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土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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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帶著兩個人和一堆裝備逆流而上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特別是那金紅巨猿發現他們是衝著自己來的時候,它攻擊的密度居然又加大了。

    軒洛在空劃過一道道弧線,驚險的一次次從流星般的火岩之穿梭,卻也很難進一步接近半空之的巨猿,而且隨著時間流逝,那巨猿大半個身子已經從次元洞之攀爬出來,想必再過數十秒,它就能完全降臨到基地上。

    屆時,不僅基地會陷入一片熔岩地獄,軒洛也會徹底失去離開的會。

    “要拚了一把了!”軒洛雙眼微縮,對身後的米霜說道:“米霜,坐穩了!”

    說完,他雙翼猛的一收一展,不再和對方繞圈子,而是筆直朝火猿射去!

    這一刻,選擇從上往下落,將翅膀完全收縮到兩側的軒洛獲得了最大的加速度,麵對迎麵而來的火彈,他也不再閃避,而是舉起冰輪丸,正麵迎上的就一刀兩斷。

    冰與火刹那間的對碰!

    流火被一瞬凍結成寒冰。

    被軒洛一刀斬成兩半的火岩甚至都來不及炸裂,就被凍成了兩坨冰塊直接墜落。

    陳大春看著心驚肉跳,忍不住開口道:“你小子實力進步得也太快了吧!妖怪麽你是?!”

    “我嗑藥了!”軒洛又是兩刀切碎兩塊火岩,卻見那已經近在咫尺的巨猿又是一張嘴,無盡的火焰就從他嘴裏噴吐出來,徹底隔絕了軒洛前進的道路。

    “我靠,這怎麽辦?”陳大春雙護頭,被撲麵而來的灼熱熏得夠嗆。

    “隻能硬殺過去了!”軒洛咬咬牙,他現在體內靈氣已經極度匱乏,這麽硬突結果實在不好預料,但就在此時,一直趴在軒洛背後不吭聲的米霜卻突然一伸,將阻攔在前的火焰全都收集控製在了自己的掌之。

    軒洛詫異的看了這個小女孩一眼,米霜滿頭大汗,叫道:“哥哥,快點!我堅持不了多久!”

    軒洛不再猶豫,逆火飛翔,從那僅有的一條通道之直逼巨猿。

    “組長!會!”軒洛大吼一聲。

    “你放!”陳大春大喊。

    軒洛聞言鬆,他背上的米霜已經嬌喝一聲,將從巨猿處收集來的火焰化作火球朝巨猿砸去,軒洛猛提一口氣,長刀之上冰龍再現,冰晶寒魄,張牙舞爪!

    一冰一火,一前一後接連砸在巨猿的頭頂上,讓那猝不及防的巨猿竟是又被打退了一截,好容易鑽出來的身子一下子被打回去了不少。

    然而,軒洛與米霜的進攻遠不是這一次攻勢的重點,但見被軒洛扔下,如同炮彈一般朝巨猿腹部俯衝的陳大春氣勢飆漲!

    周身猛然綻放出強烈的能量場,有那麽一刹那軒洛發誓他看見陳大春的右拳之上閃過一道朦朧的白光!

    轟!

    整個空間仿佛為之震動,不起眼的拳頭打在龐大的巨猿身上,一股透明的能量波轟然擴散,差點把軒洛都吹飛出去,而這一拳,就把巨猿整個身軀都生生打回到了次元洞之,一下子,巨猿就又隻剩下一個腦袋留在次元了。

    軒洛倒抽一口涼氣,他當然知道陳大春的可怕,但是遠沒有想到陳大春居然如此可怕

    僅僅是這一拳的餘威,就讓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在空的穩定,再看那巨猿暈頭轉向的表情各位可以想象一下和樓房差不多高大的金剛被一個人一拳打暈過去的場景

    不過陳大春在這一拳之後,整個人也一個倒栽蔥落到了地麵上。

    “再見了,二管協。再見了,次元。”軒洛深吸一口氣,雙握住斬魄刀,背後寒冰的羽翼一點點煙消雲散。

    這是他凝聚全部力量的征兆。

    這一擊之後,他將再無絲毫戰力,但這一擊之後,他也就不再存在於這個世間。

    “龍霰架!”

    軒洛筆直墜落向巨猿,挺刀直刺。在最後與那怪物同時跌入次元洞的瞬間,軒洛驚愕的發現,這隻猴子居然有四條尾巴。

    所有抬頭關注著天空戰場的人,都看到那火光四射的天空之上,多了一個巨大的寒冰十字,裹挾著無上之威,將那噩夢般的怪物徹底的打回到了空間的另一端。

    然而,那個迅速崛起的少年,在此一役,也如流星般閃爍天際,然後消失無蹤。

    ……

    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滴落在坑坑窪窪的路麵上形成一個個肮髒的泥坑,渾濁的泥水飛濺,一些落在往來行人的褲腿上,一些落在川流馬車的滾軸上。

    寫著“酒”字的橫幅已經在雨水蜷縮成皺皺巴巴的一小條,但醜醜的招牌卻也抵擋不出人們對美酒的渴望。

    戰時的禁酒令已經過了,那之後的每個夜晚,這個土之國村落的小酒館都會人滿為患。忍界大戰帶來的傷痛不是美酒可以抹平的,但是人生苦短,及時行樂這個信條卻已經刻在幸存者的腦海之。

    與水之國曠日持久的戰爭讓平頭老百姓們吃足了苦頭,那些高高在上,飛來飛去的霧村忍者對他們而言就是死神的象征,那些在黑夜掠過街道,用苦無和起爆符奪走他們性命的惡棍並沒有隨著戰爭的結束而遠離土之國,相反,因為土影無和水影鬼燈幻月的同歸於盡,兩國的仇恨就像盤根錯節的樹根,隨著歲月的增長而變得越發不可協調。

    五國忍界大戰已經足足過去兩年了,但土之國與水之國的局部戰鬥,岩隱村與霧隱村忍者之間的廝殺卻從未停止。這讓土之國內的村民們惶惶度日,不知哪天就會災禍臨頭。

    但正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窮人們的悲痛就像富人們紙醉金迷花天酒地一樣正常。

    無論這個世道有多亂,有錢人永遠是有錢人,而他們灑金的地方也永遠會大紅燈籠高高掛,各色彩燈不停歇。和這又臭又髒的酒館不同,隔著兩條街道之外,那個被稱為遊廓的地方,就是富人們大筆大筆花錢,將金山銀海都堆進女人豐滿胸脯的好地方。

    對,遊廓就是這個村子裏的紅燈區。

    遊廓的大多數娼妓會在妓院的欄杆後排成一列,這些任人挑選的女孩子被承認遊女,在遊廓這一整條街之,道路兩旁全都是或站或坐在欄杆之後的遊女,對著路上的富商貴人們招嬉笑,極盡諂媚之能事。

    畢竟那街上行走的,至少都是些富貴人家的子弟,其不乏腰纏萬貫的商賈,更有不少附近的大名來往,若是能釣到其一個共度**,那白花花的銀兩入賬可不是開玩笑的。

    如果能更加幸運一些,博得某位公子哥或者是大人的欣賞,從此嫁入豪門,草雞變鳳凰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在來往非富即貴的遊廓一街,偏偏有一個異數,他年級輕輕,不過十八歲上下,一襲青衫,打著廉價的油紙傘,身後還背著一捆木材,典型的山野樵夫打扮。

    那些勾欄女子看著這少年不急不緩的行走街頭,都不由得被他吸引住了目光。

    說他是富貴子弟吧,這一身裝扮明顯不可能。

    可說他是在那山溝溝裏摸爬打滾砍柴打獵長大的野小子吧,他雖然衣著簡譜,但皮膚白淨,臉上掛著恬淡笑容,又著實像個不聞世事的貴公子。

    特別是那隻握著傘柄的右,那袖長的指如白玉,指甲也修得極為整齊,根本沒有那些山間野人的肮髒與粗魯。

    但眼尖的遊女又能從這少年微微敞開的衣襟之看見他年輕壯碩的胸膛,肌肉分明煞是惹眼。遊女們挑男人的眼光那是一流,她們知道很多看似光鮮,皮白嫩滑的貴公子往往體虛多病,在床上就是一草包。但那些床上能征善戰的主偏深又長得不討喜。

    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大抵就是這麽回事吧。

    然而,這少年不禁有帥氣的側臉,儒雅的氣質,偏深在那青衫之還有一具結實健美的好身材,這就讓不少女子有些坐不住了。比起街上那些滿肚肥腸大腹便便的商人和官僚,這等少年簡直就是肥肉之的小鮮肉,師徒四人裏的唐藏啊!

    於是乎,少年一路走來,勾欄兩旁的遊女們那是扯開了嗓子的喊。

    稍稍含蓄點的姑娘就一個勁的朝少年拋媚眼。性格放浪的已經伸出去拉扯那少年的胳膊了。

    “少年郎,帶我回家吧!我保證把你伺候得神魂顛倒!”

    “啊,帥哥,帶我走,我隻收你一半的錢!”

    “帶我帶我!我不收錢都要跟你走!”更有眼泛桃花者,隻欲將臉貼在那少年結實胸膛上,連銀錢都不收。

    “寵幸我吧!老娘倒貼錢給你!”

    “不要臉!”眾遊女齊聲罵道。

    她們這吵吵鬧鬧的,跟在少年身旁亦步亦趨的小女孩是越發的不高興起來,她皺起可愛的眉頭,咬了咬嘴唇,突然牽起少年的,將他往路的間拉了拉。

    路兩旁的遊女齊齊發出一聲哀歎,少年疑惑的看了小女孩一眼,道:“米霜,怎麽了?”

    “哼!”小女孩根本不想搭理他,冷哼一聲,揚起自己的小腦袋。

    這一大一小打著傘背著柴行走在遊廓的自然就是軒洛和米霜了。

    複行數十步,軒洛牽著米霜來到一家名為左衛門茶屋的小店門前,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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