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槍火奏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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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槍火奏鳴曲
戰瀾開著汽車,馳騁在冀州的城市裏。
在疲於撤退的情況下,戰瀾視交通規則猶如兒戲。
好在這個時間段不是高峰時期,路況極好,戰瀾才能保證車速。
“戰哥,咱們是去哪裏啊?”蔣九荼懷裏抱著半夏,輕輕的悠動著,仿佛能緩解孩子的不安。但其實,不安的隻有蔣九荼自己,半夏此刻正傻笑著和一旁的觚兒玩的不亦樂乎。
“咱們要去冀東,到那裏就好了,現在有一批不按江湖規矩辦事的家夥,我不能讓你們涉險。”戰瀾是參加過二戰的人,再殘酷的戰爭在他眼前都是小兒科,可是一旦開戰,他無法顧及蔣九荼幾人。隻能戰略性撤退。
“艾華什麽時候回來啊?”蔣九荼隻有艾華在的時候才會有安全感。
“快了,很快就回來了。“沒等戰瀾說完,嗙的一聲脆響,戰瀾一個急刹車,汽車的擋風玻璃上出現一個圓圓的洞,戰瀾猛的往後一仰,當他把腦袋擺正的時候,額頭上鑲著一顆口徑碩大的子彈。
戰瀾搖搖頭,一把將額頭上的子彈拍下去。光潔的額頭上一片金黃顏色,一個深深的凹陷在緩緩恢複。
戰瀾一腳油門,想迅速離開這個街區,可接下來的槍聲讓戰瀾心有餘悸,好在車體還算結實,沒有傷到車裏的蔣九荼和觚兒。
這時,禦劍而行的純鈞趕了上來,在耳機裏和戰瀾說道:“你們先走,我來斷後。”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在巷子口看著戰瀾的車,本來想上前攔截,這時純鈞到了。他又退了回去。
“靠,二兔子你坑我!”猥瑣男拿出通訊器向裏麵喊著。
“什麽意思?”
“他們居然又一個劍仙!拿劍會飛的那種!”
“恩?說沒有劍仙編製了嘛,怎麽又出來一個?”
“我哪知道,不管怎樣,這次的活我不接了。”猥瑣男對純鈞有些懼怕,畢竟華夏的仙人體係極為複雜,所學也五花八門,經子史集啟蒙,文理藝軍開科,但隻有一種仙人,隻悟劍道,便是這劍仙。
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的,說的就是他們。
“老八啊,你這樣做,我很焦灼啊。”二兔子是十個兔子中負責人事的。
“我不管,除非你給我加錢。”猥瑣男見任務無法推掉。隻好多要報酬。
“老八啊,如果都像你這樣,我怎麽帶團隊啊。”二兔子是屬貔貅的,有進沒出。
“你們這幫做人事的還能不能幹點人事?!你的情報不準,你不說頂多一個護士的戰力嗎?”猥瑣男覺得自己要倒黴了。
“是啊,一個虎式坦克的戰力,誰知道又殺出一個劍仙呢?喂喂喂……”二兔子聽不到猥瑣男的聲音了。
猥瑣男這邊噴的正爽呢,結果純鈞一劍飛來,猥瑣男一側頭,電話被斬成兩半。
猥瑣男急忙化作一團泥土,凝成人形。
純鈞手指一動,泥人就被梟首了。鬥大的腦袋落地就化為一捧泥土。
這時,一顆子彈朝純鈞的眉心射來,純鈞指尖一掃,子彈分為兩份,一蓬鐵砂落地。
居然是達姆彈,看來十個兔子今天是真打算殺人了。
純鈞懸在半空,還在尋找八兔子的搭檔,就是那個躲在暗處的搶手,來到樓頂,果然一把溫切斯特被人丟在地上,槍管的溫度還未散去,就在純鈞四下查探的時候,一個機械轉動的聲音,引起純鈞的注意。
“哈哈哈哈,內個彪子!逮俺一槍!!”一個壯碩的男子抱著一挺加特林,想純鈞掃射過來。
“這就是凡人之怒嗎?”純鈞手腕一挑,瑤光飛劍化作一團劍影,重機槍的子彈都被她一分為二,不一會,加特林的子彈打空了,壯漢一扔機槍,翻身躍進樓道。
純鈞向前一指,瑤光嗖的一聲,在半空上畫了一道光線,樓頂的小屋被純鈞切做兩半。
壯漢一路小跑,逃往樓下,純鈞剛想追下樓去,結果一個泥土化作的錘子從天而降,狠狠的砸在純鈞身上,接著泥土化作牢籠,迅速變幹,變硬,將純鈞困在裏麵。
原來那個猥瑣男竟然未死,又化作泥人來進攻純鈞。
純鈞被困在黑洞洞的土牢裏,胳膊也不得伸展,便運起靈力,將土牢生生震碎。
猥瑣男見那土牢沒有困住純鈞,轉身便逃,純鈞上前一腳踢在他的後心,猥瑣男嗖的一聲,向樓下掉去。
純鈞也跟在後麵,踩住了猥瑣男的後背,任他苦苦掙紮也不放開。
“沒用的,我是不死之身。趕快放了我!”猥瑣男叫囂到。
“不過是一個泥巴妖,也敢自稱不死之身?可笑至極。”純鈞一劍削斷旁邊的消防栓,水管裏的水撒了二人一身。
猥瑣男身體被澆了一個通透,無法再化為泥土。
“大仙,您饒我一命,我給您蓋一座廟。”猥瑣男苦苦哀求。
“這話你自己信嗎?”純鈞一劍將猥瑣男斬首,從猥瑣男的丹田中飄起一顆珠子。
“可憐你天賦異稟,身負土正神通卻做了這賊人,真是造化弄人。”純鈞將珠子收入袖內,便起身,抓那槍手去了。
男子也不知道誰要找個壯漢麻煩,隻是自己過來取車,就被他製服了。然後躲進車庫。
男子也是江湖人士,最開始還和這個壯漢交流。艾華若是在場,一定會笑。這個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屢次三番倒黴催的張山。
張山前幾日入了贅,老丈人也仗義,願意投資他的演唱實業。他也寬敞不少。
“哥,聽您口音,您是魯北人士啊,您這是躲仇家啊。好說,這是車鑰匙,新車,滿油,後備箱裏還有三十幾萬,這張卡裏還有五十萬,都給您,您趕緊跑。你的仇家我未必不認識,萬一也是我的仇家,直接拿了雙殺,對你我都不好。弟弟我真心不敢賭。”張山本來還挺好,但是自從他光臨哪家店鋪,哪就一定打架,他和李寺兩個人被江湖上傳出凶神惡煞的名號,堪比地獄倒黴鬼。
“閉嘴。內再叨叨,老子一搶打你個四麵濺線。”
“我沒開玩笑,真的哥,萬一你拿我震懾不住他,這不可惜了嘛,現在有錢有車,你完全可以遠走高飛。何必與我在這裏共赴黃泉呢?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大哥您闖蕩江湖應該也是有名有號的漢子,實話跟你說,我綽號凶神,我弟弟綽號惡煞,我們就是最近風聲鶴唳黃河以北兼山海關以裏凶神惡煞二人眾,要不您先跑路,等風聲過去了,您再回來,也加入我們的團隊,我們一起號稱凶神惡煞不怕死組合。”
壯漢朝天花板開了一槍,問道:“內還想說啥?”
“哦,表醬子。哦掉了。”張山趕緊閉上嘴。不在叨叨。
純鈞回到樓頂,拿出一張符籙,在那把溫切斯特上晃了三圈,折成紙飛機,扔了出去。純鈞跟在紙飛機後麵,大概幾分鍾後,紙飛機落在一個車庫前。
“俺知道,內就在外頭,內快走,要不嚴,俺宰了他。”壯漢的聲音從車庫裏傳來。
純鈞眼睛一閉,再次睜開,開了天眼,透過卷簾門,發現壯漢正挾持一個男子。
張山也不知道誰要找個壯漢麻煩,隻是自己過來取車,就被他製服了。然後躲進車庫。
壯漢拉著張山,躲在車頭後麵。
純鈞搖搖頭,那一頭的白色短發,真是英氣十足,一指一方,瑤光飛劍猶如得令一般,穿透了車子的後備箱,座椅,發動機,和壯漢的手腕與額頭。
賤了張山臉血。
要是以前,張山早就尿了,現在不會了,見過大風大浪了,特殊事務部的抓,並關進大牢,他什麽都不怕了。
張山坐過牢,可特殊事務部的牢房,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張山檢查過那個牢房,其強度關金剛狼也不過分。
車庫的卷簾門緩緩上升,張山緊忙報了警,他知道,這個人絕對不一般。一道光過來,那壯漢就翹辮子了。
張山趕緊自己的大時代要到來了,一旦找到這樣的人拜師,那就能高人一等了,再也不用受老婆的氣了。
疾馳的汽車裏,戰瀾專心致誌的把這方向盤,不敢有一絲攜帶,還聯係了袁寧,讓他暫且帶著琳琅,前往特殊事務部報告,讚求庇護。
“大叔,你的頭疼嗎?”孤兒的聲音有些糯糯的,很軟,很甜。
“我沒什麽事,我江湖人稱一臉不服,銅牆鐵壁全看臉,想當初我參加二戰那會,別說子彈了,地毯式轟炸我都埃過。”戰瀾一臉驕傲。
“哇哦,好厲害啊。”孤兒敬仰的語氣說道。
“當初你是不知道,我們和希臘人作戰那會,老慘了。”戰瀾歎息。
“呃……我們國家好像沒和希臘人打過啊。”蔣九荼想了半天,也沒想起怎麽和希臘人打起來。
“哦,不是華夏軍隊,那會我在意大利的軍隊裏做參謀,當初我給波拉斯卡中將做軍事顧問,打希臘,希臘人太猛了。我們的軍隊一一敗退,希臘人是有信仰的民族。”戰瀾點點頭,肯定說道。
1904年,伊萬帶著戰瀾前往美利堅的哥倫比亞大學法學院參加法律峰會,在那戰瀾認識了在學院剛剛入學的羅斯福,戰瀾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有思想,便問他:“你是怎麽看待華夏人的?”
“大氣,出手果斷,雷厲風行。”年輕的羅斯福給予不俗的評價。
“為什麽這樣說。”
“我的老板就是華夏人。”小羅斯福一笑。
二人相談甚歡,脾氣有極為相似,都是鐵漢般的男人,結下了濃厚的友誼。他們之間的往來,讓德意誌軍官相信,戰瀾是羅斯福多年前就安排在意大利的高級間諜。
戰瀾利用華夏的戰爭故事,俘獲了波拉斯卡中將的芳心,最後把他推薦給墨索裏尼,初次見到墨索裏尼時,戰瀾完了一手金剛不壞的本事,這讓墨索裏尼大為驚歎。
那時墨索裏尼還在考慮是否要參加這次戰爭。戰瀾給予的建議是:德意誌已經發了戰爭財。
墨索裏尼瞬間眼紅,墨索裏尼瞬間眼紅,表示應該參戰。說完就宣戰了,那會作戰計劃都沒有。戰瀾安慰他:先聲奪人。
戰瀾身為一個護衛的話,一定是最合格的護衛,但是他的官職是參謀,墨索裏尼問他,華夏的作戰秘訣是什麽?
戰瀾諱莫如深的說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