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而他會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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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難道你的那十年裏沒有棉花糖這個東西
當然不是沒有,賀淵在心裏回答,而他會這麽說,無非是不想回憶自己那並不快樂的童年。小說
不是
那我們相差幾歲又有什麽關係。路兮琳不以為意,接著又道:對了,不如你給我講講你的童年吧
路兮琳有很一顆強烈的八卦心,她從來都不否認,但她還沒有八過賀淵的事。
不是她不想八,而是她一直不敢,因為賀淵十歲的時候,他的生活開始發生了變化。
鄧琪和賀策的出現與到來,對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無疑是莫大的打擊。
所以路兮琳不敢輕易的提及關於他的事,至於現在
她說不來是怎樣的心理,或者說隻是正好聊到這個話題,才隨口詢問而已。
她並沒有期待賀淵會回答,於是她想著岔開話題,不過還沒開口,賀淵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他第一次向她坦露心扉,告訴她關於他的童年,也因此,路兮琳才知道,他從出生開始便背負的那些關於責任和義務的東西。
那種責任和義務不僅束縛了他到目前為止足足三十年的人生,並且將來,這樣的責任務義務還將繼續下去。
她和賀淵的人生原本是兩條相距甚遠的平行線,從來都隻能是遠遠觀望,所以她無法體會賀淵的心情,但如果連童年都沒有自由,那會是怎樣的一種痛苦
至少這一點,對路兮琳來說,是可以感覺到的
是不是覺得身不由己她問他。
賀淵笑了笑,說:這個詞很貼切
兩人在廣場坐了好半天,直到時間漸晚,這才起身往回走。
回到家後,二人都有些疲倦。
賀淵忙碌了一整天,早累了,但為了陪路兮琳,他還是強打起精神。
至於路兮琳,她身不累,但心很累。好在有賀淵陪著,所以她的心情才會短暫的輕鬆了幾個小時,而這幾個小時裏,她更是難得地沒有被那些事情所困擾。
洗完漱了床,賀淵習慣性的把路兮琳摟進懷裏。
路兮琳沒有向他提及安寧來過的事,而賀淵摟住她後,很快便在她身下其手摸了起來。
路兮琳的身體微微的僵了僵,抗拒的反應已經沒有之前那麽強烈,但她還是有些抵觸這件事情。
所以在賀淵的手來到她的叢林裏,她不由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小聲的說:我我不想要
她能感覺到賀淵頓了頓,但是他什麽都沒有說,便將手抽了回來。
好,既然你不想要那不要說完,他為她拉好被子,讓她靠在自己懷裏,然後再沒有其它曖昧的動作。
路兮琳枕著他的臂彎,將臉貼在他的胸膛。
她能夠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甚至能夠感覺到心髒的跳動時,他的胸膛微微地發出的震動。
賀淵的身下,一個堅硬的物體正好頂在自己的腹部,路兮琳心裏一陣歉疚,可是她什麽都不能做,隻能一動不動的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她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拒絕賀淵了,那件事情為她帶來的陰影依舊重重地籠罩在她的心,隻要想一想,她都會覺得恐懼和慌措。
賀淵雖然每次都很溫柔的在她的拒絕停止一切的動作,但路兮琳感覺得出來他的無奈還有他的失望,還有他強壓的欲火。
好多次,他都會一個人去浴室衝澡降火,路兮琳歉疚之餘,更是心疼。
她也曾試著說服自己努力地讓自己不要去想,配合他與他來一次歡愉之旅,可是每一次,好不容易強忍著眼看他快要進去的時候,心裏卻是一陣翻江倒海,然後不停地幹嘔,從而直接導致賀淵興致盡失,欲望也在這樣的折騰很快地軟了下去。
路兮琳甚至懷疑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他會不會壓抑出毛病來,這樣的想法讓她煩惱不已。
偏偏賀淵對她的拒絕除了遷又什麽都不說,這也讓路兮琳心的歉疚與煩悶越加深重。
這樣又過了幾天,也又拒絕了賀淵幾次,在他的失望與歎息,路兮琳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原本壓在心裏的事情夠多也夠煩,再加這種精神的折磨,路兮琳真的有些支撐不住。於是她抽了時間把曹念念約了出來。
曹念念這兩天剛忙完,正愁著閑來無事該怎麽打發即將到來的空窗期,路兮琳的見麵之邀算是剛好投機,於是掛了電話沒多久,她顛顛的出現在了路兮琳的麵前。
艾瑪,怎麽搞的這是,才多久沒見怎麽給憔悴成這樣了看到路兮琳不同於以往的精神抖擻,曹念念忍不住調侃,隻是路兮琳卻是沒有和她開玩笑的心情。
而後,路兮琳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吞吞吐吐的將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曹念念。
曹念念是她唯一深交的朋友,除了她,路兮琳真的不知道該向誰傾吐自己這積壓的一腔苦楚。
曹念念聽完她的話,臉的表情從震驚變成擔心,最後變成關切,隻是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小琳她低低地喚了一聲。
路兮琳笑笑,搖了搖頭,說:念念,你不用安慰我,真的,我隻是憋得太難受了,所以
我明白曹念念連忙點頭,你這個傻瓜,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為什麽要這麽辛苦的藏著,不管你遇到什麽事,即使我不能替你分擔你的痛苦,可是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明白嗎
她的一番話說得真誠而深情,也讓路兮琳心裏暖暖的,覺得天空其實也沒有那麽灰暗。
那你怎麽辦,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賀淵是個正常男人,而且又正值壯年,你要長期這樣,可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曹念念明明自己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女,可是分析起這種問題卻是頭頭是道,整一個經驗人士。
而她說的這些路兮琳又何償不知道,所以她才會煩惱。
如果真的因為這樣而導致最後賀淵出軌什麽的,那她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會不會瘋掉。
她連賀淵跟安寧說幾句話都能夠醋到恨不能揍安寧一頓,要是和其她女人發生關係
啊想到這裏,路兮琳不禁懊惱地抱了腦袋。
我也不知道她無力又無奈的說。
曹念念也沒轍,她理解路兮琳心裏的障礙,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路兮琳現在差不多是這狀況。
她皺著眉頭想了想,忽地有了主意。
對了小琳,我倒是有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麽辦法路兮琳一聽有辦法,連忙問她。
咱們可以去找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
是啊曹念念點了點頭,又道:你這屬於嚴重的心理障礙,除了心理醫生,大概沒有人能夠幫你克服了
可是那不會有更多的一個人知道我的事了嗎
老實說,她真的不想再讓人知道。
醫生知道有什麽關係再說這類的治療人家都會保護患者隱私的,安全得很
真的嗎
當然了,你考慮考慮吧
路兮琳點點頭
回家後,路兮琳一個人坐在客廳了想了好半天,才終於做了一個決定。而在這個決定下定之後,她不由地一個轉念,接著更是苦笑一聲。
她一方麵擔心安寧會把自己的事情告訴賀淵,怕那些照片會被泄露出去,一方麵,卻又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如何跨越心理障礙滿足賀淵的生理需求。
想到這裏的時候,路兮琳自己都有些汗顏。
不過話說回來,她和安寧此時的局麵可以用敵暗我明來形容,如果安寧真的要告訴賀淵真的要散播那些照片,也許事情早鬧得沸沸揚揚了,而她也攔不住。
所以想了想,她幹脆將安寧那頭的事放了放。
於是次日,她又約了曹念念,兩人見麵後,便直接去了心理診所。
由於用了自己的本名,路兮琳並不擔心麻煩,不過在對診所的選擇,她跟曹念念還是挑了一家不大不小,但口碑卻是不錯的診所。
在心理醫生的詢問下,路兮琳艱難地將自己的遭遇以及之後和賀淵之間的障礙如實托出。
在與醫生的談話,路兮琳試著放鬆自己,而第一次的溝通一直進行了一個多小時。
見她從治療室出來,曹念念連忙迎身去,迫不及待的問:怎麽樣
路兮琳笑笑,說:第一次剛開始,哪有那麽快知道效果。
那下次什麽時候來啊
醫生說一周兩次,過幾天再來
嗯
離開診所後,兩人又找了地方坐了會兒,這才各自回了家。
對於心理治療,路兮琳抱了很大的希望,她並不奢望可以忘記那晚的事情,但至少可以讓她少去心理的陰影。
當然,這件事是背著賀淵進行的。
而這邊她在積極的縫補著自己的精神和心理,另一邊的安寧卻是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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