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肖特有些遲疑，雪莉鼓勵他說：“要知道，我的作品在世界範圍內都有影響力的，可以說，隻要您按照我說的來辦……嗯哼！”

    隻見雪莉邊說邊做了一個攤開雙臂的手勢，她帶著西方人特有的自信。

    毫無疑問，雪莉的視野是世界級的，這一點最是打動肖特，即所謂的視界。

    但凡要成大事的人，先天的稟賦很重要，勤奮也很重要，但是能夠在路上拓寬你眼界的那個人更加重要，而能夠幫助你來實現的，簡直就是貴人了。

    要知道雪莉在之前拿喬布斯、鮑勃迪倫和萊昂納多科恩的話題排名來誘導肖特是多麽正確的一件事，到了肖特這個份上，再也沒有比忝列到和這些名人並肩更有吸引力的了。

    當然，還有解封流鼻血這件事。

    等於是肖特的兩個命門都被雪莉拿住了，這個世界級的紀錄片出現的太及時太是時候太令肖特欲罷不能了，一個機會擺在了他的麵前，通過這個紀錄片，他有機會實現自身境遇在雙方麵的提升，這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呢？

    即便是被人牽著鼻子走，那也要看人的對不對？況且人家雪莉的確是這個領域的專家，在專業領域就要聽專業人士的意見呢！

    肖特想了又想，經過慎重的思考，他點點頭道：“我配合你。”

    “OK，我有一個完美方案，這是我們為了紀錄片講述故事的需要，要把您塑造成獨一無二的科技文化領袖，你就必須要拿出一點真本事出來。”

    “你所謂的真本事是指……”肖特已經感覺到了雪莉的用意隻是他需要確認一下。

    “我看過您在APP盛典上的演出，馬雨的電影等於是給你站了一次台，但是說實話，在我看來，這隻是一個剪輯技巧，是一個噱頭，並不是真才實學。”雪莉所指的顯然是那晚盛典尾聲，在現場利用剪輯技巧表現肖特被一腳踹進摩西達達裏頭的事情。

    肖特讓她這麽一說有些不好意思，他本能地想辯駁說，要不是為了刻意保留實力按部就班地帶領世界人民走向未來的幸福，或者說，在這條征程上要不是還有很多不確定因素有待他來完成，他一定當時就會告訴人們，“看吧，這個AI美女是客觀存在。”

    肖特使勁咽了口唾沫，喉結動動，將想法給硬生生壓了下去，賣弄不得，小時候看過的斯皮爾伯格導演的電影《ET外星人》言猶在耳，要是ET被抓住，人們會把他解剖的！

    閑話少述。

    肖特忍住了辯駁的念想，刻意保持低調，他嘴角含春，似笑非笑。

    見肖特高深莫測地並不接話，雪莉繼續道：“我知道摩西達達這麽一個大項目肯定有著自己的宣傳策略和方案，我無意推翻或者質疑它，我的出發點是來完善它，以此來達到我的作品臻於完美的境地。”到了必須也要特別說明自己用意的時候了，雪莉知道像肖特這種級別的人物的思維，所以她必須要闡述自己的動機，哪怕已經是眾所周知的原因，她也要必須從自己的嘴巴裏明確說出來，這樣就到位了。所以，她再次強調，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追求紀錄片的水準。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從中各取所需。”肖特不想跟雪莉在這一點上浪費時間，他隻好開口讚同地說。其實他隻是還沒有把握雪莉會提出怎樣的方案，他本能地在預想，這是他跟孔瑤相處以來被開發出來的……算是本事吧。

    “沒錯！”雪莉放心了又道，“我們做片子其實跟您做商業計劃有一點很像，就是大家都在做產品，隻不過我的產品是紀錄片，您的產品是摩西達達。”

    肖特撓撓頭，有些於心不忍了，幹脆痛快地說：“你需要我怎樣表現自己的真才實學呢？”

    雪莉一臉釋然，繼續說：“我覺得您應該真的請出那個AI，而不是現實中的替代，你必須真的跟那個AI來一場戀愛。”

    聽了雪莉這麽一說，肖特受到的衝擊可想而知，這顯然就是他的痛點啊！

    可是可是……

    “我知道您想說什麽，不要緊，科技領域是需要製造神話的，如果不存在神話，那麽我們人類怎麽會走到今天？我們現在擁有的一切不都是若幹年前的神話嗎？”雪莉主動地替肖特來心理疏導一般。

    不是不是……

    肖特現在是百口莫辯，感覺有一種力量在托著他……趕鴨子上架！

    人隻要展露出自己的實力，才會有這種體會，那就是總有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引導著你向上攀登，這條路永無盡頭。

    很多人窮其一生不明白人為什麽活著，人活著就是為了攀登，攀登各種屬於自己的山峰，隻有在盡力而為實在抵達不了的時候才有資格說，活明白了，放下了。除此之外，所有試圖直接教人放下的言論都是偽雞湯。人，總在回望一生的時候會特別感謝聽從抑或特別懊悔錯過，那個曾經像魔鬼一樣，不斷在你身旁喊著，“爬啊，爬！”的那個人。

    麵對雪莉的說法，肖特竟然無從辯駁，隻好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對了，請教您一下，我不是在八卦您的私人生活，而是為了避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雪莉說，“那晚在晚會上出現的現實當中的女孩子是您的真實女友？可是我手上的資料現實，您還有一個女友應該是……”雪莉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馬璐，一副百思不得其解名人的私生活總是令人腦洞不夠想象不出這裏頭錯綜複雜的關係一般。

    這事肖特他也說不清楚，但是這又不能回避，在此刻如果他選擇回避一定會得罪這個合作夥伴雪莉的呢！肖特不假思索地先嗶嗶起來：“生活它就是一團亂麻，人有什麽真的不知道什麽才是適合自己的，於是乎就跟找不到線頭的線團一樣，越扯越亂套……所以，我其實一個女朋友也沒有，這樣可以讓我保持住自我，但是你也可以理解她是我的女朋友，而且她，她都是……這樣可以讓我獲得另一種別樣的靈感。”

    肖特嘚啵嘚地說著，他的本意是想讓雪莉感覺到自己受到信任，也是想試圖打個太極說了等於沒說。

    哪裏料到，雪莉是個完全西方思維的大洋馬呢！

    隻見她愕然地看著肖特：“您這麽說不成，您這樣會被封殺的！您以為您是畢加索嗎？時代不同了。”

    “啊？”肖特懵逼地看著雪莉。

    “你這麽說會給公眾一個暗示，等於是說，您是個種馬，她們全是您的py，這在西方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啊。再說，您這樣一來等於是在打自己的臉，您流鼻血禁欲這事等於就是假話了呀，我們怎麽再給您大書特書挖掘人性呢？”雪莉都替肖特著急了！

    肖特見雪莉誤會了自己，他更加地著急起來，急中生智！

    “你誤會我了，這樣吧，我換一種說法，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嗯哼，您的意思是您是佛教徒？這個可以有。”雪莉刷刷地在本子上記著。

    “不是，我不是佛教徒，我……我隻是敬仰……對，對，你就把它歸為東方玄學，如何？”

    “東方玄學？”雪莉一愣，“不可不可，跟騙子似的。”

    “哎呀呀，急死我了……維妮，維妮……我該怎麽跟她說呢？”肖特隻好搬救兵向站在一旁的維妮求救。

    站在一旁許久都沒有吭氣的維妮站出來道：“您好，雪莉小姐，我是肖特先生的內容總監，肖特先生喜歡跟人碰撞思想的火花，他這是有了靈感的的表現，請不要見怪，等等他，一會就好。”

    肖特聽著聽著發覺維妮又把皮球踢還給他，原本一直在點頭的他又懵逼了。

    維妮說完，衝肖特一個擠眼，走開了。

    這是自己的坑自己填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