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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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時一老一少依靠在醉風樓上好的楠木椅上,桌上的菜已是空空如也,隻剩下光亮的幾個盤子,這師徒二人每次來都是吃個精光,極為愛護糧食。摸摸微微鼓起的小腹,江易生打了個飽嗝。

    “師傅,剛才在街上行人都在說什麽四大派會武,那是什麽?”

    陸老也是吃的撐了,摸著肚子。

    “平州城附近的四個小宗門,每年舉辦一次會武,來決定平州城內的掌控權和幾座小晶礦的采礦權。說起來也差不多就是一個月後了。”

    這不是黑社會收保護費火拚?江易生心想。

    “師傅,這平州城裏的人都說那是四大派,你怎麽說是四個小宗門。”

    陸老嘿嘿一笑,道,“這可不是小宗門,這四個勢力,通南宗,陰山宗,烈火門,雷虎門最強者不過凝魂境,等你見識過真正的大宗門就知道我為什麽這麽說了。”

    通南宗,陰山宗,烈火門,雷虎門這四個勢力,門下弟子都有千餘人,瓜分占據著平州轄下郡四十縣,其要以通南宗實力最強。

    一宗坐擁郡之地,連平州城也有一半是通南宗的勢力範圍,其宗主據說已到了凝魂境六重的實力,一身火屬性魂力雄厚無比,隱隱壓了其他宗一頭。

    “那真正的大宗門是怎樣的,”青年一臉好奇的問道。

    “那是強者如雲,凝魂不過勉強算是踏入那個行列,你現在還差的遠呢,別想那麽多。”陸老頓了頓,道,“不過那四派會武你倒是可以去看看,修煉也不能閉門造車。”

    師徒倆談話間沒有發現幾桌外的一位食客,一直時不時的打量著青年和老者,眼神很是隱晦,鬼鬼祟祟,生怕被人發現,同桌的另外一人以掩麵,低聲問道,“是他們嗎?”

    “恩。”

    “那就讓人查下底細。”

    黑臉漢子也不再偷窺,提起筷子夾了幾口菜,“不是哪個宗門的,是個散人,正巧地下有個叫王建山的兄弟和那老頭有過節,這老頭的情況他熟的很。”

    “據說此人住在城外十幾裏的一個叫石山村的小村,平日裏以山上采藥為生,在石山村已經住了近六十餘年,身邊的小子是上山采藥撿回來的。”

    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那人又道,“半月前,老頭時常出入平州城出極為闊綽,有人看見他在靈藥閣花了四萬金買了二十瓶丹藥,又時常和那青年在這醉風樓吃喝,每次都花費近百金。”

    以掩麵的那人道,“想來是這老頭上山采藥時發現了什麽值錢的寶貝,或是撿到了進山狩獵的武者身死留下的遺物。哼哼,真是好運。”

    “不是好運吧。”喝酒那人怪笑道。

    師徒二人酒足飯飽後,悠悠從醉風樓內走出,渾然不知有人在他們結賬時,也跟著匆匆結了賬,遠遠地尾隨他們朝城外走去。

    時值正午,陽光燦爛,和煦明媚,天氣甚好,街道上也是行人絡繹不絕,人聲鼎沸。

    老者和青年說笑著,“師傅你說平州城年輕一輩都是什麽修為?”

    “年輕一輩裏最傑出的也就融魂境一二重吧。”

    “那不是都要趕上師傅你了。”

    陸老瞪了青年一眼,道“你懂個屁,為師當年要不是。。。。。。哎,不提也擺。”老頭欲言又止,剛說到一半又閉口不言。聽的人心癢癢,急死個人。

    “為師當年好歹也是玄元大陸百強宗門的弟子,又怎可與這不入流的勢力相提並論。”老頭神色嚴肅的說道。

    “師傅當年是什麽宗門的,為什麽現在不在了呢?”

    “為師的宗門,星宗,在域那強者如雲的地方也是排的上號的,你所修習的功法武技也都是為師當年在師門所學,現悉數傳授給了你,算起來,現在你也是星宗的弟子。”老者拍拍青年的肩膀,緩緩道來,眼神充滿了欣慰之情。

    “師傅,難道你被追出師門了?”江易生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陸老生氣起來朝他吹胡子瞪眼。

    “是當年為師犯了大錯,無臉再回宗門。”老頭倏然間臉色陰鬱了起來,似乎回憶起了從未和青年提起過的往事。

    江易生看到陸老如此神態,也不再說什麽,兩人一路無言的出了城門。

    。。。。。。

    “前麵的弟兄到了沒?”

    “放心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早已埋伏好了”

    鄉間小路鬱鬱蔥蔥,兩旁的繁茂古樹隨風搖曳,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斑駁的散在碎石黃土路上,靜謐而安寧。

    碎石路不寬,大約隻有四尺左右,老者與青年一前一後,不緊不慢地走著,驀然,老者停住了腳步,悠悠道,“前麵的朋友出來吧。”

    青年忙道,“師傅,這哪有人,你是不是喝高了。”

    “你這小子,敢拿師傅開玩笑,我的神念對幾個引魂境的武者是錯不了的。”

    陸老看前麵還是無動靜,又道,“左邊四丈樹上的那個,右邊丈灌木林裏的兩個。”

    話畢,從左邊前方十幾米遠的樹上和右邊的灌木林裏竄出了個黑色錦衣大漢,人裏都提著闊刀,麵露凶光,凶神惡煞的樣子。

    “老頭,不想死就把身上的錢財都交出來,主動些,省的吃些皮肉之苦。”

    “師傅,是攔路打劫,怎麽辦。”青年似是有些緊張。

    “嘿嘿,幾個引魂境的就想打劫老頭子我,放心好了,你躲一邊看為師怎麽收拾這幾個不長眼的家夥。”

    老頭陡然氣勢大增,江易生在一旁隱隱感到了壓迫感,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青年有些胸悶窒息的感覺,心道,這老頭要發功也不打聲招呼。

    碎石路旋即黃沙大作,兩旁的大樹也被陸老的魂力壓迫的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巨撥開的小草似得,齊齊向兩側彎曲。

    對麵那個大漢看到陸老這氣勢,暗道不好,不是說這隻是個采藥老頭嗎,怎麽魂力如此強勁,人不敢大意,旋即擺出了角之勢。

    老頭一個閃身,嗖的一下消失在了江易生眼前,對麵人心頭一緊,縱使早已留意堤防,但還是被陸老的速度嚇到了,緊握闊刀運起魂力護在胸前。

    陸老鬼魅般的閃現在其一個大漢身前尺近的地方,揚起右掌,隻見右掌之上縈繞著一層火紅色的華光,如同一簇燃燒的火焰,甚至距離尺左右的距離大漢都能感受都那恐怖的溫度。

    陸老出掌,破空而來,風聲炸裂,發出陣陣爆音。

    這掌江易生前幾日見陸老演練過一次,是星宗的天級品武技開陽炎掌,共五式,威力驚人,江易生修煉了近半個月也隻是初通皮毛,第一式也沒學會。也不知陸老這掌用了幾成功力。

    那大漢見狀,下意識的運起魂力湧入雙臂,右急速提刀橫護在胸前,生怕被那如同來自幽冥鬼火般的掌擊胸口。

    陸老冷笑一聲,“沒用的。”

    眨眼間,掌擊在闊刀的刀麵上,應聲響起金屬炸裂的聲響,隻見大漢護在胸前的闊刀碎裂成了數十塊鐵片,陸老的右掌接著重重的擊在了大漢的胸口,大漢慘叫一聲便被擊出八丈外,倒地不起。

    另外兩人見同伴被一掌擊飛,心怒氣大生,麵目猙獰的提到劈去,陸老身子一扭,側身輕鬆的避開了攻擊,右腳微微拱起,猛地踢在右側大漢的小腹,大漢發出一聲悶響,連忙疾步後退。

    揚起右掌,紅光再次縈繞,老頭正要擊出這掌,後方傳來一陣吼叫。

    “老頭,住。”原本青年所在之處傳來一聲大叫,陸老聞聲望去,隻見兩個大漢執劍橫在江易生的脖子前,雙劍成交叉狀,使得青年一動不動。

    陸老暗道大意,隻顧著眼前的劫匪,忘了留神自己的徒弟,自己是融魂境對付幾個引魂境的散修土匪是沒什麽問題,可是自己那徒弟才鍛體重,戰鬥經驗更是無,對上兩個引魂境的武者還真是毫無還之力。

    江易生並不知陸老年輕時魂海重傷,修為不僅止步不前,甚至還跌落了幾重。戰鬥不能分心,沒留意到江易生也實屬無奈。

    陸老收回本要擊出的開陽炎掌,雙眸淡淡的望著那兩人,看不出絲毫慌張,似乎對他那撿來徒弟的性命毫不擔憂。

    “老頭住。”那大漢喊道,此人正是在醉風樓偷窺師徒二人賊眉鼠眼的黑臉漢子。

    “交出你身上的財物,還有武技。否則就宰了這小子。”

    “師傅。。。。。。”青年還想說些什麽,但是看到老頭的表情,嘴角微微翹起,捋著山羊胡,眼睛眨了眨,似是在向青年說不要擔心。

    陸老再怎麽說也曾是大宗門出身的融魂境的武者,就算麵對五個普通融魂境的武者他也是不懼,更別說眼前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引魂境的散修,陸老心冷笑連連。

    “不要傷我徒兒,財物和武技給你們。”說罷,佯裝伸向懷掏去。

    “老頭算你識相,別耍花。。。。。。”話還沒說完,黑臉漢子神色大變,隻見老頭佯裝向懷掏去的,刹那間金光繚繞,以掌為劍射出一道金色劍氣,猶如蛟龍出洞,卷起陣陣風沙,倏然間劍氣一分為二,詭異的如同雙頭金蟒,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獠牙撲向獵物。

    眨眼間劍氣已擊兩人,兩個黑衣大漢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已慘叫一聲,飛出數丈遠。躺在地上口吐鮮血,胸口血流不止。

    江易生心有餘悸,陸老的劍氣撲來,他也感受到了壓迫,如同毒蛇般的冰冷。要是打偏了那自己就要死第二次,和這個剛熟悉起來的玄元大陸也說再見了。

    “師傅,您真當徒弟的命不是命啊,要是打偏了怎麽辦。”青年疾步向老者跑去。

    “你的命比為師的命可珍貴多了。”

    青年環視四周,看到倒地不起的五人,問道“師傅,這些都是什麽人。”

    “散修,平日裏接一些雇傭任務,偶爾也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因為沒有向宗門弟子那樣的修煉資源,修為都不高,武技也是最低級的。”

    殺人奪寶的事情在這裏極為常見,因為修煉資源的不平衡,散修們窮凶極惡,高階功法,武技,靈幣等,都會成為他們下的理由。

    江易生暗道,這玄元大陸真是以武為尊,實力低微隻有任人宰割的命,要不是陸老和自己在一起,躺地上的人就是自己了,很有可能或是已經被拋屍荒野了,青年握緊拳頭內心想要成為強者的**愈發的強烈。

    這是一個靠拳頭說話的世界,想要活的逍遙,活的自在,首先拳頭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