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白骨絕陰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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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易生現在體內的魂力發泄完後是穩定了下來,但右筋脈受損暫時是用不了了。

    一隻不能用,戰力起碼折損成,接下來的對隻會更強,下一場定是場惡戰。

    演武場外的武者一片嘩然,大部分武者都買了江易生賺了錢,連連叫好為他助威。

    “五年沒出一個連勝了,看來今天要破了這個記錄了。”

    “我看張執事不會這麽輕易讓他贏下去,別忘了去年那個四連勝的小子,最後還不是敗在了最後一場。”

    “這蒙麵人雖強,但是你們看他的右臂已傷,戰力大減啊。”

    眾人正議論紛紛時,小炎卻在擔心著江易生的安危。

    這演武場的賭鬥其實和普通賭坊裏的搖骰子、推牌九沒什麽兩樣,隻是賭的東西不一樣,但是有個道理是一樣的,贏了錢就別想那麽容易走。

    他可不想這個新認識的奇怪天才朋友在這出什麽事,為什麽說他奇怪天才,因為小炎想不到更合適的詞,少年天才?他都跟自己一樣大哪還是什麽少年,神秘天才?也沒什麽神秘的啊,從平州小城來,住在一個破客棧,所以奇怪可能更合適。

    下一個挑戰者已然站在了演武場之內,一個相貌普通的青年武者,持一把長劍,名叫張啟,擅使水屬性武技。

    “這青年有點眼熟,張啟?”一名武者像是知道這個張啟。

    “張啟?張啟!我想起來了,去年那個連勝四場最後落敗的那個人。”另一名武者道。

    “對對,就是他,最後那場我全押了他,結果四場贏得靈幣又全賠進去了。”

    “記得去年他還是九重初期,現在都半步引魂了,戰力翻了可不止一倍。”

    張啟語氣平淡的道,“你很厲害,比我那時候還要厲害,但是我勸你不要想著再贏下去。你這個樣子再打下去恐怕要在床榻之上躺上幾個月。”

    “這不勞你操心,既然打了就打到底。”江易生從容的說道。

    其實他知道就算他贏了也一定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恐怕贏來的靈幣都得被他拿去買療傷的丹藥,原本還想贏來的靈幣再想辦法賺點買顆引魂丹等突破之時輔助晉級。

    “我不跟無寸鐵的人打,你選把兵器。”

    演武場邊的兵器架上陳列著眾多兵器,之前江易生隻想使用一種武技,也就沒有去選兵器,但是現在右臂暫時不能用了,還是選把兵器更保險些。

    兵器架上的兵器都是凡兵,連人級品質都沒有達到,但在凡兵裏也算精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鐧、錘、撾、镋、棍、槊、棒,各種兵器樣樣都有。

    江易生挑了一把掂量著重量合適,約尺兩寸的長劍,別的兵器他也不會使,雖然還是不打算使瑤光決絕,但挑把用的隨的兵器對敵時會更加自如。

    左持劍江易生回到了演武場央,張啟靜靜的等著他,不急不躁。這樣的對值得尊敬。但是江易生看的出來,他和之前的江虎雖都是半步引魂,但是江易生的感覺告訴自己他比江虎更強。

    張啟的劍也是把凡兵,但是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寒光粼粼,冰冷刺骨。

    “出劍吧。”張啟道。

    江易生不語,眼神隱隱閃爍著些許期待,期待張啟的劍,更是期待酣暢淋漓的戰鬥。

    來到玄遠大陸短短兩個月,江易生自己隱約也發現自身慢慢發生了些變化,不是武修上,實力上的變化顯而易見,而是心理上。

    在地球時,江易生和絕大多數人一樣,隻是個底層的小人物,每天按部就班,循規蹈矩,從不惹事,遇事首先隱忍,思前想後,百般顧慮,就怕惹禍上身,每天活的行屍走肉一般。

    突然來到這個強者為尊的玄遠大陸,江易生茫然了,內心的悸動悄然萌發,像是顆種子在陰暗潮濕的角落衝破僵硬寒冷的凍土頑強的發芽了。

    江易生放開了自己,放開了內心的束縛,他想在這個世界自由的活著,靠自己,靠這一雙拳頭。

    江易生率先出劍攻了上去,隻是他不是左撇子,左持劍始終還是有些不習慣,如果換做右的話,江易生的攻勢應該會更淩烈些。

    張啟的劍很靈活,應該是個練劍多年的劍客,江易生的劈、砍、刺、挑都被他輕鬆的化解。

    雖然不想暴露自己的金屬性,也就不能施展瑤光劍決,但要是不動用魂力,隻單純的施展劍招,就沒人能看得出魂力屬性了。

    天級品的瑤光劍覺劍招精妙,如鬆之勁,如風之迅,就算不已魂力加持也是極為高超的劍法。

    江易生隻學會了第一式,但在陸老眼裏已經是天資縱橫之輩了。江易生用這隻學了一個月的劍法襲向了張啟。

    張啟臉色微變,他沒有想到江易生突然使出了這麽高深的劍法,和剛才的橫劈直砍完全不同。

    在江易生的瑤光劍覺下,張啟吃力的抵擋著,胸前的衣裳也被劃破了幾道口子。

    “我沒想到你也是個用劍的高,之前你都沒認真的和他們打吧,是覺得他們還沒資格讓你出劍嗎。”

    “之前我有兩隻,現在我隻有一隻。”江易生說的很直白,絲毫沒有張啟想的那樣故作高深。

    張啟聽完表情一愣,頓了頓,隨後說道。

    “既然,你也是個用劍的高,那有資格讓我使武技了。”

    張啟的魂力陡然攀升,氣勢大增,魂力擊起的勁風隱隱帶著陰寒之氣,宛如他劍上的寒光。

    張啟祭起長劍起式,因為隻是凡兵,不像用魂精石鍛造的兵器能夠完美的承載,釋放魂力,張啟的魂力隻是簡單的渡在劍身,大部分都消散浪費了。

    此刻的張啟像是陰冷的冷血凶獸,散發出的陰寒魂力宛如毒蛇的獠牙,突然間毒蛇出擊了。

    張啟的劍招很刁鑽,連貫的招式加上張啟的魂力運用很是精妙,江易生沉浸劍法的時間畢竟還太短,雖然他武修天分可以說天下無雙,但是現在還需要一段時間使他成長起來。

    麵對張啟精妙的劍招攻擊,江易生找不出什麽好的破招之法,完全靠的硬拚,粗暴的抵擋,隻是抵擋,連還擊的間隙也找不到。

    劍分,兩人各自向後掠出十餘丈。

    江易生胸前的衣襟和雙臂已留下了數道血痕,形勢岌岌可危。

    “他的魂力竟如此重寒陰毒。”被張啟的魂力從傷口從侵入體內,江易生的筋脈竟被那陰毒的魂力慢慢侵蝕。

    好在江易生體內那股青綠色的魂力將那些侵入的陰毒魂力圍堵包裹了起來,沒有讓它再有侵蝕江易生筋脈的會。

    現在的江易生還沒有引魂,無法用神念做到內視自身,如果他能看到那股青綠色的木屬性魂力正在修複那些被侵蝕的脈絡,他一定會驚奇。

    張啟的劍勢如破竹,一氣嗬成,他已經穩穩的占了上分,接下來便是給對重創的最佳時。

    驚人的魂力湧上張啟的長劍,翻滾的魂力擊起的勁風發發陣陣破風聲,宛如厲鬼的嘶吼,聽起來頗為滲人。張啟的魂力凝於劍身,隱約間像是形成了一個恐怖的白骨骷髏。

    江易生神情一稟。

    小炎臉色大變。

    演武場外的武者倒吸一口涼氣。

    張執事麵無表情,神情專注。

    江易生與張啟離的最近,那宛如骷髏般的魂力使他感到極為壓迫,猶如來自地獄的厲鬼般呼嘯嘶叫著。

    “竟然是白骨宗的白骨絕陰劍!”小炎大駭。

    白骨宗是僅次於蒼雲門,在寧州位列第四的勢力,寧州西北邊的兩郡都是白骨宗的勢力範圍,實力極為強勁。

    作為緊排在自己門派後的勢力,小炎對他的了解也算全麵。

    張啟現在使的白骨絕陰劍就是白骨宗最頂尖的武技之一,地級上品的武技。

    傳聞白骨宗和東域最強勢力之一的黃泉穀頗有淵源,其開宗祖師據說曾是黃泉穀的弟子,白骨絕陰劍這門武技應該也是黃泉穀傳授的刪減的武技,黃泉穀真正的白骨絕陰劍遠不止地級上品的品級。

    這些在寧州都算不上什麽秘密,小道消息傳的到處都是。隻是讓小炎想不通的是,這個張啟怎麽會白骨宗核心弟子才有資格能學習到的白骨絕陰劍。

    “不對,這不是白骨絕陰劍。”小炎極為專注的看著張啟的招式。

    兩年前白骨宗借著年青一代切磋之名帶著一幫白骨宗的核心弟子前來蒼雲門挑戰,說是切磋其實就是想來試試蒼雲門的底,白骨宗想超過蒼雲門成為寧州第大勢力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好在蒼雲門現任掌門做派強硬,門下弟子又人才輩出,這才一直壓著白骨宗。

    那次切磋小炎作為蒼雲門的弟子當然是觀戰助威了,正好有位白骨宗的核心弟子那次施展了白骨絕陰劍,那位核心弟子的修為已達到融魂六重,白骨絕陰劍在他使出的威勢遠遠不是張啟可比的。

    除了修為境界上的差距,張啟和那位核心弟子所施展的白骨絕陰劍還是有所不同。

    “原來這還是刪減。”小炎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