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蝶與蝗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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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蝶與蝗之舞
艾華和觚兒跟隨著賀三,向魯南城隍廟走去。
半路上,艾華問賀三:“三哥,問您哥事。”
“說吧,啥事啊?”賀三的北疆話至少過了四級。
“咱們魯州地區的任務還算輕鬆吧,畢竟三位城隍,這再全國各州,也很少見啊。”艾華是想打聽一下內幕。
“哎,也不好整啊,上頭動動嘴兒,下麵跑斷腿兒,不過還行,三位大爺一個執政黨,一個在野黨,還有一個無黨派人士。工作起來還算默契。比如這次事件,三位達成一致口徑,第一時間就跟上頭說,兩位來的也夠利索的。”賀三笑道。
“哦,還真默契。”艾華點點頭。
魯州這一片是謝七爺的轄區,上回被方貴的人來了一個狗血淋頭,這幾天還在中原地區休養呢,否則也不會叫艾華過來。
不一會,地方到了,是一個十層樓高的寫字樓,三人坐著電梯到了最頂層,怎麽看都像普通的寫字間。
一個大廳,三四間辦公室,看上去也算氣派,屏風上貼著兩幅對聯。
這對聯把艾華鬥笑了。上聯是:站著!你背地裏幹些什麽?好大膽還來瞞我
下聯是:想下!俺這裏輕饒哪個?快回頭莫去害人
還真有魯州人的脾氣。
一個中年男子出來迎接:“有失遠迎,見諒見諒,我是本地城隍之一,陳寬。”
“失敬失敬,原來陳總。”艾華拱手。
“見笑了,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年長你幾歲,叫我陳大哥就行。”陳寬很客氣。
“那我就不客氣了,陳大哥。”艾華進了陳寬的辦公室,這個辦公室大概三十多平,一個電腦桌,一個書架,一個飲水機,還有一套茶幾,沙發。
很簡單,上麵還蓋著白色的簾子,這種打扮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很流行,現在看就有點過時了。
“來,坐。老弟就是剛剛加入咱們的艾華,艾老弟吧。”陳寬道。
“見笑,正是。”艾華說道。
“哦,這位是?”陳寬問觚兒是誰。
“哦,這位是我的隊員,叫觚兒,目前擔任司機一職。雖然年輕,但工作能力上,是很強的。”艾華笑道。
陳寬也笑。
艾華既然來了,就不能不問工作的事,閑扯淡雖然是艾華的愛好之首(沒有之一),但工作還是要做的。
“這次魯州發生什麽事了?這麽著急?”
“怎麽跟你說呢,你跟我來吧。一會讓當事人跟你說。”陳寬將艾華帶到另外一個屋子裏,屋子裏有很多檔案架,陳寬抽出一個檔案夾子,裏麵有很多張照片。
照片應該是一個女人的,從身型上來看,這個女人應該在二十多歲左右,不超過三十。隻是這女人的臉有些恐怖,一張臉皮好像被人生生剝去。
鮮血淋漓的兩腮,還能清晰的看到咀嚼肌。
“這……。”艾華見過刀法好的,但能剝去人的臉皮且血管組織不斷,脂肪一點不碰的,應該沒有。
人的皮膚有三層,分別是表皮層,真皮層還有皮下組織層。
表皮層的厚度大概有02毫米,照片中的女孩應該就是被人剝去了表皮層。
“這個女孩現在在醫院,艾老弟可以去問問她。我們也問過,她隻說買了一盒化妝品,塗完當天效果不錯,第二天早上,臉就這樣了。”陳寬道。
“什麽化妝品?”艾華問道。
“就是這個。”陳寬拿出一個白色的盒子。
艾華接過來,打開一看,覺得有些麵熟,輕輕抖了一些灑在地麵上,果然一陣白煙騰起,木質的地板被灼出一片黑色痕跡。
艾華和觚兒對視一眼,點點頭說道:“不用去找這個姑娘了,我知道是誰了。這事交給我們吧。”
艾華和觚兒走出城隍廟,艾華拿出在機場擦地的那張符籙。
“哥哥,應該是她吧。”觚兒道。
“就是她,沒跑了。”艾華折了一個紙飛機,在前頭哈了一口仙氣,朝天上一扔,符籙折成紙飛機猶如離弦的箭矢一般,嗖的一聲,朝正南方向飛去。
“哎呀,仙氣哈過頭了。”艾華以前扔紙飛機沒哈過,原來用嘴巴哈一下,這個紙飛機飛的更快。
觚兒捂嘴笑著。
兩人穿街越巷,追著紙飛機,來到一家美容院。
“混蛋!居然用那種東西害人!如意棒,給我長!”
艾華手裏的鐵棒化作一根一丈長短,艾華握在手裏,掂了掂重量,三枚指環接連套在上麵,金色雲紋布滿鐵棒的兩端,艾華上前一棍,就將這美容院的招牌砸的細碎。
艾華大喊:“妖怪!你外公來了!
“嗬嗬,我以為是大聖爺來了呢,原來是你啊,艾警官。“一個漂亮的女子從店內走出。
“你這不要臉的妖怪!吃我一棒。“艾華這個死宅,雖然愛鬧,但極具同情心,對妹子更是一種愛護心態,不然也不會守的元陽二十年。現在有這樣一個妖怪,禍害女孩們,艾華怎能容她?
“嗬嗬嗬,艾警官,怎麽這麽大的火氣,坐下聊聊天嘛,警官要是願意,莫說吃你一棒,多吃你幾棒又如何?“那妖女咯咯的笑著。
“這妖怪好不要臉皮。“觚兒道。
“小妹妹,你可說錯了,姐姐我,隻要臉皮。“那女要說完一把白色的粉末灑出。
這個女妖就是白粉婆,百鬼夜行中排名第一百零八的妖怪,綽號津川奪顏,化名吉野玲。
二人躲開白色粉末的攻擊,這時兩個人影從店內竄出,一個正是九兔子,另外一個艾華也見過麵,是蝶舞的枯葉蝶。
九兔子懷裏抱著一個琵琶,一撥琴弦,麵前的土地鼓起幾個指頭大小的土包,又一撥琴弦,一道黑光從土包中射出,艾華丟出一塊板磚,那板磚竟被黑光擊碎,黑光也落地,細細看去,竟然是一隻飛蝗。原來這九兔子的異能竟然是蝗神,能控製飛蝗作戰。
枯葉蝶則是握著一根棍子,艾華領教過枯葉蝶的本事,他那棍子中藏有一柄鋼刀,而且鋒利異常,說起吹毛斷發也不遑多讓。
吉野玲又灑下一蓬白色粉末,轉身逃逸。
艾華與觚兒不得不避讓,那枯葉蝶瞬間上前,手中的棍子裂開,一柄鋼刀朝艾華斬來。
艾華提起鐵棍架住鋼刀,套上金銀銅,三個指環的如意棒此刻堅硬無比,不是一般的武器能夠比擬的。
艾華一棍戳去,被枯葉蝶架刀蕩開,這一棍當然是虛招,否則一萬多斤的家夥撞過去,不比汽車差多少。艾華一掌印在枯葉蝶的胸口,猶如黃鍾大呂一聲,噔……
隻見那枯葉蝶退後幾步,胸口的衣服盡數碎去,露出了黑色的石甲。
“差點忘了,你也喝那《十匠書》的藥水了,怎麽樣?後悔嗎?“艾華問道。
“有鮮花的地方,蝴蝶注定起舞。“枯葉蝶手中的怪刀翻了幾下,兩片刀柄合到一處,枯葉蝶雙手握刀,斬向艾華。
艾華道:“可惜啊,蝴蝶不會釀蜜。“
艾華架住枯葉蝶的鋼刀。
另一旁的九兔子也和觚兒打的難舍難分。
九兔子的手速極快,無數黑色的蝗蟲像子彈一樣從地裏飛出,被觚兒一扇狐火燒的幹幹淨淨。
觚兒接連幾步,們猛的一揮扇子,雙眼盯住九兔子的眼鏡。
觚兒那肉嘟嘟的小嘴,輕輕說:“我很厲害哦!”
說完手中扇子一開,一蓬紅色霧氣撲在九兔子的臉上。
九兔子眼前一晃,眨了眨眼,發現不再是那個街道了,而是一片山崖,山崖下就是大海。
觚兒站在她身前,手中的大折扇打開,上麵的畫麵正如此時此刻,山崖海水,紋絲不差。
觚兒衝她眨眨眼,九兔子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授業恩師。
眼前的不在是那個可愛的小姑娘,而是傳授自己音律的老師。
“老師,老師你還好嗎?”九兔子居然像一個小學生一樣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和衣服。
觚兒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九兔子。
“老師,老師你怎麽不理我啊?我是不是哪裏做錯了?我有天天練琴的,你看,我還帶著那琵琶呢。我好想念你啊,老師。”九兔子的眼淚就在眼圈裏打轉。
觚兒繼續看著九兔子,依然沒有說話。
“老師,老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傷害師娘的,是我太喜歡你了,你知道嗎老師,我隻想讓她離開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啊老師!”九兔子嚎啕大哭。
兩年前,九兔子還在一個樂師那裏學藝,有一天她發現她能用音樂指揮蝗蟲。這種神奇的力量讓九兔子的心膨脹起來。
九兔子是樂師的學生,樂師是華夏有名的作曲家,無數榮譽集一身的男人,但他的老婆是一個醜陋凶惡的女人,當年女人的父親利用手中的權利與金錢,權利培養樂師,讓他有了今天的地位,但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讓樂師娶自己的女兒。
樂師是一個知恩圖報的男人,他心中沒有心愛的女人,他的摯愛就是音樂。他娶了恩人的女兒,夫妻二人還算和睦。直到樂師收了九兔子為徒,一切都變了。