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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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耀看看了周圍,沒有一個人上前製止的,便說道。
“是又怎麽樣。”
“那好,你說的,別後悔。”小炎說道。
“陳師兄,宋師兄,有人砸場子!”小炎朝著樓梯方向大聲喊道。
片刻,便上來兩個身穿蒼雲門道服的青年。
“烏師弟,怎麽,剛才就在樓下聽到二樓有響動,有人鬧事?”
“陳師兄,你看這人不僅把酒樓的桌子打碎了,還說要把我和我朋友也廢了。”小炎見自己人來了,氣勢一下就上去了,立馬告起了狀。
來的這兩位師兄都是蒼雲門的弟子,蒼雲酒樓本就是蒼雲門的產業,酒樓內有蒼雲門派來管理的執事,還經常有門內弟子來吃飯。
小炎上樓時便看到了兩位關係較好的師兄在樓下吃飯,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便上樓了。
吳耀既然想以多欺少,那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樓下的兩位師兄叫了上來。
陳師兄和李師兄都比小炎稍長幾歲,和吳耀這通南宗的第一天才年紀相仿。兩人都是融魂境四重,而吳耀隻是融魂二重,而且傷勢還未痊愈。
別說現在是四對,就是兩位師兄的任何一位都能讓吳耀人忌憚了。
吳耀也不是看不清形勢的無腦之人,蒼雲門的弟子他深知惹不起,立馬強壓下怒意,臉色一變。
“誤會,誤會,就是點小矛盾,兩個師弟不懂事,說話口不擇言了點。”
“既然是誤會,那就沒什麽事了,這桌子你打壞了可要雙倍賠償。”陳師兄說道。
“那還不給我們道歉,不是說要廢了我們嗎。”小炎有了靠山後,哪還能就這麽輕易的算了,起碼嘴上不能吃虧。
“師弟,還不快道歉。”吳耀朝著他兩個師弟說道。
“不要他們,我要你道歉。”小炎看著吳耀。
江易生一直沒說話,就靜靜的看他這個少宗主。
吳耀到底是平時在通南宗內驕橫慣了,讓他道歉真是難以拉下臉。但是看著旁邊兩個穿著蒼雲門服飾的弟子,他還是屈服了。
來寧州前他父親叫囑咐他不要在寧州惹事,寧州不比平州,這裏的門派不是他們可以惹得起的。
“兩位兄弟,在下做的不是,向兩位道歉。這桌子的錢我會賠償的。”
小炎還想說些什麽,江易生向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差不多夠了。
“既然已經道歉了,烏師弟,這事就這麽翻過吧。”陳師兄說道。
“陳師兄都這麽說了,那就這樣吧。”
吳耀站在一邊臉色訕訕,不知該說些什麽,極為尷尬。本想教訓一番江易生,可以的話再奪了他的乾坤戒,逼問他陸老的高級武技。
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過來是自己被羞辱。他隻能忍著,麵對蒼雲門的高他不敢表露出不敬,但是心早已打定主意要將江易生打的跪地求饒。
陳、宋兩位師兄見沒什麽事了,便先行下了樓。
江易生看了看吳耀,也懶的和他費什麽口舌,拍了拍小炎一起走下了樓梯。
吳耀臉色陰沉的站在一邊,兩位師弟也不敢上前搭話。
“這個廢物不知怎麽給他搭上蒼雲門的關係,如此囂張。”
“廢物就是廢物,他敢出來和我們單打獨鬥嗎,上次靠那老頭護著,這次蒼雲門的給他撐腰。”
兩位師弟詆毀著江易生借此來讓吳耀聽了消消氣。
“走。”
吳耀卻是不想再談江易生,陰著臉下了樓,兩位師弟隻好閉口不談,跟在他身後朝著樓梯走去。
。。。。。。
“稟,張執事,那人應該用的是假名,那日之後,他跟著一個蒼雲門的弟子去了蒼雲丹堂,那名蒼雲弟子才是烏炎熾本人。那人住在城東的一間小客棧內,極少出門。”
“果然是蒼雲門。”張執事一副不出我所料的神情。
“要不要去教訓下那小子。”
“不必,教訓他有何用,他背後的蒼雲門才是正主。你就算殺了他,蒼雲門一點損失也沒有,更何況這兩年我們白骨宗與蒼雲門明爭暗鬥這麽久,這種找人砸場子的事還做的少嗎。”
張執事頓了頓,繼續說道。
“這個月末,宗內還有大比,不要在這個時候和蒼雲門起衝突,免得到時回宗內被別的執事、主事抓到把柄,在長老麵前說道四。”
下聽到月末的宗內大比,深知那時又是宗內各派係相互角力的時候,要是被其他派係的執事、主事煽風點火,可能會對張執事的頂頭上司鄭長老不利。
各長老下的主事、執事,雖說都屬於同門,但是宗內的權勢、利益各派係一直在爭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爭鬥。
此時正在街邊閑逛的江易生、小炎二人,完全不知道兩人無意間做的事,竟讓張執事想了那麽多,並且上升到了宗門問題上。
城東的一間客棧內,通南宗的人相視而坐。
“師兄,再過十幾日便是白骨宗的宗門大比,我們此次受邀前來觀戰,到時正好可以借白骨宗之力擒了那小子。”
“蠢貨,讓白骨宗的人知道那小子身上有高級武技,到時還有我們的份嗎。”吳耀罵道。
吳耀人此次前來寧州主要是通南宗所依附的白骨宗月末將舉行宗門弟子大比,邀請了一些靠向他們白骨宗的勢力,通南宗也在內。
出來混的總要找個靠山,通南宗很早就搭上了白骨宗這條線,依附於白骨宗,這才得以使它在平州稱雄。
本來此番前來寧州主要就是去寧陽郡觀看白骨宗的宗門大比的,沒想到好巧不巧的給他碰到了江易生,這讓他再次打起來江易生高級武技和乾坤戒的主意。
“蒼雲門的那小子是個麻煩,雖說隻是引魂境,但是畢竟是蒼雲門的弟子,傷了他恐怕麻煩不小,沒看那小子仗著有門內師兄撐腰囂張的樣子。”師弟說道。
“那小子是個麻煩,不過他們不會總待在一起,要是給我抓到那廢物單獨一人時,我非要折磨的他求生不得求生不能。”吳耀麵露陰狠之色。
“哈哈哈哈,你看那個真逗。”小炎放生大笑。
江易生本是個挺悶的人,大概是小炎太有感染力了,原本悶悶的人,也被帶動了起來。
兩人難得在街上閑逛,各種店鋪都要進去看個兩眼。
一家靈器店鋪內,兩兩的武者閑逛、挑選著靈器。
“你說那千毒穀也是膽大包天、修武修壞了腦子,連洪嶺山的弟子也敢動,這下好了,惹毛了洪嶺山,現在老巢都給人端了。”一名武者邊挑選著靈器,邊和身旁的同伴說道。
“是啊,千毒穀的穀主和幾個長老好歹也是化形境的強者了,在寧州也是上等的宗派了,現在老巢被端了千毒穀的弟子東躲西藏。”同伴回應道。
這件事在寧州也算是大事了,洪嶺山江易生聽小炎說起過,是比蒼雲門還要強些的門派,在寧州是第二勢力。
千毒穀算是個等偏上的門派,兩個勢力都在寧州北部的寧北郡。
寧州北部的幾個郡這些年時常有散武、甚至一些小宗門的弟子失蹤。
千毒穀不久前被發現用其他門派的弟子試毒試丹藥、甚至練邪功。那些失蹤的弟子散武都是被千毒穀擄了去。其他散武、小門派的弟子也就算了,千毒穀畢竟實力不弱,小門派也不敢強硬的上門。
但是,連洪嶺山的弟子也被抓去死了好幾個,這惹怒了寧州的第二巨擘,觸犯了洪嶺山的威嚴。
當下便由洪嶺山牽頭,帶著那些被千毒穀欺壓過的小宗門打上了老巢。
隻兩日的時間,千毒穀的護宗大陣被破,洪嶺山眾人攻入其,兩位長老當場斃命,穀內弟子死傷無數。
穀主和剩下的那些弟子也各自逃散,千毒穀的基業就被洪嶺山和幾個門派瓜分了,隻不過那幾個門派隻能喝口湯罷了,肉全給洪嶺山一家吃了。
小炎聽罷搖了搖頭,低聲對江易生說道。
“這些人知道個屁,護宗大陣是這麽好破的嗎,洪嶺山的陣法師頂多地級上品,他以為是晉國的玄級陣法宗師啊,一天就能破陣,哼哼。”小炎不屑的說道。
江易生之前被陸老強行逼著學習陣法方麵的知識,雖然境界還不夠不能施陣布陣,但是理論方麵的他還是稍微學了點。
“不清楚千毒穀的大陣是哪種類型的,但是那樣的大陣起碼是天級的陣法,要想在外麵攻破那是需要很多時間和人的,除非。”江易生話到一半停了下來。
他也僅是猜測,並不確定,畢竟隻是草草的看了些陸老強行灌輸給他的知識。
“除非什麽,話別說一半啊,急死人啊”小炎好奇的很。
“我也隻是猜測,說不定洪嶺山的陣法師真有本事破陣呢。”
“你快說,除非什麽。”小炎急道。
“好吧,除非,千毒穀內有人協助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