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就是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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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接風宴
北雪洺叼著一個雞腿震驚地看著突然出現在宴席上並朝著他們這邊兒走來的君玦,撞了撞紫元尊,好奇地蹙眉道,“師尊,師尊你快看!殿下怎麽來了?你不是說殿下說他不來接風宴了嗎?怎麽又來了啊?”
紫元尊眼皮子一抬掃了一眼,然後翻出一個酒杯給自己倒滿,一邊低頭倒一邊悠悠評價道,“所以說我們這人嘛,他就是犯賤。”
宴席是在正殿之外,擺了兩排案幾,一個案幾坐四個人,一排共有上百張案幾,說是間隔斷,實際上案幾與案幾之間都隔得十分近,轉個頭就能悄聲耳語交談的那種近法兒。
北雪洺這桌兒坐的是南予、北雪洺、紫元尊人。
和這邊兒說完話,北雪洺又湊到左邊,拍了拍南予的肩,用眼神兒給她指道,“誒,青玄,你看,殿下來了。”
南予眼皮子都不撩一下,喝了一口酒,低聲道,“吃你的罷。”
君玦徑直走到她麵前,麵無表情地挨著她旁邊的位置坐下,卻隻字不言。
旁邊兒紫元尊和北雪洺兩個滿臉都是看好戲。紫元尊更甚,直接攤開折扇擋住臉笑。
君玦低頭看著桌上的酒杯,拿起來喝了一口,喉結澀然滾動了一下,低聲道,“你的脖子還疼嗎,誰幫你上的……”
話沒有說完,南予就忽然高出了他一截,君玦抬頭去看,南予已經起身走到紫元尊另一邊兒坐下了,逼得北雪洺往這邊挪了一個位置。
紫元尊瞧著君玦忽然爬滿整張臉的委屈,躲在扇子裏憋笑憋得氣都跟不上了:君陌卿,你他娘的吃可愛長大的嗎?
南予坐在紫元尊旁邊,望著間正在跳舞的月寒明,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悶聲喝了。
紫元尊收了折扇,撐起下巴看她,笑得很詭異。
君玦沒有讀懂南予說的那句“如果你不是清白之身,我就不會要你了”是什麽意思,可他作為旁觀者,是讀懂了的。
君玦本來就是幹幹淨淨的清白之身,所以南予根本就不是在嫌棄他,這句話換個意思其實就是……她要他君玦,身心都要。
隻是南予多半也是下意識就說出來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話裏這個意思,她自己始終不清楚自己也喜歡君玦。
君玦又是個遇上南予就沒智商的,這麽明顯的意思,隨便問個人都知道了,偏偏他要去鑽牛角尖兒,覺得南予對他如何如何不公平,如何如何輕易就放棄他,卻始終不敢相信南予是喜歡上了他。
所以才會說出那些火氣上頭了才誅她心的話來。
紫元尊撐著下巴維持看南予的姿勢,抿了口酒笑道,“真愁人。”
南予斜睨過去,麵無表情,“什麽真愁人?”
“沒什麽。”紫元尊眼神兒略略往君玦那裏一瞟,隨即對南予道,“乖徒兒,那個穿紫衣服的來了。”
“哪個?”南予挑眉,又反應過來必然是言城歌了,抬眸轉頭看了兩眼,堪堪看見站在燈下負而立的言城歌,後者也正看著她,衝她微微一笑,南予隨即起身抬腿就往那邊走去。
君玦握緊酒杯,麵無表情卻眸森寒地睨著紫元尊。
紫元尊偏頭,聳肩攤,笑道,“別看我,你不是要戒了她嗎?我這是在幫你戒了她啊!她要是不走,你該顯得有多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