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傳出賀文淵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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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兮琳站在原地,想要繼續抱他,想要繼續追他,可是無論她如何努力,雙腿都挪動不得半步。 vw
髒女人一聲淡淡的聲音穿過耳膜,路兮琳如同被雷擊一般驚在原地。
腦子裏麵隻有反反複複的幾個字
髒女人髒女人
路兮琳哭著朝他伸出手,一聲一聲地叫著賀淵的名字,可是賀淵卻重複著那三個字,在她麵前越行越遠。
見此情景,路兮琳哭得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而此時現實裏麵的她更是不停地抽泣著,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
淵淵口喃喃地傳出賀淵的名字。
賀淵聽到她的聲音,連忙從一旁的陪護床翻身起來到她床前。
開了床頭的小燈,見路兮琳正皺著眉頭不時地晃著腦袋,一臉痛苦的模樣,不由地輕聲喚她:兮琳,兮琳
路兮琳深陷在夢境之難以脫困,隱隱的聽到有人在喚自己,可是聲音卻是那麽的不真實,而更讓她聽得更加真切的則仍是夢裏,賀淵對她說的那三個字。
賀淵終於在她的視線裏消失不見,這也讓路兮琳更加痛不欲生。
而在她最後一次大喊了一聲淵過後,她突然地驚醒過來。
睜開眼,橘色的燈光以最柔和的姿態映入眼簾,她的額頭,卻是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
兮琳,你醒了嗎
賀語言淵見狀,連忙問她。
聽到他的聲音,路兮琳抬眼看了他一眼,接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趁勢抱住他俯身過來的脖子。
賀淵被她突然的動作搞得措手不及,也有一些難受。
但是他沒有推開她,而是任她緊摟著頓了一會兒,才試著調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回應她的懷抱。
而路兮琳在抱住他過後,還沒說話便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賀淵慌了。
怎麽了兮琳,怎麽哭了
路兮琳搖搖頭,以作回答,卻不說話。
於是賀淵又問:是不是做惡夢了
路兮聽了,連忙點頭。
是啊,是惡夢,怎麽能不是惡夢呢
她最愛的賀淵離開了,他說自己是髒女人即便是已經從夢醒來,她依然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當時的疼痛。
於是想著,眼淚更是滂沱不止。
賀淵這樣抱著她,有些累了,又順便將她從床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淵,我好怕
怕什麽隻是惡夢而已
不要離開我
傻瓜,我怎麽會離開你呢賀淵沒有深想她的話,隻是堅定的告訴她: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路兮琳隻在醫院裏待了一天,第二天午,她便強行要賀淵為自己辦了出院手續回了家。
紀遠一大早便趕了過來,隻是礙於身份所限,路兮琳回家他並沒有隨行。更何況即便是他要隨行,賀淵也是不允許的。
回到家後,賀淵剛把路兮琳安頓好沒一會兒,便接到楊岸飛的電話。
公司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所以他沒有太多的時間留在家裏,最後隻得跟路兮琳實說。
好在路兮琳一直不是那種嬌蠻無理的人,她懂得分辯事情的輕重緩急,所以她什麽都沒說,理解而體貼地讓他回了公司。
賀淵走後,一個人在家裏的路兮琳感覺心裏空落落的,更重要的是,這樣的獨處總是讓她容易胡思亂想。
安靜有時候真的不是個好東西,它會讓人的大腦很快放空,然後反反複複的勾起那些你不願意回想,卻又根本無法抹去的記憶。
像此刻的路兮琳,她的腦子裏麵,不停地回放著那天晚雨夜裏的一幕。
她蹲在浴室的地板,將水開到最大。
溫熱的水流像那天夜裏的雨一樣,劈裏啪啦的打到她的身。
臉埋在雙膝間,雙臂環過雙腿。
耳邊,水聲像是被完全隔離開了一般,隻有那幾個男人下流淫蕩的汙言穢語。
路兮琳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大腦,那一幕和男人的聲音一樣,像是鬼魅一般,緊緊地纏在她的腦子裏麵,讓她擺脫不得,甚至頑固得連絲毫的退散都不曾給她。
雙肩在水流微微的顫抖,眼淚淌在臉,卻早已分辯不清。
路兮琳努力地抑控著自己的哭泣,即便此時的家裏隻有自己一個人,但她仍然不敢讓自己的哭聲響亮起來。
好像隻要發出一點聲音,會被別人聽去自己心的痛楚一樣。
在賀淵麵前一直強撐著裝作自己很堅強,可是這一刻,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有多痛,她有多嫌棄多厭惡多痛恨現在的自己。
嫌棄自己的肮髒,厭惡自己已不再是自己,痛恨自己的懦弱,連報警都沒有勇氣。
是的,她不敢報警也不能報警。
無論是自己還是賀淵,這件事一旦被曝出來,對彼此都不是件好事。
而重要的是,她無法麵對在經曆這樣的事情後,還要被撕開裸露在賀淵的麵前。
不要她不要賀淵看到這樣的她。
路兮琳哭了很久,像是要將所有的痛苦化作眼淚流盡一般。
她用力地搓洗著身被摸過的地方,好像隻要這樣可以將那夜的屈辱洗去。
她一遍又一遍的抹著沐浴液,一遍又一遍的用浴花搓著身體。
火辣辣的疼痛從她搓洗過的地方傳來,那裏的肌膚已經變成鮮豔的紅色,甚至有的地方開始淡淡的滲出血珠。
可是即便是這樣,路兮琳依舊不知疼痛地繼續搓揉著。
她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直到她開始感到胸悶氣短,才慌忙得回複了些許神智,然後跌跌撞撞地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木訥的穿衣吹頭,好不容易做完一係列的事後,她便套了外套挎了包出了門。
她不敢睡覺,隻要一閉眼,那一幕會變成夢魘,牢牢的糾纏住她,讓她不得安寧。
昨夜她不止一次地在深夜裏醒來,每一次,她都驚得大汗淋漓,也每一次,她都不敢驚擾到賀淵。
她生怕一不小心會被他發現異樣,所以她強忍著,讓自己一個人承受。
離開家,她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街。
雨後的城市仿若變了個模樣一般,到處都散發著別樣的明淨。
淡淡的陽光從天空灑落下來,空氣裏卻還帶著雨水的氣息。
路兮琳踩著樹葉的斑駁剪影慢步前行,微風吹在臉,有些冷,卻讓她感到一縷清新與安靜。
走得有些累了,她順勢在路邊的花壇邊緣坐下。
看著眼前川流不息的車流與路人,陽光落在他們身,照出或明或暗的陰影。
誰會在這個城市裏遭遇些什麽,沒人知道,但對路兮琳來說,她的遭遇無疑是黑暗痛苦而又令人絕望的。
即便是此刻明熙的陽光,也無法驅散心的那片陰雲。
思緒如被風吹散的發絲一般淩亂,讓她失神,直到電話響起,她才微微地將心神收了回來。
芳婷,在家了
是紀遠。
聽到他的聲音,路兮琳心裏沒來由的一暖。
她點點頭,也不管他是否能夠看見。
沒有。她老實的回答他。
沒有那你現在在哪紀遠疑惑。
我沒事出來轉轉。
賀總陪你
沒有,他去公司了
這樣紀遠頓了頓,接著道:那午一起吃飯好不好
他趁機向她提議,也是向她詢問。
路兮琳默了默,最後點頭應允:好
於是接著,兩人便約了時間和地方。
路兮琳閑著無事,也沒讓紀遠來接,早早的一個人去了約定的地點。
剛到地方,她接到了賀淵的電話。
電話裏,賀淵歉意的告訴她午有事不能回來陪她吃飯,問她要吃什麽,要莫嫂送過來。
路兮琳不想這麽麻煩,加和紀遠有約,所以拒絕了。
賀淵沒有多想也沒多加勉強,隨後又叮囑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路兮琳沒來由的感到一絲惆悵。
他似乎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異樣,路兮琳在心裏想著。
這對她來說,原本是她心裏期望的事,她本來不想讓賀淵發現任何端倪,隻是他真的表現得什麽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自己的心,為什麽又有些空落落的呢
好像他根本不在意不關心自己一般。可是他的關心自己明明感覺得到的。
路兮琳胡亂的想著,最後卻隻是苦澀的笑了一笑,伴著一聲輕歎。
紀遠準時到達地方的時候,見路兮琳已經等在那裏,微微一訝,問:到了很久了
路兮琳搖搖頭,說:沒有,一小會兒
嘴這麽回答,事實卻是已經到了半個多小時。
點餐的時候,紀遠表現得溫柔又體貼。
你現在不能吃得太過辛辣,我們吃點清淡的怎麽樣他一邊看菜單,一邊征詢路兮琳的意見。
路兮琳本來沒什麽胃口,答應他一起吃飯無非隻是想分散注意力,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一個人實在太難熬,而除了紀遠,她不知道還有誰他更適合相處,至少現在,她認為紀遠是最合適的人選。
所以她想也沒想便回了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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