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午夜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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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午夜疾行

    戰瀾距離四號倉庫不是很遠,疾步到來,就看到一個身穿蓑衣,頭戴包巾,係在鼻子前麵,一副滑稽的賊偷形象,後背還背著一個碩大油葫蘆。

    戰瀾沒事的時候也愛看些島國作品,心想眼前的這個家夥難道是個coser

    那coser一回身還嚇了一跳,轉身想跑,戰瀾哪能饒他,大喊:“孫子,哪裏逃。”

    隻見這個coser身手敏捷,飛簷走壁,登萍度水,那是如履平地。戰瀾在後麵是緊追不舍,不時的還要躲避這coser丟過來的雜物,什麽醬油瓶,豆油桶,色拉油罐子,香油瓶,最誇張的還有一個碩大的汽油桶。

    戰瀾一一閃過,閃不過的就一拳擊碎,追了幾分鍾下來,身上沾滿了各種油料。“你這賊人,站住跟我一決雌雄!”

    “想的美,抓住了還有命在?回見!”coser丟過一個玻璃的油瓶,想限製戰瀾的步伐,沒想到被戰瀾一把接住,用盡全身力氣,嗖的一聲,狠狠的砸在coser的後腦海上,coser啪的一聲撂倒在地。

    戰瀾上前正要一拳打去,隻見那coser標準的跪資,跪的穩穩當當:“好漢饒命!”

    戰瀾覺得奇怪,他遇過不少妖魔邪祟了,有的是見麵就打,打不過就跑,也有跟他死磕到底的,最後來一個心與心的碰撞,看看誰硬。然後敗給戰瀾,一般都沒他硬。而這個妖怪卻是異類,見麵就跑,跑的還快,還不忘回手扔瓶子。“你是什麽妖怪?”

    “啟稟大人,我是……著火啦!”那coser喊了一聲著火啦,口中噴出一蓬黑油,淋了戰瀾一身,戰瀾輕嗅,是汽油。瞬間化作鋼鐵,一拳打向coser。

    coser掏出個火石,輕輕一擦,戰瀾就被點燃了。

    雖然戰瀾渾身是-火,但那毫不客氣的一拳依舊砸在coser的臉上。隻見那coser打著旋的撞在一遍的牆上。

    火焰在戰瀾的身上,慢慢的吞噬著戰瀾的衣服。“媽蛋,你賠我範思哲!”戰瀾上前一腳接著一腳的踢著哪個可憐的coser。

    一腳踢碎他後背的葫蘆,黑色的油留了出來,沾到戰瀾身上的火焰,嘭的一聲,發生了爆炸。

    戰瀾捂住臉,這一炸,沒有傷害到戰瀾。卻把那coser炸的夠嗆。

    戰瀾上前,碩大的腳丫子,踩住coser的臉:“tmd想造反啊,說!姓名!性別!住址!老大是誰!是什麽妖怪!少一個讓你且試著活!”

    “唔唔唔……”

    戰瀾將腳丫子往上一抬,又是一腳提在coser的腹部。剛才是踩在coser的臉上了,張不開嘴。

    “說!”戰瀾踩著他的胸口,感覺隻要答案不滿意,就一腳踏碎他的胸骨。

    “錘子……”coser剛說話,被戰瀾一腳悶回去了。

    “少tm跟老子裝四川人。”

    “不是,大哥,我上級領導叫錘子,我叫高唐澤,眾妖怪賜名號午夜疾行。您高抬貴腳,讓我也緩口氣。”coser輕輕的拍著戰瀾的腳背,期望他能鬆鬆腳,讓自己喘口氣。

    “你是什麽妖怪?”戰瀾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妖怪。

    “報告大哥,我生前是一個原油商人,後來交易的時候被燒死了,一口怨氣不散,就變成了業原火,今天來這呢,也是為了促進華夏與我國的良好友誼,以便雙邊貿易能夠順利進行……”高唐澤嘴上的話那叫一個十三不靠。

    戰瀾一腳踢肚子上:“雙邊貿易靠你?!你個直娘賊。”

    這個叫高唐澤的家夥滿嘴沒一句實話。

    “輕點輕點,我自幼體弱多病,抱著藥罐子長大,我們做原油的也很辛苦的。”高唐澤是滿嘴跑火車。

    “去去去,還體弱多病,剛才看你跑的時候可不慢,上房的速度不我還快上三分,就你這慫樣的還做原油,你偷油的吧。”戰瀾拍了拍高唐澤的臉,沾了一手的油花。

    “這是……這是職業病,我個人酷愛收集油脂,各種各樣的油我都會收集一些,這樣才有安全感。”高唐澤挑好聽的說。

    “你還真不挑食,從汽油到醬油,你這都有啊,少tm跟我扯淡,說!你們打算作甚?”戰瀾將一旁的禁停標語連根拔起,手腕粗細的鐵棍在他的手裏就像一根豆芽。

    “我們得知這粒有一個原油的貨棧,想來洽談合作,……啊……”高唐澤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戰瀾手中的鐵管紮進左肩,牢牢的固定在地上。

    “給你臉也不要個臉啊,說啊,繼續交待,我看看你還能編什麽瞎話出來。”戰瀾一把扭斷鐵管,半截鐵管在手中擰成麻花,疼的高唐澤齜牙咧嘴。

    高唐澤被半截鐵管釘在地上,左肩傳來的劇痛讓他欲生欲死。

    “我要告你!我要把你告的傾家蕩產,告的你妻離子散!!!我要……啊!”高唐澤的音調又上升了八度,感覺全世界的人民都欠他一個麥克風。

    戰瀾將擰成麻花的鐵管插進了高唐澤的右肩,將他疼的呼天喊地。

    “你要?你要什麽?你要這鐵棒有何用?”戰瀾鬆開腳,蹲在高唐澤的臉前麵,不知道從哪裏抽了幾根鋼筋,在手上握著。

    高唐澤被兩根鐵管死死的釘在地上,想跑也動不了身,隻能哀嚎著。

    看著高唐澤動彈不得,就去一邊帆布上扯下大大的一塊,圍在腰上,擋住了胯下風光。好好的一件範思哲早已成為灰燼。

    “別喊了,沒有用。你的隊友被我們解決的差不多了。說說那個錘子,咋能起這破名,一點都不霸氣,太low了。”戰瀾的觀點是正確的,畢竟在蜀地,錘子具有丁丁的意思。

    “你虐待戰俘!我要把你告上軍事法庭!你……你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裸露全身!”高唐澤開始口不擇言了,雖然疼的要死要活,但還是繼續激怒戰瀾。

    太不明智了,身為弱勢群體就不要在強勢群體麵前呲牙了。

    戰瀾掂起一根鋼筋,狠狠的穿透高唐澤的大腿,深深的插入地裏,還在上麵打了個結。

    “嗚嗚嗚……哥,你繞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高唐澤涕淚橫流,向戰瀾告饒。

    “說說錘子的事情,就是你那個上級領導。再敢胡言亂語,就不是光戳你大腿了。”戰瀾又拿起一根鋼筋,在手上顛著,一米多長,大拇指粗細的鋼筋,平時是用來焊接框架的,兩頭都是鈍的,直直的捅進去,疼痛可想而知。

    “我們是多線作戰,任務宗旨是將妖力灌輸在那個盒子裏,我妖力微薄,為了保命就偷懶了。至於帶頭的那個錘子,我也隻是聽說他叫什麽什麽錘子,沒人見過他,也不知男女,來這裏做任務也是接到一個傳真,寫著時間、地點、起因、經過、結果……。”高唐澤見戰瀾還要用鋼筋戳他,急忙說:“您想知道啥,問我就好,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看你不隻是偷懶,還偷了油。你一個妖怪,哪來的傳真?不好好交待,讓你嚐試一下什麽叫百年孤獨!”戰瀾說著拿起一根鋼筋握在手中,左手連續抖動,原本黑黝黝的鋼筋變得通紅。

    “不要不要,紙條是傳真紙打印的,是用快遞給我送過來的,我以原油商人的身份在酒店住。”高唐澤怕了戰瀾的兵刃,隻好老實交待。

    “你到底是個什麽妖怪?”戰瀾也看不出名堂,很是好奇。

    “我原型是一個原油商人……別別別,我老實交待,我生前是一個僧侶。”高唐澤見戰瀾舉起那鋼筋,隻好說:“在倭國京都附近的壬生寺做僧人的時候,因為生活太過清貧,我從佛祖借貸一些資產,想做些生意,可寺廟裏沒什麽特產,隻能又向佛祖借了一些燈油。”

    “你挺皮啊,從佛祖那又是借錢又是借物的,佛祖答應沒答應暫且不說,你還上沒啊?”戰瀾覺得這個小子挺幽默,能從佛祖那借出東西來,也實屬不易。

    “這部後來投資失敗了嘛,交易的時候起火了,我也被燒死,可能是佛祖懲罰我,變成這樣子,也不能轉世輪回,更不能成仙。”高唐澤說的也是聲淚俱下。

    “你整個一茶幾啊,上麵全是杯具。說說,你說怎麽認識方貴的。”戰瀾對這個賊僧沒什麽好感,但是審訊是少不了的。

    “我與方貴是相見恨晚,我們談了很多投資原油行業的計劃,如果按照我們的計劃實施,我們的公司將一年盈利,三年上市……別打別打,我說實話。”高唐澤還是忍受不了戰瀾的暴打。

    “你的妖生到底還有多少謊言。你們什麽公司?偷取寺廟的香火和燈油?你這是下輩子都不想好了。”戰瀾拿著鋼筋抽著高唐澤。

    “方貴答應給我百元時薪,我給他打工。我們有簽勞務合同,他答應給我五險一金,第三年配車,幹滿十年給我一套二居室。”高唐澤的奮鬥目標還真長遠,不過他好像是所有妖怪中最務實的。

    “你一個妖怪要什麽五險一金!你去哪看病?還想要社保不成!”戰瀾被氣笑了,他實在想不到一個妖怪要哪門子公費醫療。

    “都折現了。”高唐澤捂著臉,畢竟這麽丟妖的事情說出來的確不太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