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非親非故的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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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放了他鴿子,還一晚沒跟他聯係,紀遠幾乎能夠想象得到他見到自己時的表情
在路兮琳的催促之下,紀遠隻好驅車返回市裏。小說目送他離去,路兮琳這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一個半生不熟非親非故的大男人寸步不離的陪在自己身邊,想想覺得怪異。
到了醫院,路兮琳在病房裏等了好一會兒,行宇才做完檢查回來。
見到她,行宇顯得很高興。
大姐,你來了昨天路兮琳從來到走,他都一直在昏睡之。
小宇,怎麽樣,有沒有哪兒疼啊路兮琳問他。
沒有,哪兒都不疼行宇搖搖頭,回答說,末了又道:大姐,你今天放假嗎怎麽這麽早來了
你還說,你大姐聽說你進醫院了,特地趕回來看你,你說說你這孩子,怎麽那麽不讓人省心不等路兮琳說話,蘭姨便插話進來,語帶責備。
對不起大姐,讓你擔心了行宇一臉歉疚。
好了好了,你沒事好。路兮琳連忙安慰他,接著又問:那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於是行宇這才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事情其實很簡單,無非是同學間的口舌之爭,隻是這次,口舌的焦點卻是路兮琳。
蘭姨收養孩子的事,鄰裏無不知曉,所以十個孩子的身份,也不是什麽秘密。而這次打架的原因,是因為口舌時,對方無意將路兮琳牽涉進來,說路兮琳是靠在外麵賣身來養家的。
一向尊敬大姐的行宇,哪裏聽得別人說她半句壞話,於是二話沒說便動手跟人打了起來。
路兮琳聽罷,心裏也不由氣憤,不過在聽說對方也進了醫院的時候,這才略微的解了氣。嘿嘿,真是我的好弟弟,打得好
一句話,說得一旁的蘭姨忍不住輕斥:怎麽教弟弟的
路兮琳和行宇聽了,不由同時吐了吐舌頭,相視一笑。
由於沒有大礙,行宇在下午便出了院,而回到家沒多久,路兮琳也回了市裏。
回到市裏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金坊,毫不意外的,迎接她的是解聘通知。
從人事辦公室出來,路兮琳將解聘書塞進包包裏,心裏惆悵得不行。
這總共還沒幾天班,原先的雄雄壯誌還沒來得及實踐呢,這一夜之間便又重新變成了無業遊民。
在外麵瞎晃了半天,眼看時間差不多,路兮琳這才慢悠悠的回了家。
剛回到房間沒多久,賀淵也回來了。兩人見了麵,路兮琳正要跟他打招呼,賀淵卻是冷眼一掃,放了包便轉身出了門。
晚飯時,一家人雖坐在一起,可是對她昨晚一夜未歸的事,沒有任何人提及。路兮琳說不來心裏是怎樣的感覺,但她知道,那種感覺她不喜歡。
淵,昨晚我沒回來,她們她不確定賀淵是不是為自己作了解釋,但想到自己對賀淵撒了謊,心裏莫名心虛,所以再回到房裏,她便忍不住試問。
路兮琳不提還好,一提,賀淵沒來由的想到昨天在出租車站的情景。
她們什麽賀淵反問,隨即輕哼:沒有人會在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的語氣冷冷的,還帶著淡淡的嘲意。
路兮琳微微一怔。
無關緊要低複一聲,輕笑。
是啊,她的確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路兮琳沒有跟任何人說自己工作的事,也沒有告訴賀淵。事實,也沒有對他說的必要。
正如他所說,她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既然如此,那關於她的事,對他來說,自然也是無關緊要。
路兮琳一如往常的在公交車站下了車,隻是轉身,則是坐車去了央廣場。
這一大早的,她沒有別的地方可去,而央廣場早會有許多晨練的人,跳舞的練劍的,那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好去處。
坐在廣場邊的長椅,路兮琳靜靜的看著眼前晨練的人們。今天的天氣很好,可是她卻在這裏浪費了一天最美好的時光。
沒了工作,她倒是沒多鬱悶,最多是讓她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狀態而已。而她唯一的感覺,是無聊。所以在眾人結束晨練散去的時候,她也跟著起身離開了廣場走進周邊的商場閑逛了起來。
另一邊,賀淵結束了早會後,回到辦公室裏坐了片刻,便喚了助理和他一同去廣夏大廈。路兮琳此前工作的金坊便在大廈的一樓。
他素來有去各大賣場巡視的習慣,這一點,賀氏旗下的員工也早已見怪不怪。見到他,除了禮節性的問候外,所有因為他而滋生出的愛慕花癡迷戀,全都因為他冷然的神情被隔絕在了離他千裏之外。
賀淵在一樓隨意的轉了轉,最後卻是不經意地在祥瑞金坊門外停了下來。
門口有人迎客,看到他在距離大門兩米開外的地方停下,門口的人連忙恭敬的朝他招呼:賀總您好
賀淵點點頭,目光掃過金坊內部,視線裏卻並未出現那個熟悉的身影。蹙了蹙眉,雙腳竟是不聽使喚地朝著金坊的大門走了過去。
官方式的在裏麵走了一圈,看到盧曉,他止步於她麵前,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的小徒弟今天沒班他曾在之前的巡視時看到過盧曉帶路兮琳。
最近隻有路兮琳是新來的員工,盧曉也隻帶過她,所以她自然知道賀淵所謂的這個小徒弟指的是誰。
賀淵問得隨意,盧曉也沒有多少,於是老實回答:賀總您是說芳婷她昨天辭職了
她給路兮琳留了麵子,沒說她是被解雇的。
辭職賀淵狀似無意的複了一聲。
是的賀總
回到辦公室,賀淵眉頭皺緊。
這女人好端端的怎麽突然辭職了
晚回到家,路兮琳並沒有按時回來。其他人不知道她的事,賀淵卻再清楚不過。而正如他所想,她此刻正在酒吧裏麵,穿梭於各酒客間推銷著她的酒。
臨時演員這個活,並不是每天都有的,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會對男人死纏爛打,也不是每個死纏爛打的女人都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打發,所以在酒吧裏更多的時候,她的工作其實是酒促。
今天的生意一般,幾個小時下來,沒有推銷出多少,反倒為了那寥寥的幾瓶銷量,害得自己喝了好些酒。
回到家的時候,賀淵正坐在沙發看書。而路兮琳剛進房間,他聞到一股子酒味撲鼻而來。
賀淵不喜歡女人喝酒,尤其是這個女人。
他對她總是有一股莫名的厭惡。一開始是她的身份,接著是她嫁給自己的目的,後來是她的行為,至於現在他有些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是厭惡她的。
皺著眉頭,賀淵嫌棄的看了她一眼,路兮琳未覺,隻是快步去了衛生間。
等她出來,賀淵二話沒說便直接拽了她走向房門。
哎哎你幹什麽被他突然大力的握著胳膊,路兮琳一邊掙紮一邊驚問。
賀淵不理她,一直把她拽到門口推向門外,這才冷冷的開了口。
今天晚自己去睡客房
被他這麽莫名的一拽,最後還落了個被趕去客房睡覺的下場,路兮琳莫名之餘,不由不快。
為什麽呀
我不想被酒鬼髒了房間說完,甚至不給路兮琳再說話的機會,賀淵便一把將門關。
喂,喂路兮琳伸手邊拍門邊喊,盡量壓低的聲音隱隱的從門外傳到房間裏,賀淵卻不聞不理。
見拍門無效,路兮琳又不停地擰著門把,可是重複數次之後,房門依舊紋絲未動,賀淵也依然無動於衷。
最後路兮琳害怕繼續鬧下去會吵到其他人,於是隻得忿忿的去了客房。離開前,她還不忘踹了一腳房門。
靠神經病
客房裏,被氣了個半死的路兮琳忍不住咒罵了一聲。她竟然被那個該死的男人趕到客房了路兮琳覺得這簡直和恥大辱沒有任何分別,可是對此她卻是束手無策,連抗爭的機會都沒有,最後隻得鬱鬱的爬床,期待有一天讓賀淵加倍奉還。
而另一邊,賀淵如木雕一般佇在窗前,心裏一團說不出也掩不住的怒火正漸燃漸旺。連後來對安寧的電話,他也沒了多少心思應付。
第二天早見到賀淵的時候,路兮琳一肚子的怒氣。要不是不想引起懷疑,她甚至根本不想賀淵的車,而車剛到公交車站停下,她跟躲瘟疫似的下了車。
她又去了央廣場,吹著晨風注目著晨練的人群。
若是以前,這會兒她還在租住的小層裏將懶覺進行到底,可現在她不僅要按時出門,甚至還無處可去。
起沒了工作,反而這一點更加讓路兮琳鬱悶。
靜座閑逛,很快又到了午時分。
路兮琳看看時間,正準備找個快餐店解決肚子的問題,卻聽電話響了起來。
陌生的號碼,她蹙了蹙眉,疑惑接通。
喂
芳婷小姐,你好,我是紀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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