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掛了電話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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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淵自然根本不會想到在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夜裏會發生他完全預料不到的事情,所以他沒有在意路兮琳的話,甚至以為她隻是害怕自己一個人在家,於是連忙安慰她:乖,別怕,早點睡覺知道嗎我很快會回去的

    聽著他的話,路兮琳的眼淚掉得更凶了。 w w w  v  w

    她咬著唇不讓自己的哭聲傳進話筒,掛了電話過後,她才終於哭出聲來。

    她艱難地從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巷口,然後順著牆壁滑坐到地。

    外麵的雨勢雖然已不如先前,卻依舊很大。

    馬路偶有汽車經過,都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路兮琳傷心的哭著,為自己的遭遇,也為賀淵此時對安寧勝過對自己的關心。

    她當然知道他不在家,如果他在家的話,不會不知道自己還沒回去,而現在,自己不僅無法開口讓他來接自己,甚至不敢告訴他自己不久前剛剛遭遇的事。

    要她怎麽說,怎麽向他開口

    難道要她告訴他,自己剛剛被幾個男人

    不,不要,不能讓賀淵知道,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有哪個男人會接受自己的妻子被別的男人侮辱糟蹋更何況還是幾個男。

    路兮琳覺得自己的世界瞬間變得一片漆黑,天也塌了。

    她坐在地,將臉埋進雙膝裏痛哭起來。

    沒有出租車,也不能找賀淵,重要的是她現在不想麵對賀淵,不能讓他看到自己的樣子,於是哭了片刻,心緒稍微平複後,她顫著手撥通了紀遠的號碼。

    紀遠晚加班忙到深夜,接到路兮琳的電話時,他剛剛床躺下。

    芳婷

    電話接通,路兮琳聽到紀遠的聲音後,竟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不停地哭泣。

    他這一哭,紀遠也不由一愣,連忙問道:怎麽了芳婷出什麽事了

    路兮琳在電話裏嗚嗚的哭得氣不接下氣,把電話那頭的紀遠急得如熱鍋的螞蟻。

    他一邊安撫她的情緒,一邊耐心的哄她,這樣過了好一會兒,路兮琳的哭聲才漸漸的小了下來。

    這時紀遠趕緊趁機追問:芳婷,到底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問的同時,他又忍不住在心裏猜想,是不是賀淵欺負她了,這麽想的時候,他心裏不由地湧出一絲怒意。

    但路兮琳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邊哭邊問:紀紀遠,可可不可以來接我

    好,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我馬過去。

    這會兒紀遠哪裏還有心思顧得她為什麽哭又為什麽要自己去接她這種問題,總之隻要是她的要求,他都會馬照辦。

    路兮琳不知道這裏具體是哪裏,於是她強撐著站起來走到外麵看了看四周,卻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麽明顯的建築標誌,好在路邊有一塊提示牌,麵寫著豐海路,於是便把名字報給了他。

    幸而豐海路隻有一條主道,沒有分支,所以紀遠並沒有花太多時間便發現了蹲在馬路邊的路兮琳。

    看她垂著頭蹲在馬路邊,身被雨水肆意的衝打著,紀遠不由地眉頭一皺,連忙下車奔到她的身邊。

    芳婷,芳婷

    他一邊喊她一邊握著她的肩膀把她扶起來。

    路兮琳聽到聲音感覺到他的動作,抬眼向他。

    你你來了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虛弱的說了一聲,便忽地眼一閉腿一軟,昏了過去。

    路兮琳這樣,他自然不敢帶她回家,把她抱車後便直接驅車去了醫院。

    醫院裏,醫生很快對路兮琳進行了救治後,便把她送進了病房。

    由於路兮琳渾身濕透,全身下無一幹處,護士給她換了病服,在換病服前,還特地讓紀遠去樓下的便利超市買了一次性的內褲。

    護士隻當他是路兮琳的男朋友,所以吩咐紀遠的時候口吻自然,倒是紀遠,反而心裏有些小小的尷尬。

    路兮琳在進醫院後不久便清醒過來,隻是這清醒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昏睡,她幾乎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她皺著眉頭不時地發出輕微的低吟,偶爾還伴隨著肢體的動作。

    她的手會舉到胸前用力的揮舞,嘴裏含糊不清的喊著不要不要過來放開我之類的話。

    而在她的夢境裏一直不停地反複重現著那個男人在她身下其手的畫麵。

    她尖叫她掙紮她恐懼她害怕,可是她的身體被壓得死死的,衣服被撕開,胸和下身的私密處也被完全的暴露在外麵。

    幾雙邪惡的眼睛在她身遊移打量,接著幾個男人同時朝著她的身體撲了過來。

    不要

    路兮琳驚恐的叫了一聲,忽地身子一顫,眼睛睜了開來。

    芳婷,芳婷,怎麽了

    聽到她的聲音,又見她突然驚醒,一直在床邊守著她的紀遠連忙喚她。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碰我

    路兮琳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口喃喃地重複著這幾個字,接著她驀地從床坐起來,然後身體往身後的牆一靠,曲起雙腿死死的抱住,整個人在床頭的地方縮成一團。

    而她的口仍在不停地重複了不要這兩個字。

    紀遠疑惑極了,可是路兮琳卻似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般,從她驚醒開始,她甚至沒有正眼瞧他一眼。

    芳婷紀遠轉而從床前的椅子坐到床沿,一邊喚她,一邊伸手向她,想要觸摸她的臉。

    結果手剛到路兮琳麵前,便被她用手粗魯的揮開。

    因為路兮琳太過用力的關係,他甚至感到一絲疼痛。

    而揮開他的手後,路兮琳又一把拉過床的被子往自己身一帶,便將身體藏進了被子裏麵。

    紀遠不知道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但他現在能肯定的是,她一定發生了什麽。

    隻是這會兒顯然不是他追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於是他隻好暫時先岔了話題。

    芳婷,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他柔聲問她,卻不料路兮琳突然惡語相向。

    滾開,滾開不要不要碰我說著,她抬眼狠狠地瞪了一眼紀遠,然後抓起旁邊的枕頭朝他扔了過去。

    紀遠不由一怔,正要說話,路兮琳又大叫了一聲滾開過後,他隻好暫時先退了出來。

    護士得知情況後,連忘趕到了病房,紀遠則找到了值班的醫生。路兮琳送來的時候,是他接手救治的,所以紀遠需要向他了解情況。

    你是說她受了刺激

    聽完醫生的話,紀遠不由複問。

    醫生點點頭,說:雖然不知道病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她的身有抓痕,似乎是總之病人現在情緒不穩是正常反應,你也不要太過擔心,好好陪著病人,有什麽事及時通知護士和我。

    醫生的話隻說了一半,到於另外一半,他不能說得太直接的原因是因為他還不能完全確定。

    路兮琳身有抓痕,以及抓痕出現在胸部和腿側的地方這兩件事,都是護士給她換衣服的時候發現,然後匯報給他的,而他沒有詳細地檢查路兮琳的身體,所以不敢妄下定論她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能暫時通過抓痕和路兮琳的情緒反應來推測。

    紀遠聽出他話裏的含糊不清,於是蹙著眉追問他:似乎是什麽

    醫生看看他,本不想把話說得太清楚,至少在還沒有細致的檢查之前給他確切的回答,但紀遠隨後的追問讓他終於招架不住。

    他以為紀遠是路兮琳的男朋友,所以他能夠理解紀遠的心情,於是也不再隱瞞。

    病人也許剛剛經受過人身侵害這是他能夠給紀遠的最為委婉的回答了。

    而紀遠聽罷,心裏不由一驚。

    你說什麽人身侵害

    這話無論再怎麽委婉,他也聽得出來是什麽意思,可是他怎麽能夠相信,怎麽敢相信

    醫生一臉遺憾的點了點頭,安慰他說:我知道這種事對誰來說都很難接受,所以無論如何,現在你一定要多關心病人,多陪她,盡量分散她的注意力,不要讓她再想這件事情

    語重心長的語氣,好像是已經確定了一般,醫生完全忘了自己也不過隻是做了一個假設而已。

    而他說話時,更是完全地認定了紀遠是路兮琳男朋友的身份。

    紀遠對此也不多做解釋,隻是對醫生的話如同被驚雷擊一般。

    人身侵害天怎麽會,怎麽可能發生這種事

    離開醫生辦公室,他心神恍惚地回到病房。

    病房裏,路兮琳依舊一個人抱著膝蓋蜷縮在床頭的地方。

    雖然已經不再激動的喊叫扔東西,可是誰接近她,她便會表現出極強的自我保護欲。

    護士對這樣的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她們不能隨便給病人打鎮靜劑,更何況路兮琳的情況也還達不到打鎮靜劑的前提。

    兩人無奈的對視了一眼,見紀遠進來,其年齡稍長的護士看了他一眼,走到他麵前說:病人情緒不穩,但我們不能對她用鎮靜劑,所以還得靠你,這個時候,我想她更需要你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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