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禪房激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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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禪房激辯
永仁大師已有九十高齡,此刻正在少室山下清修,因為年歲老邁,所以從廟中搬到此處。
雷獾到了大和尚禪房門外,永仁大師就知道他的來意。
“非我族類,為何登門?“老和尚在蒲團上打坐,緊閉雙眼。
“佛曰眾生平等,大和尚,何出此言?“雷獾問道。
“你這孽畜,從東瀛趕到我佛門淨地,不怕招來殺身之禍?“倭國是貶義稱呼,永仁大師自然不會口出狂言。
“佛又曰,世間無不可渡之人,大和尚普度眾生,為何不能渡我?“雷獾說道。
“你已身陷魔障,你要老僧如何渡你?“永仁和尚說道。
“敢問大師,何為魔障?”雷獾問道。
“執念便是魔障。”和尚答道。
“何物又為執念?”雷獾又問。
“貪,嗔,癡。”和尚又答。
“何為貪,嗔,癡?”雷獾再問。
“人心中的三毒。”和尚再答。
“三毒何解?”雷獾苦思。
“是為三垢。”和尚冥想。
“三垢何解?”雷獾不解。
“是為三火。”和尚作答。
“人心又為何物?”雷獾不明。
“苦難之起,罪孽之源,”和尚依舊作答。
“怎樣才能從苦海中解脫。”雷獾問道。
“皈依我佛,修得菩提心。”和尚說道。
“但我心中有未了之事,大和尚願意為我了卻心事嗎?”雷獾問道。
“也罷,這是我命中注定的劫難。貧僧就隨你走一趟吧。”老和尚起身,跟著雷獾來到了冀中。
哪知道,這一行,王長安,永仁和尚雙雙隕落,被方貴擺了一道。
艾華在茶樓裏休息了有一刻鍾,被耳機裏的聲音叫醒。
“查到了嗎?”艾華問道。
“查到了,剛才伏擊你的可能是中原四霸天之一的王長安,擅長太極拳法。昨日從病房消失。”
“恩,解決了。一會讓李炳恒過來收屍,送回老家。還有誰?”
“還有少室山的永仁和尚,擅長五虎斷門刀,昨日離開少室山,不知去向。”
“恩,也解決了。讓李炳恒過來一趟,順便收拾一下,送回少室山。”
“還有桂州的洪拳大師,王家富,王家貴兄弟,擅長虎鶴雙形,昨日到的冀中,這會往北部逃逸。”
“聯係戰瀾,前去攔截,那個恒河巽沙呢?我今天必須扒他一層皮。”
“往南方逃逸,你路上小心吧。具體位址已經鎖定了,可能還有其它人,你自己小心吧。”純鈞一句話,兩次叮囑艾華。可見對艾華多上心。
艾華就這樣,在茶館老板和眾多員工的擁護下,出了大門。
一路向南,追捕維拉去了。
艾華攔下一輛計程車,掏出電話,打開地圖,給司機看了純鈞發來的位址。
“去這裏。”艾華靠在副駕駛的坐椅上,打算補個覺,現在的艾華,能躺著絕對不坐著。能睡一覺算一覺。
剛閉上眼睛,就發現計程車的速度慢下來了。
“師傅,您倒是快點開啊!”艾華對這種車速很是焦灼,主要是對戰瀾的車速習慣了。
“老大,前麵有紅燈啊,萬一闖燈,扣我的分啊,一分二百塊,這個錢你出嗎?幫幫忙好不拉。而且車子那麽多,刮了誰的,碰了誰的,也要我來出錢賠償啊,我一家老小靠我養啊,今天碰一輛車,我們全家的夥食就要下降三個等級啊,碰兩輛車,我們就隻能吃蠶豆拉,碰三輛車,我們連蠶豆皮都沒得吃拉。幫幫忙,行行好。”計程車的司機沒想到還是個話嘮。
“聽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啊,你老家滬州的吧。”艾華說道。
“哎呀,被你猜到了啊,阿拉滬州人呀,就是這樣小心的,做人要溫柔些嘛,這個冀州就是不夠溫柔,太粗糙,這樣子不好的拉。男人有時也要柔情似水的拉。要我說啊,賈寶玉,就一定是阿拉滬州人拉。”司機師傅還講紅學,兩句話,賈寶玉都成他老鄉了。
雖然是文學杜撰,但是按照曹雪芹先生的自比來說,這個也不嚴謹,因為曹雪芹祖籍遼寧鐵嶺,地地道道的吃大蒜之鄉,隻不過生於金陵,一十三歲前往京都,相傳曹雪芹還是一個黑胖黑胖的小矮子。但這不影響他寫了第一才子書。
“你們老家那麽好,怎麽來這邊工作啊?”艾華說道。
“哎呀,你是不知道,阿拉滬州的計程車有多忙,我是來這裏渡假的,一個老朋友今天去檢查身體,我幫他開一天嘛,我們滬州人,也是很仗義的。”司機師傅很是驕傲。
“哦,這樣,對了我記得有一句詩詞是說賈寶玉的,什麽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孝無雙。”艾華笑道。
“年輕人,不要帶有色的眼鏡看人嘛,做人要有大局觀,你仔細的讀讀紅樓夢你就曉得了,這兩句話可不是貶義,而是褒義呢。太糾結細節,反而失了大氣。這樣子不好做的。”計程車司機給艾華講大道理。
“得,我說不過您,前麵到了,您給我扔路邊就好。”艾華付錢下車。
維拉躲在一個寵物店裏,裏麵不少籠子,維拉化作一隻鼬鼠,趴在籠子的最頂上,看著窗外。
這時,維拉見艾華向這邊走啦,嚇的魂飛魄散,三步作兩步的就往外跑。
艾華見到一隻鼬鼠衝店中跑了出來,不用想,一定是那恒河巽沙變的,緊緊跟隨。
艾華追著追著,維拉就鑽進一個變電室,四周都是草地,艾華拿出擴音器,喊了起來:“裏麵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拉,趕緊放下武器投降,我們會扇了俘虜!不是,是善待俘虜!“
另一邊,戰瀾將多多送回家,路上,多多還向戰瀾打聽艾華的事情。
“這位大哥,你好。麻煩你了。“多多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艾總的事就是我們的事,這點小事不算事。“戰瀾哈哈一笑。
“這位大哥,怎麽稱呼您啊?“多多問道。
“叫我戰瀾就好。“戰瀾把著方向盤,從後視鏡裏看了多多一眼,覺得這女孩配艾華是搓搓有餘。
“戰大哥,艾華有女朋友嗎?“多多問了一個很犀利的問題。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首先艾華是沒有女友的,但這樣說了,人家姑娘不會信的。畢竟一屋子女孩,怎麽和人家姑娘解釋。
“他?他就是個呆子,這麽大的人了,還沒談過戀愛呢。“戰瀾搖搖頭,說道。
“這樣啊,也不錯。那他平時都做什麽呢?“多多很關心艾華的私生活,這位擔當司機的角色,對艾華一定很了解。
“他平事也沒什麽事,就是出出任務,沒事的時候畫畫符籙,玩玩泥塑,燒個陶瓷什麽的。“戰瀾這是實話實說,艾華除了抓方貴派係的妖怪就是回家燒磚,還有就是睡覺。
“那他有什麽愛好嗎?“多多問道。
“最大的愛好應該是睡覺了吧。要是沒有鬧鍾他能一直睡下去。“戰瀾這人嘴上沒有把門的,問什麽說什麽。
“那他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呢?“多多問道。
“這個不知道,他也沒說過,可能是組織裏的事情太多,沒世間考慮吧。“戰瀾歎息道。
“什麽組織啊?“
“我們是仇富者聯盟。“戰瀾自豪的說道。
“哦,好奇怪的名字,我到了,停這裏就好了。謝謝戰大哥。拜拜“多多下車鞠躬。
“客氣了,有空去我們那玩啊,拜拜。“戰瀾覺得這姑娘不錯。
女孩剛一下車,還沒走遠,戰瀾就接到純鈞的電話,戰瀾一捂耳朵,裏麵傳來純鈞的聲音。
“目標是兩個石人,坐標發給你了,需要你前去追捕,生死不論。“
“收到。“戰瀾一打舵,一陣風似得開向王家兄弟的藏身地。
說是藏身地,其實就是在路上走呢,戰瀾想知道二人最後的目的地是哪,就遠遠的綴在後麵,結果跟了兩條街,就被發現了。
戰瀾棄車追去,走到一個小巷子,王氏兄弟二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剛要往回走,哥哥王家富出現在他眼前。
“跟了我們好久了,閣下想做什麽?“王家富問道。
“哥哥別跟他廢話,直接廢了他!。“弟弟王家貴出現戰瀾身後。
“我是警察,現在懷疑你們兩個涉嫌聚眾鬥毆,請配合工作。“戰瀾嘴上說著,但已做好戰鬥準備。
這時,王家貴墊步擰腰,踏著青磚牆壁,一跳三丈高,雙臂自上到下的擊向戰瀾。
王家富見弟弟發難,也不好光看著,也一記黑虎掏心,擊向戰瀾。
戰瀾一看,謔,居然是同出一脈的洪拳招式,心理有了底,雙臂一震,化作金色,一把抓住王家貴的手腕,砸向他哥哥的麵門,二人一碰頭,立馬擺出虎鶴雙形的姿態。
“嗬,居然還會虎鶴雙形!真有你倆的,看招。“雙風貫耳,嗙的一聲,蒲扇大的巴掌,猶如一對銅鑔,震天震地。
王家貴蹬著哥哥的後腰,一個箭步,跨過自己的哥哥,雙手使了一招白鶴亮翅,鐺鐺兩聲,戳在戰瀾的胸口。
戰瀾蒲扇大小的巴掌就摑了過去,整個巷子就像開了一個鑼鼓店,又像唱起了三岔口,小鑼大鑔聲音不斷,劈啪亂響,半晌過後,王家兄弟被打的鼻青臉腫,滿頭大包。
戰瀾給他們二人扣上手銬,扔到後備箱裏,拉回了特殊事務部的監獄。
這個監獄是專門關押這種身患絕技的人的,不老實就一頓教育。
另一邊,艾華在勸說維拉無效的結果後,一棍子雜碎了變電室,維拉想跑,結果被電的渾身焦黑,要不是變壓器爆炸了,維拉估計得交待在這。
維拉這會連人形都變不了,艾華掏出硬幣想封印維拉,乾坤二字還未說完,不遠處閃過一道火光,直奔維拉的要害。艾華急忙一棍接下這招,留得維拉一命。
艾華定睛一瞧,正是古墓成炊,本田炬。
“你想殺人滅口?!“艾華氣道。
“沒辦法,這小子知道的太多了。我不能留她。“本田炬說的情真意切,像極了電影中的反派角色。
“上次在津門港口的帳還沒算完,你還敢來!“艾華義正言辭,多少條人命被這個本田炬所害,對這等妖魔,艾華沒有絲毫的好感。
“諸事無常,爾等得多親近親近。“本田炬冷笑,一雙赤紅的雙眼,死死看著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