濕潤了。
萬般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青年從未覺得如此無助。
“小子似乎有心事,可否說出來聽聽,說不定老頭子我能幫幫你。”老頭看著江易生消瘦的背影。
江易生很想傾訴,甚至想抱頭痛哭。
他揉了揉眼睛,“老伯,現在我一無所有了,什麽都失去了。”
青年的聲音有些哽咽,對於一個陌生人,本不該說這些的,可是這個灰衣山羊胡的老者莫名的給江易生一種信任的感覺。
老者抬頭看了看天,說道,“我年輕的時候也失去了一切。”
“小子看起來似乎不曾修武?”
“我連武道都不了解,更不曾修武了。”
“那怎會獨自一人進通芒山,那山裏引魂境,甚至融魂境的靈獸都有不少。”
“老伯,我現在除了記得自己叫什麽,別的什麽都不記得了,能和我說說這地方和修武嗎,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麽。”
老頭捋了捋胡子笑道,“是個傻小子嗎,還是腦袋摔壞了。你叫什麽?”
“江易生。”
老頭也坐了下來,“閑著也是閑著,那我就給你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