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人已經被拖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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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最近幾天都這麽過來的吧賀淵皺了眉頭。 vw
沒有,這一頓
那還差不多說著,賀淵將她的麵桶接過來往麵前的茶幾一放,說:走吧
去哪
當然是去吃飯
呃路兮琳還想說什麽,人已經被拖進了臥室。
趕緊換衣服,我在外麵等你。
賀淵下了命令,路兮琳隻好照辦。
不過兩分鍾,路兮琳快速地從房間裏出來,跟著兩人便一起出了門。
路兮琳想喝粥,賀淵帶她去了粥館。
幾天沒有好好地坐在一起吃飯,甚至沒有好好地見一麵,那天在醫院裏兩人總共才待了十來分鍾,這會兒這樣麵對麵坐著,賀淵顯得心情頗好。
隻是相之下,路兮琳則有些心事重重。不過為了不讓賀淵發現,她很小心地將心裏的思緒藏了起來。
吃過飯離開的時候,為免路兮琳夜裏餓,賀淵還特地多買了幾份生煎之類的東西一並帶回家。
得知他的用意,路兮琳心裏感到一絲暖意。
這段時間來,她一直對他冷眉冷眼,但她不記得自己是從哪個時候開始又搭理他了。想到這裏,她心裏還會忍不住有些懊惱,罵自己沒原則意誌不堅定。
可是扭頭看看賀淵,在目光觸到他眼角的疲憊的時候,她又忍不住一陣心疼。
她是這麽矛盾,一方麵對他對安寧的情感難以釋懷,一方麵又對他無法真正的狠下心來。
不知道為什麽,是這隨意的一瞥,路兮琳心疼之餘,眼眶竟是有些微微地發熱,帶著一絲隱隱的疼痛。
回到家裏,賀淵進浴室洗澡之前將她摟進懷裏,問:一起洗好不好
路兮琳微微地掙了兩下,伸手推掉他的手,說:別了,我大姨媽在,不方便
她當然知道賀淵在想什麽,而這段時間由於自己的抗拒,兩人已經有些時間沒有好好溫存過了,但也像她說的那樣,今天非常的不巧,她的大姨媽還在對她進行親切的造訪。
聽到她的話,賀淵不禁感到一陣失望。
姨媽怎麽這麽沒有眼力見的,下次你跟她說說,別總是在不該來的時候來,看這多影響我們。
失望歸失望,他又忍不住打趣。
而聽他這麽一說,路兮琳也忍不住笑了出聲。
怪姨媽沒眼力見,你怎麽不怪你自己呢,幹嘛非要在姨媽到訪的時候胡思亂想
那下次我算好時間,姨媽來之前先吃個夠,這樣總行了吧
這樣的曖昧對話對於夫妻來說原本再正常不過,但此時,卻讓二人都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尤其是路兮琳,她忽然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對賀淵太過絕情了一些。
好了好了,快去洗吧斂了思緒,路兮琳連忙把賀淵推進了衛生間裏。
嘩嘩的水聲傳來,路兮琳聽得思緒微亂。
躺在床,靠在賀淵的臂彎裏,路兮琳貪婪地吸收著他的氣息。
淵
出聲打破沉默,耳邊幾乎是在她出聲的那一瞬間驀地響起安寧的聲音,想到她說的那些話,路兮琳不由地顫了顫身體。
怎麽了
沒什麽路兮琳搖搖頭,欲言又止,最後困意朦朧的說了一句我困了,便再不作聲。
賀淵並未覺出她的異樣,吻了吻她的額頭,溫柔地說:那睡吧
路兮琳睜著眼黯了眸光,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
夜,變得越加的寂靜,靜得隻剩下自己和賀淵的呼吸聲。
當賀淵的呼吸變得平穩的時候,她小心地拉開他的長臂,從他的懷裏鑽了出來。
打開台燈,將亮度調到最柔和的程度,她側身曲起手肘用手撐著腦袋,這樣靜靜地看著熟睡的賀淵。
疲憊的臉,俊美的五官如同初見時的模樣,帶著隻需一眼便足將人心魂勾走的魅力。
回憶的大門在這樣的注視間嘎然而開。
她還清楚地記得自己和賀淵第一次見麵的那天,因為自己冒牌身份的關係,她和他麵對麵坐在一起的時候,緊張得手足無措,額細汗直冒。
她甚至不敢正眼看他。
隻是即便如此,路兮琳還是在幾次不經意的目光相觸間,被他與生俱來的氣息與吸引。
他真的是一個隻要一眼讓人再也不想挪開眼的男人。
除卻長相的俊美,好像他還有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魔力,讓你忍不住會想要多看兩眼,而多看兩眼的後果,便是讓你更深的深陷其。
那時候對路兮琳來說,這樣的感覺還並不那麽清晰,也沒那麽強烈。路兮琳甚至隻當自己花癡,直到很久以後,她發現自己的心正在變得不屬於自己,自己的感情變得不受控製的時候,她才將那時的感覺概括為心動。
當然,初次見麵時,除了那種令人微微心動的感覺,路兮琳也清楚地在他的眸光裏看到了他的漠然他的清冷。
那是一雙似看淡了一切的瞳眸,帶著冷漠,卻絲毫不影響他眸的光芒,隻是那光芒少了溫度,也拉開了他與所有的人之間的距離。
可是即便是這樣,或許也正是這樣,那種距離感讓人變得越發的想要靠近他了解他。
路兮琳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麽時候對他動了感情,她甚至一直以為自己不會愛他,因為曾經的他是那麽地討厭自己,甚至討厭到好像隻要跟看她一眼,都能夠讓他吐三天三夜一樣。
想到這裏,路兮琳不由地勾了勾唇角,染一抹甜蜜的淺笑,隻是笑時,眸光裏卻是劃過一絲憂傷。
伸手輕撫過賀淵的前額,又順著他的眉毛慢慢向外滑到他的臉頰,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肌膚。
感受著他棱角分明的輪廓,路兮琳忽然覺得自己其實一直很幸福。
無論曾經彼此是如何的厭惡對方,可是自己的感情終是得到了回報。他愛著自己,像自己所期待的那樣。
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在他的唇,依舊溫潤與柔軟的口感,路兮琳忍不住多停了兩秒。
隻是收回自己的雙唇時,卻不料一股潮意湧眼眶。她甚至來不及躲閃,一滴淚水這樣垂直落到賀淵的臉。
淚水與肌膚相觸的瞬間,肌膚似本能一般動了動,路兮琳則慌忙地直起身子,用手抹了一把眼眶。可是眼淚竟像是潮湧一般,越抹越多,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接著,她幹脆翻身下床去了衛生間。
她低著頭,將水龍頭裏的水捧起然後撲到臉,再抬眼望向鏡子的自己時,水珠嗒嗒地滴落到麵前的池台,臉,早已經分不清哪些是淚哪些是水。
再回到房間裏,她推開落地玻璃門到了陽台。
盡管已過午夜,可是空氣裏熱浪依舊,偶有夜風吹過,也帶著灼人的氣息。
不好好睡覺一個人站在這裏做什麽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令猝不及防地路兮琳不由地驚呼一聲,轉身後借著月光看清是賀淵,她這才勉強地平了心緒,但心跳仍然有些急促。
你你怎麽怎麽醒了結結巴巴的出聲問他,聲音裏還帶著一絲餘慌。
我本來沒有睡著賀淵柔聲回答。
誒路兮琳望著他眨了眨眼,忽地想到自己先前的舉動,不由一怔。
你你一一直都沒睡著她試探地繼續問他,賀淵點點頭,路兮琳連忙轉過身背對他,臉一副糗到爆的表情。
剛轉過身兩秒,她再次結結巴巴的開口,說:我我要睡覺了,晚晚安說完,便轉身繞開他進了屋。
賀淵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抬腿跟了進去。
路兮琳快速地爬床背對著他側身躺下,賀淵床後便緊貼她的後背,雙手環到她的身前。
為什麽哭了
沒有任何的語言鋪墊,賀淵輕聲問她。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吻她的淚,都讓他心裏泛起一絲莫名的不安。
路兮琳沒有否認但也沒有回答為什麽,隻是搖了搖頭,說:沒什麽。
賀淵倒也不追問她,隻是收了收臂力,將下巴貼她的頸窩在她耳邊歉意而又溫柔的說:對不起兮琳,我知道這段時間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也知道寧寧的事讓你不開心,也許你怪我怨我,但我無法對她不管不顧。
她的父親因為我的爸爸而死,是我的爸爸讓她失去了原本不完整的家,也失去了唯一的親人,賀家背負著她父親的一條命債,也是我和賀家欠她的。我盡可能地補償她,隻是不想也不願在自己身再次背負跟我爸爸一樣的人情債或者命債。
可是你已經為她做得夠多了
默了兩秒,路兮琳才接過他的話。
所以這是最後一次。賀淵認真的說。
那她呢安寧呢她會是最後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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