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北海道的溫泉

    戰瀾與艾華從羽田機場坐了一個多鍾頭的飛機，到達了北海道的千歲機場，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汽車，終於到了洞爺湖畔的一個溫泉酒店。

    洞爺湖的溫泉在倭國能排名第三，的確是不錯的旅行聖地。隻有每天都地震的倭國，才能運孕育出這種東西。

    上帝給誰的都不會太多，這就是他所謂的平等，想要溫泉，就要忍受火山和硫磺。

    根據李漁發來的郵件，戰瀾很快鎖定了一個中年男子。戰瀾拿出照片，進行比對。

    在戰瀾更換浴袍時，竟然也有他能穿的型號，倭國人普遍身材矮小，和戰瀾相比，他們就像土豆旁邊的豆子。

    戰瀾看到溫泉酒店牆上掛著一幅相撲手的照片，便釋然了。自己雖然壯碩，但還沒胖成球。

    看著那些相撲手抱著一個大桶，滿滿一桶食物，應該是相撲手火鍋了吧。

    相撲手不分重量級別，所以身材越發的健壯越占優勢。

    “恩，應該是他了。”戰瀾換上寬大的浴袍，坐在露天溫泉旁看著那個男人。

    這時，幾個男人也進來了，脫下浴袍，跳進溫泉。

    戰瀾看著他們的身後的紋身，就知道，這幫家夥應該是倭國的黑幫份子，論起刺青，戰瀾刺青的水平可高出他們一大截。

    艾華也來泡溫泉了，艾華的身材有些偏瘦，不過最近睡的好，有些略微強壯了，可和戰瀾一比，還是豆芽級別的。

    艾華進來時，不小心撞了一個正在整理浴巾的年輕人。

    “喂喂喂，你撞我了。”

    “不好意思。”

    “抱歉有用嗎？這裏是北海道，不是華夏。你小心點，這裏黑幫很多的。”年輕人的話有些多。

    艾華一介大仙，犯不上和一個這樣的小流氓鬥嘴。

    就要往池子那邊去。

    可是那個年輕還碎碎念。

    戰瀾看到了，從池子裏起身，用標準的漢語說道：“怎麽了老大，這小子找事？”

    那小子看戰瀾滿身的黑色刺青，汗都下來了，急忙逃跑。

    “沒事，正事要緊，一會你和他套套近乎，趁機吧烙印留下，晚上我燒紙念咒。”

    艾華也沒多說，脫下浴袍，進了溫泉。

    戰瀾則是做到那個律師，研介的身邊。

    “你是兵庫人？”戰瀾問道。

    “是……是的，閣下怎麽知道。”研介奇怪，這個大家夥怎麽知道自己的老家。

    幾個在一旁泡溫泉的黑幫份子看見了戰瀾的刺青，都吸了一口冷氣，這樣精美的圖案，他們的刺青師一定做不出來。

    “兵庫有不少黑幫人士吧。”戰瀾說道。

    “還好吧，但是沒有神戶多，畢竟那裏是山田組的發源地嘛。”研介說道。

    “兵庫是個好地方啊，還出過一些厲害的律師。”戰瀾的笑容有些冷。

    “閣下玩笑了。”研介笑著說道。

    當年給東條英機他們辯護的清瀨一郎就是兵庫人，是一個極其難纏的角色。

    “喂，那邊的男人，你是做什麽的？”一個身上紋著般若的男人問道。

    戰瀾一側頭，看向那個男人。

    “你在問我？”

    “對，就是你，我看到你的刺青很不錯嘛，誰給你紋的。”般若男隻完成了後背上的刺青，腰部以下，還有四肢沒紋。

    “你們紋不起的。”戰瀾攏了攏頭發。

    那幫刺青男聽到戰瀾這樣說，便笑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般若男說道。

    “這孫子幹嘛的？”戰瀾問研介。

    “從刺青上看，應該是山田組的。”研介說道。

    “你也是山田組的吧。”戰瀾問道。

    “這個店是山田組的產業，我們都是來休假的。”研介說道。

    “你的刺青呢？“戰瀾找了一圈，沒發現研介的刺青。

    研介抬起手臂，發現他的腋窩下紋著一隻貓，一隻招財貓。

    “喂，我和你說話呢，怎麽不回答我！你太無禮了。“般若男有些氣憤。

    “我是玄學先生，就是你們所謂的陰陽師。注意你的口氣。“戰瀾舒展了一下身軀。

    “騙我的吧，哪有你這麽強壯的陰陽師？要不要加入我們的社團，年薪二十萬。“般若男見戰瀾長的那枚壯，便有了招募的心思。

    “二十萬？換算成華夏幣才一萬多，不幹。“戰瀾搖搖頭。

    艾華噗嗤一聲笑了。

    “我說的是美刀。你笑什麽！我很可笑嗎！“般若男氣憤的看向艾華。

    “你當我的麵，挖我的人，二十萬一年，的確不少，但他，你請不起。“艾華笑道。

    “我們山田組資金雄厚，錢對於我們來說，沒有數量。我希望以我們山田組的財力能夠吸引你的人。“般若男很自信。

    “他身上的那副紋身，價值五百萬，我們的刺青師是不收錢的，隻收黃金。“艾華笑道。

    “還真狂妄。“般若男悻悻的說了一句，帶著幾個小弟離開了溫泉。

    臨走前，還和研介點頭示意。

    “看不出來他們對你還是很尊敬的嘛。“戰瀾一巴掌拍在研介的肩膀上。

    啪的一聲脆響，研介也隻是笑笑，說道：“都是社團的人，他們也不知道哪天會犯事，弄不好還要我幫忙，所以對我還是很客氣的。“

    “這樣來說，你對犯罪份子的辯護，很擅長了。“戰瀾說道。

    “還好，還好。“研介沒否認，但也沒正麵承認。

    午夜，艾華和戰瀾在房間裏點燃一根蠟燭，隔壁房間住的就是研介。

    艾華掏出封印著不知火紅袖的硬幣，雙眼緩緩閉上，進入了審訊室。

    “紅袖女士，十分鍾後，我將會帶你的辯護律師過來，你們將會進行一次長達十分鍾的麵談，建議你及時交待你的罪行，並放下架子向他祈求幫助。否則，對你不利。對於我所表達的事請，還有什麽問題嗎？“艾華說道。

    “有，當然有，我還沒結婚，請注意你的措辭。否則我告你誣陷。“不知火紅袖說道。

    “你還是仔細的考慮一下自己的事情吧，這次你能判多久，看你怎麽和你的律師談了。”艾華說完離開審訊室。

    艾華睜開眼睛，拿出一張回夢符籙，指尖一顫，符籙點燃。

    艾華進入了研介的夢境，是一個古老的居酒屋，研介坐在居酒屋中，一壺菊正宗，一碟鮭魚。

    在居酒屋外，艾華放出了不知火紅袖：“你隻有十分鍾，十分鍾後，我將帶你走，他也會醒來。希望你不要做過分的事請。”

    不知火紅袖的雙手帶著手銬，身上穿著一件黃顏色的囚服，上麵密密麻麻的符籙，壓製她。

    不知火紅袖走進居酒屋，坐在研介的旁邊。

    研介看了她一眼，沒理她，繼續喝酒。

    “是研介先生嗎？”紅袖問道。

    “是我，您是？”

    “我是不知火，我是一個妖怪，三日後，我將進行審判，希望到時，你能幫助我。”不知火紅袖誠懇的說道。

    “我費用很高的，你有錢嗎？”

    “我……我沒有錢，但我出獄後一定會報答你。”不知火紅袖說道。

    “不行啊，我這樣幫你就壞了規矩了，要時讓山田組的人知道我免費為人出庭辯護，我以後一毛錢都拿不到了。我幫不了你。”研介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人。

    “可是我沒有錢。用其它的東西可以嗎？”

    “這位小姐，你不會是想肉償吧，雖然你很漂亮，但這也不是我的選擇，當然了，談起錢，可能有些俗，所以，你如果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也可以的，比如古董，字畫，都可以的。”研介不是見錢眼開的人，見到名貴物品也會眼開。

    “這樣吧，我吧我的妖力借給你，但是你不能在別人麵前賣弄，否則，會得到懲罰的。”不知火紅袖也沒辦法，隻能付出自己的妖力。

    “恩，也好，不過會有什麽懲罰？”研介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一定會有的。我的妖力被這些符籙封印了，就要遵守這符籙的避世法則，一旦你使用時被人發現，就會受到懲罰。”不知火紅袖說道。

    “可以，你犯了什麽罪？”

    “非法入境，加入非法組織，襲警，拘捕，等罪。可能還有一個搶劫。”不知火紅袖細細的盤點自己的罪行。

    “小姐，你這些罪過加一起也就判個十幾年，你在裏麵忍忍就出來了。你們妖怪的壽命不是很長嗎？”

    “不，不是的，我是在華夏犯的罪，所以要在華夏接受審判。”

    “申請引渡啊，回國審判，這樣我也好幫你。”研介說道。

    “引渡被駁回了，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你的。”

    “哎呀，這個事請不好辦啊。要不你自訴吧。”研介說道。

    不知火紅袖沒想到自己千挑萬選的律師竟然撂挑子。

    這時，艾華在居酒屋外提醒不知火紅袖，還有一分鍾。

    “不管怎樣，你一定要幫我，否則，我可能會被他們關進地獄。”

    “我……我沒接過妖怪的案子啊，你這樣做，讓我怎麽辦？‘

    “那就做第一個吧，我相信你。“

    不知火紅袖的時間到了，研介也醒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憶剛才的夢境，拿出紙和筆，莎莎的寫著。

    不知火紅袖被關回審訊室，艾華也睜開雙眼。

    戰瀾問艾華：“他們交流的怎麽樣？“

    “怎麽說呢，尬聊。“艾華搖搖頭。

    “什麽玩意？“戰瀾沒聽懂。

    “就是尷尬的聊天。不知火紅袖願意將自己的妖力作為報酬，借給這個男人。“艾華覺得這次不知火紅袖可能是廢了。

    “那個小律師好像再寫東西，要不要看看他在記錄什麽？“艾華的八卦之心又發作了。

    “這個，要得要得。“戰瀾也是八卦門人。

    艾華抽出一張符籙，點然後化作符灰，塗在自己和戰瀾的眼瞼上。

    兩人看穿了牆壁，清晰的看到那張紙。

    上麵有幾個字，寫著：菊正宗配鮭魚真好吃！！！

    艾華和戰瀾相視一眼，差點笑出來。

    艾華心想，不知火紅袖這次一定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