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都沒有鬆開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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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一聽,嘴一撇,眼竟是快速的籠了一層水霧,尤其是想到剛才從接機廳到取車的一小段路程裏,賀淵攬著路兮琳肩膀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的畫麵,眼淚便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vw
抽泣聲在車房裏傳開,楊岸飛見心愛的女人這麽哭著,心裏很不是滋味。
怎麽會這樣的安寧一邊哭,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楊岸飛動了動唇,想說點什麽,卻還是什麽都沒說。
而另一輛車裏,氣氛也好不到哪裏去。
路兮琳一直沒有說話,隻是蹙著眉望著窗外昏暗的夜色。
怎麽看起來不開心賀淵問她。
沒有啊路兮琳斂了斂神,淡聲回應。
那怎麽不說話
有什麽好說的
這可不像平時的你
雖然平時她也說不是嘰嘰喳喳,但也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麽沉默。
那我平時是什麽樣的
快跟話包子差不多了。賀淵笑說。
路兮琳扭頭白了他一眼,我可是靜的人
真沒看出來
賀淵繼續打趣她,路兮琳則撇了撇嘴。
氣氛又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路兮琳才又再次開口道:你不是說安寧懂事嗎我看你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怎麽好端端的突然提到她賀淵對她跳躍的思維有些反應不及。
哼路兮琳輕哼一聲,不過我猜她快被我們倆氣死了
嗯賀淵皺皺眉,完全跟不她的思維。
而路兮琳說完,又繼續:我看你這個妹妹呀,以後少不了麻煩。剛才在機場我跟她打招呼,她居然理都不理我,而且不僅如此,從她出現到我們車,她甚至連正眼都沒瞧我一眼。
雖然路兮琳也不會自以為是到安寧應該怎麽正眼待她,或者如何地把她放在眼裏,但這些表情都和賀淵所說的她是個懂事的姑娘聯係不起來。
倒是小孩子氣任性這兩點似乎挺符合她的。
隨後,賀淵帶著一行人找了地方吃飯,當然,主要是為了安寧。
吃飯的時候,起在機場剛見到賀淵時的興奮,安寧顯得安靜了許多。席間,一雙眼睛更是時不時地掃向坐在賀淵身邊的路兮琳。
盡管已經吃過晚飯,但是已經是幾個小時前的事,所以賀淵仍不忘關問她是否需要吃一點。
路兮琳搖頭,於是賀淵自作主張給她盛了碗湯。
他的舉動看在安寧眼裏,自然是莫大的刺激,在飛機她沒怎麽吃東西,原本餓,可是那飽感卻因為這樣的畫麵而頓時氣了個飽。
你什麽時候結的婚啊悶悶的喝了口湯,安寧狀似隨意的問,語氣卻分明的帶著不快。
年初開春的時候,已經大半年了。賀淵笑著回答。
安寧聽了,心裏一股子氣衝得她差點跳了起來。
何止是大半年,再過幾個月得一年了吧。
為什麽會突然結婚的按捺住心裏的情緒,安寧繼續追問,也不管還有楊岸飛和路兮琳在場。
尤其是路兮琳,在她眼裏始終如無物一般,而這樣的盤問,分明是對她的不尊重,可是安寧才不管,她想知道的,現在必須要知道。
不是突然結婚,而是有計劃的結婚。賀淵糾正她。
那我呢
安寧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她從來都不是個會掩飾自己心情的人,尤其是在賀淵和楊岸飛麵前。
一個是她愛的人,一個是愛她的人,女人在這樣的兩個男人麵前,從來都是有恃無恐。
至於路兮琳,對她來說不過是個不知道從哪裏憑空冒出來的女人罷了,她更不需要顧忌她。
而她一句話三個字,問得在場的另外三人都不由一怔。
如果說賀淵和楊岸飛對她的了解可以理解她的言行的話,那麽路兮琳是絕對淡定不下來的。
她可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女人當著她的麵質問那個在法律已經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問他結婚了她該怎麽辦
真是笑話
不過礙於賀淵的麵子,她並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安寧後,又掃眼向他。
寧寧,你這是什麽問題,你是我妹妹,算我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庭,你還是我妹妹,這個,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明白嗎
賀淵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卻隻能避重輕的回答。
他雖然了解安寧的性子,但這樣的直接,也確實令他有些汗顏。
淵哥,你明知道我不是指這個。安寧皺著眉頭,對賀淵的回答表示不滿。
好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趕緊吃飯,吃完了回家好好睡個覺
賀淵岔開話題,楊岸飛見狀,為免氣氛持續尷尬,於是也連忙附和。
是啊寧寧來,這是你最愛吃的花椒雞,好不容易回來,多吃點
安寧皺著眉掃了兩個男人一眼,臉色很不好看,但好在總算是沒有再繼續糾纏剛才的問題。
因為她這麽一鬧,這頓飯吃得四個人都訕訕的。
回去的路,路兮琳一言不發,賀淵從後視鏡掃到她的表情,看得出來她不高興,不過他沒說話。
安寧回來,隻提前通知了賀淵一個人,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她今天回國,再加到家時時間已晚,故而沒有人等她。
安寧雖然常年不在國內,但她的房間一直有莫嫂給她整理,因此即使幾年不在,裏麵的一切依舊像是一直有人居住一樣。
楊岸飛把人和行李送到房間後,便回了公寓,剩下賀淵路兮琳和安寧三人。
你看,你人不在家,但莫嫂還是給你收拾得像你在的時候一樣,回頭啊,你得好好謝謝莫嫂
賀淵說著,頓了頓,又繼續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好好休息
說完,正要跟路兮琳一起退出房間,卻被安寧喚住。
淵哥。
怎麽了
連同路兮琳一起,兩人都疑惑的看著她。
然後便見寧走到他麵前,長臂勾他的脖子,嬌聲說:淵哥,你忘了什麽
賀淵愣了愣,臉色和身體都有些不太自然,而不等他說話,安寧便在他的臉吧唧了一下,像在機場的時候一樣,末了,還側了側腦袋,將自己的右臉對向賀淵。
那意思已經顯而易見。
路兮琳見了,心裏一股無名火湧心來,簡直看不下去。
淵,我先回房了努力地克製住心裏的情緒,她勾起唇角從容的說完後便獨自離開了安寧的房間。
賀淵見狀,拉下安寧的胳膊,再次叮囑了一句早點睡覺便快速從她的房間裏退了出來。
合房門,賀淵重重的吐了口氣,站了兩秒鍾這才走向自己的房間。
路兮琳坐在床,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賀淵小心而緩慢的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討好的說:看看你,眉頭皺成這樣,也不怕長出皺紋來
說時,他的另一隻手還故意在她的眉心處揉了兩下。
女人的確是靠哄的動物,可是有些問題原本不是哄哄能解決的。
於是路兮琳將身子一側,別離他的視線。
賀淵輕歎一聲,將她的身子又扳回剛才的位置,柔聲問:生氣了
我哪敢生氣呀你們兄妹嗯,養兄妹情深似海,感天動地我有什麽資格生氣。
路兮琳酸溜溜的說著,還自創了一個養兄妹這個詞來形容他和安寧之間的關係。
看看,說話都陰陽怪氣,還說沒有生氣。
本來沒有生氣啊,我這是因為你們的感情而感動啊,動不動吧唧一下,這樣的兄妹情,真是聞者感動,見者涕零,你說是吧
這見麵到現在,前後不過才三個小時不到,她親了賀淵兩次,路兮琳怎麽能不生氣,說起來她跟賀淵還沒親過幾次呢。
而這一說,更是越說越氣。
她的反應對賀淵說,心裏雖然喜滋滋的,可是卻不得不趕緊滅火。
好了,你把她當作小孩子不行了再說我不也跟你說過嗎,她是有些小孩子氣,有些任性,那些舉動,都是以前養成的習慣,誰知道出國這幾年,還沒改掉
賀淵耐心的解釋,對路兮琳此刻的樣子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小孩子哼要是算起來,她應該我還大吧二十幾歲的人了,還能說是小孩子嗎再說了,什麽小孩子氣什麽任性,那你還說她懂事呢我可沒看出來她哪裏懂事了。這麽大人了,算再怎麽喜歡你,好歹你現在也是結了婚的人,她不知道收斂些嗎無視我算了,當著我的麵親你兩次算了,居然還那麽直接的問你,你結婚了她怎麽辦什麽叫她怎麽辦她到底懂不懂什麽叫廉恥啊,這種話是一個姑娘家該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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